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氳麼……」
陰暗的宮殿里,身披黑金色華麗長袍的男子憤恨地看著環日湖方向,猙獰的表情硬生生把那張俊美的容顏扭曲了幾分。一旁的白衣男子把玩著手中的折扇,不時拿起茶幾上的茶碗輕啜一口,像是對于外界發生的異象毫不在意,可眼中流露出的擔憂卻暴露了他內心的真正想法。
嘆了口氣,白衣男子收回了游離在長袍男子身上的視線,低下頭望著手中的折扇出神,就連長袍男子什麼時候走到他身邊都沒有覺察。
「你還在想那個廢物?」
長袍男子忽然伸手鉗住白衣男子的下顎,粗暴地強迫對方抬起頭與之對視,棕褐色的眼楮里充滿了暴戾和殘忍。
白衣額前的頭發順著臉頰滑到一邊,露出一雙充滿死寂的雙眼。長袍男子在看到那雙眼楮之後,手中的力道不由自已地加重,似乎想要強迫對方顯露出其它的表情。可隨著力道漸漸加重,長袍手上的青筋已經清晰可見,但白衣的表情仍舊一成不變。
該死的
長袍男子懊惱地松開手,看著對方臉頰上由于自己力道過大而造成的淤青印子,心下不禁一抽,隨即心疼的用指月復輕輕地揉按著那些淤痕。白衣男子麻木地任由對方擺弄,面無表情的像一個木偶呆坐在原地,仿佛受傷的不是自己。那雙美麗的眸子里灰蒙蒙的霧氣遮蓋了一切情緒,只留下絕望過後的死寂,仍舊空洞而滲人。
忽然長袍男子像是被這幅認命的樣子激怒般,瘋狂地撕扯白衣身上的衣服,並且粗暴的狂吻著對方。很快白衣身上的衣服就已經完成了它們的使命,紛紛變成碎布滑落在地上,露出了主人白皙瘦弱的身子。長袍男子眼神一暗,一把將白衣甩到不遠處的大床上然後震碎了身上的袍子慢慢走過去。
白衣死寂的雙眼瞬間閃過一絲強烈的恨意,然後歸于平靜。他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這種永無止盡的**每每刺激著他想要同歸于盡的念頭。可是想到那個軟軟糯糯叫著自己哥哥的小傻蛋,白衣只能忍受著這些屈辱,麻木地活下去。
也不知道,那個小家伙現在如何了……長袍男子全然沒有留意到,一滴晶瑩的淚珠悄無聲息地從白衣眼角滑落,滴到華麗的錦緞被褥上。
——————————
湖底的紫色光繭仍舊一明一暗地綻放出絢麗的光芒,像是在呼吸般平穩而有力。忽然,點點星光從光繭內部溢出來,瞬間布滿整個光繭。深紫色的高貴神秘和耀眼奪目的星光參雜在一起,頓時把整個環日湖底映成了一個神奇美麗如仙境般的存在。
相對于湖底的寧靜,環日湖的叢林里卻彌漫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你們夜鶯的人都只會偷襲嗎?」。粗嘎的聲音帶著憤恨,不難听出說話之人此刻必定是咬牙切齒。
「地熊別跟他們廢話,要打就打」尖細的聲音打斷之前那個粗嘎聲音的話,語氣中雖然凌厲可卻掩蓋不住聲音主人的虛弱。
還真是……有緣分啊塞納在樹丫上飛快地穿行著,听到前邊不遠處傳來的對話,心里默默的無語了三秒。沒錯,這兩人就是之前在環日湖環外遇到的那兩個。
听著對話,他們似乎是遇到了偷襲?
看來他的決定沒錯,塞納轉身想要從另一個方向離開,他可不想卷入這些莫名的爭斗中。對于那些你來我往的偷襲暗殺,雖然自己不會放在眼里,可耽誤了時間說不定就會出現什麼變化。還是小心一點的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想是這麼想,可當塞納躍到旁邊的樹上時,卻意外地撞到了什麼東西。物理老師說過,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完全沒有準備的塞納在這種情況下,只能任憑自己就這樣華麗麗地摔了下去。
看著越來越近的地面,塞納輕盈地在空中一個翻騰,姿勢優雅地輕輕落在地上。正當他想要慶幸自己並沒有被對方發現時,身旁傳來一聲巨大的響聲,仿佛什麼重物摔了下來。
「誰?」
響聲驚動了對峙的雙方,所有人都朝塞納這邊看了過來。無奈地瞪了眼身旁發出響聲的地方,塞納以他驚人的視力很快就看清楚了現場的情況。5V2啊,這明顯的是在欺負人。那兩個被欺負的似乎還受了不少傷,喘著粗氣被五個身披黑色斗篷的人影圍在中間。
「路過而已。」
半響,塞納才冷冰冰的擠出這四個字。他剛才躍到那顆樹上時,早已經看過了上邊空無一物。可他跳上去時卻撞到了什麼東西,而且剛才摔下來的時候,他明明就听到了一陣不屬于自己的重物落地聲和若有若無的輕呼。
看來這里還隱藏著第四方的人啊……
「既然是路過,那請閣下盡快離開。」看到塞納令人驚艷的身手,黑斗篷竟然沒有為難他,只是讓他離開而已。
「大哥你快點走我們拖延時間,你趕緊把東西送回去給王」尖細的聲音響起,只見被圍在中間那個賊眉鼠眼的男人沖著塞納高聲叫喊著,然後拿出手里的武器做拼命狀。
「黔……你這是……」另一個身材異常高大的胡須男剛想說些什麼,就被叫做黔的男人拽了把,低聲的喝止。
「他們是一伙的東西在他手上」黑斗篷听到黔高喊的話之後,立刻分出2個人飛快地朝塞納撲來。
「小子差點就被你騙了,快點把東西交出來哥們高興了給你留個全尸否則……」
看著攔著自己的兩個黑斗篷,塞納有些無語。這都多久的陳年計謀了,早都沒人用的禍水東引之計,竟然還會有人上當?
「我不認識他們。」
破天荒地解釋了一句,塞納心里對于陷害自己的人有種說不出的厭惡感。本來就不想多事的他,沒想到居然會被兩個小蝦米扯入對方的對峙中。被人利用的感覺真是太討厭了……
「哼你說不認識就不認識啊?識相點立刻把東西叫出來」
「……」
好吵塞納不想跟眼前的白痴多費口舌,腳尖輕點之後身體飛快地後退,手上握緊的弓在後退時早已拉滿。在黑斗篷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兩道白光穿過了他們的手臂,強大的沖力讓他們後退了幾米。
「你究竟是誰?跟我們夜鶯作對,後果你承受得起嗎?」。
「我說了,我只是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