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極 第六百六十七章 技閣第二重

作者 ︰ 滄生為

雪厚成冰,不知多久過去,萬里冰雪大地厚重了分,寒深了幾分。

這座冰封之中釋放而出的死氣寒氣在整個雪峰彌漫,形成道道冰絲,道道細如發絲,微不可察。在雪峰四周向外延伸許遠,密集而奇異。

驀然之間,這些細絲紛紛消潰,消失在天地之間,雪峰之中,走出一人。

此人面容如霜,冷目如冰,一眼之下便使人心驚生寒。

正是銘起,他左臂衣衫已消失,一身冰肌煥發出晶瑩之光,尤其左臂,更是如此。

銘起神色冷漠,卻難掩一絲欣色閃過,以此地寒氣滋養,不知不覺,體內竟再做突破,已到無敵聖者層次,此刻若遇玄蒙,銘起亦有自信與之一戰,甚至…

心底微微感應,立刻感應到籠在何處,銘起深吸口氣,身下一簇氣流轉動,看似漫不經心的飛過,卻一瞬萬米之遙。

天空雪雲寒極,不冷銘起半分,極快的飛過,這雲朵卻不動半分極其詭異。

一方冰雪的冷寂未泯,卻能見下方萬獸奔騰的容貌,銘起目光一凝而去,籠身批一件獸皮粗衣,沖入這萬獸群眾,流光四下掠動,血霧登時在天地間蔓延,腥殺之氣混著陣陣寒氣撲鼻而來。

「七層巔峰…」銘起目中神色閃爍不定,自己靜修前,籠不過七層初期,此刻,竟將殺氣提到巔峰層次,著實驚人。

鋪天蓋地的能獸多是雪獸,並無多少高階,籠手下流光掠過之處,都有一片鮮血帶起,冰質化技還未近籠身周,就已被流光切散。

「朱雀,許久未活動筋骨,同我一道去。」

銘起眼中閃爍戰意,妖血一握,登時一聲鳳鳴,朱雀沖飛而出,不過朱雀所化火鳥身周紅火明顯萎靡了不少,此處寒氣太濃。

下一刻,一人一雀,銘起站在朱雀頭頂,翅羽輕震,落在萬獸之中。

攻擊未發出,朱雀體內血脈已對諸獸形成巨大壓制,待銘起當初殺氣,兩股七層巔峰殺氣在天地間交織,籠罩方圓百里。

「銘…銘起,給,給我,一,一些雪獸的鮮血。」就在銘起殺性正起時,蛇後在右臂哆嗦道,蛇喜水,卻不喜冰,前番銘起在雪峰修煉就險些讓蛇後凍僵,此刻再顧不得臉皮,蛇後開口哀求道。

「哈哈,你要多少,我有多少!」

銘起大笑一聲,目中霸氣翻滾,剎那釋放開來,銘起右臂驀然血紅,手握每一刀揮過帶走十數雪獸的性命,雪獸尸體便會干癟,直至化為枯骨。

不斷的鮮血從妖血傳于銘起,噬族強大遠非于此,只是銘起平日不怎用這手段罷了。

主僕契印的圖案中蛇後貪婪的吞噬這些鮮血,溫血對她而言極為大補,更何況這般多的雪獸鮮血,更是如此。

兩人一獸,殺戮之速極為迅速,半盞茶的功夫,大地已成一片血紅,鋪滿四下的能獸幾乎難以下腳,朱雀幻化一紅鳥蹲在銘起肩頭,閉著眼,極為享受。

銘起二人抬頭對視一眼,淡淡一笑,銘起問道「如何,可曾找到冰界守層人?」

籠搖了搖頭,「大概位置卻知道,我剛要去見識此人,被一女子擊傷。本我已重傷垂死,被人所救。如今在此擊殺雪獸,提升實力,報人恩情。」

「你穿這獸皮是為?」銘起心頭幾分困惑,天地寒氣雖濃,卻遠未到讓籠需要靠獸皮御寒才對。

籠目中幾分不甘,鼻孔中長長出氣,解開獸皮衣,露出胸膛。

只見一道長長的傷口從籠身軀橫過,幾乎連接到後背,籠長嘆一聲道「毫無還手之力,被那人一擊擊敗,如今傷口愈合,卻有詭異力量留下,這股力量就像寒氣一樣,每每受到寒氣牽動,便會令全身刺痛無比。」

銘起目中神色閃爍不定,幾步上前,左掌貼在籠胸口,噬力微微施展,一股詭異至極的力量透過銘起手心傳來,在左臂形成陣陣刺痛,極寒之中又隱隱有所不同。

旋即,銘起右臂傳來巨大吞噬之力,籠體內這股詭異力量立刻瘋涌入銘起體內。

這股詭異的力量是極寒之氣不錯,卻又有所不同,以籠的噬族血脈無法將其吞沒,銘起卻能,何況銘起亦修煉冰質化技,無論從何處,這詭異力量,對銘起而言,雖然危險,卻能化解。

直至籠體內最後一絲力量被銘起抽離,銘起將這股力量散入每個細胞,這股力量欲要傷害銘起,卻被一般吞噬之力不停抽離力量,殊途同歸,終歸是能,能便難逃噬體吞噬。

銘起左臂釋放出絲絲極寒之氣將體內這股詭異力量密集之處護住,再由細胞緩緩吞噬。

「籠大哥!」

就在此刻,一身著皮襖的少女,從冰天雪地里跑來,不過僅僅魂級修為。

少女正值豆蔻年華,釋放出青春朝氣。

籠依舊神色冷漠,那少女到兩人跟前,見銘起笑道「你是籠大哥的朋友吧?籠大哥提起過你。」

籠不言語,轉身褪下獸皮衣,取出長袍,罩在身軀之上,揮手間,將堆積一片的能獸尸體收入部分到能戒之中,道「回去吧。」

這少女應聲,立刻在籠身周蹦蹦跳跳,問長問短,銘起邁開步伐,走在最後。

走過數里,一座城池出現,堅冰所凝城池城門大開,城上士兵大呼「籠回來了,籠回來了,他擊敗了獸群,擊敗了獸群。」呼聲極為興奮,極為狂熱,一時間腳步聲雜亂而來,籠皺了皺眉頭,之手抓在少女肩頭,身軀驀然消失,銘起緊隨而去。

