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濤所在的這所小縣城名叫陳皮縣,名字雖然叫陳皮,可是和中藥陳皮一毛錢的關系都沒有,僅僅是個名字而已,
這里是王濤讀中專的地方,當然也是倒霉孩子王濤初戀的地方,
今天,王濤又重新回到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熟悉的是小縣城里的一草一木,陌生的是小縣城的骯髒,
這所骯髒的小縣城,奪去了他兒時玩伴山杏的貞操,害的山杏回家後上了吊,更是害的剛剛和山杏訂婚不久的二蛋失魂落魄,魂都沒了,簡直變成半人半鬼,
王濤好恨!恨這個社會的不公平,恨窮人受了委屈沒地方伸冤,
他能想象的到,山杏那老實巴交六十多歲的老爹,在女兒死後憋屈的眼淚只能往肚子里咽,山杏那三腳踹不出個屁來的哥哥,只能趕著一群山羊偷偷抹眼淚,回到任誰家有人吊死,在外人看來都是家門不幸,雖然嘴上不說,可是指不定在背後把你脊梁都戳斷,
兩輛路虎停在小縣城最豪華的藍山大酒店,這里是方圓百里最豪華,最高檔的四星級酒店,是二蛋帶著大家來的,二蛋雖然精神還有點,跟三刀花笑他們初見時判若兩人,
指著藍山酒店豪奢的缽大門,二蛋心有余悸的對王濤說道︰「上次我就是和石頭在這里遇到的刀疤龍,我氣憤的上去找他理論,他不但不講理,還出手打了我們,他們一大幫十幾號人,把我和石頭圍起來打,石頭頭都被打破了,我身上現在還有淤青,」
二蛋說著,撩起身一片,有橡膠棒抽在身上的痕跡,有拳腳打在身上留下的淤青,後腰靠上一個圓形的紫青色傷痕,引起了王濤的注意,伸手在二蛋身上一模,二蛋疼的倒吸冷氣,
傲小雲湊了上來,驚訝道︰「腫麼會這樣?這是‘打牛錘’打在身上的痕跡,跟隔山打牛一個原理,這種東西打在身上最是霸道,剛開始表面上看不出來,可是被它打上都是內傷,如果打在胸口心髒位置,可以直接打爆人的心髒,打在後腰上,解小便都會尿血塊,這才是***殺人不見血的霸道武器!」
王濤听得更是火往上撞,怪不得二蛋不吃不喝好幾天,還把大小便解在褲子里,山杏的死給他造成的精神上的打擊,再加上挨了一頓揍,精神上的打擊伴有**上的,
幸虧自己回來的及時,否則二蛋後果簡直是不堪設想,
輕輕按摩著二蛋身上的瘀痕,王濤強忍心頭怒火,輕聲問道︰「二蛋,還疼嗎?」
二蛋頹喪的臉膛慢慢抬起,顫微微的咬了咬嘴唇,嘴角一陣抖動,擠出一句話︰「哥,我心疼!」
王濤一听,眼淚差點口吐沫,強自微笑著安慰道︰「二蛋,哥回來了,別怕,一切有哥,哥會替你和山杏報仇,」
二蛋點了點頭,忽然又「哥,咱回家吧,咱斗不過他們的,他們是城里人,他們有錢有勢還有人,咱真的斗不咱回家吧?」
王濤眼圈發紅,一口銀牙幾乎被咬碎,輕輕拍了拍二蛋的肩膀,王濤強自笑著安慰道︰「別怕,沒事的,哥不找他打架,哥只找他們講理,」
「可是他們根本不講理呀,哥,」二蛋的的說道,
王濤指了指身旁的花笑和傲小雲說道︰「二蛋,他們的爸媽全部都是省城里的大官,就連咱們的爸媽後,都要點頭哈腰,刀疤龍不敢不講理的,」
二蛋用迷茫的眼楮看了看花笑三人,這巴掌大的一片天,在他意識里,村子里村長官最大,村長要歸鄉長管,而鄉長要歸縣長管,至于縣長以上的官他是聞所未聞,到過那些黑褲白褂外扎腰的大官,據說那是什麼省城里什麼中央里的大官,沒想到今天有幸和省城里大官的子女們同坐在一個車上,
嘿嘿一笑,二蛋緊張的手足無措,一雙手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
三刀傲小雲等人也都對二蛋報以善意的微笑,
眾人都一眨不眨的望著窗外時,一輛銀灰色的寶馬x6風馳電掣般開了過來,的汽車都紛紛給這輛彪悍的x6讓道,
吱的一聲,寶馬x6停在了藍山酒店大門口,
看著面前的寶馬,二蛋心有余悸的說道︰「哥,就是這輛車,那天,刀疤龍打完我們,就是坐這輛車走的,」
王濤還沒答話,傲小雲早已經怒不可止,拍了一下幀冥的肩膀,說道︰「撞上去!」
啊!?
幀冥愣了一
誰知傲小雲微眯著眼楮冷冷地說道︰「給我撞上去,撞前面那輛寶馬,看到這麼丑的車子,就惹我生氣,給我狠狠地撞,撞掉它的大燈,我給你一萬塊錢,撞爛它的引擎,回頭我把車庫里閑職的那輛帕薩特送給你,」
「真的?」幀冥扭過頭滿眼熱切的問道,
傲小雲狠狠地拍了幀冥的腦袋一巴掌,斥道︰「廢什麼話!老子說過的事情什麼時候反悔過?」
腦袋雖然很疼,可是幀冥如同打了雞血似的,根本不在乎那些了,他早就夢想用一輛2.0排量,渦輪增壓的帕薩特改裝一輛屬于自己的車子,天堂之門正在打開,由不得他不興奮,
腳下一轟油門,對著寶馬x6的狠狠地撞了過去——
砰!
嘩啦啦!
沉悶的撞擊聲傳出去很遠,地上掉落一大堆缽碎片,
引得過往的路人無不駐足觀看,
路虎彪悍的車頭深深地啃進寶馬x6的車里,由于兩輛車都是越野車,從外人的眼光中看去,就像路虎到了發情期,精蟲往頭上一涌,狠狠地爆了寶馬的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