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極 第八百八十五章 失妖血

作者 ︰ 滄生為

三人自是在遲疑銘起成這繼承人一事,帝狂開口對三人道「這繼承人之位他已經得到,第一道測試便過了,繼承人的位置會還給鐵虹。」

「我意也如此。」銘起答道。

鐵玄瀑三人面上有了一絲笑容,笑答道「昭世神將弟子的目光自是神將,族長之位不過束縛罷了,我等明白。」其聲直傳入每人耳中,這才想原來這走己是昭世神將的弟子,那是何等地位,日後成就神將,怎能是族長之位能比的,難怪走己也不在意這族長之位。

眾人心底如此想,這話自然是鐵玄瀑的奉承,也是為鐵虹掌控鐵將族掃清旁人的閑言閑語。但神將真有那般容易突破麼?不,否則將族怎會只有兩名神將,正因如此,鐵虹掌控鐵族日後走己不能突破神將那麼,族中大權自然還在將族人手里。

當然這只是鐵玄瀑所想,他並不知道銘起的真實身份。旋即他又帶笑向眾人宣布道「走己,不愧是昭世神將之徒,敗了鐵虹,但走己志在神將,不願受族長之位辛勞束縛,故族長繼承人是鐵虹,想走己突破了神將定能為我將族帶來更大輝煌。」

一番慷慨激昂,眾人也是回應歡呼,唯有少數人看得明白。

銘起歸來,走己將門已是歡慶,尤其是今日他挫敗鐵虹,更是讓走己將門的名聲蓋過其他任何天將,回到鐵將族舊族地,眾將請求酒宴歡慶,銘起推月兌不去,只得在他府中大擺酒宴任眾人來慶賀。

一時間,鐵將族內兩處宴慶,一是慶鐵虹得到繼承人大位,一是慶走己歸來。明面上是如此說,眾人也都明白,是為銘起大挫鐵虹而慶。

第二日走己天將府門口早已站定兩名地將,天斥,苟龍駒,兩人一身喜慶,滿面春風,走己將門的地將有十一人,還有九人就在府內擺設各種喜慶之物。

府院的小池早已經擴建了數倍,一張張玉桌四角凝聚法則之力立在水面也是極為的平穩。整個歡慶的地方不僅僅有這里,府外竹林,乃至走己將府四周的地將將府,天將將府,都是在準備慶宴,只是走己將府中是慶宴匯聚之處。

翠竹之上貼上紅色慶字,每一根翠竹上更密密麻麻穿戴上一層金絲,地面錦毯鋪成,不露一絲地痕,實在是富麗至極,這便見鐵風凌率他地將到此,天斥立刻呼道「鐵風凌天將,到!」他與苟龍駒立刻對他施禮,府內銘起走出,也是一身血紅長袍,倒並非他要穿,諸將昨夜求了一夜,他才穿上。

「走兄,恭迎歸來。」鐵風凌也是聰慧之人,閉口不提鐵虹之事,笑道。銘起笑答「有勞風凌兄親自來簡舍,里請。」

鐵風凌左右地將送上賀禮,便入府就坐,銘起站在府門口,又見一簇人走來,正是鐵殷一行,她今日一身淨白拖地長裙,一件白色露肩小衣,雙胸緊裹,酥胸半露,身批一白色薄沙,仙子落世,美艷不可方物。

銘起笑道「殷天將,好聲美艷動人,來為走某慶賀,實在令陋舍蓬壁生輝,內請。」鐵殷一笑,答道「走己天將昭世神將之徒,我等現在才知,實在慚愧,鐵殷心中向往走兄,不知何日賜教。」話雖客套,但鐵殷眼中蒙著的一層若有若無的羞忿,不由讓人想起九年前。

銘起一笑道「當然,里請。」鐵殷率地將送上賀禮,拖著長裙向內走去,不由瞥了銘起一眼。這剛入一人,又有一波人來,來人刺冰,她黑裙依舊,面容雖改,冰傲不凡的氣息也是當世獨有。

今日她卻微微一笑,雖是微微一笑,也是寒意盡消,一想她那絕世容貌,銘起也是不由得心神一蕩,刺冰道「你的實力竟然超過了我,真可惜當初沒有在魔塔殺了你。」

刺冰從不會說好話,一番微笑的言語,在天池二人眼里也是挑釁,激憤起,這便要發作,銘起笑答「我實力強了,不正好可以取了你的性命麼?里請。」

她帶笑向內走去,一旁人送上賀禮,銘起差人抬了進去,刺冰一波人後,又是一波人,竟然是族內的地將,並未入十二天將的地將,這一波人見銘起立刻跪地舉刀道「走己天將,請準我等入走己將門。」

「準。」銘起幾乎毫不猶豫的答道,這十幾人眼里一喜,銘起又道「進府去幫忙。」這十幾人見銘起面雖惡,為人似乎極容易親和,並不像傳言那般不近人情,心底對他更有好感,立刻起身入府。

這一波人進府,又一波人至府門口,寒將族,寒鳴崖,他率一波人至,銘起上前迎笑道「寒將族繼承人,銘崖兄。」寒鳴崖不是心中狹窄之人,否則今日也不會來他走己將府,他笑道「走兄那炎龍罡暴我還是余恐未消,今日你定要自罰三杯。」

「自然。里請。」

陸陸續續而來的人漸漸將他走己將府坐滿,甚至一些銘起不識得的寒將族,血將族天將也是到此,想是天斥二人發請帖時故意散去了全族,有意要與鐵虹將門比比氣氣對方。

結果,卻也如此,沖著銘起風頭而來的天將無非是因他戰敗鐵虹,更是昭世神將的弟子,故來交好。

一時從府內坐到府外,甚至有的天將被擠到府外竹林入座,不得不說這等場面比之鐵虹將門內的情況好了不少,除了與鐵虹相交甚厚的天將,一些曾受他恩惠的天將,大部分天將都去了走己將府,相形之下他偌大將府此刻零星散坐的天將與地將,銘起那簡舍卻是更顯‘熱鬧’。

