重生之名門貴女 第三十五章

作者 ︰ 西遲湄

麗林苑氣涼爽,讓人覺得神清氣爽。

靜妃賢淑,每日打理著皇上的起居,一絲一絲都不敢有任何的疏忽,宣文帝自到了這麗林苑隔三岔五地帶著侍衛去後山獵場狩獵一把,或是跟臣子下下棋,四處走走,晚上又有美人相伴,沒有奏折要批閱,日子過得很是愜意和輕松,這人也精神了不少。

這大皇子和二皇子留在經歷處理朝廷事宜,只有特別重大緊急的事情才會讓人快馬送來給宣文帝批閱。

多下來,也沒有什麼緊急的事發生。

正得聖寵的戚貴人逛遍了這行宮就覺得無趣了來,這日,戚貴人想著晚上宣文帝說她若是覺得無趣可以去騎馬玩玩,于是就突發奇想,想去去騎馬玩,又覺得一個人去有些不妥。

于是換了輕便的衣衫帶了宮女去找靜妃,準備邀靜妃一起騎馬玩去。

這端莊大方的靜妃一听,有些猶豫,「戚妹妹,這馬車可是坐得多,可是那馬本宮可是還從未騎過呢。」

「姐姐,這我們就去圍場走兩圈,這又有懂得騎術的奴才看著呢,應該容易學的,不會出什麼事情的。」戚貴人媚眼生波,望了一眼園子里的花草,說道,「你這花也就是這樣,我們是來避暑的,每日里對著這些花花草草,多無趣。」

靜妃依舊有些猶豫,于是搖頭,「這日頭列,戚妹妹冰膚雪肌,會曬傷的。」

「姐姐,這日頭已經西跌了。」戚貴人笑得嫵媚,說道,「妾身昨兒個還跟提起說皇上送了一匹馬給**郡主,讓她學騎馬的事來,皇上就說我們也可以去玩玩。」

靜妃臉色有了一絲松動,卻還是沒有點頭答應。

這**郡主學騎馬是皇上永許的,而且是皇上的表佷女,這皇上是當然希望自己的表佷女能多才多藝了,可是她們是妃子,這妃子有妃子應恪守的禮節,皇上不過是敷衍之話罷了,哪能較真。

戚貴人見著靜妃依舊不松口,于是眼眸一轉,「皇上若是怪罪下來,妹妹一力承擔,不然妹妹一個人多無趣啊。」

靜妃不由得輕笑出了聲,「皇上哪舍得怪罪你,你一個人去我也不放心,好吧,本宮也就跟去玩玩吧。」

這戚貴人生的嫵媚,十七歲的年紀跟花似的,這靜妃不知道還好,這戚貴人盛情來邀請了自己,靜妃當然是讓她一個人去騎馬的。

「既然是去玩,那不如把其他的女眷也叫上吧。」戚貴人笑著提議說道。

「好。」靜妃點頭,讓宮女去通知其他女眷。

靜妃換了輕便的夏衫,又把頭上的發飾也去了,其他的女眷也到了,一行人加上宮女和侍女朝圍場而去。

「奴才見過靜妃娘娘,戚貴人,各位夫人。」圍場的眾人跪地迎呼。

「免禮。」靜妃抬手,「今日本宮和戚貴人以及各位夫人想試試騎馬,你們挑些溫順的馬兒出來。」

「是,奴才這就去。」馬廄的內侍忙應了。

不到片刻,內侍就給各人挑了溫順的馬兒來。

戚貴人看著自己面前那雜色的小馬,心里就不喜,于是轉頭看向靜妃說道,「姐姐,要不我們親自去挑匹馬來?」

靜妃一見,自然是明白這戚貴人的意思了,想著人都來了,圖個樂就盡興吧,于是靜妃轉頭吩咐了眾位夫人自便,便是和那戚貴人往建在圍場旁邊不遠的馬廄走去。

一進馬廄,戚貴人看著馬廄里一溜子的馬兒,嫵媚的眼楮一亮就落在了**的胭脂身上,蓮步往前走了兩步,伸出縴縴玉指指著胭脂跟那馬廄里的內侍說道,「本宮就要這一匹。」

一內侍躬身說道,「回娘娘的話,這馬是**郡主的。」

言下之意就是別人不能騎。

戚貴人一听,臉色就往下沉。

靜妃溫婉地笑著。

戚貴人是去年冬才新進宮的美人,對以前的事當然是耳聞過的,不過呢,如此狐媚,能夠給點教訓也是不錯的。戚貴人知府的女兒,也是出身官家,卻是生的如此狐媚,體態風流,玉體生香,這一進宮就得了聖寵,除去在規例宿在皇後的宮里,這每月大半的時間皇上都宿戚貴人的宮里,剩下的時間宣文帝又是在承乾宮處理政務,因此幾個月來,宮里的娘娘都是捏酸吃醋,就是端莊的靜妃當然也是不例外的。

