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寶寶小辣媽 第七章 把握時間

作者 ︰ 九公主萬福

許願屏住呼吸,滿臉漲紅的像個番茄,她眼瞼垂的很低,完全不敢抬眸。

「當,當然不能把你怎樣了……」她音調很低,一句話在喉嚨里折騰了半天,才含糊的道出口,「我就是一小老百姓,還能拿你這大總裁怎樣啊?」

「你這是真心話嗎?」夏洛休微笑著,臉頰離她越來越近丫。

許願的心在這一刻跳的特別厲害,砰砰地,像雷鳴般的鼓點頻率,宣泄掙扎個不停。

見她不語,夏洛休挪過身,端端地蹲在她面前,有那麼一瞬,許願覺得整個地面好像都在顫動,她的心也為之微微震動媲。

「其實啊……」他忽然開口,帶著玩笑的戲虐,嘴角上揚,彎出優雅的弧度,白皙的俊臉輪廓分明,在篝火熒光的配合下,顯得越發有魅力,他伸過手攬住了她肩膀,輕輕地拍了一下,「你這個小老百姓對我這個總裁來說,可是至關重要呢!」

「嗯?」她有些沒听懂,‘至關重要’神馬意思?

「怎麼了?」

他望向她,許願心里緊張,迅速的低下了頭,雙手局促的拽著衣角。

夏洛休輕聲笑了下,摟著她肩膀的手略微用力,許願的身子便一下落到了他的懷里,「你對我真的很重要,許願啊,有的話我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

夏洛休幾乎是貼著許願耳邊說的這些話,弄得耳朵癢癢的,渾身不住的有些小哆嗦,她赫然背過身,「我們之間還沒有親密到這種程度,所以,還是保持點距離吧!」

「可是……」

「還可是什麼?再可是地瓜都要涼了!快點吃吧!」擋住了他,不讓夏洛休把話說完,許願順勢抄起地上的一塊地瓜塞進了他手里,「諾,吃吧,正好不怎麼燙手了,我進去看看阿婆在干什麼……」

說著,她迅速拾了幾個地瓜放在盤子里,起身像一個沒事人一樣進了屋。

關上房門,她一步閃進了牆角,心髒‘撲通’的亂跳個不停,她努力深呼吸,再呼吸……不行,一定要保持頭腦清醒,怎麼可以在這個時候,還是和夏洛休那種人犯糊涂呢?絕對不可以……

