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男女 新識原來是同窗

作者 ︰ 玉城春樹

()到了咖啡廳,梅小雅繃著一張小臉像是討債似的推開門,黃昏有點莫名其妙的跟在後面卻差一點被彈回來玻璃門撞上,不禁嘀咕道︰好家伙!這丫頭鬧起情緒來也夠人瞧得!

羅蘭和馮曉鷗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梅小雅就走了過來,馮曉鷗連忙站起來打招呼,眼神瞥見一個青年男子笑吟吟的也跟了過來,那張高鼻大眼濃眉俊目的臉上,馮曉鷗忽然覺得有點恍惚的熟悉感……

「都坐吧!」羅蘭先開了口,黃昏隨意拖把椅子,梅小雅搶先一步坐下去,把他和馮曉鷗隔開了。還莞爾一笑的回頭說了句「謝謝」。

羅蘭抿了抿嘴,忍住笑說道︰「認識一下吧,黃昏,這是我同事馮曉鷗——」

「黃昏?——你叫黃昏?」馮曉鷗突然奇怪地問出一句,

「是啊,怎麼了?」黃昏這才仔細打量了一下對面的女孩,皺了皺眉頭想了一會︰咦?馮曉鷗——這名字在哪听說過?

「你是不是在市南二中上過學?」

|「對啊!你怎麼知道……」黃昏很驚訝。

「我也是在二中讀的書,怪不得看你有點面熟呢……」馮曉鷗開心得羞澀一笑。

「哦!我也覺得你的名字有點耳熟,原來是初中同學啊!」黃昏也有點小小的興奮。

「挺巧啊!你們是同學?真想不到……」羅蘭一拍桌子,大眼楮瞪得開了,感到很是有趣。

梅小雅也張了張小嘴,說不出話來……

黃昏在這功夫也慢慢的記起一些初中的片段來︰「馮曉鷗,真想不到你變化這麼大,我記得那會兒你標準是個黃毛丫頭,瘦瘦的,個子不高,帶個大眼鏡倒不小。對了,記得那會你學習成績很好啊,我們班很多同學都說起過你……」

「嗯,沒有了!一般般吧……你才出名呢,「二中黃天霸」,這外號誰不知道……」

「有意思!你還記得這些?我跟你說,這都是韓東那小子亂叫傳開的,其實我老實的很那——你還記得韓東吧?這小子和我一樣沒出息,大學沒考上。」黃昏感嘆的吐槽,馮曉鷗嬌怯的捂嘴一樂,眼波羞意盈盈,卻掩不住一汪汪的喜色。

這倆老同學一個爽快奔放不拘小節,一個含蓄有加卻刻意親近,塵封十幾年的少時趣事話匣子一打開,便你一言我一語的搭起調調來。

羅蘭一時插不上話,就權當听故事一般饒有趣味的喝著咖啡听著倆人,她無所謂,有人在眼中卻恨不得射出一把把‘慧劍‘來斬斷這丫的藕斷絲連,黃昏倆人以老同學的身份以這種偶然的方式相遇,梅小雅初始覺得不可思議,好奇的听黃昏說一些少年求學時的淘氣故事。慢慢得看見倆人越說越靠近,她臉上就越來越難看,俏白的臉蛋可以刮下一層寒霜……只恨不能當場發作。

「還記得教我們初二政治的趙老師嗎?個子矮長得黑,小胡子翹的跟個日本鬼子似的,偏偏又很色,有女同學說被他模過。所以背地里我們都叫他黑色趙豬;有個教英語的溫老師,為人特好,又漂亮,我們很喜歡她,有一次課間休息時溫老師和我們一起聊天說話,我就把黑色趙豬這個外號叫了出來,還把他偷模女同學的事添油加醋告訴了她。你知道嗎?溫老師當時臉色就很難看。後來我們才知道,溫老師是趙老師的老婆啊!哈哈……」黃昏越說越能扯,完全忘了梅小雅對他的要求︰不準多說話。

「啊!我畢業以後還見過溫老師呢,她離婚了,又嫁給了孫副校長——」馮曉鷗插了一句。

「對對,我想起來了,她後來是離婚了!不過再嫁誰不好?那個孫校長也不是個好鳥!」黃昏惋惜的說了句,端起咖啡一飲而盡,舌尖的味蕾翻起了苦澀︰「我靠——好苦!這什麼破咖啡。」