靜妃自然是理解當年完美人因闖了芳菲殿而被打入冷宮的事,如今若是能再次借了**郡主的事,把這戚貴人的勢頭滅了,那真真是大快人心。

靜妃大有一股替眾姐妹滅了這狐狸精的豪情在心頭,于是往前走了兩步走到了戚貴人的身側,笑著勸說道,「妹妹,這馬既是**郡主的,你就挑別的把,馬廄那麼多馬呢,你再挑挑。」

戚貴人蹙著峨眉,往四周掃了一眼,搖頭看向那內侍,「本宮就是要這匹。」

「娘娘,請恕小的不能做主。」內侍跪在地上,頭上冒著冷汗。

「公公,今日這**郡主怎麼沒有來嗎?」靜妃環顧了一下四周,瞧著這個點,**不是應該在圍場騎馬的嗎?

「奴才不知。」內侍回道。

這主子什麼時候來,什麼時候走,當然不會知會他們的,他們只管盡心飼養好馬匹就是了。

戚貴人眼楮灼灼地看著那胭脂,眼里有著那勢在必得,扭頭看向那內侍說道,「這**郡主反正也不在,今日就讓本宮騎一會又能怎樣?」

「這……。」內侍為難。

「貴人難得踫上一匹合眼緣的馬兒,**郡主既是不在,這馬兒給戚貴人騎騎也是無妨的。」靜妃打圓場。

面對著兩位娘娘,這內侍背心透汗。

這馬是皇帝賞給**郡主的,眼前的兩位是娘娘,能帶來麗林苑的自是深得皇上寵愛的,可那**郡主可是交代他們好好喂養這胭脂的。

他們這些做奴才的左右為難啊。

「死奴才,本宮不過就是騎會,還能少塊肉不成?」戚貴人美目冒著怒火。

「妹妹。」靜妃看向戚貴人,笑著勸說道,「那小馬也不錯呢?今日我們是來玩的,不是來找氣受的,你啊就不要跟他們一幫奴才置氣,回頭跟皇上說一聲,這皇上還有什麼舍不得賞你的?」

話說得輕輕柔柔。

明著听來是勸說這戚貴人莫要生氣,別那些個內侍置氣,卻是敲打著這些個內侍,眼前的戚貴人可是皇上的心頭寶。

這跪在地上的內侍們卻是听得那背心透了一片。

果見其然,這戚貴人听了靜妃的話不僅沒有消氣,這心頭的怒火更是旺了起來,「本宮今日還就是要騎這馬了。」

「貴人,稍等,奴才這就給您去準備。」領頭的內侍,顧不得頭上的汗水,陪著笑說道。

如今也只能順著眼前的戚貴人的脾氣了,那**郡主就到時候自己再請罪了,反正就騎一會,胭脂也不會有什麼損失。

戚貴人這才抿嘴一笑。

內侍很快讓人把馬鞍安置好了,這才懂騎術的內侍牽了出來。

戚貴人看著這胭脂,全身毛發通紅,溫順的眼楮,比開始那雜色的小馬強多了,眉眼的喜色更見明顯。

就是嘛,如此俊俏的馬兒才能配得上自己。

靜妃娘娘倒是不挑,為人和氣得很,雖是見過三旬,卻保養得當,膚白貌美如二十出頭,眉眼之間透著溫婉之氣,令人一見平生好感。

兩人回到圍場的時候,幾位夫人雖是對騎馬覺得新鮮,卻也只有三位夫人讓內侍牽著馬兒騎在馬上慢慢地在圍場上走著,其他的五位夫人則是搖著扇子坐在專供休息和的說笑著,看著她們三位夫人在圍場里騎著馬慢慢地走。

