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偽的表演讓她周身不自在。回到房間,她再也沒有力氣。踢掉鞋子,她將自己重重的扔在床上。大咧咧的叉開雙手雙腿,趴著,將頭埋在軟軟的枕頭里。她盡量讓身體能感覺舒服些。至于房間里站著的另一個人,會對她這種不適合女生的粗魯舉動,有什麼感想。她才不在乎呢。
月兌下外套,隨手掛在衣架上,許紫楓的眼光從床上行為放肆的女人身上拉了回來。打開酒櫃,他替自己倒了滿滿一杯紅酒。他的表情很平靜,內心卻是波濤翻滾。這個女人行為,總是在他意料之外。熱情,羞怯,純淨,放蕩。她的所做所為。總是這麼極端。為了她,他堂堂許氏總裁,竟要忍受林家小女人的尖刻揶揄。如果不是她去勾,引人家老公,如果不是因為她現在還是許太太。
林心悅又怎麼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想到他在酒店里看到的場景,深邃的眼眸里,聚集著輕視。
寬松的浴袍里,空無一物,只一眼,他就知曉。臉上掛著純真自然的表情。與一個光著上身的男人共處一室。她沒有一絲羞怯。憤憤的回想著,心里怒火越燒越旺。抬手,一口氣喝光杯中的紅色液體。重重的放下杯子。清脆的玻璃踫撞聲,在寂靜的房間里格外的響亮。
睜著大眼楮趴在床上的婉兒,听到響聲,輕蹙著眉,靠著床頭,坐起了身。泱泱的看著他,她毫不畏懼。"不必忍著,我知道你有話說。"
放肆的口氣,為他的怒火添了把柴。他憤怒了。"身為女人,你應該珍惜下你的名聲。"他的措詞竟還是那麼含蓄。無奈的干笑出聲,她突然可憐起他來。太好的教養,讓他連表達憤怒都不能爽快些。
"我荒唐的行為辱沒了你高貴的門楣。你在為這個生氣。"她直接的露骨。讓他听了很是反感。"就算你現在已經不是許太太,
他還是別人的老公。就算你不在乎感情上的不道德,在他的新婚之夜與他上床,你很有可能與別的女人一夜共用一個男人。這個,你也不乎嗎?"拿出對待商場上對手的狠洌,他無情的冷血。
強烈的受辱感覺讓她用力咬緊的嘴唇,心髒緊緊的絞痛著。想哭的感覺讓她雙眼濕潤。拼命忍住,她用力呼吸。"你想讓我覺得自己很髒。"
緊閉著眼楮,在淚水被強逼著回流到體內後。睜開明亮的雙眼,狠狠與他對視,她絕望的反擊︰"你好像忘了。今晚也是她的新婚之夜,你才是真正與別的男人,共用過一個女人的人。與你相比,我是干淨的。"
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他眼里涌起的痛苦,讓她的心驚得抽痛。撕心的痛楚,讓他徹底瘋狂。眼里的冷洌變成一股危險的凶光。"讓我看看,你有多干淨?"他撲向她,凶狠的野蠻。
用力撕扯著她身上的白裙。在她身上勒出一道道紅痕,痛呼出聲,她拼命掙扎。可軟綿的身體,暈眩的腦袋,讓她的動作顯得無力而又可笑。
強拉下她已然光果的身體,單手鉗制住她胡亂踢蹬著的雙腿,此時她才知道,他的力氣有多大。雙手胡亂的揮舞,卻根本接觸不到他。如一只被迅猛獵豹撲食的嬌弱羚羊,她恐慌而又絕望。他的另一只手,已經成功釋放出身下的碩大。他衣衫整齊,從背後看,會讓人覺得優雅而又溫和。只拉開褲子的拉鏈,就足以成功地恐嚇住她。俯視著她,不著一物的光果身軀。輕蔑而又厭惡。
閉上眼楮,不敢看那,讓她情緒崩潰的眼神,雙手無力的停止掙扎,捂住她因害怕而痛苦出聲的扭曲面孔。
"我不會和他上床,因為我愛著你。"啜泣著,她絕望的嘶喊。
她受不了這樣的事情,她更情願接受感情上的傷害,這種蓄意傷害的殘忍性.愛,會讓她瘋掉的。她真的害怕。她只能無條件的投降。
