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的時候,面對的是一臉陰沉的高風,思維有著片刻的混沌,怔怔地盯著高風尚不知今夕是何夕之時,他便給了我一個甚是嘲諷的笑,這笑,就如帶了軟刺般,雖不至于將人扎得生疼,卻足以讓人感覺,很不舒服!
「你又受什麼刺激了?我可不是受氣包!」人的天性里都是有反骨的,我當然也不例外,脾氣好並不代表就可以肆意揉圓搓扁,反骨這東西雖然並不是什麼好貨,但偶爾的還是要掏出來見見天光的,否則,時間長了發霉腐朽了,可就不好了。
新的一天自有新氣象,昨天的種種遭遇早已在我的昨宵一夢里,悄然遠去!我再一次將自己的內存清了空,現在的戰斗力絕對是滿格,桀驁地盯著陰沉沉的高風,用自己的眼神傳達著此刻心里的不滿,意為今天你若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可別怪我翻臉無情!
大清早的,給他這麼一攪和,我還怎麼留得住我的「新氣象」,人家討債要錢的也知道早晨上午不宜,這人咋一點生活常識都沒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氣勢」起到了作用,高風扭頭看了看我,然後面色稍緩,但這並沒有減少我心頭的疑惑,「你剛剛是怎麼了?又出什麼事了嗎?不會是他……」
「不,不是,他們都好好的,而且一個都不少。」高風稍有猶豫,然後才開口,「蕭蕭,看過抗戰時期的電影嗎?」
我的思維有點跟不上他的節拍,不知道他怎麼好好地就跳到了這里。只能勉強地點了點頭。
「當一個地下黨被抓住的時候,大都只有死路一條,而能活著出來並且活得很好的,基本上就只有一個可能……」我死死地盯著高風,像是法庭上等待宣判的囚徒,不敢往下听,可偏偏又不肯漏听了半個字。
「那就是——背叛!」宣判終于下達,但卻是我能想到的最為嚴重的刑罰,高風一錘定音,似乎連那上訴的機會都沒給!
「不可能,你在說什麼胡話!」我哆哆嗦嗦地反駁。
「是,我也希望我說的是胡話,這樣至少,還覺得自己沒那麼可笑,費盡心機,卻幫別人做了嫁衣,苦心經營卻鋪就了別人的陽光大道,還幫著別人來拆自己的過河橋梁。別在拿你們的曾經過往來妄想掩蓋他的險惡用心,我告訴你,他早已不是原來的他,一面美人在懷,一面還惺惺作態地哄騙你這個傻丫頭,是為了什麼?做壞事,又怕別人來戳他的脊梁骨,所以洛靜雅那邊騙著,你這邊吊著……」
「你閉嘴!」我的所有構想頃刻間土崩瓦解,再也找不到一個支撐點,可是高風卻並沒有準備放過我。
「別再自欺欺人了好不好?你醒一醒,五年前,他能拋棄你,音信全無,你就應該知道他的心有多狠。他能擁著洛靜雅走進訂婚的殿堂,就能再牽著她的手走進婚姻的禮堂,到時候你又要如何自處?徘徊在他婚姻的外圍,等著他的偶爾眷顧?若他只是逼不得已……什麼才是逼不得已?這個逼不得已就是洛靜雅有一個好爸爸,有一個在A市有頭有臉,幾乎可以呼風喚雨的爸爸,而你沒有!愛嗎?若說他對你還有愛,那麼這份愛真的就只能用卑微來形容了,因為與金錢地位權勢聲望比起來,你們的那份愛是那麼的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