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極 第九百零五章 血魔

作者 ︰ 滄生為

他一邊心底暗罵「混賬,怎麼天下漂亮的女修能者都和這瘟神有聯系。」一邊心底給足自己膽氣「老子擁有魔體時,都已經有了四段修為,十數年來,借著五大魔祖對老子疼愛有加,加上萬年的禁府封印沉澱的力量,修為到了六段層次,實力更是六段之中毫無對手。當年的羞辱,老子要討回來。」

有了底氣,朽木極為囂張的向銘起喝道「銘起,快跪下叫老子祖宗,磕頭認錯,老子興許能下手輕一點,留你活命。」

「留我…」

銘起極為平靜的向前略微踏出一步。捉住了朽木,那麼,他離開魔塔的機會就會大很多,而見了朽木此刻的修為,這個機會,已經牢牢在手。

「活命?」他微含冷笑的看著朽木,猛然向前一抓而出,登時整個噬界的炎力隨他一抓調動,驟然形成炎暴向朽木凝聚而去。

整個噬界的炎力何其龐大?至少銘起從未動用過噬界力量一次,而這十幾年世界的力量更是在不斷的吞噬中膨脹。銘起有資格說一句稍顯狂妄的話︰噬界自毀,天王莫逃!

這個噬界的力量足以讓一名天王級的修能者身亡,當然不是剛才的偷襲,而是正大光明的交戰下。

整個噬界的炎力形成炎暴向朽木籠罩來時,沉澱在地底化為地炎,凝聚成炎花的炎力,裂地而出,化灰而盡,整個天地仿若到了盡頭,此刻在這炎力下便要灼燒干盡。

剎那的變化,讓朽木心底猛然一震,看向銘起的目光有了不可置信之色,這一刻,他看到了銘起的修為…六段初期。若僅僅如此,不足以讓朽木駭,但這能界凝聚而來的炎力遠遠超月兌了這個層次,這才讓他有了駭。

其身子在炎爆中猛地散開,听聞朽木喃喃魔念一聲「戰化。」登時黑霧之中的傲氣,立刻又充斥一股磅礡戰意。

戰意涌出,籠罩包圍的炎爆向四周猛地膨脹,好似是在這戰意下有了恐懼,但銘起目光一凝,這炎力再度瘋狂的形成漩渦,向朽木凝聚。

「魔雷淒淒。」朽木所化的黑霧呼出一聲毫無怯懼,盡皆戰意的咆哮,整片整片的黑霧中開始出現一道道連環成圈形的黑雷,每一道黑雷發出的並不是轟鳴,而是淒厲哀嚎。八道黑雷凝出之際,猛地四散平推,瞬間融入了炎旋之中。

轉而從這漩渦內傳來哀嚎時,整個紅炎漩渦開始緩緩的四散,這漩渦好似都在這股哀雷之中,失去了所有的斗志,而炎圈散開的剎那,朽木發出一聲極為執著震怒的咆哮。

轉而噬界的天空開始盤聚起大片的魔雷,無雲成雷,這一技不同尋常,听聞朽木充滿暴怒,猶如滾雷的一喝「怒雷!」天空開始不斷沖擊下來的怒雷中,蘊藏了大片的如同**的怒,觸身便要炸開。

這怒雷,就似天罰之雷,充斥的怒意強烈無比,銘起的身子在這瞬間消失,那漫天雷光不斷在大地炸開,而銘起的身子緩慢在雷電之間從容閃躲,此刻的他,擁有雷電不及之速!

