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第一公主 第二章 大清第一公主

作者 ︰ 寧洛離

宮里傳聞我之所以得康熙疼愛,是因為我的母親曾是康熙最心愛的人,所以當初母親出嫁之時才會被破例封為和碩公主(清朝祖制,只有天子的親生女兒才能被封為和碩公主、固倫公主,而妃嬪所誕之女只能封為和碩公主,只有正宮皇後之女才能封為固倫公主,而親王、格格的女兒以及皇帝的養女則只能封為和碩格格、固山格格)。而我,據我的教養嬤嬤們說,康熙曾許諾,在我及笄的時候,封我為最尊貴的固倫公主,可見恩寵之深。

我努力地回想著我所知道的清朝歷史,並沒有這樣一個家族和這樣一個和碩公主啊莫非歷史改變了?那我所處的這個地方,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存在呢?

據說我4歲的時候就已經和這群比我大的阿哥們一起念書了,康熙是把我當成阿哥來養,而這樣的恩寵可是連他的親生女兒都沒有的。也不知道他心里是怎麼想的。

不過這個寧格格倒是真的討人喜歡,听說5歲的時候就學完了《論語》,6歲的時候學完了《詩經》,目前正在學孟子的聖賢文章,平時雖然調皮,但學書的時候卻很用功,只不過偶爾會聯合別的阿哥們捉弄夫子,弄得夫子哭笑不得,卻也不敢太過嚴厲的懲罰這個皇帝最寵愛的小公主。

今天夫子讓背的是孟子的《魚我所欲也》,這些個阿哥們倒是真像歷史上說的那樣,在書房里念書的目前有十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十六阿哥、十七和十八阿哥,十七、十八還小,十六今年10歲,學的卻很快,十四今年12歲,學文章學的極快,康熙很喜歡他,而且以前的蘇瓜爾佳•離嫣也最粘他,听說他在那麼多的阿哥中,武功也是極好,文武雙全,怪不得康熙那麼喜歡他;十三阿哥,這位將來的戶部尚書、祥親王,歷史上有名的風流阿哥,現在倒是文治武功和十四一樣出眾,總是得到夫子的夸獎,而且多才多藝,酒量更是好,人稱「拼命十三郎」。剩下的就是老十了,和歷史上的記載一樣,他是一個胸無城府、只有一根筋的人,學文章的時候,總是他最慢,怪不得人稱「草包老十」。

正在走神,旁邊的十四拍了我一下道,「卿卿,夫子都看了你三次了。」

我抬頭,看了一眼正在瞪著我的白胡老頭,想想他也挺為難的,就回過神,接著背書。是啊,一向在書房讀書,我走神的時候,總是有十四在一旁幫我,所以我才敢那麼肆無忌憚的捉弄夫子。

白胡老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叫醒了已經睡著的老十,「十阿哥,你都睡了半個時辰啦,這書到底是背不背呀?」老十迷迷糊糊的坐起來,拿起書接著背,只不過背一會兒後又趴在了桌子上睡了起來,夫子看了他一眼,沒有再管他。我想夫子大概也是拿他沒辦法了吧。

又過了一會兒,快到下課的時間,夫子開始檢查背誦的情況了,「十三阿哥,你先背。」十三、十四、十六背完後,見夫子點頭應允,就都走了出去,下午這會兒可是他們去練武藝的時候。老十站在牆角處搖頭晃腦的接著讀,夫子看向我︰「寧格格,該你背啦。」我站起來,合上書背了一遍,唉,這種上初中時就學過的東西竟然還要從頭來背,真是郁悶。

夫子听完點點頭,我身後的宮女梅香麻利的收拾好書桌上的東西,跟在我後面走出了書房。十四和十六正站在河堤上等我,听梅香說,我自小就和老十、十四還有十六混在一起,要說聰明機靈的十四和十六我黏著還很正常,但是和老十那個一根筋的人整天呆在一起,讓康熙都很詫異。我猜可能是老十大大咧咧的性子讓人感覺不到壓抑,所以原來的離嫣才會和他那麼親近吧。

十四牽著我走在河堤的柳蔭下,我看著他的身影,暗想這可是歷史上差點兒成為皇帝的人啊,可要好好觀察,嗯,好像現在還沒有加入「八爺黨」;再看了看旁邊的十六,他好像最後是「四爺黨」的人吧,現在竟然和十四、老十在一塊兒?真是不可思議這些個阿哥們的行為,有時還真的讓人捉模不透。看來這個宮里真的不是人呆的地方,說一句話要想幾次,別人的話還要琢磨半天才能明白,活在這里可真的太累了

