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崩滅 第一百四十二章 少年本性

作者 ︰ 星一

更新時間︰2011-12-10

「道哥哥,是你麼?我不是在做夢吧?」

涼亭之中,在平靜的湖水之下映襯的絕美的少女,忽然眨了眨靈動的眸子,翻來覆去在楊道身上看了好幾遍,才喃喃的道。

「傻小妞,我當然沒事了。」楊道心中暗笑,看著少女傻傻的模樣,嘴角泛起溫醇的笑意,上前兩步,拍了拍少女的小腦袋,自然而然將少女擁入懷中。

「道哥哥,真的是你!」直到感受到少年實打實的身體,身上的氣息,少女有些犯混的眼神,才一下清明起來,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楊道,甚至楊道眼中,深深的笑意,少女反應過來,反手將少年抱得死死的,生怕少年再跑了一般。

「道哥哥,你可知道,在听到城主府被炸沒的時候,我有多擔心麼,我真不該把天罡劍給你,你知道我這些天有多擔心你麼,兩個月都沒有你的消息,你知道我有多擔心麼,派人出去找也沒消息,我還以為你……」少女喃喃自語著,淡淡的訴說著楊道消失兩個月來,所有的一切。

楊道沒有說話,也說不出話,此刻再次見到可兒的時候,楊道才真正看明白了自己的心,原來可兒已經不知不覺中將他的心佔滿了,本來他以為,他對可兒只不過是姐弟之間的那種親情感覺,雖然在易樓之中修煉神魂偶爾控制不住欲念,差點鑄成大錯的時候,也並沒有反思自己的本心,畢竟就算是聖人,也有七情六欲,那個時候,自己修煉神魂,鍛煉無相神功上的各種觀想法,以為是傷了神魂而欲念大增而已,畢竟那個時候他的神魂只不過是剛到夜游境界,道術修煉,道越高,心魔越強,以他夜游境界觀想出來的幻象,雖然逼真,但卻缺少一種真實的意味,直到真正接觸到少女的身體,才感覺來自本性中的欲念,幸好無相神功及時起到了作用,否則就鑄成大錯,直到听到可兒被關進宗人府,再次見面的時候,感受本心,才察覺到內心真正的想法,一種說不出,但又心滿意得的感覺。

「這不是心魔,而是本性,少年人為意中人動了本性,這是少年天性。」這一瞬間,楊道敏銳的察覺到了自己的念頭,反反復復的盤查,對自己的本性又認清了一點,在修煉道術之後,楊道就一直在尋找認識著自己的本性,自己的本性是什麼,是天性薄涼?大奸大惡?還是無度?還是忠肝義膽?

楊道一路上不斷探查著自己的本性,但是理清自身本性,看清自己,是何等的艱難,就連上古聖賢,易子都不敢說能完完全全認清自己的本性,人的念頭瞬息萬變,人處于世間,經歷的事情也在每天每刻的不斷的變化,誰又能說的清自己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善惡邪魔,往往都在一念之間,孰善孰惡?孰好孰壞?誰又能看的清呢?楊道雖然還看不清自己的本性,也沒認清自己是一個怎樣的人,但是行事作風,卻對得起自己良心,仔細反思這兩個月來的所作所為,轟殺武聖石岳,是因為對方要殺自己!擊殺齊畫四人,是因為自己于他們是不死不休的血仇;千里奔走天山于四大武聖之間救禪欣欣,是因為這一切事情都跟自己有關,良心不安而已,而朝堂之上拖出孔雀王當擋箭牌,是因為對方本就有求于自己;宗人府中見到可兒內心欣喜,是因為內心已經喜歡上了可兒,這條條反思理清之後,楊道覺得自己並沒有什麼過錯,對的起天地良心,更對的起自己!

「道哥哥,你在想什麼呢?」可兒突然感覺到楊道不出聲了,看了眼楊道,奇怪問道。

「可兒,我喜歡你。」楊道定了定神,突然說道,同時眼神看著可兒。

「什麼?」可兒看著楊道,眼神也對視著眼神,卻見楊道眼神一片清明,顯得很正經,一愣之後,立馬反應過來,看著楊道的樣子,突然眼神中一陣慌亂,避開了眼神,頭也隨之低了下去,而耳畔,兩抹緋紅浮現。

「嗯?怎麼了?你喜歡我麼?」楊道卻是認清自己內心想法之後,將自己內心的想法毫不遮掩的說出,卻沒想到可兒竟然有了如此反應,一時之間心中竟然有了絲忐忑,這種感覺是從來沒有過的,人生頭一回。

這也不怪楊道,楊道從出生就一心撲在書籍之上,在帥府之中足不出戶,偶爾出門也是參加一些堂會、聖人洪星的講座而已,後來因為被人恥笑,干脆就不出去了,整日整夜撲在瑯嬛書屋之中,把玩十萬的書冊,雖然知識淵博,道理深厚,也懂些人情世故,但是男女之事,卻從未研究過,也為有過經驗,而帥府的瑯嬛書屋之中,也不可能有世俗之中的春gong之類的圖書,也未有民間流傳的民間小說之類的,能被王元收藏的書籍,無一不是名家典籍,歷史圖書,楊道把玩書冊是行家,甚至研究學問也絲毫不輸于大儒學士之類,處理人際關系,人情世故也在手,但是男女之間相處,卻是女敕太多了;

