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大槐樹下走出來的人 第一百章姚萬臣火並成功宋明皋策反失敗

作者 ︰ 金石聲

前面書中,粗粗談過姚萬臣,只說了粗枝,沒談細葉,這章書,咱再把姚萬臣的來龍去脈細細道來。綠色小說

一九三七年,七.七盧溝橋事變,國民黨軍隊在南口抗戰,流落於民間許多槍支,姚萬臣組織土匪隊伍,高麻五也參加了,姚萬臣招兵買馬、招降納叛,聚攏兵力。

話說,在八達嶺外有個營城子村,出了個土匪,外號叫大刀王五,有兵三二十個,設置路卡,劫掠過往客商,綁票砸明火,殺人如麻,遠近聞名。王五和姚萬臣兩個人的巢穴,只相差二三十里,王五在北,姚萬臣在南,王五在北設置了路卡,劫掠了過往行人,那姚萬臣在南邊就得不到效益了,而且姚萬臣想綁票去的地方,往往那王五卻捷足先登了,這一山難容二虎,這姚萬臣的兵有一百多個,而王五的兵只有二三十個,弱肉強食,大魚吃小魚,是永遠不變的法則。這姚萬臣算計著,怎麼把王五除掉,他已算計好長時間了,硬打,一要傷人,二是人家在人家那一畝三分地兒,你也未必就能打的過人家,拿得主人家,拿不住人家,打草驚蛇,以後不但不好拿了,反倒結下了一個仇人。

一日,姚萬臣把參謀長召來,和其談吐了心中想法,那參謀長言道︰「我看不如這麼著,咱先派去一個使者,跟他交好,先穩住他,咱們再把他請來,把他請到了咱們這兒,這什麼事情也就好辦了。」姚萬臣言道︰「辦法倒是個好辦法,但誰能但當此大任哪?雖然這王五沒見過,但也听說過,這王五也是個殺人如麻的主兒啊!那參謀長言道︰」我保舉一人,管保能擔當此任,而且還能馬到成功,」姚萬臣言道︰「你說說我听听。」參謀長附耳說出了他所推薦之人,姚萬臣言道︰「他去嗎?」

提起參謀長所舉薦之人,姚萬臣雖是司令,但即敬他三分,又懼他三分,他跟他張這個嘴,他能應不能應,他心里還真沒有這個底,如果去了自然好,如果不去?自己不是弄個好大沒趣,就是弄個兄弟之間尷尬結局,影響和氣。

參謀長言道︰「您只要把他召來,其他事您就不要管了,您就等著听好吧!」于是,這姚萬臣叫來了傳令兵命令道︰「你把高隊長請來。」一會兒,這高隊長請到了,問司令有何吩咐,姚司令還沒答話,那參謀長搶先言道︰「司令說了,多日不見,想和你我兄弟飲上幾杯。」姚司令點頭稱是︰「對!對!對!想和你們兄弟倆飲上幾杯。」一會兒一桌豐盛的酒菜擺好,一個司令,一個參謀長,一個中隊長就推杯換盞飲了起來,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這參謀長忽然發出了感慨言道︰「听說關北有個大刀王五,武藝超群,力大無比,手使一口單刀無人能敵,有多少好漢都死在他這口單刀之下,姚司令听出了門道言道︰「山外青山,樓外樓,一山更比一山高,你認為你武藝超群,你知道你後邊還有多少比你還有本事的人嗎?無計其數啊!」

參謀長言道︰「這王五還真是咱們的心月復大患,只可惜咱無有本事除掉他。」那高隊長听姚司令和參謀長談話,心里憋氣言道︰「休要漲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司令如看得起我,我願為司令效犬馬之勞,除掉那個王五,不說手拿把攥!也是手到擒來!」姚司令言道︰「休要義氣用事,你我親如手足,如若你有個好歹閃失,我怎對得起你的妻兒老小。」王五听得此言,臉漲得通紅,把手中酒杯往地上一摜言道︰「司令愈發瞧不起我了,我現在就走,提那王五人頭來見司令!」參謀長見此,雙手向那中隊長作揖言道︰「兄弟的忠誠我在這里替司令向兄弟謝謝了,但萬不可魯莽行事,要想辦成此事,咱還得從長計議。」然後附在那中隊長耳旁嘀咕起來。那中隊長听了參謀長話語,臉上怒氣慢慢平和下來,又坐在酒桌旁,這三人遂就計議起了如何除掉王五的計策。