「靜妃娘娘,戚貴人吉祥。」在休息說笑的夫人見著靜妃和戚貴人返回了,忙起身行禮。

「免禮。」靜妃柔聲問道,「各位夫人,怎麼都不去玩玩。」

「臣婦等還是在這里看看好了。」一身著綠色夏衫的夫人笑著回道。

「如此,也好。」靜妃點了點頭,扭頭吩咐伺候的人好生伺候著,然後扭頭看向那戚貴人說道,「戚妹妹去吧,本宮就不去了,就在這里坐坐好了。」

說來,不過是來湊個熱鬧,還真去騎馬不成?她也三十好幾了,這早就過了十幾歲那股激情的時候了。/中文/

戚貴人看著她不像是說笑,于是嫵媚一笑,「那妹妹就去了。」

說完,盈盈地走進了圍場。

「還是他們年輕,精力好。」靜妃笑著坐到了凳子上,伺候的內侍上了消暑的茶,點心。

「娘娘,還年輕著呢。」開始說話的那個綠色夏衫的夫人笑著說道。

「孟夫人,謬贊了。」靜妃一笑。

靜妃是年輕是也是京城有名的閨秀,這在座的年紀五六位夫人跟她年紀也都差不多,年輕在家當姑娘的時候,大家也都是相熟的,于是大家也就一邊搖著團扇聊,一邊看著圍場上幾位美人騎馬,氣氛很是融洽。

戚貴人踩著內侍的背小心翼翼的上了馬背,然後雙手扶著馬鞍就不敢亂動了,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掉下了馬背。

「娘娘,不用緊張,奴才會牽著胭脂小心慢走的,不會驚到娘娘您的。」內侍牽著胭脂慢慢往前走,一邊低聲跟戚貴人說道。

「真的嗎?」戚貴人小心地反問。

「當然。」內侍笑著回道,「奴才最是了解馬兒,這胭脂啊,脾氣溫順著呢。」

戚貴人見著騎著馬的三位夫人都臉上帶著笑,鎮定自若,內侍牽著馬兒走了幾步,雖是有些顛簸,但是也還是蠻平穩,于是緊張的心放松了不少,問那內侍說道,「胭脂?是這馬兒的名字嗎?」

「是啊,這名是**郡主給起的呢。」內侍笑嘻嘻地回道,看著戚貴人放松了不少,于是說道,「娘娘,您抓著韁繩,放松。」

「嗯,好名字,這名字很配它。」戚貴人伸出手撫了撫如染了胭脂一般的毛發。

想著那個少女,倒是沒有想到皇上會如此寵愛她,宮里的芳菲殿專門為她留著,就為了她每月進宮住上幾個晚上。

剛來行宮,皇上第二一亮就來了圍場,她只以為皇上是為了騎馬,卻不想卻是特意送那丫頭一匹馬。

自己小時有高僧說自己命里帶貴,這當時還不是知府的父親就請了不少名師教導自己,也不讓自己輕易在生人面前露相,可說是一直養在深閨,一直到去年選秀,自己可以說是一鳴驚人,嶄露頭角。

