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因為自己的手下傷亡過多,更是因為最後敵軍撤退時候的猛烈炮火,讓他心里直覺的感受到了威脅,傷亡這麼多人沒有全殲敵軍,而那些後來出現的炮火,似乎提醒著張樹元這里面的蹊蹺。
但是這時候的手下們卻不管這麼多,好不容易拿下地方陣地,讓敵軍抱頭鼠竄,連第二道防線都不加理會了,還有什麼不值得高興的?就是死人,哪里攻擊陣地的時候不死人,唯一這次死的多了些罷了。
收束部隊,重新整理好所有士兵之後,張樹元甩去了心頭的不安,這時候仗打到這種程度,已經沒有後撤的可能了,唯一要做的就是拿下永固鎮
全軍還有二千多人馬,不到三千人,這次張樹元吸取了剛才的教訓,在步兵;運動到城下的時候,並沒有安排人沖擊,雖說前面的那座城牆並不高,甚至士兵們只要拿著一個普通的梯子就能夠到城牆頭上,但是最起碼要比原先的敵軍臨時陣地要好多了,而且剛剛自己已經看到對方的炮陣,自是不會讓手下們白白送死。
當炮兵再次運動上來,攻擊陣地已經搭建完畢的時候,這才命令炮兵開火。
頓時三十幾門大炮不斷的轟擊著低矮的城牆,守在城牆下的士兵們也有五百多人,其他的人被秦英一部放在了城內,另一部已經出城而去,到達已經預定的地方,也就是說城內守軍現在還有一千多名可戰士兵
幸好是守城戰,大家早有準備,听到炮聲之後,所有的士兵們已經死死的捂住耳朵,藏入城牆里面的掩體中,而炮兵也開始反擊敵軍的大炮。
在敵軍的急速射擊之下,整整持續了二十多分鐘,城內的守城士兵們耳朵都開始嗡嗡的亂響,但是卻並沒有造成太大的傷亡,一些上傷員還打都是被炮彈掀起的磚石砸落導致,真正的傷于火炮的直接轟擊之下卻是不多。
因為有城牆擋著,再加上士兵們早有準備,就是在城牆被炮火狠狠的刮下一層的時候,仍然能夠避免炮火的直接攻擊。
秦英在司令部的大帳中看著地圖,听著外面隆隆的炮聲,臉上沒有絲毫的緊張之色,時不時的在地圖上劃下一條線。
這時候王閑已經安排好城防,過來找司令尋求指示,正好看到司令在地圖上劃下的那些細細的線條,眼楮眯了眯,不自覺的露出了驚異之色。
「過來了?前面怎麼樣了?」秦英看到王閑,這才把手上的筆頭放下,直了直腰問道。
「弟兄們能撐住沒問題,就是許多士兵鬧著說咱們這樣被動挨打,心中不好受,想主動出擊。「王閑視線離開地圖,向秦英回答道。
「嗯,咱們的時候還不到,先拖住張師長一陣子再說,咱們要在上面反應過來之前吃下這塊肥肉才行,否則今後有的麻煩。對了,前面監視著張勛主力的人現在有沒有傳過來消息?」秦英想著自己的計劃,然後說道。
「嗯,剛剛已經傳來消息了,不過不是太好,張老總在今天下午,咱們可張樹元接觸沒多久的時候,那邊的行軍速度陡然加快,現在離咱們這里越來越近了,咱們是不是早做決定?」王閑應了一句,然後走上前在地圖上標注出了張勛的位置,處于白石鎮往北的一個小地方。
:真沒有想到張老總來這麼快,看來是被咱們刺激到了,想必咱們的人已經開始行動。「秦英又手指點了點白石鎮的地方,聲音有些寒意的說道。
王閑卻是沒有秦英太樂觀:「不過那些人並不能把對方浪費過多的時間,頂多能把張勛部拖到明晚凌晨二點左右。「向著派去的一百多人的騷擾部隊,但是雙方實力差距太大,一三百人拖住五千多人,誰也不敢保證能拖多久,一旦兩軍會和,自己這里的永固鎮可就是危險了,就是埋伏的暗兵齊出,一旦永固鎮被攻破,自己的這方的戰役的最終目的就不會達到。
「拖到明日凌晨兩點就夠了,而且你以為他們不吃飯嗎,估計三點還是能拖到的,咱們就定在今夜凌晨發動總攻,對了居民是否都已經撤出去了隱藏起來了?「