「已經結束了,五年前就結束了,不對……準確的說是從來都沒有開始過!」她自言自語,小聲的嘀咕著。

「都什麼結束了?」

身後傳來阿婆的聲音,許願轉身,差點沒和阿婆撞在一起。

她還沉浸在剛才的余溫中沒有完全解月兌出來,整個人精神恍恍惚惚的,說話也難免有些結巴,「就是……那個地瓜啊,烤地瓜結束了!」

「哦,都結束了,那小子還在院子里生火干嘛?想引火**呀?」阿婆很幽默,探頭看著坐在院子正中央火堆旁的男人,露出如看待外星人一般的目光。

許願尷尬的撓撓頭,看著外面呆呆的夏洛休,她支支吾吾的找理由解釋,「他在……在……把烤熟了的地瓜多烤幾遍,阿婆年紀大了嘛,烤的爛一些好咀嚼!」

阿婆側過身,看著一臉陽奉陰違的許願,會心的一笑,「好啊,難得你們這麼孝心,不過阿婆已經吃飽了,那些烤爛了的地瓜,你們就替我吃了吧!」

「啊?」許願愣住。

接著,阿婆又拍了拍她肩膀,吩咐道︰「我去隔壁張太太家一趟,你們地瓜烤完了,就去廚房把火生起來,天氣預報說今天晚上要降溫了!」

「額?哦,我知道了!」她先是一愣,接著立刻知道的點點頭,招手目送阿婆出了院子。

……

夏洛休在院子里烤完了地瓜,洗手進了屋。

晚上,屋子里黑漆漆的,諾大的房間里只有一盞很小的煤油燈在燃,光線極弱。

他膛大了眼目看著四周的一切,這是在拍電視劇,還是突然停電的?都什麼年代了,即便是農村鄉下吧,也不至于說連個電燈都用不起,怎麼會……

「你就將就的對付下吧!這里氣溫變化非常大,還經常起大風,這個村莊是在半山腰上,沒辦法接電線的……」許願打了盆清水,走到他身邊拿過暖壺又往里面兌了些熱水,調和的差不多後,坐在一邊開始和面。

黑乎乎的房間,煤油發出微弱的光芒,夏洛休站在一邊,隱約的可以看見她兩手奮力的和面,不禁詫異,「你弄這個干什麼?」

「和面啊,和好後放在那邊的床上,再用棉被捂上,等著第二天就會自然發酵好了,阿婆喜歡吃饅頭,經常隔三差五就自己蒸饅頭吃。」她解釋著,手里的活還忙個不停。

夏洛休冷笑出聲,「用發酵粉不就好了?」

「那怎麼能一樣?都和你說多少遍了,這里是村子,還處在半山腰,就村口有個食雜店,可店主他們夫妻倆還常年有病,要三四個月才上一次貨,上貨什麼的,都要人力用扁擔挑上來的,很費力氣,不然你去試試!」

夏洛休長吁口氣,環顧整個屋子,除了沒什麼家用電器之外,平常生活用的東西,可謂是一樣都不缺,這里雖然位置荒僻了點,不過環境優美,如果能在這個半山腰處蓋一個別墅,以備日後養老用,應該是個很不錯的選擇。

有心愛的人作陪,兩個人每日下海捕魚撈蝦,偶爾在院子里弄弄花草,閑來兒女在過來看看,頗有一番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感覺,真好……

不知道是有同感,還是心有靈犀,許願不知怎的,忽然一邊和面一邊抬起頭,看著那煤油微弱的光芒,嗅著滿屋子的煤油氣味,淡然一笑,「這里的生活雖然清苦了點,但是很踏實,沒有大城市里的爾虞我詐,也沒什麼緋聞八卦,如果可以在這里住上一輩子,也挺好!」

「一輩子?」夏洛休定定的看向她,唇邊勾起一抹一位深沉的笑,忽然道︰「你的意思是想在這里過一輩子?」

許願環看四周,低了低頭,沒說話。

夏洛休走近她,俯身望著她,兩人隔著很近,近的幾乎可以听見彼此的心跳聲,「等以後我們一起住在這里,好嗎?」

聞言,許願似乎听懂了什麼,她痴愣了下,接著沒說話,只靜靜地看著他。

相望的瞬間,夏洛休略微有些情動,渾身有種不安的躁動感,隱隱的徘徊在心底,他一手穿過她密集的長發,扣著她的後腦,俯身吻了下去——

兩唇相踫在一起的一瞬,許願突然躲開,轉過身別扭的道︰「我去廚房生火,你累了一天,先回房休息吧!」

……

這里的廚房是那種農村老式的灶台,用土坯砌起來的,四周有稜四角的弄成了長方形,上面再貼了很多瓷磚,總體下來還算不錯,挺美觀的。

許願蹲在灶台門口,對著一個黑乎乎的灶台口吹火,之後側過身到一邊兩手拽風匣子,整個動作一氣呵成,夏洛休斜身倚著門框,還真看不出來,她這種住慣了大城市的女人,還能做的了這種粗活。

忙活了半天,爐子里的火苗開始燃了起來,霹靂啪嚓的燒了很多的柴火。

許願挑揀了一些,抱過來後一塊塊的扔到爐子里,之後再坐在一邊的椅子上邊休息邊看著爐火,被夏洛休那種灼灼吞人的目光盯著久了,她也感覺不出有什麼不自在的,忽然訕笑著道︰「看我干什麼?如果你現在沒事的話,就去那邊幫我劈點柴火吧!等下還要用的!」

