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0-10
忽圖刺極為高興,端起下人早就送過來的馬女乃酒要敬武松,武松心中既然決定了,也就不在猶豫,和忽圖刺踫了一杯。
龐萬春嚇了一跳,想不通武松怎麼會忽然想去蒙古?千里迢迢的,路途遙遠,正值遼國和金國打仗,若是遇到亂兵,兩人可是危險了,但他既然跟了武松,就不能再說什麼。
蘇日娜听說武松要去自己的家鄉,心中砰砰跳個不停,心中歡喜,趁著眾人不注意,退到帳外,走進自己的帳篷,撲在床上,把臉蒙在被子里面,這才平靜下來心情。
段景住也為武松高興,這樣一來肯定能解決武松的問題,雖然他還不知道武松的根底,但見他人豪爽義氣,心中甚是喜歡,很願意結交這個朋友。
當下四人吃飯喝酒,又聊了一些奇聞怪事,這才席散。
武松龐萬春回到客棧等他們的消息,而忽圖刺和段景住下去則還要去往來送貨,等忽圖刺這邊忙完,估計也到明天上午了。
下午沒有事情,兩人在客棧待了一會,武松看了一會孫子兵法,靜極思動,就想出去走走。
兩人再次來到城外,找了一個偏僻的地方,武松跟著龐萬春學習箭術,龐萬春也傾囊相授,一個教的用心,一個學的用心。
原本武松的箭術就不錯,這主要是他喜歡槍戰游戲,沒事總是在廟會的地攤游戲上打槍玩,久而久之他也練出了好槍法,有了底子就好說了,來到大宋,在華山的時候,沒事也練了幾天,只是沒有龐萬春用的那麼出神入化。
「綁。」
武松一箭射去,正中靶子的紅心,只是稍微掛了一點紅,並不是在靶子的中心位置。
「你剛才的肩膀稍微的抖動了一下。記住,瞄準以後,身體就不要動了,要穩定,你現在基礎是有了,需要穩固一下基本都沒有什麼問題了。」龐萬春在一邊看著道。
「哎,我怎麼一瞄準手臂就不由的有些抖動呢?」武松謙虛的問道。
「那是你拉弓拉的少,以後每天拉弓兩千次,過一個月,你的手臂就穩固了。」龐萬春面無表情的說道,他心中甚為高興,武松聰明伶俐,領悟的甚是快速,往往自己說完上句,他已經知道了下句,現在缺少的就是練習。
「龐兄弟,你的最高水平是怎麼樣的?能不能讓我見識見識?」武松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問道。
龐萬春也不說話,取下背後的弓箭,一側身一箭射出,在一轉身又是一箭,射箭很快,身子彎曲,地幾乎貼著地,又是一箭,咚的一聲,躺在地上射了一箭,忽然向上一跳,半空中又是一箭,背向靶子,剛剛扭轉身,剛見到靶子的那一刻,箭一箭射了出去。
武松長大嘴,想不到龐萬春的箭術如此高明,就不說能射中不能射中,但但這一份射箭的速度,就是經常的射箭的人,不看靶子也沒有這麼快啊。
走到靶子跟前,武松一數,靶子上正是剛才龐萬春射出箭的數目,五箭都是正中紅心,只是最後那一箭因為跳起,有了一絲偏差,射在紅心的邊緣。
武松佩服之極,說道︰「看來我這個徒弟當的不冤,師傅,你和那個忽圖刺比起來,你們兩個怎麼樣?」
「大頭領,萬萬不敢當,一點微末技術,不能入高手法眼。」龐萬春連忙謙虛道,卻沒有回答武松的問話。
「什麼微末技術?如果將來怎麼的士兵有你一半的水平,那還是微末技術麼?天下那支軍隊能夠抵抗?」武松佯裝怒道。
龐萬春見武松發怒,也就默認了這個徒弟,回答剛才的問題道︰「忽圖刺的箭術是跟高的,昨天和他比試,我一直再觀察他,已經和我不相上下了。」
「剛才我都沒有見你瞄準,你怎麼都射的那麼準?」武松忽然問道,卻是,剛剛龐萬春射箭之快,根本就來不及瞄準。
「這個……怎麼說呢,我玩弓箭時間長了,看一眼,東西的位置,憑感覺已經不用瞄準了,我的心神已經全部都在目標上,只是感覺,我只是感到就是那麼射箭。大頭領,不是我說瞎話,不想教,我真的是一種感覺,我也不怎麼回事。」
龐萬春說話,感到自己就不知所雲,忙後面又補充了一句。
武松卻知道那種感覺,有時候就是那麼奇妙,只有感覺,但感覺卻很準,後世人們通常稱為第六感,但武松卻認為這是一種精神上的升華,就像仙俠里面的神識鎖定。
「我理解,我明白那種感覺,只是我不知道要練習多長時間。」武松悠悠的道。
這個問題龐萬春也沒有辦法回答,這就看每一個的資質了。
「這個比較簡單,若是射擊活物的話,還要難一些,射擊活物,切記千萬不要猶豫,射箭要快,不要再手中猶豫,只有快了,才能在瞬間射中敵人,令敵人逃無可逃。」龐萬春道。
武松點點頭,深以為然。
兩人一直練到天色黑透,這才回城,經過學習箭術,兩人的感情又深厚了一層,龐萬春也與武松有說有笑,並不是最開始的感激,也不是隨後的敬畏,現在就想朋友一樣,隨意了一些,把哪種感激和敬畏都埋在了心底。
