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這里可不是什麼敘舊的好地兒。
不遠處好像又有大概十來個人正朝他們這邊追過來了,夜瀾莎連忙讓約翰里克兩個人把他們準備的槍支彈藥轉交給她這邊的幾人,然後動作迅速地爬上了飛機。
約翰和里克手上只各剩一支防身的武器了,他們又人少,不敢留下再和那些人正面對上,繼續朝深處走去。就算那些人他們對付的了,現在也還不是正式和海倫娜母子撕破臉皮的時候,不宜殺傷過多。
再說了,里奧•布來諾給他們下達的指令只是護送司漠和夜瀾莎上到飛機而已,他們的任務已經達成。
待幾人一上到飛機,白少陽立刻下達飛機起飛的指令。
左狂看到那些槍支彈藥,眼前大亮,夸贊著夜瀾莎︰「小瀾兒真有你的!你怎麼知道我們怎苦惱手上槍支彈藥短缺的?」
然後就興致昂揚地過來挑了一支機關槍,檢查了下是已經裝好子彈的了,就架起機關槍對著下面已經僅在百來米外,正朝他們的飛機開槍的那些人,開始了「突突突」!
夜瀾莎一把把左狂扯了進來,「你就別湊熱鬧了,還杵在門口想當活靶子是不是?快關門了!待會飛高了他們就打不著了!」
讓里奧•布來諾準備這些東西只是以防萬一而已,能不用上自然最好。
飛機漸漸越飛越高,已經月兌離地面上的射程。白少陽這才稍稍安下心來,回頭對司漠和夜瀾莎道︰「你們也太能折騰了……現在逃是逃出來了,只是也成布來諾家族的通緝對象了。」
夜瀾莎先是白了他一眼︰「又不是我想鬧成這樣的……當時情勢所逼嘛!」
然後滿不在乎地,「也不用太擔心,他們很快就會忙得沒有功夫管我們了。不過我們現在估計不宜回之前的落腳點了,也還不能直接回家……最好能先找個地方躲幾天先……」
白少陽點點頭,微笑道︰「嗯,這個我們再作商量……你們都沒事就好。」
司漠慚愧道,「對不起,都是我連累了大家……謝謝,謝謝你們……我沒想到你們會來救我……」
左狂一拍他的腦袋,很嚴肅地說道︰「小漠漠你說什麼呢,我們都是朋友不是嗎?怎麼可以看著你身處困境而不顧呢?不把你救回來,我們都吃不好飯,睡不好覺的……」
司漠馬上紅著眼楮看向他︰「左大哥……雖然你一向對我很好,沒想到這麼好!」
白少陽和夜瀾莎兩人不禁黑線,不知道當初信誓旦旦說他才不來送死的人是誰……
從剛見面說完那句話後就一直很沉默的某尊冰山美男,看著夜瀾莎一上飛機就和這幾人聊得火熱,連他這個大哥兼未婚夫還在這呢都給忘記了,那個怒氣值瞬時「噌噌噌」上漲!
不斷散發著凍人的氣息,飛機內的溫度頓時吭哧吭哧(這啥破形容詞……=0=)下降,夜瀾莎終于想起還有這麼一尊大神等著她去自我報告和檢討了……
在司漠‘莎,這個人到底是誰?’的疑惑眼神中,訕笑了下,慢慢挪動著位置,以龜速磨蹭到了夜冥御跟前,開始了自我檢討︰「大哥,我錯了……」
但是,沒等她想好怎樣用盡量優美排比的句型來一一列舉自己「哪里錯了」,大腦突然一陣強烈的疲憊感襲來……她吃了加強版輔助2號的後遺癥來了!
于是,夜瀾莎最後一個年頭就是︰哇,姐暈的真是太對時候了!
然後,就暈了過去……=口=!
她暈了是一了百了了,飛機內的幾只人高馬大的帥哥/美男/酷哥/美少年可就兵荒馬亂了——
夜冥御本來繃得緊緊的冷臉,瞬間崩塌,有些慌地連忙接住身體倒下的夜瀾莎,有潔癖的他,甚至顧不上不介意她身上穿的還是滿是油煙味的保姆衣服了。
急忙快速而自詡地把夜瀾莎上上下下查看了一遍,沒見哪里有受傷的痕跡啊?濃密的眉毛緊鎖著,會不會是她在裝暈?