可是在京城沒靠山,沒有任何背景,在宮里更是沒有任何的力量,自己靠的只有這張臉和那妖嬈的身段。

戚貴人手微微撫向月復部,如果自己能為皇上誕下龍子,又能和那**郡主拉好關系,那……

將來可就是前途不可量。

如此一想戚貴人這心里就喜滋滋的。

騎著胭脂慢慢走了一圈,戚貴人已沒有那麼怕了,能夠笑著輕松地和同在圍場里騎著馬兒走著的夫人笑著說笑兩聲。

西斜的陽光揮灑如金一般撫向大地,遠處郁郁蒼蒼的山嶺,空湛藍湛藍的飄著幾朵白雲,有鳥兒在空中翔著,偶爾還能听得清脆的鳥鳴聲。

戚貴人眺望了一眼,笑著跟內侍說道,「再小跑一圈,速度可以加快一點。」

「是,娘娘。」

微風拂來,在腦海里描繪著美好將來的戚貴人臉上洋溢著笑,似乎她所去憧憬的美好未來就在眼前一般。

可……

意外總在不經意之間突然而至。

這戚貴人心情大好,卻不料胭脂突的仰頭一嘶,突然就加快了腳步,如瘋了一般撒腿往前沖去。

「啊。」戚貴人嚇得尖叫了一聲,忙抓緊里手里的韁繩。

「娘娘,娘娘,往前抓住馬鞍,手上的韁繩別放。」那牽著胭脂的內侍,瞧著胭脂突然發起狂來,一邊跟戚貴人說,一邊快步跟著馬兒跑了起來,希望可以制住胭脂。

圍場上戚貴人的尖叫聲引得坐著說笑的人,都看了過去。

只見圍場上的胭脂撒著腿狂奔,馬背上的戚貴人被顛得搖來擺去的,那牽馬的內侍跟著在後面跑。

這一看,嚇了一大跳。

「這是怎麼回事?」靜妃驚得立馬站了起來。

旁邊的幾位夫人也跟著站了起來,驚愕地看著圍場上的那一幕。

「那馬兒似是發狂了。」孟夫人手里的團扇緊緊地貼在心口,緊張地看向靜妃說道。

發狂了?靜妃看著也深覺得孟夫人說的極有道理,于是扭頭喝道,「還不去阻止那發狂的馬兒,若是戚貴人傷著了,你們一百個腦袋都不夠砍。」

「奴才這就去。」幾個伸手矯健的內侍,忙翻身上拴在一旁的馬,韁繩一拉,朝發了狂的胭脂跑了過去。

「閃開,閃開。」牽著胭脂的內侍,生生地被拖著往前跑,看得其他三位夫人,忙喊道。

那三位夫人回頭一看,嚇了一跳,只見那胭脂狂奔了過來。

好在牽馬的內侍很機靈,忙牽著馬兒閃到了一旁,等胭脂一過去,忙轉頭小跑著把三位夫人拉到了安全的位置。

「怎麼回事?」三位夫人驚魂未定地下了馬。

「那馬兒發狂了。」

「好險。」三位夫人嚇得臉色一白,拍著胸脯喃喃說道。

「娘娘,娘娘,您跳下來,奴才接住你。」那內侍不敢放自己手里的繩子,只得被胭脂拖著往前一路狂跑,一邊跑一邊朝戚貴人大聲喊道。

戚貴人緊緊地拽著馬鞍,耳邊是呼呼的風聲,風吹亂了她的發絲刮過臉頰如刀子刮一般的疼,那一張嫵媚的臉嚇得煞白煞白的,听得那內侍的喊聲,低頭瞥了眼從眼前速而過的地面,手里的韁繩拽得更緊了,尖聲哭喊著,「救命啊,救命啊,誰來救救我。」

那幾個矯健的內侍騎著馬兒從另一頭迎了胭脂過去,希望能夠制住發狂的胭脂,卻不想,胭脂看著一路騎著馬跑過去的幾人,扭頭一甩朝另一個方向奔了去。

「娘娘,快跳下來啊,奴才會接住您的,不會傷到娘娘一分一毫的。」被拖著往前奔的內侍,覺得自己的手似是要斷了一般,速度也跟不上了只能任由胭脂拖著自己跑,于是又大聲朝馬背上的戚貴人喊道。

「不要,我怕。」戚貴人嚇得滿面是淚水看著閃而逝的地面,「跳下去會死的,救命啊,皇上救命。」

驚恐的尖叫聲驚了在空中翔的鳥兒。

被胭脂拖著在地上跑的內侍一見那幾個騎著馬兒追趕過來的內侍,喝了一聲,「快救娘娘。」

說罷,手里的韁繩一松,往前滾了滾,這才停了下來,低頭一看,手心被勒得血肉模糊,卻也管不了那麼多,爬起來眼楮看向那飆狂的胭脂。

見得如此瘋狂的胭脂,端莊的靜妃當機立斷,大聲喝道,「快,多去幾個人,千萬不能讓戚貴人受傷,必要時,斬了那馬。」

「是,娘娘。」剛牽著三位夫人過來的內侍翻身上馬,策馬而去。

「這可如何是好,那馬兒那麼癲狂。」靜妃蹙著眉頭,心都跳到了嗓子口,扭頭,「快,將此事稟告皇上。」

「是,娘娘。」一內侍得了令,轉身就跑。

戚貴人被胭脂顛得直冒酸水,剛還徐徐的微風現在如刀一般地刮在臉上生痛生痛的,眼前的景物如一般的閃過,拽著韁繩的手,手心火燎火燎地痛,手臂顫抖著幾乎是要握不住韁繩,她不會騎馬,這發了狂的馬就更加不會知道怎麼去駕馭了,出于求生的本能,她忍著疼痛緊緊地拽著韁繩,她心里很明白如果自己這韁繩一松就必死無疑,身體被胭脂甩得搖搖晃晃的似乎隨時都可能從馬背上拋落,只能沙啞著嗓子哭喊,「救……命,救命啊,皇上,救……命。」

