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極 第1077章 再遇刺

作者 ︰ 滄生為

「突破?」銘起卻並不輕松,反而神色變得更為凝重,對方突破這個消息亦好亦壞。

銘皇看著背後得石壁,道「至少你還能有很長一段時間準備。」

「好了,你也快回去吧。」銘皇轉過輕笑看著銘起,他沉默了片刻,行禮道「望父親多多保重,待孩兒舀到七塊源圖時,定打破規則,救回父親。」

銘皇笑點頭,道「為父等著。」銘起這就動身,帶著星一一路趕回噬族。

剛回到新族地內,星三惶急無比的走來,道「銘皇大人,銘子他遇刺了,就快要不行了!」

銘起驀然愣住,話已來不及說,人影已經沖了出去,趕到府內常凡和雪若住的小院里,如此短的距離,銘起已經慌張到使用神挪了。

剛到床邊,就看見雪若正抱著常凡身上大哭,而常凡喉嚨上,一道致命的傷口直接將喉嚨割斷,其上保留的力量是本源,和濃郁的霸氣,是十分霸道而致命的一劍。

「風帝…」銘起牙關里發出咯咯直響,驚動了雪若,她直接撲在銘起身邊,抽泣道「爹爹,你快救救哥,他,他快不行了。」

常凡的傷口十分致命,若不是有星三用本源強護住了他的性命,此時此刻常凡不可能還活著。看著孩子喉間還在不斷涌出鮮血,常凡睜著的雙眼里,有未散的恐懼。

銘起心中一陣心痛,抬手輕輕按在常凡的傷口上,只是剛剛運起本源,常凡便開始因為劇痛顫抖,傷口處的鮮血更涌入泉。「常凡!」應柔听到常凡遇刺的消息,焦急萬分地趕了過來。

看到此時的常凡時,她心底劇痛,美眸里淚光盈盈,掩嘴低泣道「銘起哥哥,常凡他…」銘起並沒有多說話,只道「他會沒事的。」說完一手運起源力托起常凡,鮮血滴落許多。

「爹爹,哥她不會有事的…對…對嗎?」雪若凝噎斷續地問道。

銘起向前走出兩步,不知情緒地道「一定會沒事。」說完,又道「星一,星二,星三,隨本皇離開,星四,星五,星六,保護好雪若。」隨即神挪而去。

在三名月侍保護下一路神挪,銘起趕到了洪荒冰海,兩名守衛在洪荒冰海入口的冰龍剛剛要向他行禮,銘起已經匆匆神挪到洪荒冰海中。兩名冰龍十分困惑,互視一眼,皆是困惑。

「龍祖,龍祖!」剛入洪荒冰海,銘起放聲呼道,一**音浪直接帶著本源散開,驚動的太玄冰龍里與銘起有過交集的幾頭剛趕到,向他招呼,銘起卻全然不應,一直呼著龍祖。

「銘皇,何時如此著急?」一束白光從下方的洪荒冰海射到空中,從光柱中走出了一銀須男子,銘起立刻神挪到龍祖面前,托起手中的常凡道「幼子受到風帝的襲擊,已經危在旦夕,請龍祖出手一救。」

龍祖的目光落在常凡身上,龍眉稍皺,道「傷勢確實很重,留著風帝的力量。」銘起面上雖然平靜,但可以看到一層密麻的汗珠滿面皆布。

「帶他到寒池來。」龍祖轉身向下沉去,銘起抱著常凡緊隨其後。

在洪荒冰海得底部,有一片冰晶鑄成的寒宮,這些冰晶赫然正是萬年玄冰,不過是本源之冰,十分的寒冷刺骨。冰晶宮完全將四周的冰海之水隔絕,一步入宮中,撲面而來的寒氣便將常凡的的發絲凍結。

在冰宮中心,正有一池汝白色的液體,其上籠罩著一層朦朧白霧,白光若隱若現地在寒池中閃爍,龍祖示意將常凡放入寒池,曾服用過寒池之水的銘起十分清楚寒池的恐怖,不禁有些遲疑,常凡的身子怎能禁住這寒氣的侵襲。

龍祖的長長銀須一截垂入寒池之中,他道「不用擔心。」銘起仍猶豫了片刻,才將常凡緩緩放入寒池之中。

剛入寒池,常凡身上便被一層厚厚的堅冰覆蓋,這一瞬間寒池的冰封力量不僅僅連通常凡的生機靈魂和**封住,更將常凡的歲月封在靜止之中。銘起可以清楚看見這一切。

不過這種冰封的後果是,時間一長,天地歲月會漸漸讓常凡自身被冰封的歲月徹底消失。

風帝留在常凡脖子上的本源也在寒池的冰封下越來越靜,幾乎不動。龍祖垂下的龍祖在乳白的寒池中放出銀色之芒,在寒池之中依舊清晰可見,好似一根根活了,在以不同的扭曲態蔓延到常凡脖頸上。

這些銀須一出現在常凡傷口四周,並一根根鑽破他的皮肉,將十分猙獰的傷口縫合,同時寒池內一道道的白光也順著銀色龍須蔓延到常凡傷口之上,龍祖立在水面,如履平地,道「這孩子傷口很嚴重,即便治好了傷,也會留下疤痕。」

銘起心中已松了大半,雖然有些遺憾,但能保住性命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這就抬手行禮,誠懇謝道「多謝龍祖。」

