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崩滅 第兩百三十七章

作者 ︰ 星一

更新時間︰2012-02-12

「什麼,去刺探的那五人死了?怎麼可能?他們可是將軍座下訓練有素的精銳啊,個個不僅都是先天武宗巔峰,那個絕一,甚至都已經修煉出拳意,五個訓練有素,配合默契的絕頂先天武宗,對付一個區區顯形境界的小修士,那還不是手到擒來,更何況是夜半偷襲?就算我們低估了他的實力,他是附體境界的大修士,但五個人當中起碼有一兩個逃出來的吧。」

雪州邊界,鎮北王大營,整整九十九個營帳,仿佛一把巨型天環邊緣的兩個封口,成扇形分布,將鎮北王主營保護的天衣無縫,到了晚上,雪州邊界上空,鋪天蓋地下著密密麻麻的白雪,雪州地處極北的邊境,位于極寒地帶,雖然比不上南州極南之地,但也是大易境內數一數二的苦寒之地,這里的天氣,終年積雪,雪山層層疊疊,路面都被厚厚的積雪覆蓋,湖水江流也都常年一片冰封,即使到了炎熱的夏季,別的地方暑氣沖天,炎熱無比的時候,這里依然是天空降雪,一片冰寒。

這樣的氣溫,氣候,委實很難有人能夠適應下來,居住在此,因此整個雪州地界的人口,甚至比不上大易境內一些荒涼的省城一半人數,但是這里卻是分割大遼帝國與大易帝國的邊境防線,大遼帝國人口雖然不多,大易國比他多幾十倍,但是大遼帝國地處極北的極北,氣候天氣比雪州邊界更要惡劣數十倍,但是卻有人在那樣的土地上生存下來,大遼帝國又稱之位雪國,不為其他,整個國家,到處都是雪花飄飄。

俗話說,一方水土養育一方人口,大遼帝國這樣惡劣的氣候,養育了一群精壯的人,大遼國的士兵,個個都兵強馬壯,常年存活于雪原之上,天生就防寒,而且大遼國的士兵,論兵力,比其周邊四國,與強壯稱雄的大蒙帝國大草原上的人民,更要多一份精悍之氣,而且也正是因為地處這樣惡劣的氣候土地上,大遼帝國千百年來要打進大易國,中土天州,稱霸中原的野心,從未斷過。

雪州這樣的地方,自然是歷來被皇家重視的地方,也是歷來兵家必爭之地,因為它的天然地勢,形成一道防護線,將大遼帝國與大易國分開,而駐扎在這道防線邊界的士兵,歷來都是朝廷看重的一片,而這群士兵的頭,則是鎮北王,田亮。

一個元帥,率領將近百萬雄兵,生生阻擋著大遼帝國數十年不敢入侵中土分毫,為大易國立下了無數功勞,更為周邊的百姓,安定了生活。

此時到了晚上,所有兵營都收兵休息,一副休養生息的派像,不過卻留有守夜的士兵把守,以防敵兵來襲,既然是邊界,劃分大遼帝國與大易王朝分界的地方,自然是日夜地方大遼國也同樣駐扎在邊界,防止大易帝國的人打進去的邊防士兵,其實這駐扎在邊界的兩方士兵,數十年來不知明處暗處交鋒了多少次,雙方各有得失,而且大遼帝國時不時在邊境上有所騷動,往往是趁駐扎在邊境鎮北王士兵休息的時候,打個措手不及,只是打一下,造成輕微傷亡,並不打進來,效果上就等于蚊子叮咬,不痛不癢,但是卻令士兵疲于應付,因此都有守夜的士兵把守,白天休息,晚上輪流換班把守,以防敵人。

這個時候如果從高空往下看,眺望鎮北王大營上下的話,就仿佛看到,在茫茫夜景,天地飄雪之下,整個鎮北王大營的分布,就好像生長在雪花之下的世界,一方人口,雖然不算壯觀,但卻算是美景,令人心中心動。

