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哲這一個問題著實是把川月問住了。
川月嘆口氣,她無奈又為難,「我現在比你還糊涂,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麼秘密就算了還不能問那些有可能知道的人。哦對了,你來的時候有去看過小劍嗎,他現在怎麼樣了?」
「沒有。」衛哲聲音低低的,靠的近了些,「但是我在來的時候看見了另外一個人,他讓我傳一句話給你。」
傳話?川月不解,「什麼人要和我傳什麼話,他的消息倒是靈通,我鋃鐺入獄也沒有多久吧。」
衛哲抿唇,低聲道,「他說他叫榮蘇。」
听完,川月緊的眉終是松了下來,嘴角微微彎起,似是自嘲,她邊向衛哲解釋邊問他,「是王府的人。他讓你說什麼?」
衛哲斂眉,沉聲道來,「屬下該死,未能護夫人周全,還望夫人稍安勿躁,王爺不日即歸,三日後一切即有分曉。」
稍安勿躁?不日即歸?川月不懂,未出事前暮雪宜便和這榮蘇一同離開,她被抓那夜也並未有人察覺,怎麼著榮蘇說來就來?還有,她被斬首和暮雪宜回來與否又有何干系,他即便是回來了又怎樣,還能救了她不成?
只是此刻衛哲在前,她即便是有那麼一些對死亡的無懼也在瞬間灰飛煙滅……她深知,逃出此地,難于登天。
恍惚中,指尖微痛,川月哼了一聲。
衛哲忙道歉,「對不起月月,我不小心踫到你了。但是我叫了你這麼多聲你怎麼都不應,你在想什麼呢?」
川月這才去看衛哲,心想他真是叫了我嗎,我怎麼一句都沒有听到。卻也只能笑笑敷衍,「沒,你剛才說了什麼?」
衛哲笑著拍拍她腦袋,「果然是一句都沒有听到啊。」然後他神情變得肅穆,「可惜我現在沒有能力救你出去,恐怕再想進來也是難事,現在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那還未歸的七王爺身上,月月,我現在能做的只能是把藥品留在這里了。」
川月知道他的難處,點點頭,很是欣慰,「再見你我非常開心。你還是先出去吧,免得小皇帝起了疑心把你也抓起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走吧。」
衛哲眼神離不開她,卻被她推開。
走了才沒兩步卻是被身後的她叫住,衛哲嘴角翹起,心中甜蜜,「月月。」
川月站在暗處,喚他阿哲,「你出去後幫我打听一下小劍好嗎,他傷的很重。還有,你自己一定要小心,一定一定。」
衛哲五指捏的緊了些,「嗯,我知道。」
他走後不久,便有獄卒送來水糧和幾個小菜,一同帶來的還有一床發黃的棉被。他們一邊朝牢房里扔這些東西一邊還相互討論著,「衛御醫出手真是大方,老子這一年的風流費都無須再愁了。」
「嘿嘿,那你可得藏好了別叫你家的婆娘找著了。」
「呸,她敢動老子的東西!」
互諷完,兩人拔腿就走,卻被川月叫下。
他二人心生不耐,卻見川月從耳上模下了碧玉遞向了他們,「上好的羊脂玉,希望兩位大哥忘了今晚衛御醫曾今來過的事情。」
那兩人哈哈一笑,接過了東西,異口同聲,「放心,今夜一切安好,未曾見過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