「都已經準備好,不過這,會不會太冒險了?而且對方現在畢竟還有二千多人。「王閑听到秦英如此快的下定決心,心中難免有些擔憂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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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們現在是一鼓作氣,一旦咱們把他們拖到晚上十一點,你以為他們鼓起來的勇氣還能維持多久?而且對方看到我們一直死守在城里,甚至他們估計都不會認為這城里有多少人守著。外面已經安排好了,咱們就用咱們手上的三千人足夠了「秦英知道對方的擔心,要是自己大軍都集中在此的話,估計消滅這些兩千多人還是非常有把握的,但是現在只有三千戰兵,對方擔心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秦英依然沒有調回兩翼的一二旅,因為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也是最最關鍵的時候才會亮出來的底牌
想著一二旅應該已經運動到了各自的方位,搖了搖頭,帶著王閑走了出去,而留下的那張地圖上,赫然在上黃莊以西,許崗子以及前進村一帶的包夾地帶的大片平原上劃下了一個大大的叉,這里也就是秦英想要一舉定徐州的地方
城頭上,敵軍的炮火攻擊已經漸漸停止,而重機槍的聲音再次加入進來,辮子軍的攻城部隊已經開始向城頭發起了決死沖鋒
這時候張樹元看來已經下定決心盡快踏碎秦英守軍了,在前哨戰損失如此慘重的時候,竟然僅僅給士兵們一刻鐘的吃飯時間,然後就發起進攻,意圖趁著士氣正旺的時候拿下永固鎮,保證徐州北邊的安全。
他的士兵們也的卻賣力,一的不停的向城牆上沖去,守軍的機槍已經開始設計,步槍子彈也隨著機槍的咆哮聲不斷的劃過夜空,透入一個又一個的敵軍尸首之中,在黑夜中綻放一朵朵血花。
那低矮的城牆這時候已經似乎變成了不可越過的雄城一般,一的攻擊部隊在火力中撞的頭破血流,倒下去一波,然後又是一波跟上來,一千多人形成的攻擊陣型不斷的向城牆方向移動著,本來還擔心沒有攻城梯子,對方城門已經死死堵住,難以攀越,那是這時候已經沒有人擔心這些,因為你只要能夠來到城牆前面,那麼攀越城牆簡直是毫無障礙,原先本就低矮的城牆已經被炮火掀翻半尺之後,已經毫無用處,但是城牆上的那群人,讓這個低矮的城牆變得高大起來。
張樹元已經組織了三波攻城部隊,但是卻沒有取得太好的效果,唯一的就是把永固鎮的城牆打塌下來兩米長左右的口子。
這本來是很鼓舞士氣的事情,但是守城的士兵反應太快,在他們這些人剛剛由著此處暫時沒有防守的地方進攻時,這里就重新出現運動上來的兩架重機槍,死死的攔在了攻擊陣型的前方。
還有一次軍隊已經佔據了一小塊的地方,就準備擴大戰果的時候,被城牆上出現的一片穿白衣的官兵應是擠了下來。
這些穿白衣的人,張樹元倒是打听過,對方在抵御亂匪最危急的時刻出現,他們那些人就是敵軍最後的軍官
所有即使手下們被重新擠下城頭,擠出敵軍陣地,但是他卻開心起來,因為他終歸于確定,城內就只有現在守城的五百人左右,對方的大部隊顯然還沒有跟上來,自己安排的偵察部隊也沒有發現敵軍支援的狀況。
這批軍隊已經被張樹元當成秦英向徐州方向的試探部隊,現在已經成了孤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