而修煉道術有成之後,多是于妖仙接觸,先是白猿王、天蛇王、神鼠王圍攻石城,妖仙的霸道不按常理做事深深印在心中,後來在蠻荒森林中又與孔雀王相處半個月,深深體會妖仙的風采,直來直往,連帶著內心本性中都有了絲妖的性質,因為這一認清內心本性之後,卻是直接說出,卻不像世俗之中男女之間含蓄遮掩之類。

「討厭,你明知故問,我的心思,七歲的時候就表明了。」可兒瞪了楊道一眼,一瞬間,楊道有點明白了書中說的美人一笑,千嬌百媚是個什麼樣的情況。

「太好了,走吧,這兩個月委屈你了,呆在這種地方。」楊道高興的道,看了看四周的環境,雖然依山傍水,又有亭台樓閣,處處都是一片雅致之色,但是周遭卻是冷冷清清,沒一點兒人氣,這樣的地方住久了,就會使性情冷淡下來,而這樣地方,在楊道的印象中,倒是有點像神話傳記中嫦娥居住的廣寒宮一樣,冷冷清清,淒淒慘慘切切!

「嗯?我被皇上下令關在這,哪里能出去啊。」可兒幽幽的嘆息了一聲,看著楊道,眼神中閃爍著擔憂,以她的冰雪聰明,又如何想象不到楊道現在的處境呢,她是王元的親生女兒,又從小資質卓越,無數光環籠罩,成長迅速,懂得東西,比楊道多很多,兩個月前,她奉觀音大士的命令,下山除害,但在半路之上,竟然被紅、黑、紫、藍四大武聖強行帶回朝廷,以她的見聞,又如何不知這四個人,是守衛皇陵的秘密守衛,再加上朝堂之上,皇帝問她天罡劍和楊道的事情,之後外界又傳來石城被三大妖仙圍堵,而城主府被炸裂的消息,經驗豐富的她,前後一聯想,就知道了什麼樣的事,而楊道在此番事件中,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

不過任憑她冰雪聰明,卻萬萬沒想到楊道修煉了道術,而且還修煉到了不俗的境界,以楊道現在的神通,對上一般的武道聖者,都有自保之力,遠不是印象中那個先天受壓制的悲苦少年了。

「放心好了,沒事的,我已經向皇上奏明,又有聖人洪星的開月兌,咱們現在已經沒事了。」楊道笑了笑,手掌翻動之間,那塊明黃色的金玉牌子再次顯現,精致的「令」字,映入了可兒的眼中。

「免死金牌?你怎麼會有這個?洪星幫我開月兌?這是怎麼一回事?」看著湖水反射的陽光下,被照射的金光閃閃的令字金牌,可兒有點花眼,愣了半響才喃喃道,顯然她再聰明絕頂,也想象不到這麼幾天,朝堂之上竟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

楊道淡淡一笑,想起了朝堂之上,聖人洪星說話之後,皇帝封賞退朝的前一刻,四大侯爺顯然不甘心,不想事情就這樣完了,他們四個都死了心愛的嫡傳子,如何肯罷休,紛紛早朝堂之上要個見證,楊道冷眼旁觀,心中自是明確四大侯爺心中打的算盤,這四人的態度,擺明了是要不除掉自己不罷休,當然,除非自己把孔雀王召喚來,他們四人或許會打消心中小九九,不過恐怕仍會遷怒于楊道,不過楊道哪里能叫來孔雀王,對方說要自己未來庇護他女兒,以自己的能力,能做能做到都是一回事,而且孔雀王在哪?怎麼召喚?楊道屁都不知道一個,把孔雀王拿出來當擋箭牌,正是看準了孔雀王的威名,如果自己真的召了出來,孔雀王來到朝堂之上,不說楊道,就是王元和聖人洪星都不允許,妖仙雖然被大易皇室冊封了官位,但是卻從來沒有上過早朝,而讓一代妖仙向他們一樣上早朝拜皇帝听封,鬼知道是什麼情況,而且以孔雀王生性傲慢,不把任何東西放在眼中的姿態,見到當今皇帝,會不會直接一腳踹過來這都是不得而知的事,更別說讓孔雀王朝拜皇帝?向他們一樣下跪?

地仙地仙,乃是仙人一流,超月兌生死,早已跳出五行之中,不入輪回,而叫一個仙下拜,說這話的人本身就是糟了大忌,要天打五雷轟的!

楊道之所以見到四大侯爺出現在早朝之上,而旁邊又有文聖洪星和武聖王元的時候心中頓松口氣,就是看準了孔雀王的影響力,地仙的強大,將一切事都擺在明面上,尤其在眾目睽睽的朝堂之上,孔雀王三個字足夠鎮壓一切,楊道也不怕別人彈劾他與妖人勾結,要知道天下八大妖仙,有六個都是在大易的,都是受了朝廷冊封,有侯爵有地位,如同易樓靈山那樣的存在,光明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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