夜已經深了,營帳之外都是呼呼的冷風,現在整個鎮北王軍營上下,除了鎮北王主帥大營依然保持燈火通明之外,大多數的大營都熄滅了燈火,士兵都安然入夢,休養生息,鎮北王主帥大營的燈光自然是不能滅的,而且要日夜燈火通明,鎮北王是百萬軍隊的統帥,中心樞紐,一句話就要百萬人動蕩的人,自然不能疏忽,萬一前方有所變故,必然要在第一時間做出決斷。

不過在九十九營,邊境前線五十五營大營之中,九營之中,上下一片黑暗,留有守夜巡邏的士兵,大多數都睡著了,進入了夢想,而在指揮使大營之中,卻燈火通明著,里面有著兩個人,卻長的是一模一樣,是孿生兄弟,雙胞胎。

這兩人正是九營指揮使和十一營指揮使,前天楊道武堂成立,前去拜訪的人,第二天又去拜訪,卻被攔在門外,此時夜已深了,兩人都缺沒有休息,反而聚在一起,似乎在聊些什麼,神色凝重,眉宇間一團化不開的憂慮,似乎發生了什麼天大的事一般。

九營和十一營之間,相隔的卻不是很遠,因為兩人親兄弟的關系,經常還一起組織練兵,有所往來,親密如一營,兩營相隔不過幾里遠,以指揮使先天武宗的腳力,來回卻用不了多長時間。

此時指揮使大營之中,橘黃的燈光之下,兩人一模一樣的臉上,眉頭緊緊皺在一起,似乎苦苦思索,又或者在擔憂什麼。

兩人此時的臉色,樣貌,都一模一樣,外人看上去,根本分不出誰是哥哥,誰是弟弟,這種相似,不僅僅在模樣神態上,就是在氣質上,兩人給人的感覺都一模一樣,即使一些眼力高明的人,兩人站一塊,如果沒有事先說話的話,也分辨不出來,兩人實在是太像了。

這樣的相似,有好有壞,但無疑是鎮北王九十九營軍隊之中,獨樹一幟的風景,清晰被人們記得。

此時大營之中,燃有精致的獸腳銅盆炭火,將營帳巡考的暖洋洋,如春天一般,卻是沒有外邊的寒冷。

「哥哥,事情不妙啊,這都兩天了,那五人還沒有回來,剛才我差人去顏統將軍門下問了問,那五人也沒有回到他那里去,以那五人的精明,這個時候還沒有回來,恐怕出了事了,你說楊道會不會懷疑到我們頭上去?」九營指揮使突然眼神一個閃爍,問向旁邊的十一營指揮使。

他的年紀卻是相對小一些,是弟弟,對面是哥哥。

「我也不敢料定啊,反正昨天咱們去楊道的三營去看看,竟然被人攔住了,當時也是為兄太急了一點,當晚那五人就去了,一夜未歸,第二天我就按捺不住,前去看看是不是出了什麼事,那五人都是顏將軍手下的心月復,這回要不是借著易樓聖地的不二神功秘籍大力金剛掌的話,咱們也不可能報的上將軍的大腿,而若是你我這樣繼續打拼下去的話,等當上將軍了,胡子也都一大把了,那樣的將軍卻又當的沒意思,楊道的這個機會,我卻是上報了顏將軍,只是兩天過去了,這還沒有回來,又沒有到顏將軍那里去,八成是出事了。」哥哥眼里閃著光,是精打細算,謀略一切的光彩,哥哥卻是比弟弟在算計,處事之間多了一絲成熟的風采,尤其嘴角智珠在握,成竹在胸的微笑,令人有一種信服的感覺,這種感覺卻是在弟弟身上感覺不到。