剛剛回到客棧,段景住就在等著兩人,見了大喜,忙迎了上來,說道︰「武兄弟,忽圖刺已經準備妥當,明天一早就要出發,讓我轉告你,明天一早去城外找他們。」
武松一看他們剛來時候租住的那個房間,已經人去屋空,那個房間也是忽圖刺聯絡內地的商人用的,他們還是習慣住在帳篷。
「好,能夠早一點去蒙古,我也很是高興。」武松答應了一聲,正要回房間。
「武兄弟,沒有事情的話,小弟做東,咱去城南一家菜館吃一頓當地的小吃。」段景住攔住他道。
「哪里話,段兄弟幫我這麼大的忙,幫我聯系賣家,更重要的是能夠去他們的家鄉,想來應該沒有什麼難處,這都是段兄弟在中間穿針引線的結果,我不勝感激,要請也是我請。」
武松忙道。
「武兄弟,你這麼說,讓我甚是愧疚,不但沒有幫上忙,還把我說的這麼好,不管怎麼說,今天一定是我請客,一呢,這是我的低頭,是東道主,二呢,我也是喜歡交朋友的,小弟就認準你這個朋友了,你要去蒙古,就當小弟是給你送行的。」
段景住攔住他霹靂啪啦說了一桶,武松見他還說了一二三來,也不好推辭,也就答應了下來。
兩人去房間換了一身衣服這才出門,只見段景住已經在院子里面等著兩人了。
段景住對張家口甚是熟悉,不一刻,來到一座酒樓,樓高三層,三人來到三樓,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了。
段景住也不客氣,把所有的名菜都點了,這才與武松敘話,此時三樓顧客稀少,只有另外一桌,有一個年輕漢子在,那漢子桌子上面放著幾碟小菜,一壺小酒,正在慢條斯理的吃著。
漢子背對武松,武松也看不見對方的相貌。
那漢子只是低頭吃飯,並不說一句話,武松也沒有在意。
不一刻,店家酒菜上齊,三人吃喝起來,喝到濃處,段景住和武松稱兄道弟起來,武松正用的他著,兩人續了年歲,卻是武松比段景住還大了一個月。
段景住滿口歡喜,不住的叫武松哥哥。
那漢子听見段景住叫武松哥哥,不由回頭看了三人一眼,眼神中很是詫異,卻也不說話,片刻後結賬走了。
武松面向他背,見他扭頭過來正好看了正著,卻是不識,卻是一個白面漢子,長的清清秀秀,帶著一絲英氣,簡直就是後世所說的小白臉。
三人只吃了兩個時辰,這才散去。
第二天一早,武松兩人也不與段景住離別,和龐萬春騎了馬匹,出來城門,來到忽圖刺帳篷所在,卻見空空如野,道路上停了四五百人,每一個人都騎著馬匹,有的身邊似乎還帶了兩三匹。
一行人浩浩蕩蕩,當前一個領頭人正是忽圖刺,旁邊一人正是蘇日娜。
兩人身後正是整裝待發的馬隊,兩人迎了上來,接住武松兩人,忽圖刺道︰「武兄弟,這一路上,甚是危險,若是遇到金兵,就會毫不猶豫的搶了我們的財物,若是遼兵,倒是要好的多了,我們要走的快一些,路上不能耽擱。」
武松點頭稱是。
三人並騎而行,來到馬隊前面,在前面帶路,忽圖刺忽然吹了一聲口哨,從後面的馬隊搶出六人,分三個方向飛速而去。
武松看了不解,問道︰「忽兄,這六人是去做什麼?不和我們一塊麼?」他也跟著段景住叫了忽兄。
「哦,他們六人是在前方探路,防止有什麼其他勢力,若是見到金兵,就會回頭通知我們,改道而行。」忽圖刺道。
他見兩人所騎的馬匹都矮小腿短,喚了兩人過來,讓其給武松兩人換馬,武松不肯,忽圖刺不許,這才換過。
那蒙古馬比一般的馬都高了一頭,而且身長體寬,武松兩人換過坐騎,似乎視野也擴大了少許,坐騎平穩,如人走平地,武松兩人心中都甚為高興。
走了一段,武松扭頭看去,只見後面的張家口越來越小,終于不可見了。
這一路山路居多,走到中午時分,出來山口,這才看到草原,那六個探路的人也已經回轉,在草原邊緣等著眾人。
武松望去,只見草原上還有一些積雪未融,剛出山口,就有一陣強烈的冷風吹到,眯著眼見前方無邊無際,眼光所及之處,,沒有一點凸起的地方,一路平坦。
眾人下馬休息了片刻,吃了一些風干的羊肉,喝了一些馬女乃酒,重新上馬北行。
一路上,忽圖刺向兩人講一些草原的風土人情,武松也像忽圖刺蘇日娜兩人學習蒙語,無聊之余,武松就講故事,長路慢慢,武松的故事又多又長,眾人听的如痴如醉。
武松見草原無邊無際,沒有一絲的人跡,心中一直奇怪一件事情,這日再也忍不住問道︰「忽兄,這草原無邊無際,你們是怎麼辨認方向的?」
他現在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了,只感覺四處都是一樣,沒有一處不同,也沒有一處相同,只要是眼光看到的地方都是草原。
「噠噠噠噠……」前方兩騎馬匹迎面而來,忽圖刺見了,臉色瞬間便的很是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