可任她哭喊,胭脂的速度還是沒有減下來,如同那破弦而出的利箭一般往前越奔越快。

那追趕的馬本來都是挑給各位夫人的,溫順,本來就比不得胭脂,如今胭脂發了狂,就更加追不上了。

八個人想了想,就從不同的方向妄想堵住胭脂,胭脂卻很有靈性,見得前頭有人,就轉了方向,一時間八個內侍也不敢奈何不了胭脂,戚貴人哭喊著,嗓子都喊啞了。

靜妃和幾位夫人看得是驚心動魄,好幾次那戚貴人差點就被胭脂給拋下了馬背,好在她緊緊地拽著韁繩和馬鞍,這雙腳也是緊緊地踩著那馬鐙沒有被甩下來。

八個內侍也沒有放棄,一次次不知疲倦地圍堵著胭脂。

這一次,八個人好不容易把胭脂圍在中央,靜妃等人緊張地看著,希望這次能把那胭脂給制住,救了戚貴人下馬。

卻不想,胭脂一個轉頭,急速往圍場外圍狂奔而去,這圍場很大,周圍用了堅固的木頭做了柵欄圍了一圈,是然的馬場。

柵欄是用堅固的鐵樹木做成的,很是牢固,到了邊沿胭脂前腳一揚挺空而起想要躍過那柵欄,卻一下沒有躍過那柵欄,這頭部狠狠地撞在堅硬的柵欄上,柵欄被撞翻,胭脂前腿跪地,趴在地上抽了幾下,一下就趴在了地上撞暈了過去。

馬背上的戚貴人卻因慣性,人月兌離了馬背被拋上半空中,然後又如斷了線的風箏朝前去,狠狠地摔在了草地上的柵欄上。

戚貴人全身跟散架了一般, 嚓一聲,戚貴人一股劇痛從腿部傳來,尖叫了一聲,兩眼一翻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靜妃和幾位夫人看得心驚膽顫的,眼睜睜地看著那戚貴人被拋向半空又被拋在了地上。

