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英雄之闖蕩三國 涂脂抹粉

作者 ︰ 雪山巔

(六十七)

劉備對孫尚香道出去意,古時候的女子多麼強勢,也不會離開夫君,孫尚香決定隨劉備一同出逃。孔明先生最後的錦囊妙計,是要劉備和盤托出此事的原委,劉備依計而行,孫尚香更堅定了跟劉備走的決心。一行人匆匆回返荊州,東吳追兵趕到,孫尚香喝退東吳官兵,劉備等人又繼續開拔。孫權豈肯就此罷手,又派大部隊火速攔截,眼看著劉備命懸一線,將被東吳大軍包圍。劉備抵達江邊,望見了救星諸葛亮,帶領船隊前來接應,眾人舒出一口氣,終于月兌離了危險。不想周瑜事先做好安排,在江岸沿線設下埋伏,圍追堵截,大兵壓境。

還是諸葛亮的謀略技高一籌,分三路兵馬和周瑜對壘,周瑜病體未愈,力不從心,敗下陣來。東吳將士像是丟了主心骨,無心戀戰,且戰且退,朝著戰船回撤。諸葛亮按照原定計劃,吩咐所有的士兵異口同聲高喊︰周郎妙計安天下,賠了夫人又折兵。周瑜接連遭受重創,元氣大傷,又自感技不如人,多次敗在老同學手下,他惱羞成怒,舊病復發,大口吐血,昏死了過去。我想起自己的糗事,比周瑜也強不了多少,那時我在建築業剛有起色,新買了私家車,首次上路就闖了禍。天色擦黑,我經過立交橋,有人橫穿馬路,與我的車親密接觸。

我初學會開車,駕駛技術還不熟練,踫上突發事件,我措手不及,把油門當作剎車,麻煩可就大了。前面的人影像半截鐵塔一樣,在空中飛行了一圈,轟然倒地,最後躺在十幾米以外。我嚇傻了,等我明白過來,車禍已然發生,無法挽回,我和同行的大海將那人送進醫院。我們看清他的面貌,都驚呆了,是老萬,銀行的信貸員,好在傷勢不是很嚴重,只傷及皮肉,人沒事就行。我推開病房門,向老萬賠禮道歉,我特意準備了紅包,算是賠償費,以前送過他,是賄賂。我一連迭聲說對不起,老萬像狼一般嚎叫︰我招你了,往死里整我。

我不敢插話,乖乖听他責罵,老萬還是不依不饒︰大街上這麼多人,你怎麼偏偏跟我過不去?我連屁都不敢放,大海上前打圓場,好說歹說,老萬才語氣緩和下來,說我忘恩負義,恩將仇報。我啞口無言,再如何解釋,我也講不清這倒霉事。要說老萬也挺可憐的,和我同病相憐,不同之處是黃娟婚後背叛了我,而他老婆則是在老萬毫不知情的時候懷上孩子。老萬兩口子是大學同窗,他老婆原是他的夢中情人,卻被一個小白臉追到手,他自感是情場上的敗將,沮喪至極。小白臉出國深造,老萬等來機會,充當護花使者,兩人如願締結連理。

就在他們結婚前夕,小白臉回國來找老萬的未婚妻,兩人有一整天單獨在一起。後來,他們生下女兒,老萬一直懷疑是小白臉的杰作,去做親子鑒定,果然他和女兒沒有血緣關系。老萬離婚了,家庭支離破碎,他形單影只,成了孤家寡人。現代的男女,都存在情感危機,稍不留神,便成為多元亂愛的犧牲品。所幸的是,我返回遠古,與貂蟬勝似人間無數金風玉露的相遇,是我最大的慰藉,也是我千年凝望換來的一次回眸。貂蟬愁悶時,我千方百計逗她笑,她綻露笑顏,終于破涕為笑,貂蟬用縴縴玉指點著我的鼻子,此時我覺得十分愜意。

人是奇怪的動物,喜歡把簡單的事弄復雜了,我和貂蟬兩情相悅,本可以男歡女愛,享盡人倫樂趣。然而,貂蟬揣著明白裝糊涂,跟我保持不溫不火的熱度,我知道她顧慮太多,我拿她沒有辦法。自從地球上有了人類,便開始出現很多意想不到的悲喜劇,假若我和貂蟬走進洞房,皆大歡喜,但這是不可能實現的奢望。我在現代社會叱 風雲,而來到遠古則難以施展才能,這般看來穿越真是大錯特錯,英雄無用武之地。實際上,人類的**從未停息過,只不過在遙遠的古代,人卑微渺小,無力征服大自然,只得听天由命,後來卻徹底改變。

