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易天懷著復雜惆悵的心情,就在這間客棧住下,易夏霞也看出哥哥很在乎那幾個人的談話,心里也不是滋味,雖不怪我們,我們也是受害者,但是他們也是無辜的,和我們一樣,想著易夏霞也感到無奈,覺得以後要是遇到這些難民,能幫就幫。
「哥哥,這個不怪你,我們做好自己就行了,將來好幫助他們,哥哥,我們去教訓那些妖怪好不好,然後在出發,嗯?」易夏霞安慰道,帶有點哄的意味,她不想哥哥背負太多壓力,因為他已經背負太多了,便想分擔一些過來,安慰的說著,微微一笑。
「嗯,乖,我們就去看看有什麼妖怪,找到我一定要滅了它,我沒事的,我的心態很好的,睡覺吧,累了一天了,明天還要去孟家莊。」說著易天給妹妹一個安心的微笑。
「嗯,祝你好夢哦,除了我誰都不可以夢到哦,嘿嘿,我睡了,還不走?想怎樣啊,嘿嘿,走啦,我關門了。」說著把門關上了,易夏霞想讓哥哥開心點,欲做羞澀調皮的樣子,想惹他笑,可愛的笑著說道。
門關後,易天在門前站了一會兒,嘴角帶著笑意,想著,她真的是我的寶貝,總能在任何時候給我帶來歡笑,開心,自己可一定要好好的待她,不能讓她不高興,受委屈,想著易天心里甜甜的,隨即又想到妖怪,眼中閃過犀利的光芒,暗道,妖怪!我就第一個先拿你開刀。
到了半夜,兩人都累了一天了,都在熟睡中,本來安靜的夜晚,外面卻悉悉索索有聲音,警覺的易天馬上就醒了,趴在窗前靜靜的听著外面。
「二少,這里就是那個天元星的住處,也是閣主讓你要找的人,閣主說,切記!讓你與他交好,沒有什麼事,我等就先走了。」只見在房子外面站了十個人,在天元星光的照耀下,被稱為二少的這位看起來也就是個十**歲的少年,依稀可以看見身穿白色衣服,站在九人面前,那九人全是一身黑色,其中為首一人微微向前,面向這位少年說道,听語氣,貌似把‘切忌’二字說的有些重。
「不是說了嘛,叫我二公子,說了好多次了,怎麼就這麼不听話,還大半夜的把我叫來,打擾我睡覺了不說,打擾別人睡覺就不好了,若是第一次給他留下不好的印象,以後還要我怎麼交好?要是交不好那我怪誰去?誰付得起這個責任?」只見那位二少帶著教訓的語氣說道。
聞言,易天迷糊想著,看樣子他們是听你的話的啊,難不成他們非要帶你過來,听你這話貌似是他們強硬帶你來的?不會吧!還是另有其他原因,來找我?找我干嘛?還要交好?閣主?難不成是風霄閣的人?他們來干嘛,看樣子不像是有什麼陰謀,那這大半夜來到底是為何?想著,易天迷惑不解,想不明白,便想听下去。
聞言,九人一陣無語,心想,二少啊,做人就不帶你這樣的,是我們的錯?是你的好不好,我們趕到林匯城時已經傍晚了,可他們走了,我們給你說明天去找,在這里休息,他跑不了多遠,你非要今天急找到他,現在大晚上趕來,你可倒好,怪我們!任務還沒開始做,您就把責任推卸到我們身上,二少啊二少,你這招移花接木可真絕,我們佩服,佩服的五體投地,甘拜下風,唉!就是想不通,閣主怎麼會派你來,想不通啊,就憑你這做事態度,沒做就想推後路,肯定沒戲,看來凌長老說的不錯,讓我們把你帶出來,看看,要是不行,就帶回去,看你這樣子,就是直接帶回去都不過分。
想雖是這樣想,但不能明說,不然真還不知道這位二少會用什麼方法整人呢,這位小煞星我們可惹不起啊,想著,那人急忙道︰「是!二公子,我等記住了,沒有什麼事,我等就先走了。」心道先閃為妙啊,此人不已久談。
「慢著,我還沒說完呢,這麼快就想走,唉,本來不想說你們,看你們想這麼快走,就這麼想推卸掉責任?把我一個人丟在這里,要是你們吵的他睡不好覺,萬一他火了,起來把火撒在我身上,打我一頓怎麼辦,你說你們辦的這叫什麼事?第一次就搞成這樣,以後我還敢讓你們做事?都一大把年紀了,還不長進,成事不足敗事有余,非要讓我這個年少有為的二公子說你們幾句才安分?唉,算了,誰讓我帶上你們呢?都走吧,這件事我來解決吧,唉!誰讓我是你們的二公子呢,走吧走吧。」說著手擺了擺,示意趕快走,那語氣就好像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你們的事,我一個人扛了,都走吧。