得了消息而來的宣文帝也是目睹了那戚貴人被拋而下的那一幕。

「怎麼回事?」宣文帝眼眸犀利地看向靜妃。

「臣妾\臣婦\奴才,奴婢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靜妃和幾位夫人,內侍宮女跪地。

「免禮,平身。」宣文帝微抬手,看了一眼遠處正策馬朝戚貴人奔過去的八個內侍,眼眸看向靜妃。

「皇上,臣妾有罪,但是現在戚妹妹的傷勢要緊。」靜妃跪在地上,柔聲說道。

「傳太醫。」

好在,這听得圍場有馬兒發了狂,這圍場又是兩位娘娘和幾位夫人在騎馬,所以何成听得那消息就悄悄地讓人去請太醫。

這次隨行來行宮的是李太醫,宣文帝前腳剛到圍場,太醫後腳也就趕到了,听聞這是兩位和娘娘和幾位夫人在圍場出了事,李太醫還特意帶了兩名醫女一起趕了過來。

李太醫跟宣文帝和靜妃行了禮,遠遠地看著那倒在地上的胭脂和戚貴人,又見到那八個內侍已經下了馬,準備抬人。

李太醫忙喊道,「別動,快別動。」

八個內侍扭頭怔怔地望了過來。

李太醫這才跟宣文帝解釋說道,「皇上,娘娘一摔,說不定就摔了骨頭,不能輕易移動。」

「那愛卿過去看看。」宣文帝點頭,又扭頭吩咐何成,「去把抬了輦轎來。」

何成應了一聲,忙吩咐了幾個內侍去抬輦轎。

李太醫帶了醫女快步跑了過去,查看了一番這戚貴人的臉色,把了脈,吩咐兩名醫女仔細模了模戚貴人的筋骨。

听得那兩名醫女的話,李太醫沒有讓那八個內侍輕易動,等得那輦轎來了,這才讓人小心翼翼地把戚貴人抬了上去。

「李愛卿,愛妃的傷勢如何?」宣文帝看著輦轎上的戚貴人煞白的一張臉,臉上的淚水還未干,發絲完全凌亂,衣服也是皺巴巴的。

「娘娘脈象漂浮。」李太醫斂了斂神,稍稍頓了下,「娘娘手上和臉上等都有擦傷,不過這些傷都不礙事,只是娘娘的右腿骨頭斷了,得接骨。」

宣文帝蹙眉,揮手讓人送了戚貴人回去,李太醫帶了兩名醫女也跟了戚貴人離開。

宣文帝這才冷冷地掃向那負責馬廄和圍場的內侍,喝道,「朕倒是想知道,這好好馬兒倒是為何突然會發狂?」

「奴才該死,皇上恕罪。」眾內侍跪地,求饒。

「皇上息怒。」靜妃屈膝跪地,「是妾身的錯,妾身不該放任戚妹妹來騎馬玩的,不然就不會出這樣的亂子了。」

靜妃一臉的自責。

「皇上息怒。」幾位夫人也跪了下去。

「愛妃。」宣文帝親手扶著靜妃起身,又看向幾位夫人說道,「眾夫人,平身吧。」

宣文帝看著一臉悔意的靜妃,親自扶了她起身安慰說道,「愛妃,這馬兒發狂又不關你的事。」

這靜妃溫溫柔柔的,端莊賢良,這騎馬的想法肯定不會是她提的,誰提議的,宣文帝自是心里有數。

「皇上,妾身……」靜妃眼眶都紅了,「戚妹妹說要來騎馬,妾身就應該攔著的,這來了就應該讓勸著她騎那溫順的小馬兒的,不該讓她去騎**郡主的馬的……」

靜妃哽咽著說道,無比悔恨。

「**?」宣文帝扭頭看向那倒在地上的馬,看那毛色,可不就是他送給**的馬。

宣文帝眼眸犀利地掃了一圈跪在地上的內侍,問道,「這**郡主的馬為何會突然發狂?」

後又想起什麼似的,扭頭問何成,「怎麼今日**那丫頭沒有來騎馬?」

「奴才听說,**郡主和六殿下去河邊釣魚去了。」何成回道。

去釣魚去了?

去釣魚,宣文帝當然明白是自己的那兒子的主意了,因為他只要跟來這里避暑,那小子都會去河邊釣魚的,所以,去釣魚想必是臨時決定的。

這些日子來,**那丫頭每都定時來圍場騎馬。

有人要對**丫頭不利?還是……宣文帝默了一會,「去看看,那胭脂可有什麼異常。」

何成應了,讓那馬廄最懂馬的兩個內侍去了胭脂那。

查看了一會,才返回。

「怎樣?」宣文帝眼眸犀利看向那兩個內侍。

「會陛下的話。」其中一個內侍跪地回道,「沒有任何異常。」

「沒有任何異常?」宣文帝挑眉,「你們可是查仔細了?」

「沒有。」另一個內侍恭敬回道,「奴才等把馬鞍下面和踢蹬仔細查看了,還有胭脂的身上都仔仔細細模了一遍,沒有任何的異常,也沒有服用令馬發狂的藥的跡象。」

也就是馬身上沒有藏針什麼的,下毒也排除。

「陛下,胭脂一看就是駿馬,這駿馬都有脾性,想來應該是戚妹妹不是主人吧。」靜妃輕柔說道。

靜妃說的也有理,這胭脂就是良駒,良駒本就難以馴服,這戚貴人突然要騎,這胭脂突然發難也是有可能。

如此,這戚貴人只是受了無妄之災?

只是一個意外嗎?

宣文帝思緒了片刻,還是不敢掉以輕心,吩咐何成說道,「再好好查一次。」

「奴才遵旨。」

宣文帝這才帶人回去。

在河邊釣魚的徐習遠和**自然是不知道那圍場的意外了,有了徐習徽和依晴郡主兩個不速之客,**和徐習遠兩人也沒了釣魚的興致,這前面釣的幾魚一會就被幾個人消滅得一干二淨。

水面映照著西邊的晚霞,如灑了一層黃金一般,金黃金黃的,瞅著這夕陽西下,幾人就打算打道回府。

這徐習遠剛起身令青楊收拾東西,一個內侍就急匆匆地跑了過來,呼道,「出事了,出事了。」

**看了一眼徐習遠。

「什麼事。」徐習遠看向那內侍問道。

「郡主的馬發了狂,把戚貴人給摔下了馬背。」內侍一邊喘氣,一邊說道。

胭脂?

胭脂發了狂?怎麼會突然發狂,**心一下就提了起來,垂在身側的手緊了緊。

徐習遠聞言眼眸閃過一絲驚愕,看了一眼**,轉頭看向那內侍問道,「胭脂怎麼會發狂?戚貴人呢,怎麼樣?」

那內侍喘了兩口氣回道,「胭脂會發狂這個還不知道,不過馬廄里最懂馬的兩位公公已經查看過了,說是沒有任何的異常,至于娘娘受了些傷,還摔斷了右腿。」

「知道了。」徐習遠朝內侍揮了揮手,「你先回去吧。」

怎麼會發狂呢?

