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一過,又到了放假的時候,但因王子大婚將近,很多人都沒回家,而倫敦也沸騰了,來自世界各地的游客驟然增多了起來,商家趁勝追擊,王子夫婦頭像被烙在各色商品上以促銷,二來宣傳.
這場婚禮成全了一個灰姑娘的美夢,卻破碎了成千上萬個灰姑娘的夢想。珍妮表現得尤為激烈,哭得我肩上的衣服濕了一大片還意猶未盡。
我就不明白,她都跟〞不得好死〞能在街上被杰克逮個正著,甚至還能因此被逼供交代了我不是〞gay」的事實,兩人關系說明並不還是平行線,即使不絞成麻團,至少也得有一兩個交集點,她還有什麼可哭的?
看她梨花帶雨的俏臉,不忍再刺她,只得輕撫著她的背,靜靜讓她靠著.也許告別過去,也需要一場雨吧,一場紅雨.將心底淤積的疼痛,換成血色的紅雨噴薄,所以有了杜鵑啼血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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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後,我背著畫板來到赫斯特家,進了門才發現,貝蒂和赫斯特兩老都出去參觀那個世紀婚禮了,他們以為這樣的場合像我這般年紀的女孩是少不了的,所以就沒有打電話通知我。
家里只剩下兒子一個人靠在沙發上拿著遙控器漫無目的地翻著電視。
進了門我先開口問︰「不去看現場嗎?〞
心里卻發笑,他去看現場,成嗎?王子來看他還差不多,橫那多拽呀!
「你怎麼不去?是怕看到白馬王子還沒來叩開你的胸膛,就把戒指套到別的女人手上?」口舌極盡尖酸。
我氣結,老早的一句話竟能讓他記到現在,還能耐心地等時機一到就搬來損我.
「你的記性可真好,損人的功夫也一流!真不知是哪所大學,哪個專業畢業的。」
「怎麼,你也想進去深造?還是先學著該如何釣個有錢男人比較實際些,我不介意給你拿來練習一下。」厚顏無恥地指了指他自己。
「跟你說話真讓我感覺自己都變得骯髒,我寧願去釣一坨糞也不會釣你!」
「你!」憤怒地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幾個跨步沖到我旁邊。
「你知道我是多少女人的夢想嗎?」湊近我耳邊道。
「No!」高大的身軀欲蓋住了我頭頂,動起手來決不是他對手,我看好了一只腳。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知道你老底就行了。」
「我老底?」
「就是!你一黑/社會你有什麼了不起,還想用那條鑽石手臂敲詐我的錢!真不知那所謂的多少女人瞎了哪只眼的把這種無恥之徒當夢想!」我一口氣說完.
「怎麼不是黑/手/黨了?〞他一聲輕笑,微揚的尾音透著威脅,〞你倒是提醒了我......」
說著噙著抹邪笑從錢夾里掏出一沓疊得方方正正的紙,一甩展開,遞到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