夜冥御剛想問問那個跟她一起出來的少年知不知道些什麼,時刻注意著夜瀾莎動態的司漠已經撲了過來,萬分緊張地叫道︰「莎,你怎麼了?」
白少陽也是一臉急色,抓著左狂的胳膊,「阿左,你快看看小莎子怎麼回事!」
左狂相對比較淡定︰「莫急莫急,我來seesee……」但妖孽的臉上也換上了一副凝重的神色。
他算是最了解夜瀾莎底細的一個人了,怎會不知道夜瀾莎其實本來個人本身實力絕對是沒這麼強的,她今天能做到這樣,多半是靠她自己搗鼓的那些藥,牽扯到藥這玩意兒,有些後遺癥可是可以很嚴重的……就不知道小莎子這後遺癥只是短期的,還是會是很長期的。
夜冥御死盯著撲過來就抓住夜瀾莎的手的司漠,冷冷道︰「放開!她也是你能踫的?」
司漠楞然,回想起莎剛才好像是叫這個渾身散發著冰冷氣息的男人作「大哥」?自己雖然和莎是已經「心心相映」了沒錯,但似乎好像是還沒到見家長這個地步……
听說有些哥哥特別疼愛妹妹,被稱「妹控」,看來莎的大哥好像就是這種人啊……難怪他看到自己和莎在一起臉色就不怎麼好!
司漠雖然沒有像雷二少的跳躍思維直接把夜冥御當未來大舅子看待了,但也不想莎的大哥對自己印象不好,于是連忙放開了抓著夜瀾莎的手,「哦,我只是太關心莎了……左大哥,你快來看看莎!」
左狂翻出他隨身攜帶的醫藥箱,已經過來了,「讓讓,都讓讓……冰塊臉,你也別在這擋著,讓小瀾兒先靠坐在座位上,我來給她檢查一下……」
夜冥御身上的冷氣又甚了幾分,冷冷地盯著這個長相騷包的男人一眼,在看到他手上的醫藥箱,以及回想起剛才另外兩個人都叫他給夜瀾莎看看的話語,想來這人雖然從長相到嘴巴無一不讓人討厭,醫術應該還是有點靠譜的。
在夜瀾莎突然昏迷,飛機上不可能還有別的醫生的情況下,對于這個男人不客氣的態度,夜冥御只能隱忍地按照他說的去做,把夜瀾莎小心翼翼地從自己懷里移到他旁邊的座位上。不過還是一直扶著夜瀾莎的手……
左狂翻了個白眼,「……見過戀妹的,沒見過這麼戀妹的!」這冰塊臉剛才還打算對小瀾兒興師問罪呢,現在知道緊張了,不過,緊張的也太過頭了吧!
夜冥御瞥了他一眼,沒有解釋,只是冷淡道︰「快給她檢查!」語氣卻帶上了不容置疑的命令。
左狂本也擔心夜瀾莎的身體,也只好忍下對這冰塊臉的不滿。開始給夜瀾莎把脈,掀看了看眼皮……再拿出听筒,把另外一端對準夜瀾莎左胸下方處……卻陡然感受到三道堪比X光的強烈視線正盯著自己……
左狂看了另外三人一眼,「看什麼看,我可不是在佔她便宜……何況還隔著衣服的好不?」
夜冥御本就不好的臉色黑了幾分,他是男人,成熟的男人,怎會看不出那邊倆小年輕看向這丫頭那緊張擔憂的眼神里,還包含著別的東西?
那個叫司漠的漂亮少年眼神里,是毫不隱藏的愛意;而那個行事作風都已經很趨近于一個成熟男人的白少陽,心機比較深一點,雖然他一直隱藏的很好,但自從這丫頭突然暈倒了,他關心則亂,也表露出了幾分慌張和在意……
正如自己現在的心情一樣。
倒是眼前正給夜瀾莎檢查著的長相妖孽的騷包男,給他完全看不透的感覺,滿嘴跑火車,讓你不知道他哪句真的哪句假的。
一個S市白道最大的龍頭白家的少主,一個是意大利黑手黨布來諾家主的私生子,一個居然連他都完全模不清來路的貌似很厲害的醫生,這丫頭還真是會招惹人!