「這,胭脂怎麼會發狂呢?」徐習遠眉頭微不可察地說了一聲。

**深思。

徐習徽想了想,看向**說道,「我們還是先回去看看情況如何吧。」

**卻是抬頭看向一旁的徐習徽和依晴郡主問道,「對了,五殿下和郡主怎麼突然也來了這邊?」

尾隨他們?還是巧遇上的?

「我去找六皇弟想找六皇弟上山去逛一逛來著的,卻不想听說你們來釣魚了,依晴跟著我一起,也就跟來了,所以……。」徐習徽攤手。

所以就找來了。

**看了一眼依晴郡主,心里還是有一股疑惑。

這依晴郡主怎麼突然變了性子,知道自己在這邊,還來,一直來不是避著自己的嗎?

「先回去吧。」徐習遠朝**微微一笑,說道。

**點頭。

兩人是高高興興地來釣魚,回去卻是心事重重。**看了一眼那河面上太陽的倒影,點了點頭,跟他們三個一起往回走。

回去,徐習遠兄弟,**和依晴郡主四人直接去了戚貴人的殿里,還沒進去,遠遠地就能听到那戚貴人嗷嗷淒楚的叫聲。

「兒臣/依晴/**參見父皇/皇伯伯/皇帝表舅舅,靜妃娘娘。」四人跟著宮女進了殿里,朝宣文帝和靜妃行禮。

「平身。」宣文帝看了一眼四人,說道。

「謝皇上。」四人起身。

宣文帝和靜妃坐在椅子上,臉上有著擔憂,房間里豎了一個紫檀雕花嵌螺鈿繡著海棠花的屏風,戚貴人躺在床榻上,那一聲聲淒慘的痛呼聲就從她的嘴里溢出出來。

「你們四個都去釣魚去了?」宣文帝看向四人問道。

「父皇,五哥哪那麼好的閑情逸致啊。」徐習遠笑著回道,「這些兒臣見著**每日都騎馬挺辛苦的,今日兒臣就帶她去釣魚放松放松了,這兒臣和**可是釣了好些條魚,他們兩個倒好,坐享其成,吃現成的。」

這話就清楚地說了他突發奇想和**去釣魚的,把那胭脂發狂和兩人摘了開來,這徐習徽和依晴郡主是後面來的。

不怪乎徐習遠小心謹慎,而是生為皇家人,他更懂得怎麼知道把疑點月兌離開來。

「表舅舅,戚貴人娘娘傷勢如何?」**看向宣文帝問道。

這戚貴人是被胭脂的摔的。

「正在接骨。」靜妃扭頭朝里看了一眼。

戚貴人痛得哼哼的,

李太醫躬身在床榻的面前低低地說著話指揮著後面的兩個醫女接骨。

里面的醫女听得指示,這手剛朝那戚貴人的腿上模去,那戚貴人就搖頭痛呼,「痛,痛。」

兩位醫女滿頭都是大漢,不知如何是好。

戚貴人臥躺在床榻上,臉上和手上的傷都處理包扎好了白著一張臉,揪著帕子嗚咽著,手上火辣辣的痛,臉上也痛,全身像跟被車碾過一般疼痛,尤其是那右腿的傷,劇痛無比,可憐兮兮地看向宣文帝,啞著聲音一聲聲痛呼,「皇上,皇上,妾身好痛,皇上救命。」

