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極 第一千章 俱備

作者 ︰ 滄生為

一斬之後,戰神牛孟猛然一分為二,拋開的頭顱在地,身子追上前抓起了這顆頭顱,接在脖頸之上,紅光閃爍之時,能听見骨骼重新聚合的  之聲,不過正當他在重接頭顱時,銘洪再度出現在背後。

「風。」話音一落,整個破碎的天空中吹出了詭異的黑風,此風吹拂過之處空間碎片盡皆消失了去,而漫天的黑風又極為的不規,籠罩在牛孟身上的黑風左右前後,甚至從內到外,又是無處不在。

每一道風絲都直吹入了牛孟的筋,牛孟的骨,每道風絲從體內游竄過,立刻變成了血紅色,無數的風絲凝成的風,亦很快變得血紅,牛孟的身子快速萎靡,干枯,而他鼓蕩起的本源之力在這風中,好似失去了所有的自行,在黑風中散開,又沿著黑風中特異的脈絡,涌向了銘洪。

「開世!」牛孟察覺到了危機,巨斧之上天地之紋快速地浮現,濃郁的天地之氣瞬間融入了他的本源之中,這才沒有被四周的黑風吞噬,隨著這一斧凝聚的力量越來越強,他的身子也已經近乎干枯。

「開!」牛孟大喝一聲,巨斧筆直從上劈下,白光一絲出現在斧刃劃過之處,緊接著這光絲快速的放大,出現一道白色虛幻的光波,暴虐到了極致的光波,隨著它劇烈地向前沖擊,黑風猶如浪花一樣被撕開了一道巨口,直至漫天的黑風因這一斧分開,不斷消散時,那光波依舊有著無窮無盡的威勢,筆直鎖定著銘洪。

「碎。」不過銘洪波瀾不驚的神色依舊,哪怕面對這驚世駭俗的一斧絲毫不見神色的凝重,月牙一帶起向前揮出一個短短的弧度,看來並沒有用多少力量。

但這輕輕的一揮,天空再次發出了不斷的破碎之聲,那破碎的脈絡一刻不停,瞬間蔓延到了光波之上,砰砰,轟~一瞬間,使這光波完全崩潰。

牛孟握著巨斧,眼內那要讓天地失色的戰意在銘洪幾次出手後已經十不存一,更多的恐懼在瞳中映折,他怒咆道「你這銘皇究竟想怎樣?」

「交出你的本源獸核,留你神魂不滅。」銘洪再重復了自己的目的一次,前次如果對方會用戰斧回絕,那麼此刻,對方肯定會深思熟慮後,再考慮是給,是留。

而牛孟陷入沉默,權衡左右後,他道「我打不過你,與其被你殺了,不如留下一條性命,來取吧!」牛孟戰斧一松,身子同大斧一起落在地面斧刃沒在地面,牛孟張開雙手,等待銘洪前來取他獸核。

銘洪瞬移到牛孟頭頂,月牙對著牛孟頭頂刺去,就在這瞬間,大地突然傳出了巨大的震動,又仿佛是軟了下來,猶如波浪扭曲波蕩,以戰斧為中心,太過濃郁的本源涌入戰斧之中,大地突然聳起了十塊巨大無比的古碑立在四周。

圍著銘洪牛孟,每一道古碑上都有繁密無比的秘紋,每一道秘紋閃爍著黑光,並全部從石碑中射出印在銘洪身周,這一刺稍稍停頓,牛孟已經一手抓向了戰斧,向上一帶起,百萬里的大地消失了,全部凝聚在了這一斧之中。

磅礡而浩瀚的土力瞬間讓此斧覆蓋上一層土黃色的晶層,一劈之下,宛若一片大陸狠狠砸了下來,如此近的距離銘洪猝不及防,被一斧劈中了身軀。

但真的是猝不及防?顯然不會是,作為銘皇,他的戰斗經驗可不比這戰神少,怎會不防他一手?斧影繞過,滿天的土力凝聚成的亂石四散紛落,大足萬里,小至塵埃,這一斧劈中的僅僅是一團黑色的噬力。