夜冥御決定了,不管檢查結果怎麼樣,待會離得遠些了,他就帶夜瀾莎離開。
他來意大利,自然也是坐了直升飛機來的。自然為什麼會來?當然是派人去查了夜瀾莎究竟跟哪些人廝混在一起,是要去「救」誰,為什麼要救?
很仔細的情況沒有查出來,但她和白家的人此行的目的是從意大利黑手黨布來諾家族救人這一點還是查到了的。這麼觸目驚心的消息今天一大早才報告到他的耳中,馬上再打夜瀾莎手機,卻一直是關機狀態!
愚蠢的女人!這些年都吃白飯還真都只長胸部不長腦子的嗎?什麼事能摻和什麼事不能摻和都分不清!
他摔了手機,當下立刻調來了夜家只有很緊急情況才會用到的直升機,然後就飛往意大利了,洶涌而來擔憂與焦慮……讓他開始明白,他從來不曾仔細思考和定位過的,她對自己的意義……
似乎不止是妹妹,未婚妻那麼簡單了……因為只是這些身份,一向御史冷靜的自己,不會這樣一听到她可能有危險就如此亂了陣腳。
到了羅馬後,夜瀾莎依舊是聯系不上,查探布來諾家族消息也是沒什麼有用的,但多少知道他們應該還沒動手,或是還沒鬧出什麼大動靜。後來他轉而想到可以聯系白少陽,誰知居然聯系上了……
于是在提供足夠證據表明他的身份之後,他和白少陽這群人先會合了。卻不料想听到的居然是那蠢女人只身潛入布來諾家族的消息!
他簡直憤怒的想殺人!在接著听到更多關于她其他情況的消息的時候……比如,她居然已經和布來諾家族的家主已經達成交易……
他開始深深疑惑了,這些人說的這個很厲害的女子,真的是他所認識的那個蠢女人嗎?她什麼時候學會的這些?是自己太不了解她,還是她隱藏的太深?
當她那邊的通話器再次開啟,傳來她那熟悉的聲音,以他從來沒有听過的語氣,說出一串串令他震驚的話語……
在提醒已經被這驚變嚇的有點呆了的白少陽立刻準備直升機和人手,隨時準備去接應她的同時,男人突然有一種預感,如果自己現在不立刻狠狠抓住她,等她以後繼續成長起來,羽翼豐滿之時,就是她完全月兌離自己控制之日!
如今,終于看到她平安歸來,一直緊緊懸著的心才終于稍稍歸位。
卻是看到她和那個叫司漠的少年,姿態親密。和別的幾人,也很熟稔自在的樣子……綻放著跟她面對自己時,完全不一樣的神采……他的心里好像有一把火在燃燒……還有越來越旺的趨勢。
且不管妒火中燒化身怨夫的夜冰山內心如何千回百轉,左狂在把夜瀾莎上上下下仔細檢查了個遍,終于再次開口宣布道︰「小瀾兒應該是服用了某種能瞬間提高人體爆發力的藥劑,初步檢查結果是身體只是過度疲憊,沒有什麼大的隱患,睡個一兩天就會醒過來了。只是身體完全復原估計要三四天。我給她調點修復身體和緩解疲勞的藥水吃下去……應該睡上半天就能轉醒。」
另外三個男人聞言,都稍稍安下心來,「那就好!」
夜瀾莎的確是從昨晚開始就沒好好休息過了!是應該好好休息下!