這李太醫也是急得頭上冷汗漣漣,這戚貴人的腿,他又不能模。

**看了一眼,瞧著那李太醫急得滿頭是汗了,那兩醫女更是滿臉汗水,可那戚貴人就是哼哼直呼痛。

「皇上,這戚妹妹的傷看來是蠻嚴重啊!」靜妃看了一眼床上的戚貴人,蹙著眉頭憂心說道。

宣文帝緊鎖著眉頭沒有說話,緩步走了過去,握著戚貴人的手,輕聲安慰說道,「愛妃,愛妃。」

「皇上,妾身的腿。」戚貴人梨花帶雨仰著頭看向宣文帝。

「朕在這。」

依晴郡主一張精致的小臉皺成了一團,看得那床上的戚貴人的模樣,又听得她的慘烈的叫聲,這小臉皺得更緊了。

徐習徽負手看著,倒是沒有出聲。

**臉上透著擔憂,看了一眼戚貴人,又看向李太醫問道,「李太醫,娘娘的腿可是很嚴重嗎?」

說完朝李太醫眨眨眼使了一個眼色。

李太醫看了一眼**,頷首說道,「郡主說的是。」

稍稍頓了下看了眼宣文帝,說道,「娘娘這腿,若不及時接上,這恐是會落下病根。」

「病根?」戚貴人聳了下肩,哽著問道,「李太醫,會落下什麼病根?」

「微臣不敢妄斷。」李太醫低頭。

「皇上。」戚貴人含著熱淚看向宣文帝。

「李愛卿,但說無妨。」宣文帝拍了拍那戚貴人的柔荑,看向李太醫說道。

「微臣遵旨。」李太醫這才微微抬頭說道,「娘娘的腿若是不及時得以接上,將來可能走路會瘸,而且這接上了也得好好修養,三個月內不得下地行走。」

會瘸?

戚貴人听得好不容易有了一點血色的臉又蒼白如紙了起來,手一抖,「胡說,本宮的腿怎麼會,怎麼會……?」

「愛妃,李愛卿說可能。」宣文帝安慰著戚貴人說道,「你忍著這痛,讓她們快把骨頭接上了就沒事了。」

「嗯。」戚貴人咬著唇點了點頭。

宣文帝又安慰兩句,這才起身。

「娘娘,您忍著著點。」兩個醫女說了一聲,對視了一眼,按照李太醫說的。

伸手,模著那斷骨的地方,一用力。

戚貴人痛呼了一聲,頭一歪就痛暈了過去,額頭上的冷汗如豆大。

一旁的宮女拿著帕子給戚貴人擦汗,兩個醫女手利索地接上了斷骨,用木板夾住了右腿然後用布條仔細綁結實了,這才退到了一旁。

李太醫這才走了過去,給戚貴人診脈,稍許轉頭看向宣文帝說道,「娘娘無礙了。」

宣文帝這才點頭。

靜妃也呼了一口氣,一副劫後余生的樣子看向宣文帝,柔聲說道,「好在戚妹妹沒什麼大礙,這若是出了點什麼事,妾身是萬死難辭其咎。」

「愛妃辛苦了。」宣文帝撫慰著靜妃。

宣文帝看向李太醫囑咐說道,「你們好生照顧著貴人娘娘。」

「是。」李太醫和兩醫女應道。

「你們四個也累了,回去歇著吧。」宣文帝看向**徐習遠四人。

「是。」四人應了,行了一個禮都退了出去。

靜妃吩咐了宮女和內侍照顧著戚貴人,這才攜了宣文帝離開。

「五哥,六哥,那我回房了。」走過了抄手游廊,依晴郡主首先開口,告辭回她住的殿閣。

「兩位殿下慢走,**也回房了。」**也趁機告辭。

「六弟,你今日和**郡主倒是逃了一劫了。」徐習徽看著**遠走的背影,低聲說道。

「可不是。」徐習遠眯了眯眼。

「若不是戚貴人,這如今斷了腿躺在床上的恐怕是**郡主。」徐習徽感慨。

「那也是未必。」徐習遠眼眸閃過一絲暗芒,扭頭,「不過,五哥今日怎麼有空突然會想起來找我了?」

他可不信,眼前的五哥會找他上山培養那兄弟情誼。

他們哪有那般兄弟情深,皇家從來都沒有親情。

君臨下,為了那把龍椅,手足相殘,弒父殺兄弟的事,在史記上從來都是不泛其人。

徐習徽呵呵一笑,「你我兄弟情深,上山逛逛難道還要看黃歷挑日子不成?」

徐習遠眼眸迸出寒光,笑著附和,「那,五哥,改日我們去獵場較量較量。」

「好主意。」

兄弟兩一邊走,一邊說笑著朝前走去。

**回了霽月殿,用從山上溫泉引來的溫泉水沐浴完了,這才看向蘇嬤嬤問道,「嬤嬤,可是有什麼消息?」

這圍場出了事,又牽扯到自己的馬胭脂,蘇嬤嬤肯定是去打听了一番的。

「回郡主的話,那圍場馬廄那邊沒有異常,而且今日戚貴人也是臨時決定與靜妃娘娘,和各夫人去的圍場。」蘇嬤嬤簡單回道。

沒有異常?戚貴人也是臨時做的決定去的?

**歪著腦袋,手里把玩著一縷發絲。

難道真的只是一個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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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世界末日哇,可素今陽光格外明媚……不是說太陽不會出來的咩,咩!

謝謝陳淑敏童鞋送的兩朵鮮花,╭(╯3╰)╮謝謝敏敏童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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