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決執政官 第十五章 教子

作者 ︰ 點絳藍

真祖神殿,繆斯大陸最為神聖的地方,所有獸人心目中的聖地,這里是供奉真祖的殿堂。在蠻荒、血腥的繆斯大陸,權勢最大的當然是那位長著羊頭、住在供奉有先祖戰魂的英靈祠堂的公爵,但是最受尊敬、身份最過尊貴的卻是真祖神殿的大薩滿,而媧龍大薩滿在所有大薩滿中最為神秘莫測、最為尊崇,真祖意志的直接傳達者,平時極少露面,但每次露面都伴隨著震動繆斯大陸的大事發生!

使徒,真祖神殿的執法者,類似于教廷的裁判所,名額固定三位,永不變更,執行著真祖的意志,審判一切膽敢違逆真祖的逆徒,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听說過那個忤逆真祖的逆徒能夠逃月兌使徒的審判!

侯安郡的郡守希伯來伯爵和那位來自聖瑪麗安大教堂的基恩大主教靜靜的等在城門口,在梵特蘭帝斯教廷,主教以上的職務分為主教、大主教、督主教、樞機主教也就是紅衣大主教,基恩僅僅是大主教,而且在聖瑪麗安大教堂的十多位大主教中拍在第七,他若想離主再近一步,沒有大貴族的支持,那純粹是痴心妄想。所以,這位一心上進的胖子大主教就想趁此機會和野蠻人家族拉上交情,就算不能成為其座上賓,也要混個臉熟。

沒過多久,從遠處就緩緩地駛來了一個長長的車隊,車隊來到近前停下。希伯來伯爵和基恩大主教迎了上去,車馬緩緩打開,在兩人的注視下從上面緩緩地走下一位穿著陳舊教袍的年輕男子。希伯來伯爵和基恩大主教先是一征,然後對視一眼,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神色,男寵在帝國時下比較流行,一些貴族夫人在出行時都喜歡帶著這麼一位「甜心」,以減少旅途的寂寥,只是沒有想到這位名聲在外的特爾明珠也好這一口,也是,女人嘛,有幾個耐得住寂寞?只是這位唐古拉小姐怎麼找了這麼一位寒磣的教士,難道這位小姐對教士有著偏執、古怪的嗜好?

希伯來伯爵一邊想著,眼中不自覺的對從馬車上下來的這位教士露出一絲的鄙夷。而基恩主教到底是來自聖瑪麗安大教堂的大主教,見多識廣,心機也深沉的的多,盡管這位四十多歲的胖子對這位年輕的教士在心底里嫉妒的要命,但他臉上卻是不動神色,在胸口畫出一個三角手勢,對其說道︰

「願主保佑!」

這是教職人員最常用的問候語,就像平民之間見面說句「天氣不錯」一樣,沒有多大的意義。年輕的教士微微一笑,也是在胸前畫出聖潔的三角,動作純熟無比,說道︰

「願主保佑!」

這個時候,菲麗絲小侍女飛快的來到馬車前,唐古拉在其攙扶下輕輕的走下馬車,希伯來伯爵立馬上前行了紳士禮,臉上堆起笑容,熱情的說道︰

「唐古拉小姐,您的到來實在是我們侯安郡的榮幸,我代表侯安郡的人民對您表示熱烈的歡迎,同時也對公爵大人的援助萬分的感激!」

基恩大主教上前一步,對著唐古拉同樣做出問候手勢,贊嘆的說道︰

「唐古拉小姐,您越來越美麗漂亮了,願主保佑您!」

唐古拉熟練的和他們寒暄著,很快就賓主盡歡。這時候,希伯來伯爵突然看到後面一輛馬車上殘留的刀劍痕跡和斑斑的血跡,他心中咯 一下子,然後仔細的打量了一番這隊護衛的騎士,頓時心頭泛起寒意,他小心翼翼的對著唐古拉詢問道︰

「唐古拉小姐,路上發生什麼事了嗎?這是?」

唐古拉神色不變,淡淡的說道︰

「路上遇到了一伙不長眼的強盜而已,我們進城吧!」

希伯來伯爵聞言,臉色蒼白,差點坐倒在地上,強盜?在自己的治下出現了強盜,而且還搶劫唐古拉小姐的車隊?完了,自己辛辛苦苦經營了這麼多年的前途算是一下子盡毀了!他一邊強打著精神招待唐古拉等人入城,一邊在心里暗暗地咒罵,恨不得將這些強盜千刀萬剮。