酒宴大慶,銘起坐池中中心一玉桌,圍坐寒將族繼承人,血將族繼承人,一干天將,府內百多能天,盡將三族精銳匯聚。

酒過九巡,每人神色皆有喜色,銘起再度站起,道「今日諸位賞光,前來慶我走己回族,實在是走某的榮幸。」

「雖事逢大喜,但走某有一事未了,心中始終不快︰九年前,舍妹音柔,被魔塔捉去,走某當年修為低微,無法去救,如今回族,便是要率我走己將門去魔塔,帶回舍妹,諸位若有興趣,便同我一道前去,不願,僅今日賞光,走某也不會不滿。」

鐵風凌面上笑意戛然而止,眼中閃過憂色,轉而思索之色又閃過,一站起道「走兄有意,我等怎能不願,何況大家將族一家人,此事我鐵風凌,風凌將門,同隨。」

「鐵殷將門,同隨。」鐵殷也是站起,神色有了一絲復雜,刺冰淡看銘起一眼道「剎姳將門,同隨。」寒鳴崖一拍桌,笑道「走兄如此盛情,我寒將族無不從,鳴崖將門,同隨!」寒將族其他天將將寒鳴崖都已站起,更是不好拒絕,紛紛站起亦要同隨。

寒鳴崖自是為了日後族內考慮,此番幫他走己一次,日後即便他不成神將,也必定有族長一級的修為,以他當今勢頭,走己將門日後更是不可估量。無論如何對寒將族都有莫大的益處,何況此刻在場如此多天將,日後這份恩情,他想不抱,也不太可能。

血昔狂也是站起大笑道「好,鳴崖兄要去,那我血將族豈能落後。昔狂將門,同隨。」府內一切聲音都在竹林內的眾人耳中,一個個天將也是站起,要去同隨。

來此的十八名天將竟全要與他一同前去,銘起說了幾句客套,再酒過幾輪,天色就已經漸漸暗下,眾人散去,走己將府的下人收拾府內府外,也是忙得歡快。

銘起走在池旁游廊,到那假山旁的月桂下,正是月桂盛開,花香沁脾,他道「樹祖。」轉爾花枝搖動,一張蒼老面容浮現在月桂之上。銘起道「樹祖,今日你也看見了,率這一波人,能到魔塔第幾層?」

樹祖神色一如既往,只是滄桑目中突然炯炯有神,盯著銘起道「你體內有歲月交錯的痕跡,這究竟是?」銘起心底暗嘆「樹祖不愧是當世最老,壽命最遠的生靈,我體內這歲月交錯竟被看了出來。」

他道「我修一源力,漸漸參悟到一些歲月之力,將它用在了自己身上,與外界的歲月產生差異,所以有這歲月交錯的痕跡。」樹祖的目光更為灼熱,他道「小子,這歲月之力世上難有人悟到,你竟感悟到了,不錯不錯,從這方面而言,你的天賦超過你了父親。」

「不必夸贊我了,此力雖然玄妙強大,但是我想還是不夠到魔塔第七層吧?」樹祖點點頭,道「你去妖界,取到足夠的封魔妖石,再加上剛才那一眾人,便有可能。」

「封魔妖石…」銘起低低一念,思索片刻,又道「那封魔妖石,在妖界何處?」樹祖答道「封妖族手中,你前去小心切記莫暴露了身份,妖族對噬族可怨恨得很,雖也懼怕噬族,但你修為不深,妖族捉住了你,定會回來要挾噬族。」

「嗯。」銘起點頭一應,樹祖的面容已經從月桂樹上褪下,他深吸口香氣,眼中寒芒漸漸盛起,低念道「朽木,若爾敢對柔兒做出惡事,往日情面不言,你那魔塔,銘起也必定要毀了!」

次日銘起一人獨出將族,他昭世神將弟子的特殊身份,也無人敢加以阻擋,一出將族,當即梭空而去,妖界在滄州西面,龍州的南面。這一行他直穿梭過龍州。

此地銘起早已闖蕩過,何處去得何處去不得也早已熟知于心,這一行無人阻礙,不費多少時間,費去半個時辰,便至龍州滿面邊境。

從龍州向南面一眼望去,天空盡皆一片妖紅,一團望不見邊際的紅雲盤聚在空中,更似是妖氣之雲。

受這妖氣影響,妖血在能界中發出顫鳴,將它取出時,完全不受控制的向妖族射去,即便是銘起也是一驚,立刻施展影步追去,但妖血沒入那紅色妖氣之中立刻有大片的妖氣向銘起沖擊而來,陰寒之氣當即透體而入,直入他靈魂之中。

背後君帝召出,金色炎浪沖開,其中霸道立刻如驕陽的灼熱,所有妖氣紛紛燃燒,銘起心底暗想,轉眼妖血已經消失在銘起視野之中,追之不及。

銘起以意念勾動妖血之中器紋,但又有一股強勁無匹的力量將那器紋封住,甚至蒙司海也被那股力量死死壓制住了,除了銘起還能感應到它在何處,根本無法加以控制。

「妖皇靈魂在妖族秘境之中召喚妖血,其中妖皇晶骨可說是其身軀,一但回去讓兩者相融,不等同妖皇復生?不急,當年妖皇肉身已死,想通過妖皇晶骨重凝肉身並非那般容易,我反而讓妖皇將妖血品級提升,到時我再去取便是。」銘起心底盤算著,緊追妖血而去,至少通過妖血,能走出這一片妖氣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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