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呱,呱」
伴隨著陣陣蛙鳴,夏天離我們遠去,涼爽的秋天,已加快了她的腳步。
這是一個菊花怒放的季節,誰禁得起,銀指尖浪漫的爬騷呵,秋天的美滿,燻暖了漂心冷暖,也清冷的穿上輕縞的衣裳。
在多愁善感的詩人,總是面對秋日哀嘆連連,就連詩仙李白,面對秋天,都會吟詠出‘秋風吹不盡,總是玉門情’
但我卻要道‘正是天涼,好個秋’
秋天可是一個豐收的季節,過去了那陣雨喧鬧的夏天,不在想那嚴峻悶熱的考驗,危險游泳中的細節。
當經歷過春天萌芽的破土,幼芽成長中的扭曲和受傷,這些枝條在烈日下也狂熱過,差點在雨夜中迷失方向,但是他們也挺下來了。
我雙手反剪在頭上空,伸了個懶腰,好個秋天,我喜歡。
「明天早點起床。」叔看著一望無際的天空,「咱們明天要去收糧食,你不是一直盼著嗎。」
「好 」我一把抱著叔的老腰,恨不得打幾個圈。
早上起來,平易的天空,沒有浮雲山川,明淨視野格外寬遠。
我左手領著籃子,右手拿著布包,蹦蹦跳跳的在前面打頭。
「叔,嬸,古風,你們快點。」我揮著手。
「呵,呵,呵,你瞧這孩子多高興啊。」嬸瞧著古玉笑的歡快。
「是啊」叔也附和道。
古風也眼含笑意。
進入田間,稻子香味四飄,那畝畝莊稼,遠看好像翻滾的千塵波浪。
「哇」我瞬間就被眼前的情景給鎮住了,拜倒在大自然的石榴裙下。
「姐,愣啥神啊。還不快點。」
古風帶著我進入豐收的中心地帶,在這我踫到了好多熟人哦,虎娃小魚阿包……個個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紊亂的氣流,經過發酵,在田里釀成透明的好酒,吹來的第幾陣秋意,醉人的香味,人們都醉了。
「哈,哈,哈,古風,我來幫你掰玉米。」眼楮都眯成了一條線。
你瞧,谷子笑彎了腰;水稻漲黃了臉;玉米樂開了懷,地里的人們忙急了,但是他們還是會打招呼。
「哎,花嬸呀,全家出動呀。」
「是啊,是啊。你家今年也豐收吧。」
「呵呵,是呀,今年咱們又不用愁了。」
說話之際,手里也是忙個不停。
萬物成熟,累累碩果,喜上眉梢,樂在心頭。
「掰玉米呀,掰玉米,拿了我的,給我送回來;吃了我的,給我吐出來;
玉米,你是電,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話;
我只愛你。
你主宰我崇拜,沒有更好的辦法。
玉米,玉米,你是溫柔的宇宙,我這顆小星球,在你的玉米粒上轉動,你必須獎勵我,變得甜甜的;
你是意義,是天,是地,是神的旨意;
火,你是火,我是飛蛾的盡頭;
啦啦啦,今天我要吃了你,劃去你殘酷的外表;
讓你徹底與我化為一體,啦啦啦;
掰玉米,掰玉米,啦啦啦」
我興致勃勃的哼著小調,幸福的找不到尾巴。
完全忽視身邊的那位一頭黑線。
「古玉」小魚叫了我一聲。
「嗯?」抬頭用充滿疑惑的眼神看著她。
「沒什麼。」小魚笑著擺擺手,忽然就在電光火石之間,那手老快的伸到我的籃子,抓起玉米就跑。
邊跑還邊揮著玉米棒說︰「就是想說你家的玉米看過去不錯,我想替你先嘗嘗。」
籃子一放下,一跺腳,袖子一擄。
小樣,是可忍,孰不可忍,姐心疼的不是玉米,而是姐的尊嚴。
于是,古玉撒開腳丫子追上去︰「你丫的,給我站住,小心姐廢了你。」
讓我們回到幾刻以前,嬸拿出布袋和籃子,‘嚴肅’的對古玉說「等下你摘得東西都放里頭,當你的小零食。」
「小零食」古玉喃喃的重復道︰「要充公嗎?」。
「你說呢?」嬸對我挑眉。
「哦也」我要獻上熱辣辣的吻。
「你給我站住」
我在後頭追的氣喘吁吁,小魚還有精神轉過身對我做鬼臉,吐舌頭。
這次姐真的不是為了我的玉米了,靠,老虎不發威,你把我當hellokitty,嚴重的挑釁我的尊嚴。
「來呀,來呀。」小魚對我勾手子頭。
「呀,阿包,你怎麼在這呀?」我雙手捂住成o字形的嘴,「怎麼不去幫你爹娘收割水稻。」
小魚一听,立刻停下腳步,把玉米塞到我懷里,整了整頭發,就差拿朵嬌艷的鮮花插在自己頭上。
調整了面部表情,「阿包哥哥,好巧啊。」
聲音是要多嗲有多嗲,眼楮眯成了一條線。
可是過了半刻,也無人回答。
小魚覺得有些不對勁,慢慢的睜開左眼,沒人。
于是又慢慢的睜開右眼,還是沒人。
但仍不死心的瞪大雙眼。
「小魚同志,你已經被捕了,你有權利為自己說話,你所說的每一句都會作為呈堂證供。」
「你說什麼瞎話。」小魚不死心的想要甩開我緊抓她衣服的手。
「好了,姐你們不要鬧了。」古風走過來,幫小魚松開我的手。
「好啊你,你個古風,你是誰的弟弟」我恨鐵不成鋼的戳了戳古風的頭。
「絕對不會是你這個傻蛋的弟弟。」小魚挑釁的說道。
忽然小魚感到一陣寒風。
「小魚,剛剛你姐在找你。」古風笑臉如風的說。
「好,我馬上走,姐找我,肯定有急事。」
小魚雙手緊摟了下自己,沒錯剛剛的寒風絕對來自古風身上,好可怕。
平常就古玉在的時候,一臉溫柔,可是當古玉不在時,總感覺他好冷,好可怕。明明是秋天,都感到要多穿衣服。
「姐,你生氣啦?」
「誰會生你的氣。」古玉轉過頭,不想看古風,嘟著嘴︰「我才不會為不相干的人生氣。」
「哦。」
古風听到這句不相干,頓時沒了力氣,好像他在水里一直撐著一塊大石頭,撐得筋疲力盡,還是努力著不想放棄,可是現在弦斷了,他再也撐不住了,就讓他與石頭一起沉入水底吧。
古風情不自禁的蹲了下來,臉色發白,揉著自己的心髒。
這家伙,就這麼一個字,氣煞我也。
「我說你……」
我轉過身,看到古風痛苦的蹲在地上。
「怎麼了,臉色怎麼會這麼白?」我緊張的親拍著古風的背。
「沒……事……」古風安慰的對我笑。
「咳……咳……」
「怎麼會這樣。」古玉擔心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你看你都咳出血了,我們趕緊去找師傅看看。」
我扶起古風,沒有想象當中的沉,居然是輕,不可思議的輕,怎麼回事,明明連我都長肉了,他為什麼會怎麼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