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人拉著一嬌跑到樓梯間繼續往上爬。
「行……行了,我沒氣了。」一嬌甩開那人的手,
「你這個笨蛋!」那人氣都不喘一下,就開罵。
「我……我怎麼笨了。」一嬌還喘著氣。
「有哪個笨蛋會站在那里被人家侮辱了30分鐘,扔足30分鐘的臭雞蛋?你腦進水了!」
「我腦沒進水,反倒是出水了。」一嬌捂著額頭上的傷口,鮮血還在流,「你以前不是隨身帶著小藥包嗎,拿來使使——」
「一嬌!」樓梯間射起一聲怒吼。
「胡娜娜!」一嬌頂回去,比她更高。
「你明明不是那樣,為什麼不解釋!」胡娜娜急紅了眼。
「這不是你想要的嗎?!」一嬌苦笑,「讓人看到我就是這樣的人,搶別人看中的,得到了還是會吃碗里的看鍋里的。」
「你根本不是那樣——」
「我就是那樣!」一嬌激動起來,「以前對你也是——」
「閉嘴,你沒資格提以前!」胡娜娜狠狠地把一嬌推到牆壁上。
「停止好嗎?」一嬌靠在牆壁滑下來,額頭上的血流得更凶了。「如果可以忘掉,我們三個人還是——」
「你別可笑了!」胡娜娜直挺挺地站著看著蜷縮著的一嬌,「三個人?不可能回到從前,也不可能有未來,全都因為你的背叛!」她高傲地轉身離去。
一嬌像被抽去了靈魂一樣坐在原地,不遠處階梯上的一個小袋子引起她的注意。她奔過去,撿起來,好熟悉的袋子,那承載了她們的回憶。
「油輪要開了,你們快點。」碼頭上,一嬌一邊奔跑一邊招呼著跑在後面的陶雨愛和胡娜娜。
「阿一,你真的很無聊,油輪有什麼好看的,你又坐不了。」胡娜娜不情不願地跑著。
「你們等著瞧,終有一天我會和那船長混熟進駕駛室過把船長癮!」一嬌看著那邊的雄偉游輪說。
「阿一小心!」陶雨愛驚喊。
已經來不及了。一嬌腳後跟撞上了一塊石墩,大大地摔了個跤。
後面的兩人慌忙跑上來。
「喲媽呀!」一嬌爬起來,發現手肘和手掌都蹭破了皮,但她仍試圖站起來。
「別動。」兩人按住她。
「沒事,回去擦擦藥就沒事了,我要看——」
「感染了發燒燒毀腦子我可不賠!」胡娜娜從包包里拿出一個DIY的小袋子,里面藥油消毒水創可貼一應俱全。
「哇塞!時尚至上的胡娜娜怎麼成師女乃了!」一嬌取笑道。
「還不是應為你經常吃狗屎。我極度懷疑你的大腦先天發育不全,控制不了身體平衡。」
「娜娜,控制平衡的是小腦。」字典陶雨愛提醒說。
「哈哈哈,娜你回去啃幾本生物書再來教訓——」
胡娜娜用力摁了一下一嬌的傷口,「我現在就能教訓你!」
「啊啊啊,痛痛痛……」
「哈哈哈哈……」
三個人的笑聲似乎仍在她耳邊回蕩,蕩出了一嬌眼中的淚,淚珠滴到她緊握的紫色藥包上。
「憑什麼還帶著這個……是你說回不去的,回不去了!……」
樓梯間響著她絕望的嘶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