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幻然抬高手,不客氣地將將臉上的女人拉開,「不要像只母狗到處發情」
女人被他這麼一說,臉上則是一愣,有些難堪地跺了跺腳,「幻然,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你明知道我的身份,我對你示愛,你怎麼可以說的這麼難听」
軒幻然起身雙手撐著辦公桌面,冷眸射向她,然後指向門外,「滾出這里,不要再出現在這里」
「幻然你……」女人幾乎是捂著臉跑了出去。
「等一下」他突然開口叫住她,讓她以為他回心轉意了,忙扭著腰肢走了進來。
「是不是後悔了?」
「將你的東西統統帶走」
姐後說說。她的視線望向躺在沙發上的手提包,臉上的血色差點上涌,一股腦撿起手提包,對著他咆哮道,「我會告訴伯母的」
伴隨著‘踫’的一聲巨響,辦公室內再次陷入一陣安靜,一直躲在門外的秘書膽戰心驚地走了進來,「那個……總裁開會時間到了」
「知道了,下去」他無比煩躁地伸手按住額頭,沉聲命令道。
「是總裁」秘書又悄然退出房間。
蘇輕微實在是冷的有些受不了了,忙走出休息室,又看了眼手表,已經是下午五點了,堅持住,還有一個小時,他應該就下班了。
她抬起頭望了眼四周,剛好一個穿著火辣的女人從電梯里拱了出來,她正彎腰一把扯掉腳下的高跟鞋,嘴里還在叫囂著,「軒幻然瘋子,你不得好死」
然後那只高跟鞋就被她拋了出去,一個拋物線後落在了她的身後發出‘鏗’的一聲悶響。
蘇輕微還沒見過這麼粗魯的女人,看她那身穿著應該是名門小姐-而且打扮時尚,長相也漂亮,但是舉止卻……
她又看到那女人去了前台鬧事,似乎在和前台小姐爭搶電話。
只見那前台小姐一副很恭敬又害怕的模樣,然後伸手撥打著電話。
但那女人一副母夜叉的架勢,伸手指指點點地罵著前台小姐。
蘇輕微都替那前台小姐不值,她腳步往前跨了一步,正準備上前幫那前台小姐一把,余光瞥見電梯的門突然打開,而出來的人則是……
軒幻然似乎沒有注意到休息室外的她,他臉色難看地揣緊了拳頭,而他的身後緊跟著秘書,兩人腳步急促地朝著前台的兩個女人走去,遠遠地她听到了他的咆哮聲,「死女人,給我滾出這里」,然後身材高拔的他一把拽過那個女人拖著她往外走。
蘇輕微一怔,從來不知道軒幻然也有這麼不文明的一面,突然憶起來這里的目的,她忙跟著追了出去。
「總裁……」蘇輕微追在他們的身後大聲地吶喊道,但是他似乎沒有听到她的聲音,雙手逮著那女人腳步疾快地往前走,然後那女人被他拽進了車里,而他自己也跟著坐了進去,站在一邊的秘書忙替他們甩上車門,眼看他的車子就要開走。
蘇輕微一把扯過腳下的高跟鞋朝著那輛車揮了揮,一邊跑一邊大聲叫著,「總裁,等一等」
但是軒幻然一坐進車里,女人出其不意地伸出兩條腿朝著他的頭頂揮了過去,他下意識躲過女人的一腿,卻沒料到她又朝著他的臉扇了過來,「啪」的一聲,他的臉上被印上一道五指印,「我非要費了你的兩只手不可」
兩個人在車里打得不可開交,他的領帶被女人一把扯住,而他不客氣地將手抱住她的腰,低吼道,「你給我滾下車現在就給我滾下去」
女人的高跟鞋往車底下一蹬,不小心踩中油門,車子開始啟動往前開。
「你這野蠻的女人,我是不會娶你的」
「彼此,我也看你不順眼,要下去,也是你下去」女人完全不甘示弱,和他拉扯著抱成一團。
蘇輕微感覺那車好詭異,怎麼會開向道路圍欄外,「啊」她捂住了眼楮,只听到‘砰’的一聲巨響,那輛車就這樣撞上了圍欄。
「天……總裁」她嚇得丟下高跟鞋朝著出車禍現場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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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輕曼將自己打扮成學生模樣,頭發上扎了一個棒棒糖的發夾,再配上一副黑色邊框眼鏡,這副尊容估計連她父母都認不出來了,而反觀唐鑒風,他特意找了一頂黑色帽子擋住眼楮,臉上貼了一圈的胡子,上身白色t恤,是破了洞的牛仔褲,兩人全身武裝妥當才上了一輛黑色轎車,轎車直接開往醫院方向。
