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極 第七百二十三章 失去修為

作者 ︰ 滄生為

「火龍之力無法回復,我絕不可再濫用,那麼,破界為最後逃盾之路。」銘起在紅炎幕中思索,目光一凝,落在下方沙海漩渦的中心。

五人這一刻破開炎幕,逼來,「火龍!」

銘起怒吼一聲,登時一條火龍龍吟一聲,從殘器之中沖出,虛幻的身軀立刻讓天地之力瘋涌而來,其中更有火法則之力蘊藏其中。

「炎雨」

炎龍將銘起納入它身軀之中,仰頭咆哮一吼,天空之中驀然堆積無數紅雲,從其中落下一團團拳大焰火,宛若雨點一般密集。

天蒙等人一驚,立刻轉身對抗這漫天焰火之雨。

每一朵都堪高級比生原炎般的存在,這漫天之火,他們也需謹慎對待。

但滅殺者與絕殺者不同,身軀晃動,立刻化為流光向火龍追擊而去。

兩人的目的只有銘起性命,至于他二人性命,能留則留,不留也罷!

絕殺者手中長劍揮舞中蓄藏難以想象的法能,隨劍揮到一定程度,劃出一道豎起的波動,波動以難以想象的其速向炎龍身軀割去,幾乎剎那近到它龍軀旁飛出一條條火舌前去阻擋,卻被紛紛割散。

這時火龍頭部沖擊在那沙丘之上,登時觸動陣法,天地間掀起無可阻擋的卷風,但那一道豎立的波動似不受影響一般,直接破去火龍的身軀,在他龍身上撕裂一道巨大長口,處在龍軀之中的銘起被波動籠罩,這波動凝聚難以想象的法能,劍意更為強橫。

「月吞」

他胸口黑色漩渦驀然出現,這一道波動登時落入黑色漩渦之中,幾乎同時,銘起身軀一震,黑色漩渦消失,胸口依舊裂開一道長口,甚至將骨頭割開的長口,鮮血頓時從傷口溢流而出,他面色變得極其蒼白。

幾乎剎那,他胸口黑色漩渦再度張開,這一道波動逆沖而出,將那絕殺者冰冷不變的雙瞳中閃過一絲驚駭。

他立刻再度蓄力,身軀頓在空中,滅殺者三人對火龍的攻擊不足畏懼,無法傷到銘起,但天蒙此刻御劍而來,頗讓銘起頭疼。

「冰魄。」

冰魄一閃而出,銘起左掌形成吞噬的黑色漩渦,在火龍身軀之中吞來磅礡火法則之力。

那天蒙舉劍劃出一道第二層空間撕裂,從天空之中一直蔓延而來,速度奇快!

任何火舌在這一道碎裂之前都被一同裂開,銘起一掌拍出,火法則之力爆入冰魄之中,登時,冰法則之力形成暴虐,兩股力量糾纏而出,化為一股毀滅之力沖出,那一片第二層空間的碎裂登時化為虛無。

這一刻火龍一般的身軀已沖毀在沙海之上,躲在沙下的護界人沖飛而出,這剎那,銘起目光一凝,落在他身上,如同抓住了生機。

余光之中,絕殺者已經破開自己的攻擊,化流光逼來,天蒙亦使自身手段躲開毀滅之力的沖擊,快速逼近。

甚至那三人也在蓄力準備合力一擊。

「機會,只有一次,敗,只能動用不願動用的力量,成,我便破入七六界去。」

銘起目中精光閃爍。

「霜訣~~~」

從銘起一指按下爆開的霜訣之力,不過不再似過去綿遠無盡,反而充滿暴虐與強橫,形成的波動空上強橫,剎那同隨而去的寒意直接沖入護界人靈魂深處,掀起難以抵抗念頭寂滅。

此人立刻以殺氣自施靈魂之中,與這股寒意形成抵抗,但,他內心掙扎抵抗之時,身軀被霜訣波動凝出白霜。

這剎那,銘起身周的火龍力量耗盡,紛紛崩潰,五道不同的攻擊以難以計想威勢將銘起籠罩。

一瞬或許都是極為漫長的一段時間,銘起施展全力霜訣此刻體內冰之力一陣空虛,五道攻擊中,又以天蒙,絕殺者二人的攻擊最為致命。

「月舞,流刀。」

爆喝一聲,登時手中凝出五把冰刀左手三把,右手兩把,一心之境直接展開,五把冰刀皆凝聚出陣陣破式的力量,隨著銘起揮刀如舞,每每一道破式轟擊中一道攻擊上,立刻又會有另一道破式補上。

短短一瞬,他至少從冰刀中揮出百道破式對抗五道能技。

隱隱見到銘起身周被阻擋的五道能技不停崩潰,但這種崩潰同時無數流光在銘起身軀之上流過。

這一瞬,他身軀之上至少出現千個大小不一的窟窿,甚至于腦袋之上,也有數個指大的聚攏。

一道道劍氣在銘起靈魂中縱橫四亂,若非殺氣同霸氣,凝聚著刀意形成抵抗,銘起的靈魂早已被扯裂。

但即使如此勢危,銘起看似亂揮的無刀中依舊又破式的剛猛與綿柔存在,幾乎以不可為之的交替不停在五技之上崩開。

驀然他體內氣勢一震,這五道攻擊紛紛潰散,一心之境剛退,五道玄蒙與那刺殺者已經兩劍刺來。

要害必須逼開,銘起體內掀起一陣炸鳴,身軀隨著體內法能的爆炸一震,原本該從銘起額頭刺入的絕殺者一劍從銘起喉間直接穿透,本應刺爆心髒及魂脈的天蒙一劍從銘起月復部刺出。