「這麼大一個爐灶,添些煤進去不是更好?」夏洛休看著爐子里燃的火焰,挽著袖子走過去劈柴。

許願深呼口氣,略微有些皺眉,「阿婆年紀大了,阿公也去世了,她一個上山下山背煤不方便,所以一年到頭也就那麼兩袋子煤,那還是阿公活著時帶病給她背回來的呢!」

說著,她伸手指了指遠處角落里的兩袋子煤,「那煤還滿滿的,從阿公走了以後,阿婆一直都舍不得動,說是為了睹物思人,有了那兩袋子煤在,就算刮再大的風,氣溫降的再低她也不怕。」

夏洛休似乎有些感動,劈柴的手停了下,又道︰「他們,就一直沒有孩子?」

「是啊,別看阿婆現在身體挺好的,她年輕時曾受過一次很重的外傷,听說是在社會上混,起了內訌,她身中兩槍,送到醫院時都快沒氣了,可阿公不相信,他跪找求醫生,感動了很多人,最後醫生們只好再試試,又搶救了一天一夜才挽救了阿婆的命,自那之後,他們就結婚了,可阿婆身體還是很弱,阿公也舍不得讓她生孩子,就兩個人在這里過了大半輩子!」

許願拿了幾根柴火,沾了些煤油扔進爐膛里,火‘嗖’的下燃的特別旺。

火苗忽忽地燃著,映紅了大半個廚房,她頓了下,深吸口氣,又聊了起來,「我听我媽說,阿婆跟阿公這一輩子啊,吃了很多的苦,可是下午的時候你也听到了,她還說這一輩子快樂時光比悲傷的多,還真讓我嚇了一跳呢,這麼想想,我以前開心的日子也不少呢,懷著仔仔的時候,我被抓進了監獄,被判了五年,我大著肚子心想這下完了,肯定要在監獄里生孩子養孩子了,監獄那種環境你也知道的,很差勁嘛,什麼人都有,可是我沒想到其余的那些女犯人,她們一個個對我都挺關心的,吃飯的時候會主動把好吃點的讓給我,還趁著教官不注意偷偷地多打一份飯給我吃……」

她說著這些,明明就是很苦的往事,可到了她的嘴里,配合著此時許願臉頰上被火烤的緋紅,笑容也更見燦爛,夏洛休看著她,心里自責的不行。

他皺著眉,握著斧頭的手嘎嘎作響,他懊惱的恨不得一頭撞牆上算了,讓她吃了這麼多苦,自己還算什麼男人?

「最後還多虧了朵朵,她想辦法找到了杏花阿婆,又利用她以前的那些關系,花了不少錢才把我從監獄里保釋出來,不然呀,仔仔就真要在監獄里誕生了!」她笑著,回過身望見夏洛休的一臉深沉,頓時住了嘴。

當著他的面,怎麼提起了曾經的事呢?

她恨不得撕爛了自己的這張嘴巴得了,這種時候說這些,再配合著四周的環境,好像她是故意向他示弱似的,真是的,如果讓他誤會了怎辦?

夏洛休放下手里的斧頭,沒等走過去,許願赫然開口,「你別介意,我只是觸景生情而已,忽然想起來就說了,絕對沒有別的意思,我發誓!」

拉住她的手,一步上前緊緊地將她擁在懷里,「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才害你和孩子吃了那麼多苦,許願,給我一個機會,或許我們……」

「Stop!」她被逼無奈,一時著急吐出了別嘴的英文。

接著,她使出渾身的氣力,才從他懷里掙扎出來,發絲凌亂的看著他,有些氣惱,「夏洛休,我真的不知道該用什麼言語形容你了,我承認,你很強勢,真的,這可能會讓很多女人喜歡你的理由,可是這不代表我就喜歡這樣的,你懂嗎?」