「活該!」梅小雅突然重重哼了一聲,黃昏愣了一下︰「啊?怎麼了你……」

「你說完了嗎?說完了我要走了,沒說完你繼續!廢話連篇!」梅小雅氣哼哼的道。黃昏回過神來,不由暗暗懊惱︰這下慘了,光顧著嘴上痛快了。這一高興和馮曉鷗聊了個不亦樂乎,倒把梅小雅冷落了。

羅蘭一看馮曉鷗也耷拉下臉來,頓覺氣氛不妙,趕緊打了個圓場︰「好了黃昏,你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舊事就別守著我們說了,還是切入正題吧!」

梅小雅眼楮狠狠地一瞪她,羅蘭醒悟過來︰「呃,我不是這意思。我是說換個話題……換個話題啊,哈……」

黃昏奇怪的問道︰「不是什麼意思?」轉念一想,記了起來,他一拍腦袋︰「哦,你看我,都忘了干什麼來了——曉鷗,你朋友幾年駕齡了……」

「什麼?我朋友?」羅曉鷗怔了一怔

「對啊,他不是想干我這行嗎?……」黃昏提醒道。

「咳咳……」梅小雅突然大聲咳嗽一下,幾個人奇怪的眼望著她,梅小雅臉紅紅的喝了口咖啡來掩飾,卻一被小心又被燙了一下︰「哎吆……」

瞅著梅小雅伸出粉紅的舌頭呼著冷氣,嘴唇被燙的通紅,黃昏心疼起來︰「我看看,疼不疼?你怎麼不小心點,慢點喝不成嗎?」說著把自己已經涼過來的茶水遞給她。

梅小雅也不答腔一把接過來,剛要湊到嘴邊喝,忽然瞥見馮曉鷗異樣的眼神,不禁臉一紅,把茶杯一放,轉過了臉去。

出這一個小插曲,黃昏的注意力被成功的轉移,沒有繼續剛才的問題。羅蘭清咳一下,又說話了︰「我看今天就到這里吧,咱們散了各走各的。曉鷗,你怎麼回去?」

黃昏和梅小雅……他們什麼關系?馮曉鷗怔怔的出了會神,思緒被羅蘭打斷,回答道︰「嗯,我自己打車吧。」說著瞟了黃昏一眼。

「我……」黃昏剛要說︰我送你回去吧。桌下梅小雅高跟鞋悄無聲息的伸了過來不輕不重的踩了一下。

黃昏咧了咧嘴,梅小雅若無其事的玩轉著杯子,羅蘭瞧出了點貓膩,偷笑了一下,也不點破。

「我和曉鷗作個伴一起回吧,小雅,黃昏,我們先走了……」羅蘭招呼著馮曉鷗。

馮曉鷗要了黃昏的電話號碼,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梅小雅輕輕一笑,看向黃昏的眼神就變得神采斐然起來︰「再見小雅姐——哦對了,老同學,什麼時候約個時間好好聊聊哦?」

「這個……」黃昏看了看羅蘭,羅蘭朝他調皮的一伸舌頭;黃昏又看了看梅小雅,梅小雅看著手中精致的杯子,看得聚精會神。

「有時間啊!……有時間再說……」黃昏敷衍道,馮曉鷗依舊淺淺帶著羞澀的笑︰「我們這一屆大家都多年不見了,真應該來一次同學聚會。」

黃昏頗為贊同︰「對啊,大家聚一聚,的確會很熱鬧,很有意義。可惜很多人都聯系不到了。現在都這麼忙,即使……「」

「黃昏,走了都……」羅蘭呶呶嘴,黃昏一怔︰「啥走了?呃,小雅……」

「快追啦!醋壇子都打翻了……」羅蘭在黃昏跟前低語了一句。

黃昏尷尬的看了看馮曉鷗,對羅蘭一瞪眼︰「不準胡說八道!」

「再見啊!曉鷗,有時間聊。你朋友那事,我回頭給你個電話號碼,你讓他自己問吧……羅蘭,回頭跟馬克說說,叫他不忙的時候,找我喝酒啊!」

「蘭姐,黃昏和小雅姐很熟嗎?我看他們的關系……」馮曉鷗淺淺的皺了皺眉頭,的問了一句。

「呃,一般,一般啦。那個……其實……」羅蘭結巴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嘴里不知怎地就蹦出來一句︰「其實他們是……是表兄妹了。」

「哦。是嗎?那我就放心了……」馮曉鷗舒展開了笑顏,上前親熱地挽著羅蘭的胳膊︰「走吧,蘭姐,我請你吃飯。」

「你……你放什麼心……」羅蘭暗暗叫苦︰這怎麼回事——莫不是真看上了?完了完了!……這真他娘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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