強盜?基恩大主教打量了一番車隊和護衛的騎士,沉思不語。然後等他看到狄安娜等人後,心中一凌,好強悍的騎士!隨後他就看到了眾人黑色鎧甲胸口的三角標志,讓他心中劇震,臉上變色,護教騎士?怎麼可能,從來沒有听說哪支護教騎士的鎧甲是不潔的黑色!

然後,他的目光落在那輛小巧的毫不起眼的馬車上,然後不經意間看到了一個徽章標志,冷汗順著他的額頭緩緩地流了下來,聖事部,裁決!

就在這個時候,那位似乎被人遺忘了的年輕教士,轉過頭來,對著他說道︰

「基恩大主教,有沒有榮幸搭乘一下您的馬車呢?」

基恩大主教看著這張年輕的臉龐和這身寒磣的裝束,突然想起了裁決中的那個人,盡管他是教廷的大主教,已經算得上是大人物的行列,可是聖事部之前的三位大執政官哪一位都是隱隱與教宗看齊的巨頭,一個大主教,在他們面前和一位平民沒有任何的區別。听了菲利克斯的話,他的臉上堆起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誠惶誠恐的說道︰

「能與大人同乘,那是基恩的榮幸!」

很快就來到了城中的伯爵府,這位希伯來伯爵大人為了招待基恩大主教和唐古拉的確是花了一番心思,不但將府中最好的房屋空了出來,還特意選了一批年輕、手腳麻利的丫鬟侍女。

在走下馬車後,胖子大主教基恩滿面的紅光,心中得意萬分,蒙主保佑,這趟人人推諉的苦差如今卻成了自己的幸運之途,只要辦好了大執政官交代的事情,自己就是大功一件,讓那群窩在聖瑪麗安大教堂的混蛋後悔、羨慕去吧!他張開手臂,看了眼身上的白色教袍,越看越是別扭,嗯,是該換身更舒適的袍子了,督主教的那身就不錯!

他抬頭看了一眼正在前面一個勁的圍著唐古拉不停拍馬屁、大獻殷勤的希伯來伯爵,眼中露出一絲鄙夷,

「這個蠢貨!難怪做了這麼多年,還是窩在這個侯安郡,不得升遷!不過蠢歸蠢,倒是生了個風騷妖艷的女兒,好吧,就看在你把你女兒送到我床上陪我談論教義的份上,稍稍的提點下你好了!」

菲利克斯和唐古拉被安排在一棟很是幽靜的小閣樓上的兩間相鄰的臥室,十八黑暗聖騎緊緊的守護在四周,由于車馬勞頓,唐古拉在小侍女的服侍下,躺在床上小憩休息。而菲利克斯則趁此機會獨自來到大街上,準備探查一下實際情況。

他剛走出伯爵府,沒有多遠,然後就听見前面一個聲音正在那里說著一句似曾耳熟的話語,

「美麗的小姐,你的美麗就像一道絢爛的閃電,晃花了我的雙眼,同時點燃了我心中沉寂的熱情,在你的美麗面前,再華麗的辭藻也失去了顏色,我實在無法用言語來表達我心中對你的愛慕。」

隨後一個嬌滴滴的聲音驚喜的說道︰

「是嘛?英俊的少爺,我真的那麼好嗎?」

菲利克斯向前走了幾步,然後臉上露出微笑,原來是他,難怪覺得耳熟。墨爾本少爺,那位嗅著玫瑰的紅發惡魔還是像以前一樣,手里拿著一束鮮紅的玫瑰,正在對著一位漂亮的小姐深情地表白。

顯然,這位小姐已經完全的被其迷住了,臉上現出花痴的表情,一臉迷醉的的看著英俊瀟灑的情郎,感謝主,你總算听到我的祈禱了!這時候,墨爾本少爺看了一眼菲利克斯,然後轉頭對著正在花痴的小姐冷冷的說道︰

