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極 第七百八十八章 亡命毒州

作者 ︰ 滄生為

當帝尊發出咆哮之際,身子轟的一聲後散開,雷暴施加在他身上,幸虧噬甲有極強防御力,銘起一時未被傷到身體,但加以時辰,噬甲崩碎,便是他的身體。

銘起微微目動,凝聚大片的寒芒,他前上方不遠,籠雙手托舉起一顆巨大無比的雷球,甚至整個雷暴的中心也是從這一顆雷球開始!

「月牙,今日,便要看看你,能否斬斷這法則,也是否能斬斷我心頭的痛~」

他握著月牙,一股凌厲氣勢沖擊開,好似整個天地充滿了無數利刃,那雷暴還不待近身,紛紛消開。

就這時,月牙之中的力量勃然爆發,更有一股極強的反噬從銘起血脈上蔓延而開,籠曾見過這一刀,可是此刻,月牙爆發的力量是古城時的十倍!

籠心底驚咦那月牙的威力,但此刻已經再無別的後路了,其手當即向下猛地一按,那顆巨大雷球轟隆落下,立刻放大蔓延開來。

「破」銘起揮動月牙,那無盡無止的力量從虛無中撕裂開,一破有一股無法阻擋的勢頭。

此時相斗正凶,那極快膨脹的雷球逼迫刺雪連連後退,美目之中憂色越來越濃重,直至退到萬里之外,這雷球才靜止住,不再擴大。

一等,幾十息過去,論這等層次的戰斗,到結束時,應只是短短幾息,怎會持續到此時,不由得她的目光更為焦慮。

幾番猶豫,再是按耐不住,她雪刃一握便沖飛而去,只見雷球一散,其中沖飛出一道人影,他出現,當即要裂空而走。

被囚人幾人微微動目要去擒下他,另一個人在散盡的雷光中呼道「讓他離開!」

被囚人一頓,籠已經逃出了能界,見銘起的身軀時,他全身鮮血,一股股腥氣彌漫在空中,但並不見傷口。

刺雪等人當即上前相扶,他面容慘白,有些無力道「準備離開了。」

話落被囚人等能天,身子一動,帶著眾人梭空而去,余下殘破宣州。

這一戰,火晶宗大勝,銘起大勝,雖然代價並不低,卻是真切實際勝果。只是,火晶宗沒能回到連山域,但整個宣州甚至附近幾個州域的宗派都記住了宣州之主,不再是蒙宗,而是當年名不見經傳的火晶宗。

他們離開,接回了潛問,一路梭空向噬天戰域而去。

但銘起的離開,無疑是讓長老驚動了,他在天主時,他們尚且不急著殺他,但他要離開,這殺人之心立刻也急切起來。

當然,天主也知道此事,但他一如既往做一個操控之人,他依舊任由長老去追殺銘起,不到傷他性命時,不會救他,如此一來,和這群長老的關系,也不會鬧僵。

剛從宣州月兌離,步入毒州,當即出現了追殺之人,不過來者並非太強,而且眾人並不戀戰,往往能夠擺月兌。

如此,越聚越多的能天在背後追擊眾人,竟不下了數十人!

眾人雖是逃,但並不慌,時而會隱身在毒州的尋常村落中,如此斷續前行,一時也算安穩。

轉眼便過去了十日,他們在此停留了兩日之久,因前番那一戰,銘起昏迷不醒,此刻躺在農家的小床上,刺雪在一旁照料。

「行到哪里了?」刺雪正幫他拭汗,銘起問道。她心底松了大半,答道「毒州,不過有二十二名能天在附近萬里尋索,所以在這里休息。」

銘起睜開雙眼,還有悲痛在眼中翻滾,卻又不言語,只是盯著房頂。

刺雪從一旁輕輕拿來一個玉瓶,目光柔光,輕語道「我知道這是你要的。」這是一瓶極為烈的酒,能地飲多了,也會宿醉。銘起伸手去拿酒壺,刺雪一縮手,道「不過,只給你一天時間,別忘了我們是在逃跑。」

銘起從床上坐起,勉強點頭一笑,笑里滿是苦澀。刺雪給他酒慢慢出了房門,回頭一眼,疼惜滿目。

他將這壺蓋子掀開,一股濃烈異常的酒氣立刻撲鼻而來,微微側目,一旁堆了一桌的酒。

兀自飲下幾口,含恨的酒立刻化作濃烈在月復腸里灼滾,他想說話,話到嘴邊有吞了回去,他想咆哮,吼道喉中就已嘶啞到無聲。

只有一口口烈酒,一次次抬頭,看著房頂,簡陋的瓦梁好似都盤聚著散不開的愁痛。

消磨之下,這一日很快過去,銘起整理了衣容,面容俊俏難說,只是比以前,這冷漠的眼神,更為冷漠。

他將眾人叫來,稍作詢問,了解了十日來的大概,心下有了定奪,他道「步入噬天戰域後,便不能行梭空之法,甚至能地之下都無法御空飛行,所以,除卻能地,我們三宗宗人全部收入能界,不做無謂的傷亡。」

「這一行,全是送我銘某回到噬族,生死難料,若我能夠回族,定會助鬼,尸諸位滅去毒宗,尸傀宗。」

「不要多說廢話了,說說我們該怎麼走吧。」尸芸打斷他道,但忌憚一旁的被囚人,她的語氣不溫也不冷。

銘起微微瞥了她一眼,道「我這一行,目標太大,不能明目張膽地離開,我們有十九名能天,那麼,便分十九波散開,我匿藏在你們這十九人中的一人能界中,如此一來追擊的力量便會分散,已整化零,渡過噬天戰域。」