這被叫來的高隊長是誰哪?原來,就是前面書中說的高麻五。這高麻五按著參謀長設計的計謀帶了一個隨從,帶了一份厚厚的禮物——一千大洋,兩支快槍,一位剛剛從民家搶來的黃花閨女,來到了王五的駐地延慶南山棒槌峪,守寨的兵丁通報了上去,向王五稟道︰「報告司令,山南姚部隊的高中隊長向您求見。」遂遞上了禮單和交好的書信,王五叫來了軍師,讓其閱讀書信,王五听完軍師閱讀的書信和禮單,丈二和尚模不著了頭腦,咂著嘴吧模著後腦殼暗自思忖︰「這不是憑空來了個金鳳凰嗎?」遂問軍師道︰「這是福啊是禍啊?」軍師言道︰「從字面上看,來人並無惡意,只是想和咱們交好,不見人家,于理不通,何況官兒不打送禮的,管他什麼目的,咱們收了他金錢、美女、快槍,得了他東西再說。」那王五問那通報的土匪︰「他們來了多少人?」土匪言道︰「就兩個。」王五嘿嘿一笑言道︰「就來兩個人,料他也尿不出一丈二尺高的尿來!」遂喝道︰「把他們的禮品收嘍,宣那個當頭兒進來!」不一刻,進來一個四方楞正的車軸兒漢子,臉上有幾顆淺白麻子,頭上頂著個氈帽殼兒,腳登著雙臉兒鞋,一身黑褲黑褂,腰里系著個黑搭布,腳脖子上裹著黑腿帶子,一副銅錘鐵打也不倒的樣子。來人抱拳施禮言道︰「久仰大哥名聲!如雷貫耳,今日得見,三生有幸,小弟姓高行五,只因臉上長了幾顆麻子,別人不稱我大號,外號高麻五。

這高麻五,大刀王五早有耳聞,听說是慈禧西逃時的引路侯「董諦齋」的徒弟,那「董諦齋」會飛檐走壁,這高麻五,據說是他的三大高徒之一,听說也會飛檐走壁,這大刀王五雖殺人如麻,見了高麻五,對高麻五卻也敬了三分,畏了三分,拱手起身言道︰「久聞高大俠大名,今日得見尊榮,真是名不虛傳哪!敢問大俠,今日怎有空光臨小寨?」大刀王五讓座,高麻五在大刀王五左手坐下言道︰「在下在姚司令帳下當差,姚司令看得起我,把我派來和大哥交好,萬望大哥賞我薄面,使我能夠回去向頭兒復命。」遂後,這麻五就說出了參謀長臨來告訴他的話︰「這世面越來越亂,佔山為王的越來越多,我們姚司令的意思是,如果你我有什麼應對不了的事情,咱就聯合起來,共同對敵,這對于你我可都有好處啊?」大刀王五言道︰「你們姚司令有多少人馬?」「不多,二白多人。」「請問,大哥您有多少人馬?」「說來實在寒酸,只有一百多人。」這兩個人,都吹了大話,在人數上打了埋伏,王五又道︰「不過我這一百多人,個個能以一當十,拿我刀來,高麻五听得此言,臉陡然變色,不由模了一下別在腰間的德國大淨面二十響快匣子,那王五拿刀在手,言道︰「兄弟,我這把刀三天不殺人,它自己就會夜里放光。」那麻五早提槍在手言道︰「我這把槍,如果兩天見不著葷性兒,就會從槍口里冒籃煙兒。」兩個人劍拔弩張好像大戰在即,只見王五言道︰「我今天給高大俠耍一套我們王家祖傳的王家刀,高大俠前邊請。」麻五言道;「大哥前邊請。」王五在前,麻五在後,遂來到了院子里。王五掄起大刀,左劈右砍,上遮下攔,把一把大刀舞得風雨不透,旁邊寨兵,齊聲喝彩,舞畢,那王五提刀拱手言道︰「露丑!露丑!」又言道︰「請高大俠也露一手吧?您就把那飛檐走壁的絕著演示一下讓我們也飽飽眼福。」麻五言道︰「那都是陳年往事啦,今日之世界,已經不時興那些啦,現在已時興這洋玩意啦!」說時遲,那時快,麻五掄起右手攥著的德國二十響,左手從腰間拔出另一只二十響,朝天一指,兩只老鴰  落地。王五和小土匪們齊聲喝彩︰「好槍法!好槍法!」王五和麻五相視大笑,遂進屋飲酒做樂,酒足飯飽,麻五問王五︰「五哥,來時跟您所說之事,您應也不應?」王五言道︰「甭說那姚司令,就說咱哥倆,跟兄弟交好我不是攀了高枝兒了嗎?」麻五說︰「那咱就一言為定,以後您有事我支援您,我有事您支援我,咱們拍手擊掌。」倆人拍手擊掌,遂後倆人又飲了半晌,才散伙。