不過此時哥哥在分析了失態之後,嘴角的笑容收攏起來,取而代之的是眼中閃過了一抹擔憂,看了一眼弟弟,用一副猜疑不定,而又惶恐不但,但又確實如此的口氣復雜的分析著。

「以目前五人徹夜未歸的結果來看,大體上只有三種情況,第一是那五人得手了,也回到顏將軍門下了,只不過大力金剛掌這種絕世秘籍過于珍貴,顏將軍不想咱們知道,也不想咱們在往上走,私自吞了,不告訴咱們,將咱們蒙在鼓里,這是軍中常有的手法,在以前咱們混江湖的時候,道上的人都叫黑吃黑,這一套在軍營也完全適用,同時這也是一種信號,這種可能我估計會發生,但應該不大,顏將軍手下的王統領,跟我相交十幾年,跟咱們又是同鄉,他那里傳來的消息,應該不假,那五人卻是到現在還沒回來;第二就是那五人已經死了,咱們低估了楊道的實力,高估了那五人的力量,楊道底牌無數,隱藏手段層出不窮,將那五人制住,甚至有可能從那五人身上,聯想到咱們身上,找出一些線索,最近就有可能找咱們報仇,畢竟誰被這樣暗算了,都不會善罷甘休,這是最壞的打算,以咱們的實力,要面對一個顯形境界的道術高手的偷襲刺殺,八成要完蛋,除非咱們現在就進入先天武宗的境界,靈覺大增,能夠預知危險,肉眼能夠看到神魂,這才有機會;這第三,也是不大可能的,就是五人得手後,既沒有返回顏將軍座下,也沒有來咱們這,而是五人私自吞並,然後無聲無息的消失,這卻是很不可能,那五人是顏將軍的親隨,是自己一手親自訓練出來的死士,可謂是從小就被洗腦,一生忠于他顏家的,就是未來他顏將軍造反,這些人都不可能背叛他,反而跟隨他,為左右,成就一番事業,這卻是最不可能的。」

哥哥眼楮精芒閃爍,一字一頓分析,逐條刨根結底,將最本質的東西拿出來,相互一比較,得出了清楚明白的結論,顯現出極高的心計,神算造詣,並不是那種糊涂指揮使,也不是楊道那種初來乍到的毛頭小子可以比擬。

這一對兄弟看上去年紀都不算大,二十左右,但是天資卓越,一身武力,境界已入先天,只是局限于肉身,哥哥弟弟都是如此,尤其在歷練,閱歷上,哥哥要比弟弟高出無數倍,說話之間,給人一種算無遺策的感覺,這樣的敵人,叫人可怕,而這樣的朋友,叫人信服。

「哥哥我們倆同時入得軍中,從最底層的小兵做起,哥哥你只比我多上過幾次戰場,卻懂得比我這樣的多,若不是哥哥你的暗中扶持,我也不可能現在就做到指揮使的位置上。」看著哥哥算無遺策的分析,弟弟不由感嘆著,眼神閃爍,周圍橘黃明亮的燈火映襯著,仿佛回想到了以前的事。

「你我是親兄弟,一個媽生的,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在這種不亞于刀槍劍雨密布的軍營,生死都不能由自己的地方,你是我唯一可以信賴的人,我不幫你我幫誰,我也只能幫助你,才能使我們兄弟能活的長久一些。」哥哥也感嘆著,眼神中閃爍似乎早就不存在的溫暖。

「現在我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圖了,只要那五人能夠活著回來,有沒有大力金剛掌秘籍都無所謂,只要上面能與顏將軍交了差,下面不得罪一個顯形境界的修士,保住自己的位置和性命,我就感覺很好了。」搖了搖頭,哥哥摁了摁眉心,眉心邊緣的眼角,卻是多出兩角黑色疲勞,是因為這兩天擔心而失眠,精神不怎麼好。

