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極 第九百四十五章 炎穴

作者 ︰ 滄生為

如果當年的帝狂真是受幻力所控,拋棄太倩衣,去了炎穴,因此害死自己孩子。那他當年為何不與太倩衣說明?說自己被幻力所控,去了炎穴,得到了力量又出來,太倩衣恐怕不會相信,更會覺得是帝狂在狡辯。

所以他選擇了不說,他是被人陷害了!

想到此,銘起堅定了這一點,如果是被人陷害,那麼這些牽強的推斷便有了支撐。

但要如何去尋找證據證明自己的推斷?銘起稍稍思索,既然那幻力將帝狂帶到炎穴去,此地已經沒有什麼遺留,或許那里能夠有所發現。

整個推斷都是從憑空,僅僅一處幻力是疑點,而這幻力也在八千余年歲月中早不知所宗,唯獨去炎穴尋索,看看那處可有什麼線索。

如今看來,帝狂知道自己被人陷害,故會讓銘起前來解開太倩衣的心結,實際上也是解開他的真相,並讓太倩衣相信。他是當事人親自來解釋恐怕無人會信,所以才會讓銘起自己前來尋找真相,解開太倩衣的心結。

冥思了許久,銘起回過神後,將自己推斷告知太倩衣,引來她的譏笑,如此不著邊際的憑空揣測著實會引人大笑,但大笑過後太倩衣心底也是死死鎖定了這一絲希望,希望真相真是如此。

無論受了如何的蒙蔽,她總是願意相信旁人給她牽強的理由,因為她自己已經找了無數次牽強的理由去告訴自己帝狂不是那拋棄自己的小人,那一日帝狂如果說出一個編造的謊言,她也會義無反顧的相信,畢竟,她深愛著他,愛到如今。

當她自己一次次安慰自己的借口被她眼里的真相擊破後的如今,銘起給了她一個她也不會相信的牽強理由,這個牽強的推斷她的理智告訴她不可能,但情感卻讓她義無反顧的去相信了這並無可能的推測。

人有時是會相信自己也認為不可能的事,因為她想給自己一個希望。

太倩衣答應去炎穴一探,她對帝狂的深情厚意實在是愛恨糾纏,不可分明。或許是愛是恨,太倩衣也已不清楚,她只知一想當年他棄己而去,害死孩子,便會恨,恨得想食他肉,飲他血,鞭他骨。可讓她殺了帝狂,她自己也會活不下去。

停留在山洞之中數日,恢復了力量,便決定動身,朱雀祖的骨頭,在扭轉歲月之時失去了所有的歲月之力和歲月之火,那潔白如玉的骨頭蒙上一層虛幻微紅的不滅生靈火,就如栩栩如生的朱雀就在面前,太朱說這副朱雀祖骨,對朱雀用處極大,他已吞了鳳族血脈,血脈反祖,此物就留與她使用。

抬手間將之收入能戒,銘起二人同太倩衣從當初帝狂逃走那一洞道前行。偌大幽冥炎窟,若隨意走動迷失在其中,便只能等待炎力慢慢損身而死了。

太倩衣在那處逗留了數千年,一部分原因便是沒有完全的把握憑自己走出炎窟。如今銘起來,現了往事,攪動了她的心緒,也顧不得那危險,要同銘起去炎穴看看是否留有線索。

兩人一龍在錯綜復雜的洞道中穿行,這炎穴是否有線索,銘起心里也不著底,但如今他唯一想到可能留有線索的就是那里。

一行百日過去,錯綜復雜的洞道著實每時每刻都在變化,加上此處好似無限的寬廣,一行就一直是在洞道之中,銘起二人修火,倒也無妨,百日消耗太倩衣的力量明顯弱了許多,這才決定稍是休息。