「我懂,你不喜歡我可以慢慢改,只要你能給我時間……」

「給不了,拜托,我有男朋友的,你不要總是幻想著我能和你怎樣怎樣,我許願可是一個堂堂正正的女人,如果你把我想的那麼隨便,今天跟你,明天跟別人的話,那麼就請你滾吧!滾的越遠越好!」

許願真的很生氣,小臉瞬間鐵青,上面烏雲密布,她頓了口氣,接著又道︰「還有啊,和你說清楚,我有男朋友的,雖然擎軒和安小姐的事還沒處理完,但我們也沒分手呢,你不要總是……做出一些奇怪的事情出來,Ok?」

「奇怪的事?」夏洛休聞言,不自制的冷笑,「我是你的前夫,也是仔仔的親生父親,我們又住在同一屋檐下,這麼多奇怪的關系組合在一起,我們再多做一些奇怪的事,有何不可?」

夏洛休提高了音量,俊美的臉上,眸光冰冷刺骨。

許願輕蔑的瞥了下唇角,她仰起頭攏了下劉海,隨之揚手狠扇了他一耳光,‘啪’的一聲,聲音尤為清脆!

打完了他,許願似乎有些後悔,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手,一臉的茫然,他明明可以躲開的,可他為什麼不躲?不過是一句直白的話罷了,至于讓她動怒的就動手扇人嗎?她反復的問自己,最近是怎麼了?脾氣怎麼會這麼大……

夏洛休倒是完全無謂,目光直勾勾的看著她,突然拉住了她的手,「當初為什麼不去找我?」

一句話,驚擾了許願原本的思緒。

她錯愕的抬起頭,閃爍狐疑的眼眸落入了他的雙眸內,夏洛休擔心她沒听懂,又解釋一遍,「我指的是五

年前,我答應過你的,離了婚會給你錢,可你連錢都沒要就著急跑了,之後我又進了監獄,你過的一點也不好,又那麼痛苦,為什麼不找我?」

「我找你?」她嘲弄的反問,大大的眼眸里淚光閃爍,許願低下了頭,呢喃自語,「以什麼身份去找你?你在歐洲,我在國內,之間隔了有多遠,你知道嗎?」

她頓了下,揚起臉吸了吸鼻子,逼回眼眶里的淚珠,一瞬不瞬的看著他,「是一萬多公里啊,還是以最近的距離去約莫估計,我要怎麼去找你?我不知道辦法,你來告訴我啊,而且……」

許願拉了長聲,看著他身體卻往後退了幾步,平靜的臉色多了幾分傷感,「你又有在等過我嗎?」

夏洛休無語,低頭大口大口的喘息,確實啊,他有等過她嗎?如果五年前她真的不遠萬里挺著大肚子出現在他面前,他會向現在這樣對她嗎?

答案可想而知。

猛然間,他的心里一陣絞痛,千方百計樹立起來的信心,就被她的幾句話,瞬間駁回,而且還是駁的體無完膚。

許願啊許願,她到底是個怎樣的女人?任薄情冷傲的夏洛休在她面前,也頓時斂去了萬丈鋒芒,變得如個毛頭小子一般,被數落的措手不及。

「過去了,那些苦日子都過去了,所以以後也別再提了!」她看出他眼底的尷尬,聳肩笑了笑,轉身要走。

夏洛休沖過去,一把抱住她,「別走,我知道是我以前太過分,都是我的錯,再給我一次機會,就算是十惡不赦的大壞蛋,法官也不能一下就判了死刑啊,算我求你了,再給我一次機會,這次我一定會好好彌補你們,不會再讓你和仔仔母子受到任何傷害了……」

