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官是個練家子,他平常都是一個打十個的狠角色,現在對方搖搖欲墜的,連站都站不穩,他很自信,他能夠在三招內將對方擊敗,然後就是他蹂躪對方的時間。
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如果連這個都做不到,他干脆買一塊豆腐撞死算了。
可是,他失算了。
葉笙還留著最後的一縷意識來對付他。
還沒有靠近,凌厲的異芒就迸射到了他的腦海內,將他好不容易築起的信心給一下子擊潰,不僅如此,軍官失神的那段時間,葉笙已經奪過他的手槍,把黑洞洞的槍膛抵在了他的腦門上。
「你輸了。」葉笙的聲音顯得很疲憊。
「我居然輸了?」軍官很不甘心,無盡的挫敗感涌在心頭,他很難相信,他這個秘密的軍事團隊,居然輸在了一個年輕人的手里。
「不,我不甘心!」軍官咆哮了一聲,他想要翻盤,所以他不顧腦門上的手槍,生生地扭轉了身體,打算把隱藏的匕首割斷對方的喉管。
但這也徹底葬送了他的性命。
咻!
破空而至的聲音打破了夜空的寧靜,一顆等待已久的子彈擊碎了他的頭顱,停留在他的顱腔內。
軍官難以置信地盯著另外一個方向,他的生機在不斷流逝,在那個方向,他看到了一道火光。
那是隱藏的狙擊手發射了致命一擊。原本爆掉葉笙腦袋的子彈,卻因為軍官的異動,導致他成為了子彈的目標。
而又一聲槍響。
狙擊手悶哼一聲從高處栽倒下來,砰的一聲砸起了厚重的塵土。
這是葉笙扣動了扳機。
看了兩具死得不能再死的尸體一眼,葉笙站了起來,朝著一間屋子走去……
在屋子里面,葉笙看到了面色慘白的楊帆和崔太郎。
「原來你們兩個人是幕後指使,我早就該想到的。」盯著兩人,葉笙的聲音冷得可怕,「說吧,夢媛在哪里?」
「她,她不在這里。」楊帆只覺自己的牙齒在打顫,他無法相信,這個原本玩弄于股掌之間的對手,會一下子爆發出這麼驚人的能力。
「我只問一遍,」葉笙道,「告訴我,她在哪里,不然,你們會比外面的人慘上一百倍。」
「葉笙,不關我的事,」崔太郎叫道,「是楊帆讓我這麼做的,我也不想得罪你,可我被逼沒有辦法,一切都是他指使的!」
「麻痹的!崔太郎,你別血口噴人,明明是你慫恿我這麼做的!」楊帆怒氣沖沖地盯著崔太郎,「出了事你就把屎盆子扣在我頭上,你他媽還有沒有義氣?要不是老子罩著你,你以前的仇家早上門,你現在已經尸骨無存了。」
「哼,楊帆,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你的用意,你在利用我,我爸以前得勢的時候,你和我是平等關系,但他失勢了,你很想看到我的慘樣,讓你變態的心理得到滿足!」
「操,我在你最困難的時候幫了你,你居然恩將仇報!」楊帆一把揪住崔太郎的衣領,「我他媽要揍死你!」
「我不管你們兩個是誰主使的,你們都犯下了不可原諒的錯誤。」葉笙一步步逼了過去。
「你不能朝我動手,」楊帆高聲道,由于驚恐,他的聲音變了形,「我爸是市委書記,你敢向我動手?你不敢!」
「市委書記的兒子又怎麼樣?如果我會忌憚他,我當初會揍你嗎?」葉笙冷冷地看著楊帆,「在我的眼里,你就是一只自以為是的可憐蟲,你觸犯了我的逆鱗,誰也救不了你!」
楊帆頓時癱軟在地,此刻,他的驕傲,他的自負,他的所有依仗,都被狠狠地踐踏在地……
廢棄工地的一間屋子內。
蘇夢媛的頭被黑色袋子罩住,她被綁得嚴嚴實實的,無法動彈分毫。
幾個時辰的黑暗與死寂,蘇夢媛一直處在擔心與懼怕中,她昏迷數月好不容易才醒來,還沒來得及開始新的生活,又一次遭到了綁架,與上一次不同的是,這一次綁架一方人更多,實力更強大,蘇夢媛甚至看到了一個小型軍隊。
她知道,這一次他們是借助自己把葉笙引出來。
在蘇夢媛看來,葉笙以前的表現再厲害,也不是他們這個層次的對手,所以,她很擔心,擔心葉笙,擔心自己,她想了很多很多,可無論她用哪種方式去思考,她都不能看到希望。
吱呀一聲,屋子的門被推開。
听到那輕輕的腳步聲,蘇夢媛一下子驚叫了出來,卻發出一個奇怪的聲音,由于之前不停呼救,她的喉嚨都有些嘶啞。
對方的腳步越來越近,蘇夢媛的心,也越來越緊。
「這一次,他們是要把自己抓出去了,可是,我寧願被殺掉,也不願意遭到**,死也不會!」
一只大手掀開了罩在蘇夢媛腦袋上的黑色袋子。
強光讓蘇夢媛睜不開眼楮,她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完了完了!
可一句話就讓她安靜了下來。
「夢媛,是我,我來救你來了。」
蘇夢媛抬頭一看,好不容易適應光線,可她一下子就看出了這道身影。但蘇夢媛永遠忘不掉對方的眼神,那眼神中的柔和與關切,一下子讓蘇夢媛的心靈異常平靜,如沐春風般的溫暖。
這是葉笙!
只是,此時的葉笙看上去很不好,渾身上下呈現出諸多傷口,到處都有血跡,尤其是他的面容,顯得那樣疲憊,那樣力竭。
葉笙把綁在蘇夢媛身上的繩索解開後,一下子坐在了地上,並且意識趨近于昏迷。
「啊,葉笙,你怎麼了?你沒事吧?」蘇夢媛手忙腳亂地,吃力地托起葉笙,「來,我送你去醫院。」
「不……」迷糊中的葉笙睜開眼楮,「不要去醫院,送我去星輝……」
「哦,好。」蘇夢媛連拉帶拽地把葉笙帶到外面,好在葉笙的奇瑞停在那里,蘇夢媛將其背進車內,而後朝著星輝方向疾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