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老師,聯賽怎麼樣了。」
肖衛良在外奔波了近一個月,回來的臉上堆滿笑容。
「盧凱的文章不錯,得了一等獎,可惜他本人沒到場,沒听到評委對他的評價。其他幾篇也都取得不錯的成績,蕭青,要是你還在學校就讀,肯定贏個大滿貫。」
「您別取笑我了,現在的大學生,我可比不了。」
盧凱的文章,透著一股新鮮的朝陽氣息,很濃郁,極富感染力,要她就寫不出。
「您說的盧凱寫的什麼文章啊?」
「你猜?」肖衛良別樣的目光看著她。
蕭青綴了一小口熱茶,璀璨的笑道,「我怎麼猜得到,還是您說吧。」
「《以愛之名》,沒想到吧,竟和你當初那篇短詩的命題一樣。」肖衛良拿到手的時候也是覺得巧。
蕭青嗆到了,「什麼」。
「沒錯,我當初也是不可思議,這次的所有文章都是秘密進行的,所以沒提前跟你說。要不,你看看,他寫的是愛情,和你當時的主題不一樣。」
肖衛良進書房去拿稿件。
以愛之名,盧凱想干什麼。
「你拿回去看吧,這是復件。」
只有開頭的故事,沒有結尾,甚至連經過都少之又少。
「如果你愛一個人,不是下課給人家買水,不是短信發來發去,也不是放學後唱唱歌聊天吃飯,而是努力作一個出色的人。以後的以後,可能還有別人愛她,你要做的就是把別人都比下去。」
蕭青不是不觸動,如若他說的,不是迷戀。
拿出手機,翻到他的號碼,芸芸猶疑著,明天就周六了,說好一起去香山的,他沒忘吧,還是說不想去了。
鼓足勇氣,撥通了電話,卻沒人接。
芸芸忍不住發了條消息過去,等了許久,卻不見手機有提示。
百無聊賴的上網,和王星視頻。
「怎麼,看你樣子,他沒回?」
王星一邊跟她聊著,一邊和陳周秀恩愛。
芸芸看不下去了,「你可不可以別膩乎,我正煩著呢。」
他們的甜蜜更加觸動了自己的寂寞和哀傷。
「好了,對不起嘛。」
王星端正的坐好,免不了勸說道,「你說你這樣苦等著干嘛,忘了算了。」
「這話你也說得出,你以前不也經歷過,是那麼容易忘得了的?」
身邊的人沒一個贊同她的作法的,都棒打鴛鴦,再說,他們也不是那鴛鴦。
「你等等」,盧凱的頭像在閃,點開來,芸芸笑了。
「他已經買好票了。」
他沒忘了這個約定。
王星在那邊不以為然的搖頭,看著她一臉的小幸福樣。
「是明天下午的吧?」
他們說好,周六下午動身,周日早上看日出的。
「不是,今天下午的。」
「不是說,我下午有課嗎?」。
芸芸被他搞暈了,難道他忘了。
「我想今天下午去。」
「什麼?」
「我只買了自己的票,後天我有事,不能跟你一起去了。」
芸芸懵了,「不是說好了的嗎,連問都不問我,你到底有什麼事,你怎麼這樣?」
王星看著她臉上的傷心與憤怒,疑惑的問,「怎麼了?」
「對不起,芸芸,我真有事,你可以跟同學一起去。」
盧凱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對。
芸芸不甘心,「你一個人去?」
「嗯。」盧凱沒提蕭青。
「要不,我待會去買票,我們一起去吧。」
芸芸堅持著,最後一絲勇氣與執著都快用完了。
「不用了,你上課吧,我想一個人走走。」
「誒,芸芸,你到底怎麼了?說話啊。」
見她僵硬著一動不動,王星擔心起來。
「那你去吧。」
他真狠心,這是他做的最絕的一次。
芸芸將他們的談話內容截圖給王星,「我真的錯了」。
王星看了之後,一言不發的看著她。
「他問都不問我,還只買一個人的票,真是可笑,我喜歡的是個什麼人啊。」
「不許哭。」王星眼見她的眼淚要掉下來。
「你為他哭干嘛,他不配,連對女生起碼的尊重都沒有。」
王星很是激動的氣憤,好像被傷害的是她自己。
芸芸被她突如其來的一句嚇到了,眼淚停留在眼眶里,不得出來。
「你別說他沒談過戀愛,沒吃過豬肉還見過豬跑呢。」
看著芸芸抽抽搭搭的樣子,王星滿心的怒火。
一旁的陳周扯著她,「你淡定點,別這麼沖,好好安慰人家。」
「你別管,就因為沒人說她,她才一頭栽進去了。」
陳周也懶得管,自顧的玩他的游戲。
「我告訴你,芸芸,他就是一錯誤的男人,高傲、猥瑣,不值得女孩子喜歡他。我詛咒他爬山的時候再摔一跤,最好斷腿。」
芸芸听了,覺得王星真可笑,不過對止住她的眼淚倒是很管用。
「你盡管說他的壞話吧,越多越好,我現在巴不得將他貶得一文不值。」
芸芸難得的邪惡,自己就是把他想得太好了,巴不得有人一掌拍醒她。
「好啊,你將他的照片發過來,我對著他的照片開罵。」
陳周在一旁听著,直覺愛情里受傷的女人真是可怕。
芸芸竟鬼使神差的截了張正面照發過去,等著王星一口鹽水噴死他,來解自己心頭之恨。
王星發揮著她少見的潑辣本領,從長相到品行,都被她說的一無是處,連他的文筆都被她唾棄。
芸芸在這頭笑的肆虐,忘記了剛剛的心痛、悲傷。
可女人總是善變的,剛還激憤的說,要忘記那個人,待王星讓她保證的時候,她卻猶豫了。
「等他回來,我會主動跟他說清楚的。」芸芸沒底氣的說。
王星直罵她犯賤。
陳周听不下去,從客廳換到了臥室。
誰說三個女人一台戲,兩個足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