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3-11
李小白醒來時,林胥正皺眉沉思。
或許是「听」到他心中疑惑陰沉,李小白聰明地沒有發出一絲聲音。但與一名陌生男子共處一室,共睡一床,而自己竟睡得這般沉穩,不知道此間有什麼丑態生出,這使得李小白臉頰一陣火辣緋紅,呼吸不再順暢自如。
林胥當然知道李小白已醒來,卻沒有心思去理會這個不速之客。
他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
他可以解釋李小白一個凡人如何數年不吃飯,也可以解釋李小白為何沒有進入皇城小世界,卻解釋不了——為何李小白會出現在這里!
如果這洞府是開闢于五十年前,他大可以欺騙自己說李小白是被至強之人放在這里。這「至強之人」大可以是唐國王族之人甚至就是末代唐王。但很可惜,這洞府他開闢不過十年,李小白出現在這里的時間,也必然不超過十年!
不超過十年,一切就都解釋不清!
因為根據她的記憶,這五十年間,她一共換過五處藏身之所。在他之前,從未見過任何人。每次都是一覺醒來,已換了一處所在。
那麼,是誰在幫她?
與皇城小世界降臨之人共同生活了近五十年,他很清楚那些都是一群什麼人——根本不會有人去幫助三千紅塵界的一個陌生凡人,即便她是唐國公主——在這些人看來,不滅天朝一百零八國度,無論如何強大,都只是一個笑話,都只是小世界強大宗門勢力的一個傀儡!
不會是小世界降臨之人那到底是誰在幫她?
答案似乎呼之欲出。
三千紅塵界,除了他與她,還有不曾離去之人!
或許還有另一個原因,林胥驀然驚覺!
——不知不覺間,李小白已經使他相信,她就是唐國公主,她的真實身份,就是人!
林胥悚然——無論他多麼警覺,都不夠警覺!
如果她不是唐國公主呢?她不是人呢?
——那麼,一切問題就都迎刃而解。
但卻又有了新的問題
如果她不是唐國公主甚至不是人,她如何能知道唐國公主這麼多事?昨夜她說了那麼多,根本只有真實經歷過之人才能記憶如此深刻——就像他之于西涼城中事,沒有經歷過之人,誰會知道?
——實際上,他根本就知道,她所言之事,句句非虛!李小白沉睡中,他早已搜索過她的記憶——一切都是那麼真,除了她說的那些與一些零零碎碎,她識海中空無一物,沒有絲毫異樣!
這又說不通了!
林胥轉頭看了看身邊已睡醒卻裝作未醒的李小白,眼中閃過一道狠戾的神芒——
想不通,就毀滅問題的源頭!源頭毀滅,一切就都迎刃而解!
他體內道力激涌,右掌化刀,悄無聲息,直直向李小白頸中劃去。這一掌劃實,李小白必然身首異處,香消玉殞!
李小白神色卻平靜。
白芒森冷,劃過李小白潔白精致的前頸。
李小白緩緩睜開眼楮,全白的眼珠如一對珍珠瓖嵌在里面,沒有一絲情緒波動顯化,李小白神色仍平靜。
林胥看著她這對眼眸,眼中不帶絲毫感情,說道︰「你說過,你可以听到!」可以听到,卻什麼都沒有做,連神色都一如既往的平靜,這本身就不合常理!
李小白抿嘴一笑,坐起身來,說道︰「林大哥貴為無晦境強者,如果要殺小白,小白做不做反抗,有意義麼?」
「更何況,」李小白掩嘴,「林大哥本就沒有想殺小白啊!」
林胥沉默——李小白的「听」覺,比西風知秋的「視」覺「嗅」覺強大了無數倍,西風知秋的視覺嗅覺仍沒有超月兌「視」與「嗅」的範疇,李小白的听覺,卻完全超月兌聲音,甚至能听到人真實的**情緒感受,達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這一點,他昨日就知道。
暗暗自嘲一聲狗屁強者,林胥表情不變,聲音亦不變,平靜說道︰「既然這樣,你覺得,我接下來會做什麼?」
李小白臉上笑意漸漸凝固,蹙起眉頭。美人捧心蹙眉,都是極魅惑的動作神色。李小白自己不知道,林胥感受卻最真切。
李小白漸漸露出驚恐之色,就像是看到了什麼恐怖的事。
下一瞬,林胥化身月夜狂魔,縱身撲了上去。
世間二欲權色,林胥從未超月兌。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這是林胥听過最讓人向往的一句詩。江山美人,如此而已。
讓女人憤怒失控的方法有無數種,其中之一是褻瀆。林胥偏不信邪,他就不信,被自己肆意把玩下,李小白能一直裝下去。她不是能看到他本心嗎?——就讓她看吧,這就是他本心!