放開她因為恐懼和哭泣而不停顫抖著的身體,起身,拉好褲子拉鏈。他面無表情的回到酒櫃邊,輕捧著酒杯,他翹起右腿,甚至灑月兌的坐在沙發上。婉兒連忙拉過被子蓋住自己的身體,坐起身抱住自己倦縮在被子里。
在他喝第三口酒時。她平靜的聲音響起︰"我在海邊遇到他,下雨了,我讓他幫我開了間房,想好好休息一晚。他的衣服濕了,想換好衣服再走。接著你們就來了。"
像不願再說下去,她將頭深深的坦進自己弓起的膝蓋上的軟被中。
"我愛你,我的身體只屬于你。我不會弄髒她。現在我明白了,你的眼里,心里只有她。無論我做什麼,怎麼做,你永遠看不到。我知道,我和她根本沒有可比性。因為她在你的心里面,我在你的心外面。"
抬起頭,她看著他,用祈求的目光︰"對于我們的婚姻,你想怎麼做,我都會同意。現在我累了,我很不舒服。我要休息了。"低下頭,她不再看他。從未停止過的惡心感覺,折磨著她體內的器官。她累極了,困極了。倦極了。再也無法承受更多。徹底放開的解月兌感覺真好。就算馬上天崩地裂,又與她何干?躺子,她沉沉的閉上眼楮。
直到夜再次變得深沉,他才起身,輕輕移步到床前,輕坐在床邊。他睨視著床上,呼吸起伏著的她。伸手幫她蓋好退到胸前的被子。沒有人看到,在他眼中是何等的深情。這個為他陷入愛情中的女人。他看不清自己對她感情。
十年的沒有回報的專情,早已讓他身心疲倦。他同樣深知,一切早已回不到從前。當他听到卓逸帆說要和心敏結婚時,他的心中,竟沒有他想像中的會有的痛楚。
他知道,逸帆對心敏是真心的。他更相信,他會讓她幸福。盡管心中很不甘,他還是接受了這個事實。聰明堅韌如心敏那般的女人,對個人的感情把握,永遠是清晰而又理智的。他知道,她的選擇是最正確而又合適的。盡管他到現在為止,仍然不那麼的認同這個說法。
理智上能接受,不代表情感也可以。他需要時間來平復。他的痛苦需要時間來慢慢減退。他再沒有多余的精力去關心,他與床上這個女人的一切。他是個自視極高而又非常強勢的人。他不自大,但他認為自己有足夠的能力可以控制好他生命中的一切。可現在,這一秒,他動搖了。
不能不承認的事實,沒有婚姻,沒有許太太的頭餃。他還是無法接受她與別的男人…………他沒有處,女情結,不曾認真對待過她的感情。甚至時時都準備著與她劃清界線。他可以無情的利用她而不心疼。他會輕易的懷疑她的忠貞。他對她的溫柔體貼,對她的紳士有禮。是他對每一個女人的態度。
他找不到自己的行為中,對她特別的地方,甚至在床上,他對她與其他女人也是沒有區別的。是什麼時間,他竟不自知的將心遺漏在了她那里?
他高超的能力和過人的手腕,對感情一點用沒有。剛陷入一段感情結束的痛苦中,又發現自己早已開始了另一段感情。他試著在分析自己感情。
床上的女人在夢中掙扎,看她的動作,一定不是個好夢。被子被撩開。他馬上伸手幫她蓋好。動作快得,他都還沒來得及去思考。似乎,對她,他總是行動快過思想。輕易的,她挑起他少有憤怒。又在瞬間將他的堅硬如鐵的心柔化。
他的分析結論︰他喜歡她,想要獨佔她。可他並不愛她。起碼,不那麼愛她。
他這樣身份的男人。當他對女人表現出渴望時,那些女人無一例外的會想利用他的這份渴望來操控他。林心敏也不例外,曾經她為,他不願違背爺爺而與他爭吵,生氣。她認為,如果他足夠愛她,是願意為她去做任何事情的。
長久以來,他一直是自己世界里的主宰。他早就深切了解,擁有決定權,才是安全的。即使疼他愛他,視他為命.根的爺爺,也從來不曾真正的影響過他的決定。
這個從來沒有表現出這種**的女人,卻輕而易舉的影響著他對她的每一個決定。對他而言,她是特殊的。正因為如此,他總是不能看清,自己對她的真正感情。這種不確定,讓一向慎思遠慮的他不安。他不喜歡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