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第五章、誰在攔我的車2
屋里邊的衛兵听到這樣的恫嚇，立碼想起**手里攥著的是生殺大權，她要讓你死那絕對不會饒你這條狗命，也不過是個死的時間長短和使用的方法。他一時愕然的不知所措，昏睡的腦袋頓時清醒，心明了，眼楮也亮了。他是高德福的一條看家狗，叫沈洪波，不太高的個子，瘦瘦的，瓦刀臉，濃重的眉毛下有一對會看事的凝重依從的眼楮，凡是高德福指令的跟蹤、暗殺，都由他執行。他急匆匆上樓，來到高德福的臥室門前，先是輕輕地敲門，見里邊無聲無息便加上手勁急敲。沉睡的高德福和妻子劉麗珠正在睡夢中，突然被敲門聲驚醒，有人殺他？這是高德福第一個想到的，腦子里蹦出那夜里向他頭上來的槍彈，自那以後他就心存疑懼，向門衛的沈洪波下命令，只要擦黑兒就要崩緊階級斗爭這根弦，時刻進入高度戒備狀態。那是急敲門，而且聲音很大又迫不及待，他像鯉魚跳龍門，噌地跳下床，接著推醒妻子。妻子昏昏沉沉地坐起來問出了什麼事？見丈夫站在地上發抖。她跟丈夫想的一樣，以為又有人來殺他，不由得滾下床，光著腳找拖鞋。高德福轉身驚問門外的沈洪波什麼事？有什麼情況？讓他快說？！沈洪波把外邊等候的稱他是**秘書的人秉告給他，高德福听是秘書裴建國心存疑慮，愕然地看著門口，心想，深更半夜的有什麼急事？難道上邊又有哪個重要人物要下台？
妻子听沈洪波說是**的秘書，蹦跳的心才算落了地。她相信沈洪波的忠誠，更相信他的眼力，看到丈夫猶猶豫豫急催促他快去開門迎接，**是他的頂頭上司，夜里辦公是常有的。女人之見難合男人之意，此時此刻二人想的並非一碼事。高德福的腦子里，早就被陳林、李慧敏和李賀然三人擠的滿當當的，他看著劉麗珠潔白如玉的身子，胸前兩只高高突起的**和帶著點恐懼感的面孔，心里掀起愛她又可憐她的激情。他應該給她個安樂窩，本來已經辦到了，他已經擁有這樣的洋人別墅，可他是……只好親她吻她給她暫時的安慰。外邊等的沈洪波見還不開門有點急了，他已經听到樓下裴秘書徘徊的腳步聲，他又急快地伸手敲門，意思是不要拖的太久。屋子里愛戀妻子的高德福理解沈洪波的心情，愛的親切只好伴著愛的憐憫，雙手把她抱起來，輕輕地放到床上，他不能說話，用眼楮告訴劉麗珠，要听話，安心地躺在床上，繼續睡那半截覺。劉麗珠一向依從丈夫，但是她也在想丈夫和裴秘書到客廳里去談什麼？高德福走出臥室，隨後倒背著手把門鎖上，看到沈洪波臉上急不可耐而又不得不等下去的樣子，知道他一定受到裴秘書的責難，他拍著沈洪波的肩，即是給他寬心也是給他安慰。但是他仍然故作不知地先探問來者的情況，而且又是深夜……
劉麗珠被丈夫抱在床上，心里美滋滋的，怎麼也睡不下去，她心里總不踏實，又想起那次暗殺。但是又覺得來人是**的秘書，提著的心才放下來。現在最不放心的是她的一雙兒女，剛才的敲門聲是否把兩個孩子驚醒了？她趕緊下床，披上睡衣，可是睡衣剛一粘身就感到汗露露的難受，正要月兌下時，只听外邊丈夫正在跟沈洪波詢問什麼，不放心索性隔著門縫側耳細听。
說起劉麗珠的姿容那是美不勝收的，在局里更是挑大拇指的，像水滸傳中的教頭林沖的媳婦，正是太美了才讓高俅的兒子高衙內看上，招來殺身之禍。不過看上劉麗珠的人不是男人，而是**。因為她苗條文靜，又有一副仙女般的姿容美貌，高德福從不敢攜她見夫人**。**最忌恨女人比她美，皇後的身價只能她一人獨攬，像寫書人的版權，如果誰比她長的美，哪怕身上穿連衣裙，輕的會找那個單位的領導，進行批判她的資產階級思想，重的那就可想而之了。如果有個健壯的小伙子奉獻上來，她會興奮的情滿全身，至少臉上的法國美容霜要增厚一層，巴黎香水也要多灑上幾瓶，反正這筆錢不是她自己掏，財政開支嘛。
劉麗珠不僅溫順美麗，她更愛丈夫，愛家庭。她視自己的一雙兒女為眼珠子，每時每刻都在想著他們，惦記著他們的冷暖和饑渴。此刻她披上衣衫，推開屋門，來到兒子高軍的臥室，見兒子床上的毛巾被踹到地上，拾起來，為他輕輕地蓋上，然後細細端詳兒子那張沉睡的小臉兒。
