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長先生,船上真的沒有肉食了嗎?」我綠著臉,向胡舟船長問道。
「當然,我們是不會拿這種事來欺騙旅客的,有的話,肯定會拿出來的!」胡舟船長肯定地點了點頭。
那麼,凶惡大漢找到的那些肉干是……
我的胃一陣翻騰,好不容易才壓制了下來。
「葉哥哥,你怎麼了!」小雲見我臉色發青,不由得關切地問道。
「沒、沒事,只是有點暈船!」我可不能把真相告訴小雲,會嚇壞她的。
告訴其他人,也不可能。我怎麼說呢?告訴人家,我有超能力,坐在樓上餐廳,就可以用听覺听到整座船的動靜?
「好吃好吃,不過,還是燒烤著吃,更好吃!」
遠遠地,我听見凶惡大漢讓船員給他找了一個燒烤設備,在下面甲板上燒烤起肉干來……
算了算了,吃都吃了,還是不要把那麼可怕的真相告訴他了吧!反正,我已經知道他不可能是凶手了。
和陳曹他們交談了一個多小時,幸好,沒有露出什麼破綻。
半夜,我輾轉反側。不行呀,這艘船一千多號人,這樣問下去,三十天都未必能問完。再不抓住凶手,我們就要接受警方的嚴格盤問了。
還是要幫幫他們,早點破案。
我嘆了口氣,展開超感應能力,將整條船監視了起來。
「老婆,你在哪里啊,快回來啊!」一個黑影失魂落魄地晃蕩,一邊呢喃著說道。是那位金梅女士的丈夫,可憐啊!
「烤肉烤肉我愛吃!」都半夜了,凶惡大漢還在甲板上燒烤。他的食欲和肚皮還真大。
「喲,是丟了老婆的倒霉鬼啊!」凶惡大漢突然看見了金梅女士的丈夫,「來來來,吃點烤肉,喝點小酒,一醉解千愁,我可是難得這麼大方請人的哦,你要是敢拒絕,嘿嘿!」
在凶惡大漢的武力威脅下,那倒霉蛋只好乖乖地坐在旁邊,吃起凶惡大漢烤出來的烤肉。
……就算我想阻止,也來不及了,算了算了,希望他們知道真相之後,不會惡心得自殺吧!
「船上的肉食不是吃完了嗎?」吃了一會兒,金梅女士的丈夫突然心中一動,繼而臉色發青地問道。
「哦,我是在船底的冷藏庫哪里找的!」凶惡大漢解釋道。
「是這樣啊……」金梅女士的丈夫稍微安心,繼續吃喝了起來。
「 」他突然吃到了某個硬物。
「這是什麼……好像是一枚鑽戒……金梅,這不是我老婆的結婚戒指嗎?」金梅女士的丈夫從嘴里摳出了那硬物,仔細看了一會兒後,頓時臉色大變,「這這這,這些肉是……」
話沒說完,他就趴在甲板上狂吐了起來。
「你、你剛才說什麼?」凶惡大漢也嚇得臉色發青,冷汗直冒。
「你,是你殺了我老婆!」金梅女士的丈夫一邊嘔吐,一邊指著凶惡大漢狂叫了起來。
「喂,你別胡說,都跟你說了,這些肉是我從冷藏庫找出來的!」凶惡大漢連忙分辨道。
「來人啊,抓凶手……」金梅女士的丈夫不依不饒地想要叫人,卻被凶惡大漢一個箭步上前,捂住了口鼻。
「他女乃女乃的,我好心好意請你吃肉,你卻要冤枉我是殺人凶手,是,沒錯,老子就是殺人凶手,老子我混黑社會的,在天都島殺了對頭一家三口人,現在跑路中,雖然警方一時之間還不知道是我干的,但我可不能被你連累,讓警方注意到我的行蹤,所以,只好麻煩你去死了!」凶惡大漢一邊惡狠狠地說著,一邊就要把金梅女士的丈夫扔到海里。
「住手!」突然旁邊沖過來一個人影。是那個所謂的名偵探金柯郎。我剛才竟沒有發現他的蹤影,奇怪。
金柯郎好像懂得武功,三兩下就用擒拿的手法,將凶惡大漢的手扳到背後,救下了金梅女士的丈夫。
「我就知道你這家伙不是好人,想不到你竟這麼變態,殺了人,還吃尸體!」金柯郎義正詞嚴,義憤填膺地說道。
「我我我,人不是我殺的,我……嘔!」凶惡大漢跪在甲板上,劇烈嘔吐了起來。
「你不用抵賴了,肯定是你因為想吃肉,卻找不到肉食,于是殘忍殺害了金梅女士,吃她的肉,你剛才也說了,你在天都島已經殺了一家三口人了!」金柯郎冷笑著說道。
「靠,就算我是黑社會,就算我殺過人,也不代表我會殺人吃尸體啊,我只是黑社會,又不是變態!」那凶惡大漢拼命掙扎了起來。但是劇烈嘔吐之後,他渾身乏力,根本掙不月兌似乎身懷武功的金柯郎的控制。
「干得好干得好,金偵探,你果然不愧是傳說中的名偵探,竟然趕在我老頭子的前面,抓住了罪犯!」陳曹和胡舟船長,帶著幾名船上的保安人員走了過來。
「交給你們了,把他好好地關起來,他可是窮凶極惡的殺人犯!」金柯郎把凶惡大漢交給了那些保安人員。
「我的老婆啊,你死得好冤枉啊,我竟然還吃了你的肉,嗚嗚……」金梅女士的丈夫呼天搶地地嚎啕大哭了起來。
「你們去兩個人,到冷藏庫去把金梅女士的尸體找出來吧!」胡舟船長對那些保安說道。
「金偵探,和我到樓上喝一杯如何,我想和你交流下偵探經驗哦!」陳曹笑容可掬地對金柯郎說道。
「這個,我有點累了!」金柯郎皺眉說道。
「年輕人,這就說累,那怎麼行,我老頭子這麼老了,還精神很好呢,走走走!」陳曹不容分說地,就將金柯郎扯上了游輪頂樓的甲板。
「喝酒的話,不是應該去餐廳嗎?」金柯郎疑惑地問道。
「好了,別裝了!」陳曹送開扯住金柯郎的手,後退了幾步,「你,就是殺死金梅女士的真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