「不知當年父親又是如何離開的,此地保存尚好,應該不是強行破地而去。」銘起喃喃念了一句。

四下灼熱翻滾的藍炎不斷涌入太朱體內,他的氣息也在一絲絲的變大。朱雀祖本就是幽冥炎窟的一位洞主,太朱有反祖的朱雀血脈,此地的炎力對他益處不淺。

太倩衣借著神級的力量化火為冰,再納入體內,也是輕而易舉,候了數日,再度起行。三人只盼能夠遇到一頭二代的幽冥龍,將其擒下為己領路。但偌大炎窟,遇見寥寥無幾的幽冥龍猶如大海撈針,這一路甚至都沒有遇到炎龍。

幸在三人都是心境平穩,這才忍耐了下來,一走不知過了多少萬里,微微感知歲月,竟然已經過去可一年,實在歲月蹉跎。

但終究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太倩衣浩大神識中突然有了一條龍影,雖遙隔億里,還是難逃太倩衣的神識,當即帶著銘起二人挪移而去。

不得不說在無數岩洞中突然尋到了一個生物的存在是何等可喜,而且還是炎龍,太倩衣快速的挪移過去,只是晃動了十數次,便到了那龍影所在之處。

長長炎洞中,正盤窩著一條炎龍,其身火紅如血,磷甲折出凌厲血光,太倩衣一掌下按過去,要將之擒下。

神級的冰力分化為十數道掌芒,從炎龍上空印下,一層藍炎剛是升起要作抵擋,掌芒已經穿透這藍炎落在了炎龍身上且是拍中了致命部位,透體而入的冰力瞬間讓這炎龍不能再有動彈。

三人走到炎龍面前,其身三丈長,並不大,對立而望,看著銘起但是沒什麼,此龍見了太倩衣立刻神色驚恐,渾身驚顫。看來這數千年來,幽冥龍沒有殺到,炎龍她倒是殺過不少。

太倩衣冷看了炎龍一眼,其是嚇得肝膽懼碎,听她冷道「帶我去炎穴。」此龍龍眸里盡是懼怕,戰戰兢兢答道「炎穴只有幽冥龍族的大人知道,小龍不知,小龍不知。」這炎龍說話也奇怪,幽冥龍成了大‘人’,自己又是小‘龍’。

太倩衣一把抓起了炎龍的龍角,提著向前走去,道「那帶我去找一頭二代的幽冥龍。」此龍連連答應,生怕對方稍稍用力,折斷了自己龍角。

炎龍雖沒有幽冥龍在炎窟中天生的識路之法,但幽冥龍賦予了炎龍部分能力,只要不走太遠,部分地域的正確路線還是能夠找到。

在此龍的帶領下更快找到一頭幽冥龍,這一年來的無邊尋索總算是有了結果,對方見太倩衣,驚恐駭然,便要發訊逃離,太倩衣抬手一按,一波冰力便直接將其束縛,十段獸靈在其面前也是弱不禁風,伸手可擒。

抓住幽冥龍,太倩衣氣息更冷了幾分,幽冥龍族是害死她孩子的直接凶獸,這又如何不恨?

但恨歸恨,此刻這幽冥龍尚有價值,太倩衣喝道「帶我去炎穴。」幽冥龍眼中一愣,說怕死,他確實怕,但炎穴是幽冥炎窟聖地,以當今幽冥龍族對太玄冰龍族的不滿情緒,帶這太玄冰龍去,他更是不敢。

猶豫過後,他還是一咬牙,愣著不動。想是鐵心要反抗了,太倩衣多費手段,斷他四肢,剝其龍鱗,甚至要抽他龍鱗,對方反而更是堅定寧死不從。

太倩衣是太玄冰龍族,折磨的手段著實有限,銘起示意自己出手,太倩衣緩緩退開。春夏之變一施展,將虛弱無比的幽冥龍和自己收入其中,不久後回來,那幽冥龍滿眼的**還未退去,看著太倩衣也是沒有恐懼,化為了**果的瘋狂渴望。