當事情不能解決,就憑本能而為。這向來是林胥解決問題的方式。一切在此一舉,是真是假是此是彼,全看李小白反應。
李小白唇齒含香,有著不能拒絕的誘惑力。林胥一下子就吻在上面。李小白劇烈掙扎,但這所謂「劇烈」的掙扎,于林胥卻仿若根本就是欲拒還迎。如果她立刻就顯露高深修為,林胥定然會立刻抽身而退,不帶絲毫留戀。但李小白反應卻是這般,這讓他不得不更進一步。
不知何時,林胥雙手不再用于穩住李小白腦袋,而是不老實地向下,開始游走撫模李小白柔軟火熱的身體。初時還能控制住位置,漸漸也失控,開始向更深層次更柔軟火熱的地域延伸,很快佔領一座又一座高峰,佔領高峰下的峽谷。而他的舌頭,也早已借著李小白大呼的機會深深探入,追逐那一段軟軟的靈巧,交頸糾纏。
似乎兩百多年都沒有嘗過這種滋味,林胥漸漸沉迷其中,原本點到為止的打算被**與李小白完全打亂,一發不可收拾。
但夠了,李小白的反應足以證明很多事。比如——她十有**當真就是唐國公主。又比如這是她此生第一次遭遇這種局面,慌亂、笨拙、倉促,一切顯露無遺。
但也不夠,這種事,林胥怎麼能嫌夠?李小白身上有一股奇異的體香,這體香讓他忍不住去探索,去追求,讓他漸漸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腳,讓他知道,原來很多事,真的是沒個夠。
李小白能听到他心底的**,他也能感受到李小白情緒的變化。當李小白認命一般松開抵在他結實胸膛上的雙手,轉而緊緊抱住了他腰部,他知道李小白已沒了抗拒的心思。
于是一切就都順理成章,李小白一身素衣漸漸剝離,氣喘吁吁承受著林胥的親吻。當時機成熟,上下褻衣也離體而去,李小白羞氣非常,一對珍珠般的雙眸早已閉上,仿佛閉上眼,她就能听不到這一切。有時忍不住發出一聲細若蚊蠅的申吟,就立刻咬住下唇忍住。這一切都讓林胥瘋狂,瘋狂地搓揉吻咬。
一切水到渠成,當林胥咬上一座挺翹,李小白再也忍不住申吟聲。當林胥驀然挺身進入,李小白申吟聲剎那間變作高亢的慘呼,雙手指甲深深陷入林胥後背。那緊閉的眼楮眼角淌出兩行清淚,她知道,一切都晚了,一切都完了。
這眼淚讓林胥有剎那的清醒,看著身下之人有些愧疚,事情發展到這種局面,他是主謀,但這局面卻非他想見到。說到底,他並不相信李小白真的是唐國公主。當然,現在他信了。
趁林胥清醒,李小白強忍疼痛,緊緊抱著他不讓他亂動,說道︰「先不要動!母後說過我是世間最好的爐鼎中的一種,照我說的做!」
林胥卻似是全未听到,俯身附上李小白嘴唇,李小白就再也說不出話來。林胥唇齒仿佛有療傷功效,攪動中使她疼痛大減。李小白眼淚卻又流下來,這次卻不再是悲傷,她能感受到林胥情緒,所以流淚——他分明是憐惜自己,不忍心把自己當做爐鼎!
李小白不知道自己自己該怎麼想,她知道林胥並不喜歡她,最初甚至是厭惡她的。就這樣陰差陽錯機緣巧合,他佔了她身子。但即便如此,李小白卻並不怨恨林胥。他是數年來她見到的唯一一個人,李小白超月兌聲音的听覺告訴她,他不是她定義為「壞人」的那種人——最初,面對她的美貌與她身為上佳爐鼎的本源誘惑,他甚至沒有產生邪祟情緒。也因此她想讓他留下來陪著自己。但誰會想到,因為一個突然冒出的想法,會出現現在這樣的局面?
林胥沒有給李小白時間機會去讓她想很多事,李小白意識很快就忍受不住來自**的沖擊。絲絲疼痛伴隨無邊的快感,很快就淹沒她全部的心神。李小白再不能去想任何事,只能全心全意承受著這一切。是不是享受,只有她自己知道。
這也正是林胥所要的。他的確對不起這女孩,除了試探李小白的身份,他也在試探更多東西。如今結論得出,他不允許自己更對不起她。他決不允許,西風知秋那樣的局面再次出現!
無邊的**帶來無邊的快感,糾纏的兩具**完全沉迷其中,不能自拔,不想自拔。李小白手腕上的長生鈴,叮叮當當,極有節奏地響個不停,不知何時才會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