「你可以走了!」

那位漂亮的小姐一陣迷茫,茫然不解的看著他,愕然的說道︰

「什麼?你說什麼?」

墨爾本少爺一臉冷漠的看著這位還在頭腦發昏的小姐,大聲的說道︰

「我說,你的劣質香水味道太臭了,實在讓人難以忍受,趕快離我遠點!」

這下,路邊的行人唰的一下,全都轉過頭看著他們。那位頗有幾分姿色的小姐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她不敢相信的看著這位前一刻還在對自己甜言蜜語、海誓山盟,下一刻就翻臉無情的英俊男子,臉上現出絕望的神色,雙眼泛出淚花,然後「哇」的一聲失聲痛哭,在眾人的嘲笑聲中向著遠方跑去。

墨爾本少爺低頭嗅了下手中的玫瑰花束,臉上露出沉迷的神色,然後微笑著向著菲利克斯走了過來。來到近處,這位野蠻人容克家族的第三順位繼承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菲利克斯說道︰

「嗨!大執政官閣下,三年沒見你還是寒酸依舊啊!」

菲利克斯不好意思的模了一下鼻子,微笑著對著他開口說道︰

「是啊,三年沒見,你也還是一如既往的面目可憎!」

墨爾本少爺一愣,隨即哈哈大笑,一臉自戀的說道︰

「嫉妒,**果的嫉妒!真是煩惱啊,本少爺怎麼改都是這樣的英俊瀟灑、溫柔多情!」

說著,他張開雙臂就要給菲利克斯一個擁抱,隨後他的動作就僵在那里,然後他的臉上露出一絲厭惡的神色,皺眉說道︰

「該死!神聖氣息!菲利克斯,你身上的這股味道真是越來越讓人惡心了!」

菲利克斯臉上露出一絲異色,他緩緩地說道︰

「你能感覺到?」

墨爾本少爺捂著鼻子,退後兩步,與菲利克斯拉開距離,方才舒出一口氣,說道︰

「別說你不知道我的事情,我就不信那個小蘿莉沒有告訴你!」

惡魔對于神聖氣息有著極為敏感的感應,菲利克斯因為融合了兩滴神血,從而血肉再生,他身上的神聖氣息是怎麼都掩飾不住的。

墨爾本看著眉頭緊皺的菲利克斯,臉上露出恍然的神色,笑嘻嘻的說道︰

「菲利克斯,如果你想找到那位粉碎者接近他的話,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前兩天,無意中遇到了,打了一架。還好我跑得快,要不就變成一堆碎肉了,那個家伙還真是不解風情啊,打打殺殺的多沒意思,談談情,說說愛,這才是人生妙事啊!」