而牛孟背後,銘洪冷哼道「自尋死路。」紅光已經籠罩在了月牙之上,七條炎龍的虛影在七片菱形圖案上游動,隨著月牙一揮,七條炎龍同時沖了出來,瞬間籠罩在牛孟的身周。

那一瞬,七條炎龍消失了,而取而代之是一道巨大無比的殘月將牛孟籠罩,黑色殘月之中充斥著吞噬和灼熱,牛孟剛剛發出慘叫,整個月體出現了無數的裂紋,砰砰之聲響起之時,慘叫戛然而止,崩開的月體散開無數的碎片,而遠處,僅僅剩下了一團虛幻的本源和一個光體。

一步出現在這光團之前,牛孟連連求饒道「我願意交出獸核,別毀我神魂。」話音剛落,听銘洪緩緩念道「戰神神魂,斬!」

一道紅色光絲從戰神神魂中心出現,慘叫發出一半,戛然而止,這神魂已如霧氣一樣的消散。銘洪伸手抓向了這一團白光,稍稍運轉本源,這一團白光凝聚成一顆透明的獸核。

戰神並不同重涅有那不死之身,不過斬了這一個戰神,要麼日後修能者或是能獸中有人突破神級重化戰神,要麼本源重塑一個新的戰神。

斬了牛孟,銘洪挪移而去,直向不死魂國而去。

話到是取了木靈王後,天靈已經有了巨大變化,但潛問也玩玩沒有想到得來的木靈王竟然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痞子,一番交涉後,摘取天靈果王還需他藥族付出天級靈液三千瓶。

小心翼翼摘取了天靈果王後,立刻送去了藥族老祖那里。整個噬族知道銘起有機會復生的人都在為他的復生而奔波,藥族大量征收天沐需要的靈寶,器族得到消息後也不甘示弱,血珀立刻去請老祖準備建造神器‘天池’,以之盛放天沐能夠完全鎖住天沐的藥力不會溢散,如此一來,銘起復生的機會又會高一些。

聖羅昏厥後,被送回了不死魂國,醒來後,又立刻準備為銘起**復生而積蓄力量。

唯一有一人閑著,那就是她,一個完美到令天地嫉妒的女子,在這復生一事的準備中,她深深感到了無力,她沒有聖羅的生死,銘洪的強大,潛問的煉藥,血珀的煉器,只能靜靜就在噬族,銘皇宮中,為銘起的石尸一遍又一遍的清理身體。

哪怕有一個地方自己需要自己出手,她心底也會好受很多,但此刻卻沒有,不論煉藥還是奪物,造器還是其他,她去,最多只能旁觀。

靜靜看著銘起和應柔,偌大寢宮中空空蕩蕩,所有侍女都已經被趕了出去,這里只留下了一人。

當無聲已經充斥整座大殿時,那一聲聲的幽嘆格外清晰。三月過去,這完美的容顏已有了一絲憔悴,不過有孕在身的她,下月復遲遲沒有隆起,大概是因為這百萬年來三大血脈的第一次結合,直到分娩還需要很長的時間。

「皇後,十八代銘皇已經回來了。」一名護皇衛閃現在殿內,向她稟報道。

緩緩閉合了棺蓋,刺雪站起身,道「知道了,你退下吧。」護皇衛消失後,整理了衣衫,立刻向噬殿匆匆趕去。

銘洪坐在殿內,神色平淡如常,氣息沉穩若山,皇袍整潔,沒有絲毫戰斗留下的痕跡,一粒塵埃,或是一道褶皺。

輕輕呡了一口清茶,刺雪已經匆匆趕來,向銘洪行禮後,立刻問道「先祖,你這一去成功了麼?」

他點點頭,眉頭卻又並攏了起來,道「只是,噬族血脈還沒有著落。」听言,刺雪眼里一暗,欲言欲止。銘洪放回茶杯,嘆道「若只需要一點噬族血脈倒還無所謂,許多長老和神級強者體內都有我噬族血脈,可是他至少需要一個完整的噬族血脈。」