「嗯,得不得到大力金剛掌秘籍無所謂,攀不攀上將軍大腿也無所,那五人都是顏將軍心月復死士,事情也最好是按著第一種情況來發展,如果那五人死了,對顏將軍的打擊,絕對不輕,而作為始蛹者的我們,就會吃不了兜著走,日後加官進爵成了泡影不說,更會被當做顏將軍憤怒的發泄渠道,小命不保。」弟弟也嘆息了一聲,看著哥哥的愁眉緊鎖,卻是也分析出了一些東西,有這樣的哥哥教誨,弟弟自然不會笨到哪兒去,很快就想明白前後的後果。

五個先天武宗,都是他們聯合顏將軍,從顏將軍手下借來的,這五人是顏將軍的死士,也就是私兵,一輩子為奴為僕,為看家護衛,永遠不會變心,讓其造反都不會猶豫半點,對顏將軍完全忠心,又是先天絕頂高手,培養起來,不知道花了多少的心思,多少財力,多少的心血,如果就這麼失去了,面對顏將軍的震怒,怒火,首當其沖的,就是他們,指揮使之間,也有競爭,也有流血,並不是和諧一片,在軍中混了幾年的他們,有了些許閱歷經驗之後,深諳軍中之道,潛規則,想到兩天兩夜一去之後,就音訊全無的五個先天武宗,到了現在的半夜,帳篷外呼呼的北風吹著,心里越來越沒底,心里就像外面的天氣,也越來越寒冷。

「呼呼……」

就在兩人為自己的前程所擔憂,未來可能所發生的種種可能猜疑不定,時而悲,時而喜的時候,營帳的一角,突然被一股猛烈的風掀開,頓時整個指揮使大營之中,滿室森冷,陰風習習,就是擺放在中央的獸腳銅鼎炭火,也驅散不了這股陰冷。

這突然的變故,令的兩人身體一動,在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就看到了突然營帳一種,憑空出現了一個一身銀白衣服,頭戴白紗巾,風流儒雅好像倜儻才子的書生,頓時兩人的心,瞬間跌倒了低谷。

「怎麼了?將軍叫我來看看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五個暗衛死士去了兩天這麼久還沒有回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這個書生,三十左右,中年模樣,在營帳中顯現出身形後,看到兩人坐在一起,不禁問道,說話之間,滿室的陰風一掃而空,繼而恢復了原先的溫暖溫度,但是面對中年書生的問話,營帳恢復的溫暖不但沒有令兩人心中放松下來,反而越發森寒起來,心瞬間跌倒了低谷。

這個中年書生,卻是個道術高手,也只有道術高手,才能夠在將軍大營,與指揮使大營相隔幾百里之間,快速來往。

而這個中年書生,是神魂顯化的形體,進來的時候,帶起來的深深陰風,卻顯露出其強大的實力,起碼都是驅物境界的修士。

修道境界之間,驅物是一個分水嶺,是修道人神魂介乎于陰神的劃分,神魂在驅物之前,都只叫做陰魂,神魂,是完全虛妄的存在,沒有實體,而修煉到驅物之後,就壯大成陰神,而陰神,驅物境界的修士,在修道之間,也是修煉出神通的修士,有為修士,神魂變為陰神,卻是強大了很多。

而神魂修煉,也只有修煉出了陰神,才有威力,之前的神魂,卻只有迷惑人心神的手段,對上武師的強大氣血,卻就是極限,受不了了。

而且兩人也認得此人,此人是他們的同鄉,與他們來自同一個村莊,現在顏將軍座下第一軍師,謀士,出謀劃策,幫顏將軍立下了大大小小的功勞,而也正是攀上他的關系,兩人才與顏將軍有了一絲交集,否則以他們的能量,不可能請動顏將軍手下的死士,又是五個訓練有素的先天高手。

「怎麼?出事了?」看到兩人不出聲的表情神色,中年書生不由變了臉色,語氣也轉冷,同時隨著他的語氣轉冷,整個指揮使營帳的溫度,也驟然降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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