城內,冰天雪地的景色卻依舊有不少人在街道忙碌,如此景象,外界沒有,只有曾經的世俗界,是如此。

兩人落在一處府邸之中,立刻有下人呼道,籠大人回來了,籠大人回來了。

不一刻,腳步聲漸近,一老者從院中小跑而出,極為高興,「籠,你可全敗那些凶獸?」老者關切道。

籠點頭示意,這老者能將修為,如此老態,怕也有百多歲。

老者登時老淚縱橫,道「多少年了,我等一直受那眾獸擾襲擊,親人死傷無數,今日終于,終于…」

話還未說完,院中已被能獸獸軀,堆滿,籠對老者抱拳鞠身道「籠受老伯救命之恩感激不盡,如今籠就要離開,斬獸報恩,望老伯日後保重。」

話剛落,不等眾人反應,一件皮襖從天空落下,銘起二人已消失不見。

「籠大哥,籠大哥!」天空還能听見那少女兩聲急促的呼聲…

「不知此刻那人可還在冰界?」銘起望著天空,念道,心中幾分好奇,幾分戰意。

「不,我半月前受創,那人應該已破界而去。」籠搖了搖頭。

不知為何,銘起對那詭異力量總有幾分熟悉之感。

「約模日子,應該也是快到時候。」銘起嘴中自言自語一句,又道「籠,先不急破界,同我回院一趟。」

話落,銘起手中一塊天石已經破碎,空間緩緩扭動,極為緩慢,銘起身軀隨著空間扭動,消失不見,籠立刻捏碎天石,片刻後,亦消失不見。

待兩人出現,就已出現木殿群中。

「技閣…」銘起嘴中低念,能戒閃動,龍柳驀然出現,此刻龍柳已能基本行走,一出現,立刻稚聲道「爹。」

說完帶著小跑奔向籠,穿著開叉路,步伐已經不亂。

龍柳抱著籠的腿,極為依賴。

「籠,你且休息,我去技閣取物。」話落,銘起身軀驀然消失。籠將龍柳抱起,龍柳看著銘起飛去方向道「走叔,又沒理我,回來,再教訓他。」…

技閣九重,銘起到第二重,守層人是一老者,此人目光如炬,睜眼間,四下長換,內天地悄然將四周化為一片蒼茫大地。

「欲取技,先敗我。」老者淡淡一語,音中帶著幾分銳利,驚人靈魂不由不安。

不多語,銘起七層巔峰殺氣立刻鋪天蓋地壓向老者,此人目光幾分松散,卻依舊爆發出七層巔峰的殺氣,與銘起絕寒之氣在空中糾纏,對抗,若非銘起乃帝王殺氣,絕寒之氣,怕已被此人壓過。

殺氣難分上下,銘起腳下一圈氣流竄東,直逼此人,手中妖血紅炎閃動,一刀劈落,頓時攜卷一股霸絕之氣。

老者身如輕鴻毛,向後退去,銘起猛然旋轉形成漩渦,將老者吸引而來,此人戰斗經驗極為豐富,反借力向前沖來,一股巨力幾乎掙月兌漩渦的旋轉,緊逼銘起而來,同時老者手中一道劍氣射入,極為驚人,比之銘起刀意,強橫許多。

「劍若磐石?」銘起心底默默一驚,旋轉對這磐石劍意已經無用,立刻放棄,向後爆退開。

老者右臂猛然抬起,向下需斬而下,登時天空出現一道巨大劍影,在銘起眼前極速放大,立刻便要臨身。

「月影!」

銘起立刻施展月影,抽身離開,巨劍劃破長空,登時落在大地之上,登時大地震,如巨山壓下,又陡然下來,十數里大地被這一劍震碎。

「難怪他不用劍!」銘起眉頭皺起,有些劍士,到自身極限之後,便是棄劍,此人極限是堅若磐石,但也絕非此刻銘起刀意所能達到的層次。

自從水火之勢遇到瓶頸,銘起刀意停留在當初玄蒙劍由心生同等位置,不過是刀意而非劍意,與這劍若磐石,相距甚遠。

老者神色冷漠,目中劍意驀然噴吐而出,登時一道巨大劍意朝銘起心神沖擊而來,在銘起目中,這是一道劍影,卻又如一座巨山,心頭竟提不起撼動它的勇氣。

此刻銘起立刻霸氣轉換,霸道以絕心頭懼念,剎那間,銘起目中數千波魂寒決波蕩而去,過去刀意,這才將這劍意擊散。

就在此刻,老者手中結印,五指射出五道極為凌厲的白色光球,淡淡銳利,比之剛才劍影更為危險!

「冰暴!」

銘起立刻施展冰暴,一條冰龍般的好久席卷無數冰刃沖飛而去,將五道銳利剛束吞沒。

但這五道光束,強到瞬間擊破冰暴,就如磐石一般無法撼動,緊逼銘起而來。

「冰海余暉!」

銘起左臂一握,射出五道冰海余暉,冰暴力散,而冰暴力集,踫撞間,白光剛閃現,五道巨大劍影驀然從爆炸的白光中爆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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