「銘皇不必多禮,舉手之勞而已。」龍祖站在水面,朦朧的白光混同白霧,使之如仙人一般,尤其是那長長銀須更在顯出那經歷無數歲月後沉澱的智慧。

族內事情繁多,銘起不能留在這里陪著常凡一點點蘇醒痊愈,獨自回到族里,安排事務去了,三日後,數頭太玄冰龍親自送常凡回來,「爹。」剛到地面,常凡向銘起問候。

在他脖子上,又一淡白色的劃痕,清晰而醒目,傷口恢復到這種程度想必龍祖費了不少功夫,不過那傷口依舊清晰地刺痛著銘起的心。

走到常凡面前,已經只比銘起矮上半頭,不過臉上的稚氣還未褪盡,銘起伸手輕輕在他喉間的傷口撫過,尤自心疼,卻又听見牙關在咯吱直響,「爹,先讓幾位太玄冰龍族的大叔回去吧。」常凡微笑說道。

銘起從憤怒中回過神,收斂臉上的怒色,向幾頭太玄冰龍道「多謝幾位送犬子回來,改日定到洪荒冰海拜謝幾位。」

幾頭太玄冰龍雖與銘起沒有多少交集,但听他話里十分謙恭,並無皇者的架子,生出幾分好感,紛紛抬手抱拳道「不必,不必。我等也是受命龍祖,既然已將銘子安然送回,我等也就告辭了。」

說完幾龍遠去,銘起也不多留,目送幾龍消失在視野,隨即對常凡道「凡兒,我也不再多說,日後和雪若多加小心。如今風帝和風動父子倆,已經孤注一擲,把最後的勝算賭在噬族血脈上,你倆無論如何,都要護好自己。」

他緩緩立到銘起背後,點了點頭,道「爹放心,我會當心的…」

話音未落,忽見星三出現,匆匆說道「銘皇,公主她…遇刺了!!!」

靜如已死的院子依舊,但彌留在殿中的本源久久未散,異常的濃郁而充滿殺氣,任何處在這殿中的生物都會感受到莫大的威壓,和驚人不寒而栗的恐怖威勢,雖然人已經離開,但仍留下了的如此強勁的氣勢,可想前一刻,定有一名強者發出過異常凌厲的一劍。

而院內沒有任何損壞的痕跡,必然沒有多余的攻擊,是一擊,絕對致命的一擊。從殘留的力量觀之,銘起揣測,來者的力量絕不會比自己弱。

但也強不到哪里去,可是他如何從噬族眾多強者眼皮之下逃走的銘起不禁困惑,略微思索過後,向內走去,雪若躲在躺在床上,面色雖然蒼白,不過似乎沒有受到傷害。

「雪若。」銘起心底送了口大氣,近前輕聲喚道,雪若抬起頭,見銘起和銘常凡都立在床邊稍稍一愣,猛撲到銘起懷里大哭起來。

一旁不遠處的地面還有一灘血跡,僅從氣息銘起便只那並不是雪若的鮮血,純正而又特殊,是月侍的鮮血,「不怕,爹在這兒,刺客都已經走了。」輕聲撫慰道,一貫活潑的雪若悶在銘起懷里,也沒有說話,也許是受了驚嚇的緣故,銘起心想。

「大人,星九並無大礙,來人雖然是神級強者,卻也不強,星九雖在救下小姐後受傷,也將那人重創,不過因為傷了一條胳膊。」听星三道出那人不比星九,銘起心底更為疑惑,暗咦「莫非是風動?天主不可能被星九擋下,但風動又更不可能,風帝怎會讓他到噬族中來?」

「莫非是風帝新招到的強者?」銘起揣測了片刻,柔聲道「雪若,告訴爹,來人是怎樣的可好?」雪若埋頭在銘起懷里,一听剛才的刺客,頭更埋得深了幾分,片刻後有抬起頭,目露思索之色,道「那人高七尺,十分魁梧,而且使的是長劍。」

就在她說話之時,一旁星三欲言欲止,銘起正在思索,不曾留意,雪若狠狠瞪了星三一眼,剛到嘴邊的話,又咽回了星三肚里。

「就在院內的明顯是一股九步刀氣,雖氣已散,勢還在,空氣之中仍然留有凌厲,明明是刀氣,來人為何又要使劍,又是如何從諸多強者坐鎮的噬族逃離的。」銘起心中去雲遮霧籠罩盡布疑惑。

思慮片刻,銘起正色令道「星三,自此時此刻起,你命不得離開公主十丈之距,不得再有任何閃失。」

「是,銘皇。」星三跪地答應了聲,有看向雪若,她若有所思的在銘起的懷中,目光早已不是恐懼。

常凡拉過雪若,道「父親,你去處理族中的事物吧,我和雪若會自己小心的。」銘起點了點頭,道「那好,你倆多加小心。」

說完,除了後院,到前殿,召開星九,其手臂上已經封上了極厚的一層膏藥,看他面色依舊,應該並無大礙,「今日以你的修為本不該手這一劍,想必是為雪若受的吧,本皇在此多謝了。」不等他行禮,銘起先把拳相謝,星九單膝跪在地上,抱拳道「能為公主傷是星九的榮幸。」

隨手一抬將星九抬起,銘起有道,「你且將今日的情形說來听听…」

「公主。」剛要詢問,雪若走道殿里來,她肅然道「剛才我在院子里練練新的能技,突然一股莫大的威壓逼近,我什麼也沒看見,星九就已經出現在我面前,被刺客刺傷了一劍,也重傷了那名此刻,那刺客離開的時候我才模模糊糊看清了他的身影。

不過,他當時重傷,能夠從噬族離開…爹,我想可能是噬族人。」……

(實話說,我看著她的背影,那是一個少婦的背影,而不是一個青春靚麗的姑娘,分明就才十九何必去扮二十,心里不痛不癢,也並不受,只是有些想嘆息,物是人非。這才一年多不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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