冷天柱和任茜一直守候在搶救室的門外,燈一直沒滅過,代表病人正在竭盡全力搶救。
任茜的臉貼在他的小月復處,雙手摟著他的腰,一臉快要暈厥的模樣,而冷天柱的臉色露出更是前所未有的緊張和害怕。
蘇輕曼找到他們時,看到的一幕則是兩人背對她緊緊地抱在一起,而男的高大英挺,女的嬌小純美,這畫面好似不應該被人打擾,她前進的腳步就這麼定在原地,怎麼也無法再移動一步。
「過去-」站在她身邊的唐鑒風出聲提醒道,她才意識到來這里的主要目的是看冷傲。
她被唐鑒風推著來到他們的身後,明明這麼近的距離,她卻感覺他離她好遠。
似乎感覺到身後站了人,冷天柱慢慢轉過身,臉上則是一愣,竟而很快認出眼前學生裝扮的人是蘇輕曼。
任茜也跟著轉過頭,眼里有著一絲驚訝,「蘇輕曼?」
「恩……」蘇輕曼只是點了點頭,目光則是落在她肩上的那只大手上,再將視線望向手的主人。
而冷天柱並沒有因為她的打量而松開自己的手,反而一臉高深莫測地看著她以及她旁邊的唐鑒風。
「伯父怎麼樣了?」壓下心底那抹不舒服,她笑著問道。
「還在搶救中……」任茜說完鼻子一抽,好像要哭了出來。
「好了不會有事的」冷天柱低頭對著身下的人兒說到。
而她只是哽咽地點了點頭,然後將臉蹭向他胸前的西裝外套上。
「蘇輕曼坐會兒-」唐鑒風將她推到旁邊的位置上,然後他則是站在她的旁邊。
「讓一讓」突然前面傳來嘈雜的腳步聲,以及女人的哭聲,「總裁,你千萬不能有事啊」
這哭聲怎麼?蘇輕曼豎起耳朵仔細地一听,雙眼瞬間睜大,姐?
她忙站起身,看著過道另一頭,幾個護士推著病床朝這邊跑來,而病床上躺著一個鮮血淋灕的人,看不清那人是男是女。
「啪……」的一聲,蘇輕微因為雙腿發軟而跪倒在地上。
「姐……」蘇輕曼忙朝著跌倒的人奔跑去。
「曼曼,你怎麼在這里?」她一臉激動地抓著蘇輕曼的手,小臉則是淌滿淚水。
「姐你先起來,我們再慢慢說」她將蘇輕微從地上扶了起來。
唐鑒風跟了過來,看著兩張有些相似又不太一樣的臉,皺了皺眉,「你們是姐妹?」
「恩,她是我姐」蘇輕曼抬頭看著他說到。
而蘇輕微有些頭暈地說到,「曼曼,我好像暈血……」
說完還沒等蘇輕曼反應過來,她已經癱倒在她的身上。
「姐……」蘇輕曼著急地叫道。
「送去那邊叫醫生看下-」唐鑒風幫忙扶住蘇輕微的另一只手臂。
「謝謝」蘇輕曼和唐鑒風將蘇輕微扶到了病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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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茜有些擔心地看著消失在過道的蘇輕曼,她搖了搖冷天柱的手臂叫道,「天柱,去看看輕曼-?」
冷天柱的薄唇一勾,很平靜地說到,「不用她的身邊已經有人照顧」
「厄……你是說那個男人?他和蘇輕曼是什麼關系?」
「不清楚」他橫眉一挑,似乎不太願意說。
「額,我看那男人似乎很在乎蘇輕曼的,會不會是喜歡蘇輕曼?」她大膽猜測道。
她的話讓冷天柱的俊臉冷下幾分。
「總裁……」蘇輕微一睜開眼,尖叫了一聲。
「姐,你怎麼了?總裁?誰啊?」蘇輕曼探手模了模她的額頭,看來是被嚇到了。
「曼曼,快帶我去見他」她人有些恍惚地拉著蘇輕曼的手。
蘇輕曼直覺不對勁,「姐,你口中的總裁是誰?你干嘛這麼緊張他?」
「我……因為你的照片……所以我……」她支吾地說到。
「什麼啊?姐你到底想說什麼?我怎麼一句都听不懂」
唐鑒風拉了拉她的衣袖,「蘇輕曼,先讓你姐休息下-我們還是出去不要打擾她休息」rbdd。
「不用,我不需要休息,我先去看看他的情況」蘇輕微已經拉開被單下了床。
「姐,你先不要急,剛才看那人出了那麼多血,估計也要搶救幾個小時才能出來,你還不如趁這個時間在這里躺會,然後再去看他」蘇輕曼輕聲安撫道。
「我怎麼睡得著,我還是去看看他-」她不理會蘇輕曼的阻撓,非要下床去看那男人不可。
實在是拗不過姐姐,蘇輕曼只能跟著她前去看那個男人,她倒是想看看那男人長啥模樣,居然能令她的姐姐這麼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