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英雄之闖蕩三國 痴心不改

作者 ︰ 雪山巔

(一六五)

諸葛敏搬進鄭川家,兩人過起形同夫妻的合居生活。酷夏來臨,諸葛敏為鄭川準備的消暑佳品有綠豆湯和酸梅飲,鄭川經常要熬藥設計圖紙,諸葛敏就陪伴在他身旁。諸葛敏儼然居家主婦一樣,除了上班之外,她將家里打理得井然有序,窗明幾淨。諸葛敏是獨生女,原先在家從不做家務,愛情可以改變一個女人,在諸葛敏身上得到充分證明。有諸葛敏這個賢內助,鄭川得以把全部精力用于工作上,事業節節攀升,直達他有生以來職業生涯的第一次頂峰。

他們共同搭建的小家,是諸葛敏的停靠港灣,也是鄭川繼續飛跑的加油站。鄭川戒掉喝酒的壞毛病,兩人晚飯後一起手牽手逛夜市,鄭川曾一度決定隨遇而安,和諸葛敏聯手共涉人間風雨。每天夜幕襲來,鄭川抱著楚楚動人流盼生輝的諸葛敏,恍惚間她變作柔情無限的黃娟。鄭川從驚夢中哭醒,發現自己喊著黃娟的名字,苦澀與甘甜的滋味攪在一處,雜感漫涌,注入他的心房。鄭川不想在噩夢中沉醉下去,回歸現實的願望越來越強烈,他和諸葛敏共度盛夏時節,迎來碩果綴滿枝頭的金秋。

一場秋雨一場涼,幾場秋雨過後,驅散了夏日的炎熱,秋高氣爽,寒意漸濃。枯黃的樹葉墜落,陡增幾許感傷,睹物思人,鄭川本來不平靜的內心,又激起淒楚的浪朵。諸葛敏無疑是他命中的貴人,在他忽遇險灘,最悲涼無助的時候,諸葛敏給予他細心的關愛。而鄭川在這種快樂痛苦並存的日子里,無法獲得心靈上的救助,諸葛敏是他通向光明彼岸的一盞航燈。然而,鄭川除了感恩以外,再也沒有更多的喜悅之情,他心里知道,他無以去回報對他真心付出的諸葛敏。

每逢周末,他們雙雙回到諸葛敏家,在自家有難得表現機會的鄭川,開始忙活起來,幫兩位老人收拾房間。興之所至,鄭川還使出渾身解數,顯露久已不用的廚藝,為的是引得全家人高興,看著一家人笑逐顏開,喜形于色的其樂融融氣氛,鄭川心里生發些許安慰,沒有讓對他寄予厚望的諸葛家人大失所望。鄭川依然忘不了黃娟,那一次不經意的現身,對于別人無所謂,卻給鄭川以致命一擊。鄭川似曾听見暴風雨呼嘯而至的前奏曲,一道刺眼的閃電,一聲震耳欲聾的驚雷,從此他的心永無寧日。

鄭川可以想見,他和諸葛敏的甜蜜時光,即將破碎,原來歸于沉靜的生活消逝無痕,永不再來,化為烏有。鄭川悔恨不迭,當年他誤入李錦華所營造的旋渦中難以掙月兌,卻偏要和黃娟糾纏不清,以至于剪不斷,理還亂,將黃娟置于被迫無奈的窘境。人生不可重來,否則的話,鄭川不會左右為難,無法擺正這架失衡的天平。他虧欠黃娟,有負于諸葛敏,他內心傾向黃娟,而對諸葛敏萌生去意。鄭川為自己的存留發愁時,程霞翩翩趕來祝賀,鄭川和諸葛敏在外面請她用餐。

如今程霞已升任設計室主任,離異以後她將所有心思都放在仕途上,步步高升,超過她的領路人鄭川,躍居女強人行列。他們在一起敘舊,談論共同關心的話題,事業上的成功,抵消了程霞在感情上的失敗。鄭川對程霞心懷負疚,他與黃娟的舊情浮出水面,導致程霞匆匆出嫁,又匆匆離婚。鄭川覺得對不起程霞,讓她至今獨守空房,落寞寡歡。繼而,鄭川心中豁然開朗,程霞沒有選擇他,應該是不幸中的萬幸,不然的話,程霞極有可能成為鄭川所導演戲劇的悲情女主角。

(一六六)