在左狂拿著他的醫藥百寶箱,在有限的條件下開始了配藥之際,夜冥御開口冷淡道,「請改變航向,去市郊的XXXX莊園停一下,我的人在那邊。我要帶她單獨離開。」
氣氛一下子冷滯下來。
司漠想說話,但想到自己是連累莎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人家大哥生氣也是應該的,如今也月兌險了,他似乎沒有什麼立場讓莎繼續留下……只好眼巴巴滴看向白少陽。希望阿陽能開口讓莎留下。
白少陽也是差不多的想法,但還是覺得現在還算在布來諾家族的勢力範圍,他們應該做的是全力離開。于是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左狂難得沒有亂扯淡,而是也正經道︰「小瀾兒現在需要好好休息……不宜亂動啊……」
夜冥御掃了幾人一眼︰「她來幫忙救人,現在人也救到了。你們要怎麼樣,我不管。我要按我的打算走!就算是還在布來諾家族勢力範圍又怎麼樣……我自信有能力保護得了她!」
夜冥御的意思是在暗諷他們自身都保護不好,還要倚仗夜瀾莎保護他們……幾句話,堵得三人都啞口無言。他們找不到可以反駁的話語。
白少陽神色復雜,拳頭悄悄握緊,又慢慢松開,好半晌,才又重新掛上溫和清雅的笑容,淡淡吩咐著飛行員︰「去他所說的地方。」
司漠紅著眼,咬著唇,靜靜地看著昏睡中夜瀾莎,原本茫然的臉上,慢慢轉為下定某種決心的堅定神色。
左狂淡淡看了幾人一眼,也沒有再開口,只是默默加快了配置藥水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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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瀾莎重新恢復意識,但還沒睜開眼楮,感覺有點不對勁……
她好像躺在一張舒服的大床上,左面有著大大的窗,外面好像就是花園,空氣中仿佛可以聞到花草的芳香……不時還有幾聲鳥鳴。
按她原本估計,自己大概要睡上一天,不管白少陽他們商量的結果是要去哪里,自己的確都應該已經在陸地上而不是還在飛機上了,所以她對自己睡在床上這個環境一點都不奇怪。
不過……她腰上搭著的男人的手臂是怎麼回事……身邊近在咫尺處,她甚至可以清晰听到那人的呼吸聲。
身體機能陡然下降退化到行動都遲緩的水平,感覺可真苦逼,連從意識清醒。到睜開個眼楮,都要花上好一會兒。
夜瀾莎睜開眼,發現居然是才剛剛清晨的樣子?按要睡上一天來算,再醒來時不應該是又是黃昏了麼?
感受了下自己的身體狀況,好像沒有預想中的那麼糟糕。稍微想了一下,就知道應該是左狂那廝給自己吃了什麼藥,能緩解身體疲勞度的,看來最多再過一天,自己身體就能慢慢恢復正常人的行動能力了。
夜瀾莎艱難滴慢慢扭轉著腦袋,看向身邊的人,想看看到底是誰啊,非要和她搶床睡,難道這屋子里就沒有別的床了嗎?(額,這不是重點吧……看來某〔偽〕女人的思維果然跟正常女人的大腦回路是不一樣滴!
跟她睡也就算了,還把手搭到她身上,這人睡相也太不好了!(某妖︰俺無力吐槽了已經……
待夜瀾莎終于看清身邊躺著的男人的臉,那個男人已經用一雙有如黑寶石般深邃迷人的眸子,正冷冷地看著她了。
夜瀾莎眨了眨眼楮,想說,大哥,早啊,你怎麼會在這里?
微微張了張嘴巴,卻發現簡直連說話都成了一件困難的事……
男人好像能理解她這種困難,率先跟她開口道︰「早!」
說完這麼個字,男人就半撐起身……然後湊了過來,在她微張著的唇上親了一記。然後挪開點距離,好整以暇地保持以手撐著頭的姿勢,平淡無波地為自己的行為做著解釋,「早安吻。」
其實他想來個法式深吻的……但考慮到她還沒刷牙。
夜瀾莎連想嘴角抽搐這麼個動作都要換成慢動作,只好在心里默默畫了個巨型的汗滴=。=!
只能用眼神控訴地瞪著夜冰山。
夜冥御不理她,伸手把玩著她的一縷頭發,徑自問著︰「你要不要刷牙?哦,對了,還有尿——尿——」
依舊是以平淡無波的口吻。似乎他說的話是,今天天氣很好。
夜瀾莎死死瞪大著眼楮,繼續無語︰……0_0
「唔……看你說話也比較困難,我幫你決定好了。唉,誰叫我是你未婚夫呢?」男人似乎心情很好,居然微微笑了起來,語氣也不再那麼——直線了。
「唔,不過我還是先解決下我自己個人的衛生問題,再來幫你好了。」說完就起身,朝屋內的洗手間走去——門也不關,很快傳來水龍頭流水嘩啦啦的聲音,然後是刷牙的聲音……噓噓的聲音……沖馬桶的聲音……
如果說夜瀾莎現在不是面癱的話,她的表情一定是這樣的︰囧!