但他木面已碎,出現不少窟窿的面上浮出得逞笑意,緊接身軀隨著空間一扭,完全消失。

絕殺者陰冷的目光之中怒火蔓延,在黑袍之下傳開一陣陣強烈波動。

看向護界人,已經從冰粉緩緩凝聚出身軀,當他剛剛劃出身軀時,一道難以想象的劍光從天地之間劃過,他的身軀驀然爆開,化為一團血霧。

絕殺者冷冷看了一眼這團再度凝聚的血霧,對那滅殺者冷冷道「下一界,即便死,也要擊殺他。」

話落,他已然扭動空間,去了七六界,滅殺者同天蒙等人分開一段距離,腳下白光一片,身軀化為一道白光射向護界人…

剛出現在七六界,銘起就如無力之尸摔落,從十數里高空,落在一條長河之中,巨大的沖擊足足將長河之水炸干一截,銘起在河底沖出一個凹痕,河水再度沖擊而來,將他的身軀沖向瀑布之下,留下的最後些許力量,銘起將之封印自身傷口。

這一些力量耗盡,他昏昏欲睡,在洶涌長河中沉睡過去。

此番能在無名能地,兩名暗殺者的追殺下,只用火龍之力冰魄逃離,銘起不論逃命還是戰斗,都可見不弱的成長。

待銘起再度蘇醒之時,四周的灼熱讓這虛弱的身軀更為虛弱。

一陣陣疼痛從身上傳來,尤其是腦部的受創極為嚴重,若非苦修果賦予銘起難以想象的堅毅,此刻他已亡。

體內沒有一絲能的波動,甚至無法探查體內情況,甚至魂力也所剩無幾。

「怎會如此,即便再種創傷,斷不會讓我噬體失去吞噬天地之力的力量。」

銘起心底暗問,唯一解釋,當初絕殺者那一劍,他乃是長老所使,那麼對付之力噬體,或者血脈的方法定然是有。

被貫破的喉嚨果真有一陣陣詭異的波動再向全身蔓延,此刻銘起甚至無法打開能戒。

不僅僅如此,他右臂蛇後那主僕圖案也出現一道道繁瑣的秘文。

「幸虧僅僅是封印。」

銘起長舒口氣,能在如此不利下慶幸,怕,也就銘起這等常與死神擦肩之人才行。

「不過,我又該如何解開這封印…」銘起細細思考,但身軀的陣陣虛弱甚至讓他無法專注心神。

「似乎不僅僅是噬體被封,血脈被封,能戒被封,蛇後被封,甚至連我地級身軀,也被封住了。」銘起苦笑一句,這一陣軟弱無力,甚至讓銘起覺得自己不比普通人強。

銘起目光落在四周,一片暗,從破地以來除非處在亡冥暗夜之下,銘起就從未出現過如此情況。

「莫非視力,也變回普通人了不成。」

他沉悶一聲,忍住身軀的疼痛欲坐起,突然頭上踫著某物立刻將銘起撞倒,封住的傷口溢出點點血跡,從面門之上的窟窿溢出。

伸出窟窿滿布的手臂,銘起在四周模了模,居然這是一個極其狹小的空間。

驀然間,隱隱傳來的腳步聲讓銘起立刻閉息不動。

但剛鼻息片刻,他便感覺頭部暈沉,四肢麻木,普通人閉息等同找死,銘起忘了這一點。

他大氣兩口隱隱听見有人在交談。

「爹干嘛還給他準備棺木,咱家又不是富裕人家。」

這是一個女子的聲音,極其甜美。

「你沒听見剛才那比打雷還響的聲麼?那是從河上頭傳來的,這尸體也是從河里從過來的,誰知道他和那里有沒有關系?萬一有,為他備口棺材,日後也能庇佑庇佑咱一家。」

一道有些蒼老,卻中氣十足的男子聲音也傳來。

銘起心底苦笑,莫非自己躺在棺材之中?極有可能。

「那萬一不是呢?」

女子質問道。

「你也知道,你爹就這一手木頭手藝,能用上的地方多用些,現在村子里幾乎沒幾個人用木器了,你又不肯學,我想日後也沒多少機會踫它了。」

能听到這男子語氣中的沒落,就像多年的寶貝要丟失了般。

咚~~~

咚,咚~~

銘起全力在棺木上敲動,他可不願這一生,以被人活埋終結。

從棺木傳來的敲木聲將這父女驚嚇不小,那女兒躲在父親背後,走近棺木。

咚,咚,咚…

再度傳來的咚咚聲將那女子嚇得尖叫,嚇得立刻蹲下,抓著父親的褲腳。

「怕什麼?他還活著,還不去取家伙來。」

男子說道,不過他手心也出現了汗跡,女子應了聲,幾步逃了出去。

等了許久,都不見回來,男子眉頭一皺,走出極為簡單的廳堂,那女子居然提著板斧走了進來,道「爹,不怕了,你開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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