「你鬧夠了沒有?」許願低吼出聲,她忙了一天,真的已經很累了,她不想再因為他的狗屁情感,而耽誤自己休息的大好時間。

轉過身,許願一臉疲憊的看著他,用手指了指門外,「夏洛休,你連外面那頭豬都不如,你腦子有病啊,要讓我和你說幾遍你才能懂?我現在是有男朋友的人了,你懂不懂什麼叫‘名花有主’?你不是也有樸美琪嗎?自己都沒擦干淨,還連伸手到別人家飯碗里抓饅頭,你……」

她激憤的說著,突然感覺這比喻好像有點不恰當,不禁頓了下,表情大囧。

趁著夏洛休沒還嘴的功夫,她接著又快速的道︰「反正該說的我多說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現在我要回房休息了,你來吵我!」

夏洛休如木墩一般,杵在原地,靜靜地看著許願離開,陰霾的臉上看不出有任何表情。

「嘖嘖,真丟人!」

阿婆從門外走了進來,看著夏洛休吃癟,她無奈的搖了搖頭,一只干巴巴的手指了指他,「你啊,讓阿婆說你什麼好?這麼大個屋子,我還故意出去給你們騰出時間,你怎麼就不會把握住時間呢?」

「我……」夏洛休滿臉通紅,他也想把握住啊,可是許願那麼激動,像是能給他機會的樣子嗎?

「年紀輕輕的,連個自己喜歡的女人都把握不住,就太失敗了,那還什麼算男人?還不如出去和我家豬圈里的老母豬調換份呢!」阿婆坐在爐子旁,往里面又添了幾塊木柴。

夏洛休站在一邊,如戰敗的公雞似的,垂頭喪氣打不起精神。

「人這一輩子不怕犯錯,最怕的就是犯了錯不知道悔改,還有的一些人啊,更可惡,明明自己嘴巴上還有屎,居然不擦干淨就去碗里抓吃的,這樣的男人就應該拉出去一個個拿槍蹦了!」阿婆似乎知道了什麼,話里夾槍帶棒的,故意諷刺夏洛休。

夏洛休那麼聰明的人,又豈會听不出來?

只是這阿婆的比喻和許願剛才的都差不多,他听完情不自禁的有種想笑的沖動,可忍了忍硬是沒笑出聲來。

阿婆回頭白瞪了他一眼,拿著燒火棍指了指許願休息的房門,小聲道︰「那丫頭,以前很苦的,如果你是真心的喜歡她,想追求她的話,就要拿出點實際行動,不要總是仗著嘴,知道了嗎?」

「嗯,阿婆,我知道,您放心吧!我以後一定不會讓她再吃苦了!」夏洛休說著,在心里默默發誓,不管怎樣,不管日後她到底會選擇誰,他都不會再讓她吃半點苦。

「希望你能言出必行吧!不過我可提醒你,願願可是個好孩子,你可不許欺負她噢!」阿婆站起身,夏洛休忙過去攙她,阿婆順勢拍了拍他的肩膀,為他加油鼓勁,「好好的,小伙子有前途!呵呵……」

「今天晚上你就對付住在那屋吧!」阿婆從房間里拿出了一套干淨的被褥塞給夏洛休,用手指了指隔壁的房間,「你一個人委屈一下吧!如果冷了,櫃子里還有被子呢!」

說完,阿婆轉身進了另個房間,並關上了門。

因為房間有限,阿婆和許願住一個屋,夏洛休自己住一個屋子。

兩個屋子原本是一間,中間用層薄薄的隔板分開,勉強算作遮擋。

晚上,幾個人都躺在了床上,夏洛休看著身邊的隔板,不禁皺眉,頭腦里一遍遍的回蕩著許願說過的話,那段時間她懷著孩子蹲監獄,肯定很吃了不少的苦……

他真是天底下最不負責任的男人了,想著這些,他猛地一個彈身,從床上坐了起來,就听到隔壁傳來一陣陣手機鈴聲……

半晌後,許願從睡夢中爬了起來,接起電話,「喂,是擎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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