轉眼從雷電之林之中,繞過,出現在了朽木面前,其掌心一按,四下散開的炎力再度凝聚回來,其手掌直接被一層白色玉炎包裹,插入黑霧之中猛的一抓,霸道之氣立刻融入其中。

朽木完全沒有看清銘起的步伐,已經近他身前,這一抓,直接抓住了他的本體,立刻被一張鋼鐵所凝的手掌握住,其中霸道源源不覺透體而來。他戰意雖濃,但在這霸道前,也在屈從,戰魔化的戰意生生從朽木心底被霸道壓下,繼而戰魔化立刻崩潰,使他心底涌起的恐懼猶如驚濤駭浪。

一咬牙,在這恐懼之下,朽木開始大笑,笑音直成無形音波,透過銘起的**,笑入他靈魂深處,形成一股松弛,好似要讓他靈魂松懈,放棄所有的念頭。

只是他心底的九層霸道之氣中,更是融入了此刻的怒火,轉眼間那股笑音生生從銘起體內迫出,更是有一層金炎附著在他身軀之上,朽木的笑戛然而止,化為了驚駭。腳下猛地向銘起下陰踢去,只是這一腳出,直接踢在了一團玉炎之上。

  ∼

令人牙酸的骨碎聲傳入耳洞,立刻又被朽木的慘叫蓋過,他咆哮道「銘起,你他媽的老子出界一定要玩兒死你,嗚嗚。」那玉炎非同尋常,凝聚了銘起的君帝之氣在其中,故朽木這一腳下去的骨斷一直蔓延到了他魔魂之中。

朽木開始在嗚嗚聲中瘋狂反抗,心底更是不甘得很「憋屈死老子啦,每次就要到關鍵時刻,這次可是衣服都月兌了,又被這瘟神找死了,老子這是造了什麼孽啊∼嗚嗚嗚」

銘起抬手便要抽去他的魔元,朽木惶恐的掙扎,但卻被玉炎死死禁錮住了身軀,恐懼之下,他竟是委屈大哭起來「老子,老子容易麼,老子又不知道那美女跟你有關系,你現在要恩將仇報來殺老子啊,啊啊…嗚嗚嗚…」

他咿啊哇啦大哭一陣,才回過神自己還沒死,睜眼一看,銘起那陰冷目光已經弱了許多,但也是極為的讓人怯懼,他冷道「你真的不知柔兒是我妹妹?」

朽木听言大喜,想是今日有了活路,立刻想法萬千,時而是「留得青山在哪怕沒柴燒。」時而又是「老子出去了玩不死你,這里可是老子的魔塔,先將那你打得滿地找牙,再將那美女收入囊中,哈哈哈。」

他嘴上立刻應答道「廢話,老子要是知道她是你這瘟神的妹妹,打死你…不,打死我,我也不敢要啊~」雖說朽木今次觸了銘起逆鱗,但他心性如此,並非大奸大惡,而且為人率真,即便玩弄小心思,在銘起看來也和率直沒有多少區別。

何況朽木也曾助自己度過噬天戰域,銘起心底怒火漸漸平息,但陰冷的目光卻還攝人,道「看了柔兒的身子,也要付出代價!」

旋即,慘叫~~

待銘起再度出現在這婚房之中,應柔穿好的衣衫正是在房里彷徨著急,剛才她見銘起出現,心底說不出的歡喜,來不及說話,他又帶著朽木消失,她本以為是朽木拖銘起走了,心底正是惶恐不安得很。

突見房內黑光一閃,銘起從那黑光中出現,微微一愣過後,應柔立刻撲了過去,只是久別十年,銘起輕輕抱著應柔,心底這才完全有了踏實。

「銘起哥哥,你終于來了。」柔兒開始凝噎道,短短一句卻是飽含無數的期盼,十年里她沒有一日不再期盼銘起能夠前來救他,又是每日每夜都在憂慮前來救她的銘起,會喪命在魔塔之中。

可到了此刻,原來前者更是勝過後者,她心底言不出的歡喜。

只是片刻之後,一切的歡喜,化作了噩夢。

銘起的脖頸之上猛地的劇痛,他的身子在這劇痛的瞬間皮肉快速的塌陷,幾乎本能的一股法則之力沖出,直接將那脖頸上劇痛的源頭震飛開。

應柔直接被這股沖擊掀飛在床榻,將那床榻沖散,銘起目中蒙上了一層不可置信之色,一看脖頸之上,還就這兩個血洞,正潺潺冒血,目光再挪向應柔。她也是滿眼驚駭的看著自己的脖頸,抬起沾滿銘起鮮血的雙手,再看看銘起干枯身子,地面碎散晶床的倒影下,她自己的面容滿是銘起的鮮血,雙瞳還有余紅未退,兩顆尖利獠牙,更是出現了自己嘴中。

