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皇霸天 第59章 香艷傳聞

作者 ︰ 阿率

更新時間︰2012-11-20

ps:感謝書友狂舞之風捧場!!!

方記飯館賣的東西非常之單一,就是湯和油餅,不過卻是一家百年歷史的老店。

湯的顏色黃呼呼的,味道很辣,卻又帶著古怪的糊香味,油餅則是滾油炸出,飄著濃郁蔥香的圓形方孔薄餅。

油餅焦酥噴香,湯味糊辣過癮,也難怪那些小太監和低等侍衛都願意跑過來吃。

這幾天方記飯館的老板突然發現,每天早上的常客中,多了一個面色如金,穿著身僕役打扮的十幾歲少年,在店中一碗湯、一張餅竟然能坐一、二個時辰。

此人當然是喬裝來這里掃听消息的林輕,之所以沒有派「不知閣」的人前來,是因為他身為築基修士,整個飯館內連蚊蟲拍動翅膀的聲音都逃不過他的神識掃視,活月兌月兌就是個人形竊听器。

這種守株待兔的方法看似有些笨,效果卻不錯,短短幾天時間,林輕就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

……

「小喜子,你拜‘歡喜佛’了嗎?」

「還沒有那,听說拜‘歡喜佛’能讓我們被割掉的那玩意重生,到底真的假的啊?」

「真的,假的,你不試試怎麼知道,那麼多大公公都開始拜了,你還不趕快呀,要我當你的介紹人嗎?」

……

「听說京城里好多貴人拜了‘歡喜佛’後,都又生了官,我是準備加入了,咱們這些小侍衛,再不抱上這棵大樹,啥時候能熬出個頭啊!」

「是啊,俺也想入,只是听說拜了‘歡喜佛’後,家里的錢和老婆就要拿出來和大家共享,俺不甘心呀!」

「去球吧,人家那麼多貴人都願意,你家里的那個黃臉婆你舍不得?你就不想想,不是還有弄別人老婆的機會嘛,反正我已經找張公公當介紹人了,別怪兄弟不照顧你,再不入沒機會了!」

……

林輕自己也沒有想到,這個神秘組織竟然如深藏在地下的熾熱岩漿般,表面什麼都看不出來,實際已如火如荼的滾燙沸騰。

為了驗證听到消息的真假,林輕還專門在晚上潛入了那些侍衛提到的已經開始拜「歡喜佛」的達官貴戚家中,果然在臥室也找到了同樣的歡喜佛。

接著,林輕順著侍衛口中的「張公公」那條線,模清楚了原來這個「張公公」是被麗貴妃宮中的一個宮女柳娥發展的,他們的這個神秘組織名稱就是「歡喜宗」!

除此之外,林輕還掌握了一個重要的線索,這個柳娥每個月都要到城外百里處的竹心寺燒香,還會在寺內小住幾天,他立刻意識到,這個竹心寺必有古怪!

在坤陽城城東,有一條在大滇國非常有名的河流,名喚月春江,沿江往東下行七、八十里遠的距離,有一處天然形成的江心沙洲,名曰映柳洲,是坤陽城外頗負盛名的景點之一。

春夏之時,在映柳洲旁輕挽小舟,觀江、賞月、看柳是坤陽城的文人騷客們最喜歡做的事情。

正在這游玩映柳洲的大好時節,一段不知真假的香艷傳聞,給這里增添了幾分神秘氣息。

據說,一名書生夜晚獨自在映柳洲放舟賞月,累了後就直接眠于舟上,哪知醒來後發現已身處江底水晶宮中,旁邊更是躺著一位貌若天仙的絕子。

在一夕歡好之後,書生才知道此女原來是化形蛇妖,原想采補他的精元練功,憐惜書生俊雅,不忍傷他性命,便又將其送回到小舟之中。

這書生回家之後體虛腿軟大病了一場,不過好了之後卻到處宣揚這蛇女如何身若無骨、嫵媚動人,稱即使被采補的精盡人亡,也不枉這風流一場。

這段傳聞在文人士子間傳開後,便立刻有好事的少年書生來映柳洲探尋究竟,竟然又傳出了幾名青年俊彥和蛇女共度一夕之歡的說法。

頓時,自詡風流的坤陽城文人沒事都跑到映柳洲來游玩過夜,看能否得到蛇女垂青,反正最多只是損失點精元,又沒听說誰被傷及了性命。

一時間,映柳洲周圍小舟雲集,身著各色長衫的文人騷客在那里吟詩作對,賣弄風騷的情形,反到成為這里新的一景。

這一天正是日落洲頭之時,忽然從上游坤陽城方向飄下來一艘小船,與那些包了大船前來,臨近洲頭才換條小船獨自豋洲的文人不同,這條小船上只站著一個白衣少年。

與那些身著長衫的文人不同,這少年穿的是白色棉布短打勁裝,濃眉大眼豪氣非常,他敞著胸口沒有系扣,露出如岩石般有型的健壯胸膛,整個人透出一股英氣勃勃的活力。

這個少年正是喬裝打扮的林輕!