(六十八)

人類從耕種賴以生存的土地開始,享用衣食,動物是他們奴化的工具,連他們中間一部分人也淪為呼來喚去的奴隸。航海航天技術不在話下,這時人類又別出心裁想出奇招,說話繞彎子,搞關系學,幾乎所有人都渴望出人頭地。人類自我感覺與眾不同,其實他們越來越近似,就像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翻版。人類最大的弱點,是制訂無休無止的游戲規則,而特權階層卻不按照規則出牌,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諾大的宇宙很少有漏失,偶爾流星隕落,也成為一道奇異的風景,現在人類在獲取物質文明的同時,也遭到應有的懲罰。

僅以中國為例,二十世紀前期,黃河決堤,長江告急,新中國治理黃河以後,降服了雄踞北方的黃龍。可是長江卻不容樂觀,上世紀發生了三次災害性的大洪水,2010年洶涌來襲,且愈發嚴重。周邊的一些村莊,甚至城市遭遇了慘痛的洪災,究其原因,還是人類多年來破壞環境,由此所造成的惡果。生態環境的植被受到過度砍伐和大火摧毀,這為洪澇災害,埋下了一顆定時炸彈。截流和水壩的危害程度也不可低估,湖泊及濕地的減少,也是洪水肆虐的隱患禍根。人類改造自然,引起洪水泛濫的總爆發,我的姓氏就是因洪水而取得。

人類自身難逃其責,其實老天爺有脾氣秉性,如果以宏觀角度觀之,世間萬物都有既定的程序和界限,不尊重客觀規律的苦果,洪水便是一例。干旱和洪水,是長期困擾人類的兩種極端,積累到一定的限度,將會引發無法逆轉的災禍。赤壁一戰,曹操兵敗如山倒,但是他手中握有王牌,傀儡漢獻帝。曹軍在前方作戰,後方也沒有停止折騰,興建規模浩大的銅雀台。曹操在戰場上失利,就更想用其他方式挽回聲譽,歷時五年之久的銅雀台竣工,正是他期盼的豐功偉業。銅雀台落成,曹操心中大喜,邀請文武百官歡慶令人欣悅鼓舞的時刻。

我有幸也在受邀之列,隨同特使拜見曹操,富麗堂皇的銅雀台,盡收眼底。銅雀台雄壯大氣,具有皇室王族的名貴典範,蔚為壯觀,想必只有江北才可一睹如此奇觀,這幾年我一直在江南生活,難得見到大型建築。為了助興,曹操命手下大將展現才藝,張頜,徐晃,我一眼就認出來了,還有我視為戰神的夏侯將軍。我雙眸一亮,以前的領導曹洪也沖上比武台,四員大將輪番表演射箭技能,箭無虛發,無一例外射中靶心。他們騎馬的功夫也十分了得,塵土飛揚,而整齊有序,曹操坐在貴賓席的正中央,手捻胡須,喜不自禁,心花怒放。

眾將退場後,曹操手底下那幫擅長吹捧的文人依次亮相,吟誦又臭又長的八股文章,為曹操歌功頌德,涂脂抹粉。曹操暫時忘卻戰敗的恥辱,沉浸在天下霸主的自我陶醉之中,他站起身形,發表即席演說。曹操在一班人的奉承下,忘乎所以,虛榮心膨脹,不由得發出感嘆,追憶往事。曹操回想起自己的創業史,他說出肺腑之言︰我本是個讀書人,談不上雄心抱負,只想順順當當度過一生。沒承想,趕上亂世,適逢征兵,我入伍參軍,從士兵升遷為軍官。我時來運轉,剿殺黃巾,除去袁術,攻破呂布,滅掉袁紹,擺平劉表,戰功卓著。

曹操上面的自我評定,應是事實,無法抹殺,而他接下來的話,就並非出自真心,完全是吹噓和辯白。曹操說︰我一路晉升,最後才登上位極人臣的丞相寶座,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我從沒有過謀反之心,鼎力擁護聖上,為漢室的穩固效犬馬之勞。我听他這話,感覺很不舒服,脊背直冒涼氣,曹操沒有叛逆企圖,鬼才相信,純粹是掩耳盜鈴,此地無銀三百兩。曹操的密探來報,劉備已今非昔比,佔據了荊州地區,而且與孫權結成姻親關系,兩家聯合之意昭然若揭。曹操善于用計,他眼見這種局勢,索性采取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計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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