幽冥龍族本就一輩子處男處女,不嘗人事,但銘起在春夏變中使其邪火一出,便一發不可收拾,幽冥龍很快受不住煎熬,屈服下來,銘起這才將其放過。

斷斷半盞茶的功夫,幽冥龍的答應,使太倩衣深深打量了一人一龍,也不知是為何。

太倩衣拍昏了炎龍,一手擒著此龍,讓它指路,一旦他想發訊求救,立刻能先他一步出手。此龍受過銘起那春夏變,心底後恐得很,太倩衣松開他,傳訊也是萬萬是不敢。

關于炎穴,修能者技少知道,太倩衣從龍祖那里卻听聞了許多相關之事,這炎穴,實際是通向地底深處,極近地炎中心的一個穴口,其中的灼炎,正是接近地底中心的地炎。一般天王近前,立刻飛灰煙滅,殘絲不剩。

而炎穴在幽冥炎窟里供與幽冥龍吞噬地炎,實在不比太玄冰龍族的洪荒冰池差弱多少,隨著幽冥龍的帶領不斷靠近,灼熱也是越來越濃,越來越強。

「炎穴處有沒有其他幽冥龍把守?」幽冥龍心底暗自期待,否則他恐怕是難逃一死,那太倩衣對幽冥龍族太恨,對方即便殺了他,幽冥龍族恐怕也不會對太倩衣如何,畢竟這太倩衣已經有幽空的實力,其身上又有太玄冰龍祖最完整純正的血脈。

一想到此,他心底千求萬請,只希望幽空叔父能在那里,自己也能有一條生路。

這炎穴去的路徑錯綜復雜,一番繞來繞去,已經是數日過去,逼近炎穴,整個炎洞都被一層幽藍之炎填滿,太倩衣護著兩人前行,一路也是暢行無阻。

終是到了炎穴,它處在整個幽冥炎窟中,唯一一處堵住的洞道盡頭,此洞並不太大,數里發現而已,但灼熱無比的炎力竟沒讓四周岩壁太多消失,那岩壁恐怕本身硬度留有天級能器的程度。實是福澤寶地,幽冥龍族若是好好利用,不知要裝備多少能獸。

炎穴處在地面,猶如一個巨大火盆,升騰的藍炎在不斷燃燒,好似在這大洞之下就是那冥間。

幽藍之炎的灼熱已到不可思議的程度,在太倩衣的庇護下,全身還是似有一團火包裹著兩人,灼熱如焚。不過此刻眾人的目光齊齊落在了炎穴邊緣不斷吞納著幽藍之炎的一名紫發男子。

他相貌很俊,眉如火,鼻似鷹喙,面如劍削,菱角分明,尤其是一對眼,一看宛若星空浩瀚,浩瀚星空又在熊熊燃燒著火。這俊男子,讓太倩衣目光一凝,恨意沖月兌了眼眶沖擊過去。

撞在此人身上驚動一點藍炎,這人就是幽空,當年害他孩子的主要幽冥龍。幽空望著太倩衣,神色並不輕松,站起身道「放了我幽冥龍族的孩子,你知道,我幽冥龍族如今少了一人,便缺一人,對整個能獸亂域,有害無益。」

這頭幽冥龍望著幽空,心底大有希望,瘋狂從太倩衣手中掙扎,但見他抬了抬手,將幽冥龍同玩偶一樣拋出,幽空剛剛抬手去接這幽冥龍,砰的一聲炸響,紫紅色的幽冥龍血,爆濺開,灑滿幽空滿臉,一絲絲的怒意陡然從心底竄升,不斷蓬勃,壯大。

自從龍祖死後每條幽冥龍都是彌足珍貴,受他好生保護,這太倩衣待在炎窟數千年,時常威脅到幽冥龍的性命,他早已忍耐了數千年,此刻終于爆發了怒火……

(昨晚凌晨三點過後才睡著,今天早晨七點又起床,好想睡啊,順帶一提,俺在吃飯的時候看到個女子真是讓我怦然心動啊,兩年沒有這感覺了,第一次在一個小時內看一個不認識的女生超過三眼,她雖算不上花容月貌,只算俏麗,但不知為何俺感覺心跳砰砰的,莫非這就是枯木逢春?久旱逢甘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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