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遠古 第八章 人性涼薄

作者 ︰ 五福蓮

想好了過程,把目光集中于書桌上的那張白紙,注入魂力,右手向上一翻,心道︰「起!」。

白紙向上剛飛上空中一半,魂力用完,白紙與人失去了聯系,左搖右擺的飄落地板上。

盧小偉不服氣,撿起白紙,放在書桌上,不放棄的道︰「再來!」

盧小偉在他的房間反復不斷的練習著他的魂馭術,不眠不體,時不時的有一埋怨或抱怨之聲傳出。

………………………

午夜十二點多,盧小偉的房間里還是亮著,而朱氏也早睡了。又過了一個多小時,盧小偉房間里又有了新的動靜,「砰!」的一聲,象是什麼重物落地的聲傳了出來;之後就再也沒有什麼動靜了。

第二天,朱紫嫣一大早就起來了,要起來喂牲口,這是她多年來的習慣。看見盧小偉房里的燈還亮著,走到他房門口,大聲喊道︰「小偉,把燈關掉吧!」

「小偉……小偉……小偉……」

喊了半天也沒人應答,朱氏急了,一腳踹開房門。

朱氏進們一看,滿地狼藉,盧小偉躺在地上,臉色全白,口吐白沫,要多嚇人有多嚇人。

朱氏嚇呆了。不過,做為母親,本性使然,只是一瞬的恍惚就回過神來。一步沖上去扶起兒子,拍拍盧小偉的臉,哭泣道︰「小偉、小偉,你醒醒,你不要嚇媽,媽經不起你嚇呀!自從你爸爸走後,媽就只有你了,你若再有個什麼三長兩的,你叫媽怎麼活呀!」

朱氏見呼叫無效,哭得更傷心了,眼淚鼻涕一把抓,捶了捶盧小偉的胸口,大聲哭道︰「兒啊!你醒醒,你醒醒,你起來,起來呀!不要嚇媽,不要嚇媽好不好,媽只有你了!起來呀!……」

一會兒,盧小偉家就哭聲大作,怨念振天。

盧家哭聲大作,幾乎整個村子里的人都听見了。鄰居盧遠才、江紅秀夫婦倆听見了,過去看了之後,知道出了大事,趕緊幫朱氏將盧小偉抬到床上,到村里叫人去了。

十分鐘過去,村里來了很多人,還有一些大大小小的孩子,有村長盧青雲;醫護人員盧敬詞,其妻王二娘;私人司機盧小生,其妻劉桂花等等。

盧青雲道︰「敬詞,你是醫生,你趕緊看看,施以救助;小生,你趕緊回去把你的車開來,還是早點把小偉送到醫院去吧!盧寡婦也真是的,一見到兒子有事就亂了分寸,也不知道早點叫人送往醫院。」

一刻鐘後,盧小生停下車,一個健步的沖了進來,嚷道︰「敬詞,好了沒,趕緊送往縣城的大醫院吧!」

小屋里,朱氏也停止了哭泣,注視著盧敬詞,盧大醫生,抱著很大希望的看著盧大醫生的一舉一動。

盧敬詞放下手中的檢測和救助醫具,站起身來,也不理會進來的盧小生司機,轉過身看著朱紫嫣嘆道︰「朱嫂子,小偉……」

朱氏人僵住了,但還是寄以希望的看著盧敬詞。

盧敬詞停鈍了一下,接著道︰「小偉這癥狀因該是中風,因為發現的晚,他心脈已漸漸微弱,四肢也漸漸轉涼,這里離縣城又這麼遠,就算送過去也已經遲了,所以……」

盧敬詞轉而有些挽惜的道︰「朱嫂子,你還是早點為小偉他準備後事吧!」

朱氏听完後,全身無知覺,面色鐵青,「砰!」的一聲倒在地上,人世不醒。

早年喪夫,中年喪子,這樣的事對于每個人來說,都是無法承受的,也是每個人都不想看見或經歷的。而這些,對于朱紫嫣這樣一個一無所有、只剩下自己和孩子的女人來說,無疑是一個晴天霹靂。

自盧孝儒走後,朱紫嫣勤儉持家,既當爹又當娘的將孩子辛辛苦苦的養大,她做任何事情都會想兒子,兒子就是她的命根子。見盧小偉這連半條命都不剩的樣子,一時血脈逆流,暈倒在地上。

盧青雲村長指揮著兩人將朱紫嫣扶到一邊,嘆息一聲道︰「命運多磨,飛來橫禍,這打小就很懂事孩子,就這樣沒了,可惜呀!」

幾分鐘後,心中只想著兒子安危的朱紫嫣醒了過來,吐了口心血,神太憔悴了許多,象似一瞬間老了幾十歲似的,她顧不了自身的狀況,嘴角流著血,跑過去用耳朵帖在盧小偉的胸口上,听了一會後,堅決的看向眾人,哭泣說道︰「我兒沒有死,還有氣息,大家幫幫忙,把我兒子送往大醫院吧!」