菲利克斯眉頭皺的更緊了,他看著笑嘻嘻的墨爾本問道︰

「連你都是對手?」

墨爾本臉上露出欠扁的神色,故弄玄虛的說道︰

「你猜。」

「滾!」

菲利克斯沒好氣的勃然大怒。

一會之後,菲利克斯就被墨爾本鬼鬼祟祟的拉到了一處環境極其清幽的酒館,菲利克斯看著他不解的問道︰

「墨爾本,你搞什麼名堂?」

墨爾本一邊拉著他往一個偏僻的角落走去,一邊隨意的說道︰

「沒什麼,一個死老頭子要見你!」

「死老頭子?墨爾本你就是這樣介紹你爺爺的嗎?」

在偏僻的角落里,一位身材高大的老人坐在桌邊,桌子上放著一大杯烈酒,其身後站著一位同樣身材高大的老者,正是當初曾經和唐古拉一起夜臨圓巢的老劍聖。

等到菲利克斯和墨爾本來到近前,這位老野蠻人家主順手抄起桌子邊的拐杖,向著墨爾本的腦袋敲了過去。墨爾本一個閃身躲了過去,然後他笑嘻嘻的說道︰

「老頭子,年紀大了,不要火氣這麼大嘛,容易折壽的。小心猝死!」

這位曾經叱 風雲的野蠻人老家主听了他前面的話還算滿意,可最後一句話讓他勃然大怒,

「猝死?兔崽子!看我不先打死你!」

然後一把將拐杖扔了過去。墨爾本伸手接住拐杖,笑眯眯的說道︰

「哎呀,老頭子,你把你的第三條腿扔了,過會我可不扶你!」

說完他將拐杖輕輕的放回桌邊,說道︰

「老頭子,我出去解救那些寂寞空虛的的美麗小姐去了,就不陪你這個老古董在這里浪費生命了!」

「滾!」

然後這位戎馬一生的老人轉過頭來,認真的打量著菲利克斯,說道︰

「不錯,菲利克斯,很好,你做的很好!」

這一天除了在場的三個人外,沒有人知道他們具體談論了什麼,只知道老人在走出酒館時,一臉的歡暢。菲利克斯在送走老家主後,獨自在街上行走著。突然一位八、九歲身上髒兮兮的平民小男孩從前面跑了過來,一邊跑,一邊回頭張望,然後這位急于逃跑的孩子一個不留神,就撞到了菲利克斯的身上,摔倒在地。

菲利克斯彎下腰,伸手將孩子拉了起來,為其撫了撫身上的泥土,然後微笑著和藹的問道︰

「孩子,摔疼了吧?」

小男孩搖了搖頭,然後飛快的看了一眼身後,爬起身來,急匆匆的跑走了。菲利克斯看著小男孩消失在人群中,微微一笑,用他前世的一句話,喃喃自語道︰

「不錯,是個好演員!」

跑到拐角後的孩子,看了四周,然後拿出一個沉甸甸的錢袋,打開之後,卻是有些愣住了,滿滿的一袋沉甸甸的凱撒金幣,足有上百枚。男孩傻眼了,好多錢啊,他這一輩子都沒有想過會得到這麼多錢。他呆呆的站在原地,猶豫了良久,伸手從里面拿出十枚銀幣,然後將錢袋在身上放好,轉身順著原路跑了回去。

他在大街上一遍遍的尋找著那個穿著寒磣的教士,可是尋找了良久也不見對方的影子,半天之後,他方才垂頭喪氣的往回走。他來到一處面包攤前,買了兩個白面包,然後轉過一條小巷子,向前走去。

在路過一處破舊的房屋時,他停了下來。房屋的門前坐著一位同樣衣衫破舊、面黃肌瘦的孩子,這個小女孩扎著兩條羊角辮,兩只眼楮暗淡無神。她看了一眼小男孩手中的白面包,眼中露出炙熱的神色,艱難的咽了口唾沫,然後慢慢地垂下頭去。

小男孩略一猶豫,然後將手中的兩個面包,拿出一個分了一半給女孩,小女孩看了一眼男孩,伸出一只髒兮兮的小手接過半塊面包,臉上露出歡笑,說道︰

「謝謝查爾斯哥哥。」

然後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也許是餓的狠了,半塊面包她很快就吃完了,然後意猶未盡的看著小男孩手中的另外半塊。小男孩將另外半塊面包遞到女孩面前,說道︰

「給你,吃吧。」

小女孩看了他一眼,猶豫的說道︰

「可是,可是你還沒吃呢。」

小男孩笑著說道︰

「我已經吃了,吃飽了。可好吃了,快吃吧。」

小女孩這才結果面包,吃了起來。小男孩看著她說道︰

「貝拉妹妹我回家了。」

然後不待小女孩回答,就轉身走去,然後一邊走,一邊大口大口的咽著唾沫唾沫。他剛走出沒多遠,就突然發現前面路上一個他一直在尋找的身影閃過,小男孩心中閃過一絲喜色,飛快的向前跑去,然後他故技重施,撞了下菲利克斯,將錢袋悄悄地還了回去。

菲利克斯看著這個髒兮兮的孩子,一把拉住他,說道︰

「告訴神父,你為什麼要將錢袋還回來?」

男孩驚訝的看著菲利克斯,然後一臉的驚恐,慌忙的說道︰

「沒,沒有。我沒有。」

菲利克斯微微一笑,溫和的說道︰

「孩子,不要害怕,我不會告訴治安官。那麼告訴神父,你為什麼要還回來?」

男孩看著菲利克斯,遲疑的問道︰

「你真的不告訴治安官?神父可不能騙人!」

在得到菲利克斯的肯定回答後,他的神色明顯的變得輕松了起來,他低下頭,吞吞吐吐的說道︰

「媽媽不讓我偷東西,她說,男子漢要憑自己的雙手去賺取財富。可是,可是,可是媽媽病了,好幾天沒吃東西了,家里沒錢買藥。可是這錢太多,您也不像富人,可能是您用來急用的,所以,所以,對不起,神父。」