他在準備前往竹心寺查看之時,無意間又听到了這映柳洲的傳聞,「蛇女」這個曾經听到過的名字立刻引起了他的興趣。

再加上打听之下,這映柳洲順江直下二十余里就是竹心寺,兩者的位置如此接近,不能不讓林輕又起了懷疑,他索性喬裝親自來查看一下。

原本在買舟之時,林輕是穿著一身書生長袍,只是踫上一群也要租船前往的書生後,被人家指指點點的笑話一番後,他才意識到自己一身粗豪氣息,根本扮不來這文弱書生,索性直接就本色出演,劃船而來了。

這映柳洲兩頭小中間寬,若同梭子一般擺在月春江的江心,前後相距足有三、四里長,洲上垂柳密布、綠絛四垂,在這火紅的夕陽之中,確實別有一番風情。

林輕駕舟四下轉悠一番後,覺得縱情于山水之間也未必不是一種修煉心境的方法,也許比一味地在那里苦修,更容易突破自己的瓶頸。

漸漸的,一彎鉤月冉冉而起,碧綠的江水和金黃的沙洲都籠罩在銀白的月光之下,再配上柳映月影,一派清冷寂寞的氣息。

相比斜陽夕照之時的多彩,林輕到是更喜歡這種月下獨自游江的氣氛,只是他還沒有盡興,遠處傳來的一片吟詩聲便讓他徹底游行全無。

這是五個身著各式長衫的文士,只是看年齡最小的也有三十余歲,最老的那位臉上都打著褶子了,卻都刮了胡子,傅了層白粉,在這里裝女敕。

這五人大概不敢獨自行舟,合租了一條大船,在船頭處擺了幾張椅子,圍坐在那里似乎是在即興賦詩,眼楮卻在四下里亂踅模,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林輕見這大船里自己越來越近,心里厭煩這群虛偽的酸文人,索性從船艙里拿出了個酒葫蘆,咕咚咚猛喝了幾口,大聲唱了起來︰

「望見了妹子的燈啊,花花的亮;

跑丟了鞋子啊,不覺得涼;

听見了哥的聲音啊;

妹的熱身子撲到了冷窗上。

……」

他唱的是在西秦國當兵時學的當地俚曲,歌詞雖然粗鄙,卻感情真摯而豪放,那幾個老書生被驚的一愣,呆立半響之後,才紛紛指責道︰「這唱的什麼啊,實在有辱斯文!」

「如此婬詞浪曲,也好在這等神仙出沒的所在高歌賣弄,還不與我等退下!」

「此乃我等文人雅士吟詩作對所在,你這粗陋蠻人,也配在此吵鬧喧嘩,快滾、快滾!」

這幾人酸儒嘴皮子都挺利索,紛紛站起身來搶著斥罵眼前這明顯只是莽夫一枚的白衣少年,還頗為賣弄的抖衣振袍,故作瀟灑之態,暗自希望能得到傳說中那蛇女的青睞,被招去春風一度。

「呀呀呸!」

林輕一聲怒喝,震的對面大船似乎都晃了一晃,有兩個膽小的直接就坐在了板凳之上,卻听林輕接著大聲罵道︰

「你們這群老白菜幫子,一個個還號稱飽讀詩書、自詡風雅,我呸!」

「你們有點面皮沒有?都是胡子一大把,孩孫滿堂跑的人了,還割了胡子來這里裝女敕,丟人不丟人?」

「你們的儒教聖人都是教你們如此修身立德的?看你們一個個那‘咳嗽屁出來,尿尿滴濕鞋’的慫樣,真踫見了那蛇妖,不怕被吸成人干啊……」

這如同連珠炮似的一頓臭罵,把這五個老酸儒罵得如狗血淋透一般,一個個臉上青紅紫綠藍,什麼顏色都有,再沒有人敢說一句廢話,調轉船頭離去了。

這時周圍除了林輕之外,再沒有其他船只了,他又拿出兩碟小菜,索性坐在船頭自斟自飲起來。

不知不覺中,已是深夜時分,喝干了最後一滴酒的林輕似乎也有燻燻之意,他伸手將酒壺、菜碟都掃到了大江之中,自己則直接倒在船上呼呼睡去。

靜寂的江面之上灑滿了細碎的月光,粼粼閃爍之間,也不知是波動還是月動,唯有那下了錨的彎彎小船,蕩漾著停在洲邊,在微微搖動之下,破碎了這月光與水波的和諧。

小船上的林輕此刻真的已陷入沉眠之中,他收神識、屏內息,全身沒有一絲的靈力波動,如同普通的凡人一般發出了微微的酒鼾。

猛然間,小船旁邊的水光之中伸出一只縴縴玉手,探過去抓著林輕的胸口只是一拽,便將他拖入了月春江中!

小船被這一下帶的猛地在水中打了個旋兒,激起了一圈圈漣漪,在這層層波浪散去之後,江面又恢復了原有的靜寂,如同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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