夜瀾莎囧囧有神地想著,難道夜冰山真的被人穿越了?不過,要是穿越來的人能和夜冰山一樣這麼潔癖而龜毛的,那概率可真低。
還有……自己身上好像很整潔舒適的感覺……是怎麼回事……她記得她昨天穿的還是那身假扮袁芳的保姆服吧……
按照夜冰山剛才那些奇奇怪怪的話語……該不會是他幫自己洗的澡和換的衣服吧……
雖然不是很具備羞澀這種玩意,夜瀾莎的臉還是慢慢漲紅了——氣的!
混蛋,那個家伙怎麼可以不經過她同意,月兌她的衣服?她身上藏著N包藥粉藥丸、還剩余三把淬毒過的小刀,還有綁在小腿上的匕首,還有纏在手腕上的細絲……豈不是都被他完全看到了!(來,大家用西紅柿臭雞蛋砸死這個絲毫沒有危機感的二貨女人吧……
不多會,夜冰山就從洗手間出來,把床上的夜瀾莎打橫抱起,走向洗手間……
洗漱台上已經擺好了擠好牙膏的牙刷和裝好漱口水的水杯。
夜瀾莎頭大,她的動作比蝸牛還遲緩並且很艱難,這家伙叫她怎麼刷?他不會也想代勞吧?難道是看到自己昨天穿保姆裝,突然勾起了這男人也想扮演一把保姆的興致?這癖好可真詭異啊……
夜冥御可不管她怎麼想,讓她雙腳站到地上,整個身體完全倚靠著他站著,但上半身保持微微低頭的姿勢,他一手緊緊扶著她的腰,空出另外一只手,還真的開始幫她——刷牙。
加上幫她擺姿勢什麼的,折騰了近十分鐘,艱難的刷牙大業終于完成了,夜瀾莎只覺得她無意間吞了好多混著牙膏的泡沫……=0=!
接著是洗臉,洗的簡直比她手好腳好時還要仔細,夜瀾莎干淨自己臉上肯定月兌了一層的死皮。
接著……是……尿——尿……!=_=!
過程某女人拒絕回憶……(咱們給某莎留點面子吧……
此事被她列為變身女人以來,最羞辱的事,沒有之一。
夜冰山好像真的保姆附身,伺候完洗漱和拉撒問題,把弄得干淨齊整的某只重新抱回床上放好。
然後又俯身在她唇上親了一口,這次可不只是踫踫嘴唇那麼簡單了,而是以舌侵入了她柔軟的口腔……仔仔細細地掃蕩遍里面的每個地方,終于舍得退出來,末了再在她唇上舌忝了舌忝,嘴唇才稍稍挪開些許距離,「解釋」道,「嗯,我是在檢查看看我刷的牙干淨沒……」
夜瀾莎一張布滿紅霞的俏臉,也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男人很滿意不管自己說什麼做什麼她都不能反駁,只能干瞪眼的可愛模樣,抬手揉了揉她柔順的頭發——昨晚自己費了很大的勁幫她洗過並且吹干過的,又湊了過去,只是這一次,不再是吻她水女敕紅潤的唇瓣,而是輕輕吻在她光潔白皙的額間。
一瞬間,夜瀾莎有種心跳漏了一拍的感覺,接吻時也瞪大著雙眼,不由自主的輕輕閉上。
不記得是在哪里听說或是看到過的,一個男人親吻女人的唇,那可能只是因為**,如果只是單純親吻額頭……說明這個男人對這個女人,視若珍寶……感情絕不止是因為有**而已。
「我去給你端早餐來,阿姨應該做好了。」男人說完這句,拿過一旁的薄被,給她蓋上,然後便起身離開了房間。
當夜瀾莎再次睜開眼,男人的身影剛消失在房門口。
夜瀾莎心里突然亂了起來,說不清心里是什麼感覺了。
她雖然身體反應遲鈍腦子某種程度上來說也很遲鈍,可是那個男人都表現得這樣明顯了……她又不是傻子。
他會出現在意大利,甚至跟著白少陽他們來接應自己,說明很多自己一直小心翼翼瞞著他的事情,他都已經知道了。
他沒有問自己為什麼,雖然這很大原因是因為自己現在也沒有辦法回答。
只是用最實際的行動……來表達著他最想向她傳達的東西。
這一次,換成了他帶著點小心翼翼。
夜瀾莎不知道為什麼,心里某個角落,突然柔軟了起來。唇角緩緩勾起一絲弧度。