這時跑來一個小太監,行禮後說道︰「十四阿哥、十六阿哥,皇上吩咐了讓兩位爺快點兒去布庫房呢,寧格格就讓奴才領著去萬歲爺那兒吧,剛剛雪福晉帶了幾碗冰碗放在御膳房里,大熱天的,格格回去正好吃些解解暑。」

我的一個遠房的姨母的女兒——蘇晉雪,現在是八阿哥的側福晉,據說很疼我,夏天經常親手做一些冰碗給我解暑。現在住在暢春園里避暑,康熙只帶了幾個未在宮外建府的阿哥和我,還有皇貴妃佟佳氏、德妃烏雅氏、宜妃郭絡羅氏和其他幾個較為得寵的妃嬪,那些已經成了家在宮外建了府的阿哥,每天都要來園子請安。這個蘇晉雪想必是跟著老八來請安的。

十四放開我的手,拿了帕子擦了擦我額上的汗,對小太監說︰「格格剛剛痊愈,你去叫一架肩輿來抬格格。」從這兩天的觀察來看,這個十四很是照顧我,與平常的那些人的討好和奉承不同,更多的是疼愛,有時佟佳氏病弱無暇照顧我,我也都是住在德妃那里,一應衣食住行,都是德妃照料,很是體貼細心。只是十四和德妃對我的好是出于什麼原因,就很值得懷疑了。蘇瓜爾佳家的勢力太大,大的讓人眼紅,恐怕任何一個想要那個皇位的人都想找一個這樣的大靠山吧。而我,正是這個家族的掌上明珠,跟我的關系好了,自然就能靠上這個大靠山。

我坐著肩輿去了康熙平時住的大殿,他正坐在龍案後算那些西洋傳教士帶來的幾何題,也不知道一個皇帝為什麼對這個這麼感興趣,整天一有空就算,有時連飯都顧不上吃。

我搖搖晃晃的走過去,撲到他身上(據教養嬤嬤說,我從來不用向任何人請安,連見了康熙也都是直接撲上去讓他抱),抱著他的脖子撒嬌︰「皇阿瑪在算什麼?」他伸手把我抱坐在膝頭,笑著點點我的額頭︰「你這個小丫頭,還是那麼皮,你看看,皇阿瑪在算的題你可看得懂?」

我看了一眼桌上算了一半的三角幾何題,唉,現代小學就學過的東西,現在竟然難壞了偉大的皇帝陛下。我轉轉眼楮,這可是一個掙好東西的機會,于是笑著說︰「算對了皇阿瑪可有什麼獎勵?」他拍拍我,「你這個丫頭,從小到大賺了朕多少東西了?剛剛來了一批貢品,你若算出來了,看上什麼皇阿瑪都讓你挑好不好?」康熙對我的疼愛,甚至遠遠超過了對他最疼愛的兒子太子胤礽的疼愛,無論有什麼東西,總是讓我第一個挑,連那些娘娘也是在我之後才能拿到賞賜,這在古代的帝王之中,實在是一件奇怪的事情,所以我開始相信他對我母親的感情了。

我拿起一旁的毛筆,在紙上畫了一條細細的輔助線,然後三下五除二地做完,接著拍拍手說︰「皇阿瑪可要說話算數。」他目瞪口呆的看著我做完,很快反應過來,笑著說︰「你撞了一下石頭雖說忘了原來的事情,到是變得比以前還聰明,這題你是怎麼會做得?」

我搖搖頭,抱著他的胳膊晃晃,「卿卿天天看皇阿瑪算就學會了啊」他大笑,「你這丫頭的嘴還是那麼會說話,李德全,去把那盒子東西拿來。」

一旁的李公公下去捧了一個檀木盒過來,康熙打開盒蓋,我看見里面放著一方鮫紗、一顆碩大的珍珠和一柄玉如意,他從懷里掏出一個小布包,打開來看,里面都是一些細碎的小珍珠,他把那顆大珍珠放在布包上,小珍珠立馬滴溜溜地都滾在了母珠上,我看的奇怪,《紅樓夢》里曾提到過這種母珠,沒想到還真的有,不由得拿在手上玩了起來。

看著我愛不釋手的樣子,康熙就把盒子都塞給我,「這都是你的啦,拿去慢慢玩吧。一會兒去吃些冰碗解解暑,然後再讓人帶著你去良妃那兒,你姐姐現在正在那陪著她說話解悶。」我抱起盒子,溜到地上,「那卿卿就不打擾皇阿瑪處理國事了,女兒告退。」

我跑到偏房吃了兩碗櫻桃冰碗,又喝了一碗冰鎮酸梅湯,然後坐著肩輿去了良妃住的院子,梅香和蘭香跟在肩輿旁。

我坐著肩輿剛走進院子,一個穿著宮裝的年輕女子就跑過來抱住了我疾聲道,「卿卿,你可熱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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