卻見,九人就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就像是活生生釘在那里一樣,實則是動不了,一動就像有奇恥大辱一樣,眾人一陣暈眩,暗罵,我靠了,老子混了幾百年了,什麼屈辱苦難沒吃過?什麼樣的人沒見過?,雖說听過您的事,今日才知道,以前听的那些都是狗屁,今算是見識了,這叫‘境界’啊,幾句話說的一幫高手,動都不敢動,費費口舌之力就可以,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不戰而屈人之兵’難道二少鑽研兵法以到大乘境界,難道二少這些年的丑聞,都是在掩飾自己的優點,不讓別人發現?難道我們都瞎了眼了,難道您不知道,本來還算不吵的,就您這幾句話,就這嗓門?難道別人還不被你吵醒?難道他是個聾子?難道在您面前我們都是瞎子聾子?難道這個世界真的亂了。
幾人一陣想,差點沒有顛覆他們的世界觀,價值觀,楞是沒動一步,誰敢動,動了不就是承認二少說的對嘛,每個人都在想,誰他媽的要是敢動,要是向這個無理取鬧的二少屈服,誰要是動,等下老子非打殘他不可,頓時!這九人站的筆直,楞是連頭發絲都不想讓動。
見九人一動不動,凌二少疑問道︰「呃,咋不走了?是不是想通了?是不是覺得自己做錯了,唉,難得你們還有自知之明啊,也不枉我一番苦心教誨,」說著他轉向後面的房子,看著房間,說道︰「你們走吧,不然又得耽擱我和這位大少見面的時間和機會了,要是在出什麼差錯,我回去就告訴父親,唯你們是問!」說著輕嘆一聲,看那意思是,我怎麼有你們這樣的手下啊,唉,真是主人不幸啊!。
聞言,後面的人有幾個差點一個趔趄,沒站住,暗自叫苦,走了是屈辱,不走是錯,還跟我們談什麼時間?機會?大半夜的,這叫時間?這叫哪門子機會?幾人差點瘋了,都看看為首的老大,瞧哪意思是,‘老大你說走不走,您一聲令下,我听你的,’。為首的老大轉過來看看眾兄弟,一臉糾結,暗罵,我靠,現在知道听我的話了,以前怎麼沒有好好的听,做完任務跑的比兔子還快?二少啊,我老賀佩服您,見識了,都能在幾句話之間,就能讓我這幫兄弟這麼听話,比我牛的多!他娘的,敢情讓我一個人背這黑鍋?可是有什麼辦法呢,必須的走,再不走!我估計快糾結的死過去。
想著,老賀一臉沉重的看著他們,沉默不語,看樣子是在糾結,在沉思之中,其余兄弟見到,準備逃跑的勁也泄了氣,更為糾結,暗道,老大,這還用想嗎?你這是必須的犧牲,正想著,突然老賀就消失不見了!眾人一驚,暗罵,我靠,跑這麼快,敢情剛才在耍老子。
隨即,一個比一個跑的還快,看每個人的意思是,誰走最後,這黑鍋誰背,關我什麼事?我可沒有來過這里。
跑在最前面的老賀,見遠遠的甩開他們,哈哈大笑,說不出的暢快,罵道︰「一幫混蛋啊,居然想黑我,我是那麼容易黑的嗎?你們慢慢的去爭吧,哈哈,境界啊,二少,看來閣主選你沒錯,夠那天元星吃一壺的了,哈哈,老子先閃了」。
誰會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還會有這麼幾個亡命徒拼死的爭跑,原因居然是幾句話,居然還是風宵閣的人?說出去打死他都不會相信這是真的。
而易天在房間里听著他們的對話?見他們又走了,覺得這位二少還不錯,懂得想到別人,懂得體諒,可總覺得不對勁?剛後面站的幾人,個個氣勢非凡,一股利嘯之氣遍布全身,都是高手啊,按理說這樣經過歷練生死的人,做事怎麼可能這麼沒有分寸,在這位二少口中怎麼一文不值啊?想著心里總是感到奇怪,最後看到幾人跑的比兔子還快,易天也樂了,被自己的少主說成這樣,能站這麼長時間已經算境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