「至于詳盡安排,路上在與你們細說。」他眉心驀然閃出十九道灰氣,沒入在場十九名能天眉心,他又道「通過此印,能夠與我傳音。」

這時他將火晶宗的能地從能戒中釋放出,除卻重傷未愈的還有五六十人。

而鬼宗尸瞑谷兩方總共也有數百能地,分出十九波,每一波,由一名能天率領。

被囚人道「二十二名能天的能識鋪蓋在這百萬里中,要離開,只有人去吸引開他們的目光,而我實力最強,一般能天會因為我表面修為吃虧,我先去,你們趁我對戰他們時,潛走。」

躲在這十九能天能界中的銘起沒有反對,他對被囚人最有信心,畢竟他過去並非普通能天巔峰,而是天王級的強者,縱然修為不復,天主之中能夠戰敗他的人依舊是鳳毛麟角。

他身子一晃,帶著五六十名能地離開,轉念又在是十數萬里外釋放出能壓,威壓甚是驚人。

這二十二名能天,當即大半朝那處涌聚而去。銘起傳音給種人道「十八人散開,貼地而行。」

十八人立刻帶著眾地飛開,散布在萬里森林中,向噬天戰域行去。

二十二名能天剩下沒有去追被囚人的一些狡猾之輩,立刻散開追向這十八人中幾名能天。

阻擋,突破,混戰,亂戰,一時有十三名能天在這混斗的亂下趁隙逃離。

整個毒州籠罩在動蕩之中,而正對抗著被囚人的十數名能天正是苦戰。

這十六名能天修為都不高,一段,兩段居多,最高三段初期,在被囚人九層巔峰殺氣壓制下這爭斗,更有落了下風的模樣。

「我感覺到又有六股爭斗在其他地方!」這名體胖能天對身旁一人喊道,被人握著銘起的黑刀一刀橫掃而去,或許在旁人眼里,這一刀除了快,並無其他,但是越到這個層次,攻擊越為內斂,一般攻擊時並不會溢散出威勢和力量。

但在那胖子眼中,這一刀,同隨而來的法則之力太過驚人,甚至好似一個能界凝聚在這一刀之中向他劈來。

他御劍奮力反擊而去,一劍之下溢出的力量立刻扯碎大片天地,碎了十數萬里,一石投出,立刻激蕩了天地的法則之力。

仿若織布一般的法則之力涌聚而去,那處的空間立刻厚重凝實了無數倍,這一層封鎖,謂之天鎖,能天爭斗時,天鎖便會降下與爭斗的能天修為相對的封鎖,將那處天地形成凝實。

一但天鎖形成,如果爭斗的力量超過了天鎖,傷到過多的大地生靈,便會生有天劫,這便是為什麼能天爭斗不願在天地之中,反而是在能界之中。

這一劍雖震開了被囚人一刀,但他立刻退了百里,這時又兩名能天發出攻勢來,將被囚人逼退,他呼道「快擺月兌他,銘起定在旁人身上,他只是誘餌!」

唯一修為到了三段那人雙目一開,一股凌厲劍氣沖出,朝被囚人撲面而去,他沉聲若石,「不,蒙宗之事已經足以證明銘子聰慧程度,他故意派出這人做誘餌,讓其他人逃離,那豈會讓我們看透,此刻他定就在這人能界里,只要我們上了他的當去追另六人,他定會逃了!」

說完他揮出一把十萬里大劍,鋪天蓋地向被囚人掃去,他神色如常,對著這一劍拍出一掌,一道法則之風彌吹而出,那一劍碎開,又化作無數劍雨朝被囚人射去。

被囚人身子一幻,又出現在他背後,舉刀劈來,另十五人立刻上前幫扶,將被囚人逼開。

「有理,不過你得話倒又點醒了我,你即能想到,那麼這一些也可能是銘起算計,不如拖住這人,分出幾人去堵那六人。」這三段能天身旁那紫衫能天說道。

「也對,為保萬一,你帶幾人去,我來拖住他。」他答道,他能界中的法則之力立刻宣泄到他身體內,不僅僅是他,另外九人立刻施展同樣的手段,能天是極不願動用能界中的法則之力,因為這些法則之力是他們儲蓄已久的力量,只在重大時刻使用。

而此刻,正是這種時候。

三人體內洶涌澎湃的法則之力立刻讓氣勢一漲,他們紛紛向被囚人攻去,另六人趁此刻散開向另外六處出現爭斗的地方追去。

被囚人目光一聚,低念道「殺斬!」他背後的修羅立刻凝聚出磅礡殺氣,他退後一步融入修羅之中,一刀之下,一道巨大的刀影橫掃而出,殺氣覆裹在這一刀之上凝聚出紅炎,威力甚是逼人。

「天級中階!快閃,我們斗不過他!」那三段男子當即全力逃盾,但這一刀何其猛急,他話音剛困,刀口第一個碎了的身軀便是他,他那靈魂光體剛剛飄出,腥紅殺氣已封住他的靈魂,化作冰粉散消空中。

留下一個能界所化的白光飄在遠處,不過也出現了裂紋,片刻如他主人一般碎散。

另十五人傷亡有數,立刻失了追殺被囚人的念頭,但他們身負死命,身子一動立刻又朝令六處追去,他們只能寄希望在這幾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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