「親愛的小寶貝兒，你甜甜的睡吧，你是媽媽的命根子。」每每她心里這樣念著，似乎在吮吸自己釀造的甘露，然後低頭輕輕地吻吻兒子的小臉兒。劉麗珠輕輕地關上門，又悄悄走進另一間臥室，這是她的愛女，此時女兒夢中在念叨什麼，劉麗珠一時驚訝，三步並作兩步跑過去，打開床頭燈，伸手輕模她的額頭︰「唔！涼涼的，沒事！一定是在夢中遇到高興的事了。」于是她臉上的驚魂一掃而空。看到女兒這張美麗的小臉兒，心中感到異常的幸福，如果有朝一日選美，女兒的容顏一定會擊敗群芳。爸爸為她起了最好听的名字，叫麗娜，可惜高子當頭，叫起來有些不諧調也不順嘴，听起來也不順耳，索性去掉高字，只叫麗娜，而媽媽則叫她娜娜，這是愛稱，即順嘴又甜蜜。
高娜正讀高中，她像盤中的女乃酪，在父母嘴里香的過份，甜的過度，比起高軍來，媽媽愛的出圈兒，爸爸寵的沒邊兒，兒時要星星不給月亮，大了又上了高中，變成大姑娘。對于父母的寵愛，和父親在社會的所為，高娜漸漸有了自己的看法和見解。因為她要**思考社會和人生的事理，有時變的性情弧僻，什麼也不想說，哪怕磚頭砸在自已的腳尖兒上疼的鑽心，她也要咬牙並嘴不出聲，進了家門就想變成啞巴。劉麗珠看著愛女的小臉兒，美盈盈的笑意爬上嘴角。她自信地點點頭，二十歲了，該有自己的心事了。她有嗎？心里想嗎？是還沒到想入非非的時候？
唯有的一雙兒女，劉麗珠全看過了，回到自己的臥室。她有個習慣，如果丈夫不在家，不管氣多熱，都要和衣而睡，只要丈夫回來就寢，就月兌的光光的，同他合抱而眠——這是夫妻之間的皮膚之愛，是性和情的感覺，而且是融合在恩愛之中的。劉麗珠把自己的身心貢獻給丈夫也在享受著自己，因為丈夫也同她一樣。她看看表，已經快三點鐘了仍不見丈夫回來，只好自己躺下睡了。
高德福在客廳已經跟段開明談了很久，對于處理陳林、李賀然、李慧敏那三個人心里早有決定，因為夫人**早就下令，要以死的代價換取對他第二次信任，而方法多種多樣，他必須迎合**慣用的對影藝界知名人物用的辦法。
「我想听听夫人的意見。」高德福不願馬上暴露自己的計劃和使用手段。他必須同夫人親自協商一致，可是面對他的卻是秘書裴建國。他問裴秘書是否知道上海影藝界的明星段民夫婦是怎麼死的？段開明心中暗驚，高德福說的段民夫婦就是他的父母。但是他現在是**的‘秘書’，必須按奈著心中的憤怒向他點點頭，他知道那是餓死的。現在他要的是高德福對陳林、李賀然和李慧敏三個人的死法，怎麼讓這三個人上堂。段開明在揣測高德福疑神疑鬼的心理︰為什麼**不親自造訪，偏偏派他的秘書來？為了打消他的疑慮，他拿出微型錄音機放在桌上，意思是**沒時間，特別派他代理，因為他是她的貼身秘書，如果不放心就听听**的錄音，他特意把貼身二說的很重。高德福被貼身兩個字拉進了**和眼前這位秘書的**陣，什麼叫貼身，都貼在什麼地方？他早听說過**是個**狂，老頭子不行了，可她又急的說不出道不明，無奈只得到處奔到處狂，像妓女拉客，見到小伙子就招手，簡直像條發情的狗，到處去打‘野食’。高德福在端詳段開明是不是**的那個裴秘書？是信還是不信？他在觀察、在端詳、在仔仔細細查看他的形容面色，在琢磨他的說話口音，一切都看透了，才自信地點點頭，心里說不會錯，他眼前的這個人就是裴建國。但是對于讓他回答三人的處死方法他感到十分為難，他左右徘徊，許久之後才把陳林過于耿直，頂撞**，不能看風使舵，不能隨波逐流。他列舉的就是二月兵變的老帥賀龍，主席向**下指示，除掉他這個眼中丁，可是陳林……這是讓夫人最可惡的。段開明要得到的就是高德福說的那個問題。他是段開明，但他現在說的和想的是裴建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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