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人一壇酒對于兄弟五人來說並不多,但卻喝的痛快,赤麟與天尊皇胤之間雖然沒有說過話,此刻卻也默契,一壇酒喝完,時間也就差不多了,去演武樓正好。
只是看著喝完酒後,兩位兄長之間又變回原來的氣氛,碧眼銀戎無語搖頭,索性一手搭上赤麟肩膀,笑嘻嘻的說道︰
「二哥,商量一下,你那身茶藝教教我吧,這樣也不至于以後想喝茶還要往外跑,如何?」
「你學這個就是為了喝茶?」赤麟無奈的望著他。
「咳,怎會?只是小弟覺得這泡茶一道還是很有內涵的。」
「行了,不用解釋了,你要真想學,我就教。」赤麟倒也不介意這些。
「哈哈,多謝二哥,二哥啊,你看,我們需不需要弄個什麼拜師之類的,比如什麼拜師宴,拜師禮,拜師茶,拜——」
「停——,省起來吧,被你這麼一說,我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還拜師,拜你個頭拜!」
邪影白帝一旁悶聲偷笑,紫芒星痕一愣,天尊皇胤嘴角亦是一絲莞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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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武閣三層,天尊皇胤五兄弟坐于其中,今日是大比的最後一天,剩下的四人中將有三人獲得入朝資格,更何況其中還有格外令人關注的半步先天斷罪。
四人一共六場比試,時間倒是足夠,經過了昨日自下午開始到今日早上的休息,四人倒是恢復了不少,只是今日每人都有三場比試,還是需要小心謹慎。
「大哥,斷罪此人自進入輪回賽至今五場比試全部獲勝,而且所花時間都不是太長,看來是想引起武官的重視,而且今日我們上來之時,小弟有特別注意到他看你的目光有些特別,好像對我們的身份有所猜測了,畢竟咱們五個人在一起很容易引人聯想。」碧眼銀戎一邊看著桌上斬彌生準備好的資料一邊輕聲說道。
「我們很好認麼?」邪影白帝疑問一聲。
「哎,白帝啊,就算咱們換了衣服,可大哥那身氣質能掩飾多少?斷罪此人都已經半只腳跨入先天了,感應能力可比那些後天之人強多了,有所猜測自是必然,還有這里可是演武樓,除了樓里的武官和大哥安排的人可以上來,其他人可上不來,當然,父皇是不會有興趣來這里的,也不用算了,所以至少他應該猜出了咱們與太子有關,看來還真是沖大哥來的。」碧眼銀戎解釋道。
天尊皇胤沒出聲,卻是閉目沉思起來,這是個人行為還是奉命行事,如果是個人行為沒什麼,若是後者,事情可就嚴重了。
「二哥,你的意見呢?」碧眼銀戎繼續努力,二哥明明對大哥沒有恨意,偏偏故意給大哥添堵,這麼下去也不是個事啊。
天尊皇胤睜眼望向有些躲閃的赤麟,眼中卻是無奈,不願逼他,輕嘆一聲,還是閉上了雙目。
赤麟看著故意如此的碧眼銀戎,眼中亦是無奈,再看一眼皺眉不語的大哥,那聲輕嘆他听到了,眼中復雜之色一閃而逝,目光向著窗外望去,嘴中終是輕聲一句︰「直接問。」
「直接問?二哥!你沒開玩笑吧?」碧眼銀戎詫異的盯著赤麟,這要是不回答他不奇怪,但這回答了卻是這樣的答案豈不更加奇怪。
天尊皇胤的眼楮再度睜開,他知道小弟有一些特殊的能力,既然願意開口,就必然還有後續。
「我沒在他身上發現對我們的殺氣與惡意,而他的眼神之中,我卻看到了隱藏的仇恨,既然知道他的目標,便由目標當面去問,如果目標沒干過什麼虧心事,怕什麼,一個半步先天而已,就算看差了,又能發生什麼事,想那麼多做什麼。」
「額——,二哥,其實你可以少說一點的。」碧眼銀戎看著大哥的臉色變的愕然而郁悶,悶聲說道,其實他是想笑來著,這目標來目標去的,誰都知道他說的是誰啊!偏生,大哥還沒法說什麼。
天尊皇胤哭笑不得的看著自家小弟,也只能默認了,反正他是打也舍不得,罵也舍不得,還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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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前三名已經決出了,屬下等候殿下的安排。」比試結束,斬彌生上來稟報。