高麻五回到姚司令處交差,大刀王五做著和姚司令干大買賣的美夢,忽一日麻五又訪,進門言道︰「我們姚司令請您共謀大事,萬望您不失眾望,務必到達。」以前答應得那麼痛快,誰知事情來的如此之快,是去是不去,大刀王五還真沒做好思想準備,找來軍師商議,軍師言︰「去吧,怕是個鴻門宴,不去吧,又怕失信于人的信息傳至江湖之上,惹江湖人恥笑,我看哪,如果您要去必須多帶幾個人,以防不測。」王五言道︰「那麻五來時是一個人,我要帶幾十人去,豈不讓人笑話我是膽小鬼,他帶一個人,我也帶一個人。」隨後這大刀王五帶著一個護兵隨著高麻五就奔了姚部隊的隊部「鹿角灣」而來,這「鹿角灣」離「棒槌峪’,抄直了說也就二三十里地,半天也就到了。姚萬臣接見已過,讓高麻五和參謀長一左一右陪伴大刀王五飲酒做樂,幾個人在酒席宴上猜拳行令好不熱鬧,慶賀合作成功,將來大展鴻圖。

忽然間,听得隔牆「叭!」的一聲杯子落地,那麻五右手持一把尖刀「噌!」的一下子插進了大刀王五的左邊肋頭縫,那右邊陪著的參謀長左手持著的一把尖刀「噌!」的一下子插進了大刀王五的右側肋頭縫兒,還沒等那王五醒過神兒來,麻五的左手持著另一把尖刀已插入了大刀王五的心口窩兒,在此同時,另一桌上陪著大刀王五護兵吃飯的土匪,把那個護兵的頭也給抹下來了,前後不到三兩分鐘,兩個大活人眨眼就沒了氣。這真是亮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

姚部隊消滅了匪首大刀王五,集合隊伍馬不停蹄,直奔大刀王五的匪巢棒槌峪,賺開寨門,嘁嚓 嚓把蒙在鼓里的土匪繳了悈,麻五提著大刀王五的人頭,向土匪們交了底︰「你們的「頭兒」已被我們姚司令殺啦,姚司令命令你們歸順我們,有福大家想,有難大家當,跟了我們姚司令照樣大碗喝酒!大碗吃肉!同意的,站在那里原地不動,不同意的,走到這邊來!」麻五重復了幾遍,沒有一個走出來的,誰敢走出來啊?走出來都怕拉出去給槍斃嘍。

姚部隊收編了大刀王五的部下,聲威大振,消息很快傳到了西山剛成立起來的「紅藍箍」耳朵里,這「紅藍箍」也是七七事變以後成立起來的隊伍,不過這「紅藍箍」不是土匪,而是專門抗日的隊伍,「紅藍箍」自一九三七年七月二十二日成立,在**人的支持下,搜集武器,砸了北平第二監獄,網羅各方面抗日人士,僅僅三個月就發展到三千多人。起名叫國民抗日軍,每人發一袖標,上面是紅道兒,下面是藍道兒,意喻為祖國流盡最後一滴血。國民抗日軍在擴大武裝的時候,也想到了姚萬臣這支隊伍,國民抗日軍,派出人員幾次與姚萬臣接觸,姚萬臣在歸與不歸上搖擺不定,國民抗日軍遂又派出第二支隊隊長宋鳴皋與姚萬臣恰談,宋鳴皋擺行勢講道理︰「日本人燒殺搶掠,意在滅我們中國,凡是有血性的男兒,早早晚晚得參加到我們這抗日的隊伍中來。」姚萬臣言道︰「我歸順了你們,給我個什麼官兒坐坐,我是國民抗日軍二支隊隊長,手下有千十號人,你們部隊有多少?」姚萬臣答︰「有一百多人。」宋鳴皋答︰「那你就做一個分隊隊長吧。」「請問總隊隊長?您每月關我們多少餉?」「我們國民抗日軍是自謀糧餉。」「沒有糧餉還要我們抗日?」「對,是熱血男兒都要走這步路,我們國也破了,家也沒了,我們還跟誰談什麼糧餉,我們三千熱血男兒沒一個談什麼糧餉的,我勸同志哥啊!你也別談什麼糧餉了吧!」

