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島報社麼?對,我是于婉青。照我先前說的那樣,把我傳給你那張照片登上報去。我要整個香港人手一報!什麼?有難度?你說說看。」
「于小姐想必已從新聞中得知帝豪會所外發生爆炸。現在全香港報社老板都在幾小時內被帝豪老板召集在一起,仇老板意思是把這則涉及易總、和帝豪會所的爆炸新聞壓下去。我剛才一見仇老板,天!可不就是您給我那床.照的上的男人?仇老板可是與您未婚夫一樣的大人物,我這小報社可不敢惹!您還是另覓渠道吧!」
電話那頭報社老板心驚膽戰的說著,突然嗓音一變,恭謹道︰「唔!仇老板!什麼?您要和于小姐通話?啊,方便,當然方便!給您電話。于小姐,仇老板有話和你講!」
于婉青心里一沉,卻听電話那端已經換了另一道陰郁的嗓音︰「好久不見。」
「仇炎彬!」
「很榮幸你還記得我,被你灌了藥、奪去薇薇清白、遭薇薇記恨的我。」仇炎彬笑著說︰「我猜你給報社的是我與薇薇的親密照?」
「仇炎彬,你對你的媒人不該這樣冷淡!若不是我,你能得到薇薇?邵鈞可是求她幾年也沒有求到一夜纏綿呢!」于婉青冷笑,「我現在要把你們親密照登出去,也是為你好,要全香港人都知道席薇是你的女人!」
「我從不罵女人。但你這條毒蛇除外。」仇炎彬淡淡說,「薇薇的名譽有任何損壞,我要你的命。」
憑什麼!席薇那樣不堪的女人憑什麼被邵鈞和仇炎彬爭相愛著!憑什麼高貴的于婉青卻要被邵鈞從病房趕出來!
「要香港政府高官孫女的命?你有那本事麼?」
「香港政府高官的孫女婿易邵鈞之所以沒死,不是他足夠幸運,而是我有意給夠他逃命的時間。」仇炎彬笑著說,「只要你動了我心愛的薇薇,那便沒什麼我不敢做的,我也坦白告訴你,沒有什麼我做不到的。」
「竟是你要害邵鈞!」于婉青手心出了汗,隨即嘴角勾起,笑道︰「仇炎彬,你知道你心愛的薇薇現在干什麼?她在和易邵鈞瘋狂接吻,不,十分鐘前是接吻,現在…你覺得進展到哪一步了?」
「住口!」
「敞開天窗說亮話,你要席薇,我要易邵鈞,我們實際上是一條船上的戰友。」于婉青看看四周,確定沒人,才壓低嗓音道︰「不如我們商量一個辦法,各得其所!」
「辦法。」
「辦法便是……」醫院不遠處蜿蜒的高架鐵路上快速駛過的列車,將于婉青的聲音全數掩住。
*
病房內。
席薇紅著臉偎在易邵鈞的胸膛,易邵鈞看著她頸項、胸口他留下那斑斑點點的‘杰作’,滿意的輕笑。他見牆上時鐘正指著清晨5點35分,便說︰「扶我去窗邊。」
「小心。」席薇把他手臂搭在自己的肩頭,扶他來到窗口。
易邵鈞兩條被包扎成粽子的腿立在落地窗前,一條手臂斜著撐在席薇面前的護欄上,回過頭,半眯著眼打量席薇,「港島東區是全香港最早看到日出的地方。這間病房是港島東區最早看到日出的地方。你站這個位置是這間病房最先看到日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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