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極 第七百二十八章 能士修為

作者 ︰ 滄生為

「都是因為你,才會這樣,都是因為你!」

她在咆哮,不停抓扯銘起面上麻布,銘起一把掐住她的喉嚨,左臂死死索住她的脖頸,目中一絲絲殺意在眼中蔓延,一直蔓延到木秀心頭,掀起恐懼。

「想殺我?給你一個機會。」

銘起將她松開,藤弓丟在她面前,拔出一根普通箭矢插在她面前,退後十步,道「來,如果你沒能殺了我,要麼同我回去,要麼,我殺了你。」

木秀毫不猶豫抓起藤弓箭矢,開弓拉做滿月,她是村里不錯的弓手。

弦聲吟出,利箭應聲而出,十步,極短的距離,幾乎眨眼箭矢已落到銘起面前。

卻看銘起手已飛過,將那箭矢死死抓在手中,巨大力量,將麻布下的手掌磨出鮮血,他神色冷漠,不待木秀再去拾箭,一把抓過藤弓。

「選擇哪一條。」

銘起目光不見波動,將藤弓握在手中,只等她道出選擇。

木秀沒有多說,走在銘起前面,向村子跑去,她知道,如今,她不可能殺了銘起,唯獨憑借村子的力量,才能將這忘恩負義的凶手擊殺。

兩人快步行在林子之中,直到第四日,終于回到村子口,木秀多次試圖刺殺銘起,卻每次失敗。

正值烈陽當空,老木匠家在村子山腳,隨著一個斜坡爬上,灼熱讓銘起全身麻布濕透,但他手中藤弓一刻未松。

斜坡的盡頭,一座簡單至極的老屋不見,取締是一片燒焦的廢墟。

木秀愣愣看著這里,半晌,突然轉過頭狠狠盯著銘起道「是你做的吧?」

他沒有說話,繞過廢墟向山林里走去,木秀拾起廢墟之中一截焦黑木棍,向銘起狠狠刺去。

銘起轉身在那木棍近身剎那抓住,用力一扭,從木秀手中奪下,他眼中沒有任何情緒,道「若還想見你父親,最好別想讓我此刻殺了你。」

說著,他徑直走去山間小道,木秀咬牙,跟在他背後,沒有太多話說,只是目光之中恨意更濃。

他手里扯下一截麻布,綁在箭頭,點燃後,對天空一箭射去,登時劃出一道火光。

不久,又從山間同樣射出一道火光,也是旋箭。

帶著木秀,向那山間行去。

竄過密林,木秀遙望著一處山洞口站著的老漢,登時眼淚潰涌而出,立刻沖了過去,撲到老木匠懷中。

「司哥哥死了,他死了。」木秀在他懷中抽泣,老木匠卻道「死的好,他這種喪心病狂之人,死了更好!」

木秀猛地抬頭,看著老木匠,極為困惑。

「就在你們走的第二天夜里,幾個獵夫跑到家里來,拿著鋼弩要殺我,我問他們為什麼,結果才知道是那畜牲指使的,定是前些日欲奪你身子,被我發現,懷恨在心。

幸虧鐵名他暗自留了些手段,又告訴我要提防,否則今日死在那大火里的,就是我。」

老木匠憤憤道,一時間木秀哭得更為淒厲,此刻銘起早已消失在山林里,只留下當初幼蠓鎖在樹上。

他去了山林最頂上,取下兩頭蠓獸的頭顱,毫不猶豫將其中鮮血紛紛飲下。

一股灼熱立刻從這鮮血中傳開,似要將他五髒六腑焚燒一般,銘起心神凝聚在月復部,只待一絲絲力量的出現。

半盞茶後,這些獸血終于爆開一股力量,雖然極弱,卻也是此刻銘起難以承受的力量。

他全力控制這股力量在身軀內游走,以之細細感知體內情況。

每每經過一處,這股力量帶來的沖擊都讓銘起體內出現破裂,但有許多東西也在這股力量流過後暴露。

「雖是封印,卻並不難破,只需足夠的力量。」

而此刻體內這股力量,僅僅能夠讓封印出現些許遺漏,即便是些許,總比全無要強。

「士脈,開!」

他爆喝一聲,這股力量紛紛沖擊向士脈那處封印,他身軀隨著沖擊一震,一口逆血噴出,但並未停止,銘起立刻再度將散開的力量凝聚,朝士脈封印沖開。

這些封印,等同讓自己處在最開初未曾修能之前的封脈情況。

足足沖擊了十數次,銘起終將這士脈沖破,登時體內封鎖出現崩潰,一股股力量從體內涌出,這股力量太過熟悉,雖不是法能,卻讓銘起眼中充閃過驚喜。

能,曾陪伴銘起多年的存在,即便僅僅沖開士脈封印,但依舊比如今強上太多。

銘起雙瞳驀然一開,一絲絲一縷縷的殺氣從眼中暈升而起,他目光向山下一看,此刻竟已入夜,來者木秀。

「我父親讓我上來請你下去一趟,我也…想再殺你一次。」

說著,木秀手中開弓,同時四箭射出,銘起目光微凝,輕揮間將這四箭接下,他的修為是能士七段巔峰,每一箭在眼中都緩慢了許多。

這時一道鐵網飛出,向銘起蓋來,銘起一眼看見其上布滿鐵棘,手里弓箭箭頭對那鐵網一刺而去,登時將這鐵網刺破。

