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龍雄霸天下 第十章 兩惡爭先

作者 ︰ 百年木

岳老二見她嘲笑自己,怒斥道︰「你這小娘們敢笑我岳老二,你知不知道我是誰?」轉念一想,適才阿紫已經在旁邊听了這麼多話,也不知自己有沒有說個自己便是響當當,譽滿武林,人見人怕,鬼見鬼愁的四大惡人老二‘凶神惡煞’岳老二。不過他也不嫌重復嗦,右手半握拳,大拇指指向大腦袋,不可一世的道︰「我便是享譽武林,人見人怕,鬼見鬼愁的四大惡人老二‘凶神惡煞’岳老二。你定是听過我的大名,對吧?」

阿紫倒是少見他這麼自吹自擂的人兒,先前壓著的不滿這刻找到噴口,冷哼一聲,一臉茫然不知他為何物的道︰「沒听過,是哪路鳥人來著?」

岳老二本來細小如豌豆的眼楮登時瞪得牛眼那般大,雙手叉腰,逼近阿紫怒道︰「臭小娘的,沒听過?信不信老子‘ 嚓’捏斷你的脖子?快說‘閣下武功蓋世,鼎鼎大名,早有耳聞,如雷貫耳,仰慕已久,幸睹尊容,望收我為徒。’」

段譽想著木婉清,听到這話耳熟,覺得甚是好笑,這岳老二還是那番模樣。

憤怒的阿紫亦忍不住發笑,瞧往段譽根本沒有看自己,而是當兩人不存在般想著心事,心想︰定是想著這丑漢說的那個什麼丑八婆師娘。冷嘲熱諷道︰「見過不少不知羞的,但沒見過你這麼不知羞的。」

岳老二氣得毛發根根直豎,目眥盡裂,雙手指骨關節格格作響,面目猙獰,雙手便要探往阿紫小脖子,似要將她脖子扭斷。但瞧了瞧旁邊的段譽,哼一聲,硬生生甩下手來,雙袖一拂,一坐下,狠聲道︰「臭娘們,要不是你跟我師父是一起的,我不捏斷你的脖子,也要剪短你一只nai子。哼!」

阿紫見段譽根本當她不存在,無名火起,嬌斥道︰「丑八怪,再臭娘們臭娘們的叫,我割了你的舌頭,挖了你的眼珠子,削了你的鼻子,剁掉你的雙手雙腳。」又站起身來欺身過去,冷聲道︰「有本事把老娘脖子扭了,一了百了。」

岳老二氣得丑臉發紫,雙手顫抖,硬是咬緊牙關把再度伸出去的雙手拽回來,道︰「不跟你爭。我叫他師父,你也叫他師父,我比你先入門。你該叫我師哥,竟敢對我無禮。」

阿紫就事論事般道︰「你先入門?可有人證物證?拿不出來吧?所以呢,我才是大師姐,你竟然敢對我無禮,按照本門規矩,你要處以極刑。」

岳老二見她蠻不講理,回復點理智心想爭下去不是辦法,只得請教師父誰大誰小,才是唯一途徑。岳老二最是注重名分排名高低,這上面可是一點也不含糊糊的。

當即站起身走到段譽身邊,道︰「師父你給說說,誰先入門,誰是大徒弟?」

段譽裝作思考未聞。

阿紫冷哼一聲,語調怪怪的道︰「師父想那臭,師娘,忙得緊,哪會理會你這大老粗。不用問了,老娘屈居大師姐之位,你嘛榮排第二,可是大大的抬舉你。」

岳老二身子一沖,道︰「放屁,放屁!我武功比你高,名聲比你大,入門時間比你長,自然該是老大。」論武功十個阿紫也不是他對手,論名聲,‘凶神惡煞’惡名遠播,阿紫這小魔頭望塵莫及,論入門時間只是阿紫從未見過岳老二,甫一見面他就叫段譽師父,便可肯定他入門時間比阿紫早。不管從哪個方面,他岳老二都該是居于老大位置。