盧敬詞惋惜道︰「朱嫂子,沒用的,小偉他最多還可以能挺一個半小時,這里離縣城有七十多公里,恐怕車還沒到,人已經去了。」

朱紫嫣的淚水再次如瀑雨般撒下,痛哭道︰「我管不了那麼多,只要一絲希望,我都要送小偉去醫院,哪怕是半路中死了,我也要送他去。」「小生哥,你是司機,求你了,幫我把小偉抬上車,送他到縣醫院去吧!」

盧小生的妻子劉桂花插嘴道︰「朱寡婦,你兒子都已經這樣了。我老公是司機不假,可那也是用來送客和接客的,要是你兒子半路死了,還不是要裝他回來,那我們家的車子不就是裝過死人的車子,以後別人趕集、結婚做酒啥的,誰還敢坐我們的車子。」

又有一婦人附合道︰「朱寡婦,你兒子已經這樣了,送去院也是白搭。依我看呀,你還是早點為他準備後事吧!」

盧小生本想送的,由于怕老婆,听眾這麼一說,也跟著拒絕道︰「朱寡婦,對不住了,我們家也就靠著這車子吃飯,不能沾上晦氣,你還是想別的轍吧!」

眾人又是一陣七嘴八舌的說了一陣。

盧小偉這個樣,自己家村的車子都不送,鄰村的車就更加不可能送了。

朱紫嫣眼淚漣漣的望著村長盧青雲,懇求的道︰「村長,您說句好話,讓他們送我們家小偉去醫院吧!」

鄰居盧遠才的妻子江紅秀也跟著求情道︰「是呀!村長,你幫忙說說吧,再不送小偉去醫院就更遲了。」

盧青雲嘆息道︰「朱寡婦,不是我說好話就能解決問題事,而是小偉氣息漸弱,四肢發涼,送也是白送。」

欲救無法,求助無門。朱氏實在是沒轍了,跪在盧小生面前,哭求道︰「小生大哥,求您了,幫幫忙,來世我給您當牛做馬,好不!」

對于這樣的情況,小醫院沒人敢接,在現在社會中,在打針過程中人就死了,醫院巨額賠款的事情比比皆是,一般醫生見狀況不同,直接就是一句話「往縣醫院送」。而私人司機怕裝死人沾晦氣,影響生意。

朱氏寄以希望的起看著盧小生,擔還被拒絕了,人也被求跑了,向門外走去。之後,求一個走一個,村長也走出了門,似乎想到了什麼,轉過身道︰「朱寡婦,忘了件事沒告訴你,祖上有訓,無子不入祖墳,你還得另外找個地方打坑。」

又一記炸雷響在朱氏的耳邊,朱紫嫣再次暈了過去。

唯一沒走的就只有江紅秀,其他人都已到了院外,所謂‘遠親不如近鄰’,江紅秀本性純良,見朱氏無夫,走來走去的多了,也就把朱氏當成了姐妹。跨出房門,大聲罵道︰「落井下石,人性涼薄。睢你們一個個的,領人好處的時候,都是笑臉相迎;如今人家有難,你們一個個的拒之門外,這翻臉比翻書還要快。」

江紅秀怒氣沖沖的指著盧青雲道︰「你,盧青雲,你去年暑假在白岩山摔斷腿,是誰大老遠的把你從山上背回來的,是人家小偉,平日里,他也沒少給你做過事吧!你也不盡量幫幫忙,撒腿就走。」

盧青雲道︰「江秀雲呀,該幫的忙我經幫了,其它的事我又做不到嘛!」

「你不會再說幾句好話嗎,多說幾句會牙痛呀!」江紅秀說完又指向盧小生道︰「你,盧小生,你只顧著你的生意,也不叫你婆娘看好孩子;八年前的六月,你們夫妻倆跑客去了,你兒子掉到池塘里,是誰奮不顧身的跳進池塘把你兒子撈上來的。是朱寡婦,為此她的右腳底被破玻璃瓶割了一道好大的口子,一瘸一拐的走了一個多月的路。」

「還有你,盧敬詞!」江紅秀指著盧敬詞道︰「朱寡婦每年給你送的小菜也不少吧!你也冷眼旁觀,不施以援手救助,救不好,難道朱寡婦還會你告亂投醫不成。」

「還有你……你……你……」江紅秀一個個的數落你們,雖然沒人再反駁,但也沒能改變現狀。

眾人都走了,只有江留下來陪著朱氏。朱氏再次醒來,精神更加疲憊,江紅秀走過來扶著朱氏道︰「妹子,你看開點,活著的人總要過日子不是;你在這守會,我去給你做早飯!」說完走了出去。

朱氏轉過頭,將盧小偉扶起來靠在自己的懷里,眼淚再次守眶而出。

「兒子,你可知道,你在媽媽的心里是多麼的重要,你爸爸走後,你就是媽媽的全部,你就是媽媽的命!」朱氏喃喃道︰「你可知道,媽媽嫁給你爸爸的時候,你爸爸那時連寸磚片瓦都沒,房子也是結婚後建的。你可知道,媽媽當初是不顧你外公的反對,執意要嫁給你爸爸的。你可知道︰……」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修道遠古最新章節 | 修道遠古全文閱讀 | 修道遠古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