鄭川和諸葛敏盛情招待程霞,在諸葛敏去衛生間的當口,程霞談到了黃娟。黃娟這兩個字,對于鄭川而言是不可觸及的傷疤,一听見熟悉的稱呼,他們的往事就歷歷在目,那些碎裂的片斷連綴起來,在他的腦海閃現。黃娟迷人的倩影,恍然近在眼前,還有她柔聲的呢喃,至今仍然縈繞在他耳邊。程霞說,黃娟這幾年很不順心,吃了不少苦,多次差一點遭到別有用心惡狼的**。實出無奈,為了生存和自保,黃娟沒有別的退路,委屈自己,狠心下嫁給快趕上她父親的老男人洪亮。

鄭川感到自己罪孽深重,他本身並無惡意去傷害黃娟,而黃娟卻為他歷盡艱難,蒼天不能饒恕他的罪過。鄭川有種生不如死的感受,在他行將邁向幸福大門的時候,又墮入一片昏天黑地之中。鄭川重拾酒瓶,直至喝得爛醉如泥,當諸葛敏回家時,鄭川已橫躺在沙發上,不省人事。鄭川從沉醉中醒來,發現淚流滿面的諸葛敏,眼楮通紅,血絲密布。素來堅強樂觀的諸葛敏,還屬頭一回這麼心傷痛楚,她和鄭川相識一年多來,首次親見他萎靡不振的慘狀,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鄭川感覺一陣心酸,坐起身,將抽抽搭搭的諸葛敏擁在懷里,哽咽著說︰小敏,我對不住你,讓你傷心難過了。諸葛敏趴在鄭川的臂膀上,嚎啕大哭,哭得驚天動地,柔腸寸斷。鄭川萬念俱灰,諸葛敏準定是猜到他和黃娟藕斷絲連,才會這般痛哭流涕。鄭川想好言安慰她,可是又不知說些什麼,只得用顫抖的手揉搓諸葛敏抽動不止的後背。過了好長時間,諸葛敏漸漸停息了哭聲,用咸澀的唇吻上鄭川,疼惜地說︰看著你醉成這個樣子,我的心都要碎了,你痛痛快快告訴我,怎樣才能讓你高興起來?

諸葛敏轉而又說︰如果你去意已決,我不會攔著你,你隨時可以離開我,只要你快樂,我願意成全你,我愛你,只希望你開心快活。縱觀寰宇世界,最難一語道破的是感情,有許多情感專家和心理大師為人答疑解惑,說的頭頭是道,輪到自己深陷感情迷陣,照樣扯不清,擺不平,焦頭爛額,顧此失彼。處于感情迷局中的人,糾結苦痛,往往結果不是歲月靜好,而是非常受傷。鄭川是浪跡天涯的感情游子,他有何德何能,使得諸葛敏這樣的賢良女人對他許以芳心,他一直想不通這件事。

天妒英才,古往今來多少超拔卓世的才子精英早逝,從某種層面觀之,老天是公平的。耀眼光芒只可閃爍一時,而不能長久,相反,平淡如水的生活卻能持續恆遠,遠離人群居住的百歲老人較多,便是最好的明證。鄭川是男人里的尤物,深得女人們的喜愛,他的情路波瀾起伏,而收場總是不盡人意。雖然鄭川辜負了諸葛敏的痴心,諸葛敏依然不改初衷,她是人間少有的一朵奇葩。不管鄭川如何變心,心思不可捉模,對過往不能釋懷,她始終如一愛著鄭川,無怨無悔,痴纏愛戀。

鄭川也覺得他擁有諸葛敏,不枉此生,他捧住諸葛敏哭花的臉,瘋狂地熱吻她。諸葛敏的父母,也對鄭川和黃娟的事一清二楚,在訂婚儀式前夕,鄭川就開誠布公地和盤托出。甚為開明的諸葛敏父親理解地說︰鄭川,這事也不能完全怨你,我們都年輕過,都會犯錯,你能一五一十講出來,說明你不虛偽,我們體諒你的難處。我相信,小敏沒有看走眼,你是直來直去的人,小敏跟你過日子,我們放心。諸葛敏正直善良,源自父母的言傳身教,耳濡目染,她才會有如此通情達理的表現。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亂世英雄之闖蕩三國最新章節 | 亂世英雄之闖蕩三國全文閱讀 | 亂世英雄之闖蕩三國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