比試的結果,天尊皇胤五人已經看到了,那斷罪果然是力求表現,每場的比試在控制自己實力的情況下都是最有效率的結束比斗,干淨利落這是他們共同的評價。
「讓第一名上來吧,其他人先在下面候著。」天尊皇胤吩咐著,時間還早,便先處理這事吧。
「是。」
「銀戎,一會兒注意他的表情。」天尊皇胤輕聲吩咐。
「放心吧,大哥。」
起身,換座,斬彌生這次的安排倒是全面,三層里除了方便五人觀戰的位置外,還安排了接見外人時的座位,看來有備無患不管在那個官場都是必備的準則。
當斷罪隨著斬彌生上了三層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那正中的位置上坐著一位,雖然閉著雙眼但卻一身威勢的年輕人,再觀其下手位置左右兩邊,坐著的一共四位氣質各不相同的年輕人,雖然斬彌生已經告知了這五位的身份,但他還是忍不住激動不已,努力了這麼久,終于成功見到了想要見的人,報仇有望了。
碧眼銀戎隨時注意著斷罪的舉動,發覺了他一身微微顫抖的激動,心就放下了三分,確實沒有惡意,也沒有殺氣,而這種表現也不像經過訓練的殺手,接下來再看吧,示意了紫芒星痕和邪影白帝一眼,畢竟還是保持警惕小心為妙的好,至于赤麟,整天被大哥盯著,起碼那一身的皇家氣勢是被逼著練出來了,在外人面前還不至于坐沒坐樣。
「啟稟太子殿下,屬下已將本次大比第一名斷罪帶到。」
「小民斷罪拜見太子殿下,拜見幾位皇子殿下。」
「起來吧。」
「謝太子殿下。」
「斬彌生,你先下去吧。」
「是,屬下遵命。」
待斬彌生走後,天尊皇胤輕聲一句︰「赤麟。」
赤麟挑了挑眉,揮手布下了一圈禁制,這里就他和大哥有這樣的天賦,他不出手難道還讓大哥出手,而大哥又開口了,起碼在外人面前總不好表現出什麼,該做的事還是會去做。
「斷罪,禁制之中外界听不到里面的對話,你有什麼目的,現在可以說了。」
天尊皇胤威嚴的聲音響起的同時,斷罪便被這突然的變故驚的重新跪了下來,這和他預料的情況完全不同,自己難道已經被看穿了?要現在就說出來麼?
紫芒星痕在碧眼銀戎的示意下配合的放出了自己的威壓,遠比斷罪高出兩個境界的氣勢頓時壓的斷罪渾身冷汗直流。
「你一個半步先天卻參加這種比試,難道沒有什麼要說的麼?」碧眼銀戎適時開口。
「殿下恕罪,小民本不敢相瞞,只是小民身背全族一百七十二條人命的血債,仇人又是朝中大臣,這才不得已而為之,還請殿下寬恕小民隱瞞之罪。」
「說清楚。」天尊皇胤眉頭輕皺。
斷罪略微猶豫的看了幾位皇子一眼,尤其多看了赤麟一眼,一時卻是沒有開口。
顧忌,懷疑,擔心,赤麟從他的眼中看出了這些情緒,微微一愣,仔細想了想,卻是輕聲一笑,差點忘了自己腦袋上還掛著個異端的名號呢,這是怕自己知道後把他給賣了。
「我去下面等你們。」起身正準備離開。
「坐下。」天尊皇胤的聲音隱含怒氣,碧眼銀戎三人望向斷罪的目光亦有不善。
皺了皺眉頭,赤麟還是有些猶豫,這種事前世看的多了,他也失了興趣,留下還讓別人顧忌,何必呢?
「赤麟!」這一聲已是滿含怒火,赤麟也不好再走了,轉身再度坐了回去,卻是閉目休息了。
「要不要我們幾個也一起離開,讓你和皇太子單獨相處啊?」碧眼銀戎亦是怒火隱隱,被他這麼一攪合,還不知道又會出什麼問題呢。
「小民不敢,小民不敢,只是——只是——」
斷罪確實被嚇到了,他只是顧忌那傳說中的上天界異端會將自己的事出賣給仇家,畢竟前兩代的異端都是叛逆這在上天界並不是什麼秘密,誰知道這一代的異端會怎麼樣,沒想到卻是引起皇太子的怒火還有其他幾位殿下的怒火也被他剛剛的舉動挑起來了,身上越來越重的壓力和那坐于末座的五殿下傳來的不懷好意的目光,再加上三殿下那句完全可以看做誅心的話語,冷汗已經不自覺的汗濕了衣襟,還想解釋一下卻也不知該如何解釋了。
「只是什麼?你到底說不說?」
碧眼銀戎感受著大哥滿身的怒氣,語氣已是有點冒出寒氣了。
斷罪見狀也只能先硬著頭皮先說了出來,要是不說,他很可能就沒有這個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