若非突破,銘起應對也絕計不會如此從容。

這剎那,木秀再度逼近,卻看她身批一件木甲,兩條極為堅韌的睫藤從木秀腋下穿過,支撐在她臂上臂甲下,隨著每一個動作都有不同睫藤帶動。

她甩出背後所背板斧,登時形成一股不弱蠓獸的力量向銘起飛砍而來。

這一木藤相結合的木甲,是銘起送于老木匠紙條所記,後老木匠自己用木與睫藤制出,也正因由此物,他,才能從幾名獵夫圍殺下安然無恙,並且擊殺了對方。

銘起弓弦不動,以手為弓,將手中四箭投出,這四箭比之普通弓弦所發更為快,木秀還未反應,便將身上木甲擊出破裂,每一道破裂都是木甲核心之處,此刻木斷,木甲立刻癱瘓,同時,銘起抓住飛來之斧,幾步出現在木秀面前,架斧在她脖頸之上。

淡淡看了她一眼,銘起松斧向山下走去。

待回到那洞中,老木匠正在組裝一件木甲,見銘起立刻笑吟吟道「我就知道那丫頭傷不了你。」

洞內陳列超過二十副木甲,全是老木匠所做,銘起淡淡看了一眼,道「鎮子,或是城池在什麼地方?」

老木匠將木甲最後一根細繩綁好,道「明日我兩也要去鎮子一趟,到時你同我們一道去吧。」

銘起未說話,走出山洞,在一旁樹上眠去。

第二日,幾名村夫來到老木匠舊房前幫他建屋,銘起同老木匠木秀二人駕馬拖著一車盔甲與那幼蠓向鎮子行去。

銘起已揭下全身麻布,讓老木匠二人稱奇是他身上傷口全部愈合不說,疤痕也不曾留下。

一日趕路,夜里到鎮上,隨意找一家客棧容身,便已到了深夜。

正當幾人睡去時,窗外火光晃動,腳步聲眾,銘起雙目陡然睜開,鋼刀從床沿旁握起,他一步躍起,打開窗戶看著下方。

超過三十人聚在客棧門口,一手提火把,一手操刀,來意不善。

他打開房門時已經有幾人上了樓,這幾人身批鐵甲,威風凜凜,但幾人一旁有一名村夫,他,銘起見一兩次,在老木匠家里,想必與司血戎等人有關。

對方來意不善,銘起也絕非善人,他手提鋼刀,面上不起情緒,幾步步到來人面前。

這時木秀與老木匠也從房中走出,那人撇眼看見,立刻喝道「木根,我弟血戎,蠓兒究竟為何死在了山脈之中。」

這幾人中唯一未穿衣甲那人厲喝道,老木匠剛欲開口,銘起打斷,「血戎死于蠓爪,司蠓死于我箭下,還有疑問麼。」

話剛落銘起已經一刀揮下,對方一驚,立刻察覺其中端倪,他也是修能者當然能夠察覺,但,這一刀凝聚者一股吸扯之力,讓他身軀無法反抗。

兩人修為相差無幾,但對能技的掌控卻相差太多,如今銘起隨意一刀便是能技,他自創低級能力太過簡單,這一刀便是自創。

一刀揮過,這司血戎哥哥便已斷為兩半,不待另三人反應,銘起手掌一揮,一道虛影放大,從三人腦部掃過,登時三顆頭顱爆開,腦漿四濺。

樓下聚集的三十余人愣愣看著,銘起將鋼刀之上血跡擦干,目光微冷,看著群人,道「滾,還是死?」

三十余人立刻倉皇逃開,從客棧逃竄走,銘起吸了口氣,回到房中。

第二日,將老木匠同木秀送走後,同時銘起打听到一些消息,他立刻朝消息的源頭而去。

這消息關于一種藥物,被人向城池運去,銘起需要此物沖擊自身師脈封印,盡快恢復修為。

他一路從大路追去,或許現在失去修為能夠極大隱藏自身,不被亡冥發現,但,從另一面,一但被發現,必死無疑。這並非銘起想要。

同樣,讓銘起一直留在能界山的原因,那割傷籠的女子也不可能找見。

一日一夜,毫無休息的奔跑,幸虧從搶奪來的能戒中發現不少食物。

終于趕上!!!

銘起目光一凝,落在前方一群息的人馬身上,腳下一快,卷揚起漫天之塵,那群人察覺,紛紛以弓弩射來,其中有三名修能者,其中一名能師一段,兩名能士巔峰。

他目中毫無情緒,每每鋼箭射來,都被鋼刀直接劈斷。

五十三人,三名修能者留守馬車,其他五十人一擁而上。

「月斬一擊會抽空如今我體內所有力量,那便自創新技。」

銘起目光一動,腦中立刻從自身會的能技中推衍出低等能技,一刀揮出,形成暴鳴,一團沖擊同隨沖出,正面十人身批重甲也不擋這一股絞力,立刻隨著炸鳴化為血肉散落一地。

左手揮刀之際,銘起腳下迷影鬼步施展,登時在剩下四十人中左右竄動,留下殘影片片。

修能者與常人的差距太過巨大,就算銘起此刻不過能士,依舊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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