菲利克斯撫模了下他的頭發,和藹的說道︰

「孩子,沒有人不會犯錯,主不會計較信徒的偶爾的迷途。神父會看病,帶我去你家看看吧。」

小男孩歡呼一聲,露出欣喜的笑容,然後跑到前面帶路。這是一個極其貧寒的家庭,可以說是家徒四壁,一張破舊的只有三條腿的桌子歪歪扭扭的倒在地上,屋子里一股陰暗的氣息。一位面若黃紙的女人半躺在一張破舊的床上。小男孩跑到床前,將手中的白面包放到女人的嘴邊,說道︰

「媽媽,媽媽,面包,你快點吃吧!」

女人艱難的睜開眼楮,看了兒子一眼,緩緩的隔開兒子的手臂,眼中露出一絲的失望,斷斷續續的說道︰

「查、查爾、斯,你又做小偷了,太讓我失望了!」

小男孩哇的一聲哭了起來,說道︰

「媽媽,我沒有做小偷,我不是小偷,真的!」

菲利克斯上前一步說道︰

「夫人,查爾斯不是小偷,這是他用為我帶路賺來的錢買的。」

女人听了菲利克斯的話,這才發現來了客人,便要慌忙的起床,菲利克斯連忙制止說道︰

「夫人,你坐著就行,我來為你看看病情。」

女人臉上露出感激的神色,說道︰

「感謝主,謝謝神父。」

菲利克斯飛快的檢查了一番,然後臉上露出一絲黯然,這個女人已經病入膏肓,能堅持到現在,已經是蒙主庇護了。女人看到菲利克斯的神情,微微一笑說道︰

「謝、謝神父,我知道我不行了。」

然後,她艱難的接過兒子手中的面包,輕輕的在嘴唇上沾了沾,臉上露出欣慰的微笑,仿佛能夠吃到兒子賺錢買到的面包,就是她最大的幸福。她緩緩地閉上眼楮,突然她猛地睜開眼楮,看著菲利克斯,一臉的希翼,話語也變得通順起來,說道︰

「神父,今天是查爾斯的九歲生日,神父能不能為查爾斯做一次洗禮?」

小男孩看到母親的神情好了起來,高興地說道︰

「母親,你的病好了?」

女人露出一絲微笑,愛憐的看著兒子,輕輕的說道︰

「是的,孩子,以後再也不用這麼辛苦了。」

菲利克斯臉上露出一絲不忍,輕輕的點了點頭。洗禮很是簡捷,只是施了個點水禮,便告結束。女人看著受禮中的兒子,帶著微笑緩緩而去。

菲利克斯幫忙簡陋的葬了查爾斯的母親,並為之立了塊小小的墓碑,墓志銘乃是菲利克斯親手撰寫的,

「這里永久的安息著一位偉大的女性,她的名字叫做母親!」

菲利克斯看著望著母親墳墓呆呆不語的查爾斯,輕輕的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孩子,你做的很好。做人,永遠都不要對不起自己的母親,教父以你為榮!」

然後,他從懷中掏出一把暗金色的匕首和一枚金幣,輕輕的放到教子的手中,然後說道︰

「教父可以很輕松的給你帶來榮華富貴,但那不是教父想要看到的。作為男人,要靠自己的雙手去獲得財富!孩子,你要牢牢地記著,在這個世上生存,男人要不斷想辦法,而女人要不斷掙扎!孩子,活著,並不輕松!」

很多年以後,在這個不起眼的地方多了一塊墓碑,這位開創了史詩大陸全新職業——盜賊、被譽為「盜聖」的盜賊祖師的墓志銘是這樣寫的,

「我不是小偷,真的!」

隨後,這句話,成了所有盜賊的共同宣言之一,

「我們不是小偷,真的!」

ps︰這兩天由于有事回老家了,家里沒有聯網,只有跑很遠到鎮上的網吧上網,所以每天只能更新一章,請大家見諒!等我回去後,再一天兩更!

今天更新的有點晚,6500字大章奉上,謝謝大家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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