心中暗暗得意,任阿紫如何巧言令色該無從狡辯了吧。

段譽也暗忖這岳老二啥時竟然曉得分析?阿紫如鬼精靈,自該有法子應付。

阿紫就如天氣般,陰晴難測,突然轉臉,狡黠一笑道︰「對啊,你也知道自己武藝高強,名聲巨響,自該是大俠一類的人物,扶危助困,尤其是對弱女子、小姑娘,更是不會欺侮,謙讓有加。你說是吧?」

原來她發了會火,氣消了大半,心思靈巧,只轉念一想,便發現岳老二只是有勇無謀,喜托自大的人。登時計上心來。

在一旁不理‘戰場’死活的段譽聞言暗笑,這阿紫果然聰明得緊,已經把握岳老二的弱點,要引他入轂,自斷理論。

岳老二不虞有詐,洋洋得意飄飄然起來,完全忘了阿紫之前小魔女本色,全盤照收道︰「那是自然。」

阿紫心中得意,果然是莽撞無智之徒,繼續道︰「那要改了便如何?」

岳老二順口便道︰「改了便是烏龜兒子王八蛋。」

段譽竊笑,怎麼像當日自己與木婉清對付岳老二的場景。難道‘覆轍重蹈’?都說‘身在局中不知局’反是‘旁觀者清’。當時自己是當事人,不曉得是怎番景象。這不可以做回旁觀者。登時也忍不住頑皮心起,坐旁觀‘惡’斗。

阿紫皺眉嘆道︰「就不知是真的不能改還是假的不能改?」

岳老二雙手叉腰,竟然有人懷疑他的人品那是對他極大的侮辱,狠聲道︰「我岳老二說一不二,不信你問問他。」指了指段譽。誠然他是因當日比試敗了段譽,便拜他為師。

阿紫機靈不過,已明白大概,笑意盈盈的道︰「那就是說你不會和小姑娘一般爭奪東西了?」

岳老二不虞有詐,斷然道︰「那是自然。絕不!」

阿紫嘴角露出得意神色,喜滋滋的道︰「所以你這武功蓋世,聲譽漫天,鋤強扶弱,高尚讓賢的大俠也就不會和我這縴弱小姑娘爭這大師姐位置,是吧?」

岳老二听著她一句句夸詞,閉上眼楮,翩然入雲端,待听到最後一句,猛然瞪大眼楮,雙眼露出吃人的凶光,一拍額頭道︰「上當了,你這小丫頭片子。」一副就要上前將阿紫了結惡魔神樣。

阿紫不慌不張,還露出痛惜般表情,嘆息道︰「哎,可惜這世上又要少了位心胸開闊,武藝卓絕的惡人俠士,多出個和小姑娘斤斤計較的烏龜兒子王八蛋來。你說可惜不可惜?」

岳老二伸至脖頸處的雙手驟然停下,猛搖大頭道︰「女乃女乃的,岳老二打死也不做烏龜兒子王八蛋。要做你做好了。」縮回手,頹然退回兩步。

阿紫露出早知如此的神情,道︰「那你是不和我爭這大師姐的位子咯?」

岳老二瞪大眼楮道︰「誰說的?這老大的位置可讓不得,我岳老二人才武功一品,怎麼能夠當老二呢?」

阿紫點點頭道︰「也是,看來你還是想做烏龜兒子王八蛋。」

岳老二恨得牙齒‘格格’打架,兩人勢成水火,偏是段譽這‘惡師’就在旁邊听著兩個魔頭磨嘴皮子,坐觀虎斗,置若罔聞。但又拿他沒辦法。搖頭又點頭道︰「不爭了,他女乃女乃的熊,岳老二堅決不做烏龜兒子王八蛋。」

阿紫露出質疑神色,輕聲問道︰「真的不爭了?」

岳老二頹然道︰「不爭了,岳老二決計不做那烏龜兒子王八蛋。」

阿紫嘿嘿一笑,露出勝利的表情。

正欲使喚使喚這可愛的師弟過過大師姐的癮,豈料久經沉默的段譽發話道︰「岳老二,你到這里做什麼,該不是游山玩水吧?」

阿紫聞言小嘴一撇,但立馬停止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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