這姚萬臣听宋鳴皋談話,老大的不高興,那在旁的參謀長也看出了苗頭,把姚萬臣拉到一旁跟他嘀咕了幾句︰「您听听,我們還沒入他的部隊哪,他就耍起這麼大的派頭來了,我們要是入了他的部隊,還有我們活的份兒嗎?」姚萬臣仔細審視面前之人,黃白鏡子細高挑兒,一副書呆子像兒,能成什麼大氣候?去了你那里我還要听你的,暗忖︰「我這還沒歸順你哪,你就跟我耍起官腔兒擺起官兒譜兒來了,我要是歸順了你,你還不定拿捏我成什麼樣哪!」隨後奸笑了一聲︰「言道︰「我要不歸順你哪?」「在我們這個地區只許有抗日的軍隊存在,不許有騷擾百姓的土匪存在。」「像你這麼說,我們要是不歸順你,你就要消滅我們嘍?」宋鳴皋沒有言語。姚萬臣哈!哈!哈!一笑,言道︰「你這話說得大了點兒!早了點兒吧?來人哪!給我綁了!我先滅了你!你信也不信?宋鳴皋仰天大笑︰「哈!哈!哈!你說得話我豈能不信!但你要記住一條,今天你殺了我,我們那三千男兒不會饒了你,我勸你還是收了那顆心吧!咱們還是協起手來共同抗日。」姚萬臣暗忖︰「你休要耍我,今日如惹我歸順了你,你豈不記我今日捆綁你之仇,日後豈能饒了我,我今天絕不能放了你,可把他殺嘍,又怕真像宋鳴皋所說國民抗日軍來報復。」怎麼辦?此時他召來了參謀長,問道︰「你看怎麼辦?」參謀長言道︰「咱不投降他,讓他小子投降咱們,如若他投降了咱們,咱們饒他不死,如若他不投降咱們,咱們再殺他不遲。」姚萬臣走到宋鳴皋面前對被捆綁著的宋鳴皋言道︰「今日如果你能招出你們司令部的所在地,讓我們端嘍,我就饒你不死,如若不然,明天今日就是你的周年!兩條道何去何從由你挑!」那宋鳴皋也真是條漢子,「叭!」的一口「吐沫’淬在了姚萬臣臉上言道︰「你做夢去吧!」姚萬臣火起,叭!叭!給了宋鳴皋兩個大嘴吧,打得宋鳴皋鼻子口躥血,宋鳴皋把嘴中的血和吐沫唄!唄!又淬在姚萬臣臉上言道︰「你真是個喪盡天良的活土匪!你出爾反爾!背信棄義!老天爺怎麼把你派到這個世界上來了!你怎麼也配帔一張人皮,你狼心狗肺,我看你是黑了心肝了!」姚萬臣嘿嘿一笑吼道︰「我是不是黑了心肝,我看你是看不到了!但你的心是什麼樣的,我是能看得到的!來人哪!把他的心給我剜出來,炒了給我就酒喝!」

宋明皋被綁在了大廳明柱之上,被剝掉了上衣,露出了胸膛,一個劊子手拿著一把牛耳尖刀,又一個劊子手端來了一碗涼水,那拿牛耳尖刀的劊子手,端碗含了一口涼水,照著宋明皋的胸膛噴去,宋明皋機靈靈打了一個寒戰,劊子手的牛耳尖刀扎向了宋明皋的心窩

不知宋明皋是否能月兌離被姚萬臣破月復剜心的險境,請看下一章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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