她沒有多麼深的被感動到,甚至有點惱羞成怒的感覺,但至少,以前自己面對著這個男人時,那種時刻存在的防備,已然消失無蹤。
想著,或許是自己以前習慣性地把事情想的太糟糕了。
不久,夜冥御端了一大碗肉粥進來,開始了又一件他這個高高在上的大少爺從來沒有做過的,夜瀾莎這個從小幾乎是被當成牲口一樣訓練著,從來也沒有享受過的——喂食與被喂食。
夜瀾莎瞪著眼楮不肯張嘴,眼里寫著︰一兩頓不吃又餓不死!何況她隨身攜帶那些藥物中還有營養藥丸呢?她就不相信左狂沒有跟他說過。這麼一大碗粥,以自己的龜速,得吃到什麼時候?雖然肉粥的確很香很誘人沒錯……
夜冥御雲淡風輕的一句話就打消了她打算默默抗議的舉動,「你要是覺得自己咀嚼太麻煩的話,我不介意代勞的。」
夜瀾莎默默地緩緩張口——心里萬分悲憤︰吃喝拉撒睡都有美男伺候什麼的……這種福氣真難消受!T_T
于是,夜瀾莎就這麼被伺候了一整天。
沒事的時候她就閉著眼楮,努力地用躺著的姿勢也在體內運行著內功心法,經過她不懈的努力,終于提早大半天恢復了簡單的身體自主能力,比如,能自如睜開眼楮,比較慢地扭轉脖子,簡單地一字一字慢慢說話,有人扶著都能自個慢慢走路了的地步。
到了晚上十點多,在書房忙完自己事情的夜冥御,回到房間,徑自先去洗手間自己洗了澡,和放好洗澡水,出來又準備抱她去洗澡。
夜瀾莎終于可以開口表達她一直欲說而不能的抗議︰「我、自、己、來。」
昨天她處在昏睡中被他看光光也就算了,如今她雖然身體半癱著,神智可是清晰著呢!怎麼可以忍受一個男人對著她**的身體上下撫模……
——她又不能反模回去,實在太吃虧了!~!(某妖︰……=。=|||
夜冥御抱起她的動作微微頓了下,挑了挑眉,「喲,能說話了。還能自己動了……」
卻完全沒有尊重某女人意願的意思。照舊把她搬進了浴室,三下兩下就把她身上的睡衣剝光了,放進已經放好熱水的浴缸里。
這一次,他的理由是,「等你自己洗完,水都涼了。」
完全無力反抗的夜瀾莎悲憤欲絕,她還不如直接昏睡過去呢!
大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還是質問我吧!我什麼都招還不行麼?
喂喂,男人,你的手在模哪里……
「吃了這麼多腦子都還是這麼不靈光,月兌了BRA,你這里也沒多大嘛……」男人一邊把沐浴露打在她身上,一邊還嘖嘖有聲地評價著大掌下所覆的綿軟雪峰,「唔,手感倒是不錯。」
說著,男人好像遇到什麼新奇的玩具一樣,捏了幾下。
已經能吐字了的夜瀾莎黑著一張俏臉,「混、蛋!住、手!」
男人突然湊近她耳邊,朝她耳後根吹著氣,滿意地看著她白皙的耳根很快變成了可愛的粉紅色,「我辛苦伺候你一天了,我的未婚妻大人,總該給點福利吧?嗯?」
說完,捏起她的下巴,狠狠吻上了她的唇。手上揉撫的動作卻沒有停住,而是繼續慢慢往下……隨著他的大掌時而粗魯時而輕柔的肆意逗弄,夜瀾莎只感覺身體深處慢慢升騰起一股邪火……
夜瀾莎在心里不斷咆哮︰
誰要你伺候了,我拒絕的了麼我!
我們不是協議訂婚而已的麼,福利你妹啊!
如果是她也生龍活虎時,她或許還不會如此抗拒,可是在如此狀態下,不是明擺著她只能注定做被欺壓的那個麼!
夜瀾莎伸出雙手,動作遲緩而輕柔地貼上男人的胸膛,她本意是想把著男人狠狠推開,卻變成了欲迎還拒的撩撥……
夜冰山要變成即將爆發的夜火山了!
怎麼辦,再這樣下去,她真的要被這男人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