「怎…怎麼會這樣?」想起剛才那一幕,她心底涌起了奇怪的念頭,這念頭是對鮮血的渴望,從這念頭涌起的一瞬,她的心底好似都真的想要去渴望銘起的鮮血。

被銘起震開之後的現在,她難以相信自己會對自己最愛的銘起哥哥做出了這種事,雙瞳一陣震顫之後,應柔的目光直接被恐懼爬滿,銘起眉頭一皺立刻上前,只是伸手要去抱起應柔,她目光突然腥紅,以奇快的速度咬來。

「天級三段!?」銘起心底猛地一顫,左臂立刻凝聚一層堅冰,這一咬發出清脆一響,但沒有崩潰。銘起抬手一迅雷之速直向應柔眉心按去。

驀然之間,一股威壓直接將銘起束縛,這股威壓他曾感受過,不有他多想時,這威壓使他身子停滯一瞬的剎那,應柔已經再度咬在了銘起的右臂上。

他體內的鮮血立刻開始流失,應柔眼里看得真切銘起正在快速的干枯,但是心底想要嗜他鮮血的念頭卻是無法控制,她留下兩行熱淚,眼里涌起大片痛苦。

其掌心猛地反拍在自己胸口,大片的水之力立刻透體而去,強勁的掌力登刻將她自己的身子掀飛,大片血霧噴灑之際,銘起雙瞳驟然一縮,噬紋第一道,猛然竄出眉心,第二道緊接著瘋狂竄出!借著這一股劇烈膨脹的力量,他的身子立刻與這威壓形成對抗,出現了大片的崩碎。

但也在這崩碎中,銘起一沖而出,立刻將應柔接住,她胸口已經出現了大片的崩碎,剛才那一掌情急之下用了應柔的全力,不僅僅是**受了重創,她的靈魂更是出現了大片的裂口。

「殘風!」生死法則已經形成,開始前來掠奪應柔的靈魂。

門外那站著之人,靜靜看著屋內一切,此人,不是傲戰是誰?!他身旁側立朽木,他眼里有了一層困惑,也有了一層怒意,喝道「魔祖,你究竟做了什麼?」

傲戰瞥看他一眼,冷道「那應柔不過是被我下了血魔魔根而已,以她那純正水體,做噬族血脈的容器再合適不過。」

這一件事,朽木並不知曉,這陰謀他也更是不知,但再蠢的人也能想到,他與這美女的婚事,是一個局。

「你早就計算好了讓我和應柔成親,之後銘起來救,再以魔化的應柔存留他的血脈?!」朽木目中漸漸有了一層痛苦,他無法相信,這個傲戰魔祖,曾經他崇拜那個充滿傲戰之意,一己之力成就傲戰魔族,而且還是教他養他的傲戰,竟是如此的一人。

如此心機深沉,利用過他的人。

傲戰瞥了他一眼,朽木心底所想的一切,傲戰都能看得真切,他眼里有了一絲愧疚,道「其實,不久前為你安排婚事我沒有想這麼多,可是神魔來之後,我知道,四大魔祖加上我,也是無法戰勝那神魔,唯獨一個辦法,便是讓我擁有完整噬族血脈,再做突破,方才有可能解救魔塔萬千族人。」

說著,他眼中也有了一絲痛苦,作為傲戰魔祖的他,本就是好戰傲氣,可是今日卻用了這卑劣手段,實際痛苦的正是傲戰本人。不過,即便痛苦,即便利用了朽木,他會厭惡自己,與魔塔千萬族人而言,這些痛苦,算不得什麼!

傲戰神色堅定,看向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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