刺雪幾欲開口,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銘洪笑了笑道「我知道,你是想說,老夫有這完整的噬族血脈。」刺雪羞愧地低下頭。

銘洪付出全部的血脈也就意味著死亡,但她是自私的,為了銘起。

銘洪並沒有怒,嘆道「老夫曾經化魔,最後還是未能清除魔根,數萬面來,老夫的血脈里,早已經有了魔血,如果將老夫的血脈給他,不但不會救他反而會害了他。」

刺雪面色變得蒼白,黛眉皺得越來越緊,猶豫了很久,終于顫抖著開口道「那…那這兩個孩子…」

「不行!」銘洪一拍皇座站起,整個噬殿一顫,刺雪也嚇了一跳,銘洪聲色具厲,道「銘起精元已經給你,復活了他,殺了他兩個孩子,那日後我噬族將永遠無後,反倒不如讓兩個孩子活著,至少日後,還能為我噬族傳承血脈。」

刺雪沉默了片刻,在銘洪的威壓下顫抖的模出一把雪白的匕首指在自己脖頸上,落下冰涼的淚來,堅定道「我只想銘起活著,什麼血脈傳承我不管,先祖如果不答應,我立刻讓噬族,刺族再無延續血脈的可能。」

銘洪目光凝聚在她顫抖的玉手上,那無形的壓迫讓刺雪的手不得不一點點分離,她卻笑道「先祖,你阻得了我一時,卻不能一世,孩子是在我肚子里。」

「其實,還有一個機會。」銘洪冷看了刺雪一眼,又坐回了皇座之上,刺雪眼里的亮光閃起,她立刻從地上站起,又驚有喜「是什麼?」

深吸了口氣,銘洪道「一代至四十九代銘皇的血脈,如此一來就不必一個完整的噬族血脈。我記得在世俗界一個叫修能者墓地的地方里,留有一個玉瓶,從初代開始,每一代銘皇都會送去一滴精血在那玉瓶之中,至少我知道的連同我已經有十八代銘皇在玉瓶里留下了精血,只是我去過修能者墓地,那瓶精血,已經被人取走了,不過沒有噬族血脈引動,任誰拿去了,也沒有絲毫的用處,只要找到此人,奪回…」

銘洪說到一半,卻看刺雪小口微張,眼里的狂喜之芒一點點的高漲,她喃喃自語道「是這樣,是這樣,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那東西我知道,它是被銘起拿著的!」

「他拿著?」銘洪眉頭一動,刺雪已經沖出了噬殿,施展瞬移向銘皇宮而去,銘洪緊緊跟了上去,一同到了銘皇寢宮之中。刺雪掀開棺蓋,目光立刻落在了銘起的能戒上,輕輕將能戒取下,魂力一掃入能戒中,立刻將所有的玉瓶取了出來。

她極為小心翼翼地將這著玉瓶放在地上,目光在其中尋找,還記得幾十年前,他和銘起去修能者墓地時,就得到過一瓶鮮血,當時銘起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收入了能戒,這麼多年,希望他沒有丟掉或是用去了。

她的目光突然落在一個玉瓶上,狂喜地將它抓起,激動道「先祖你快看看是不是此物。」銘洪見這玉瓶已經有了判斷,道「是它不錯。」這才打開瓶塞,輕輕一嗅後,他眼珠轉動,笑道「第一代到四十九代銘皇的精血都在這玉瓶之中了,如果再有銘起的血脈…」話到此他的目光又落到棺中應柔身上,那銳利的目光好似直接看透她的身軀,大笑道「萬事皆備,只欠天沐!」

抬手一掌印在了音柔胸口,一滴鮮血立刻飄了出來,被銘洪收入玉瓶之中,他將玉瓶收入自己能界之中,道「待天沐制成,便能開始復活銘起。」

刺雪深深點頭,喜極而泣……

(第一千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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