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是正午,溪兒睜開眼楮,發現慕澈之正偏著頭看著她。揉揉了酸脹的太陽穴,這酒以後怕是要少喝了。
「頭疼?」慕澈之從床上坐了起來,再將溪兒扶起來背對著他坐著。細長的指從腦後沒入了她的三千青絲,輕柔地替她揉著太陽穴,溪兒舒服得又閉上了雙眼。「以後少和諧就。」
「嗯。」
揉了片刻,似乎舒服了不少,溪兒示意他停手。
「我的劍呢?」既然昨夜是他替自己月兌的衣服,那劍自然在他手里。
慕澈之伸手從床頭取下劍,遞給了溪兒。
拿著碧虹的那刻,溪兒想到了蕭銘,那個總跟在自己身後的大師兄。昨日的婚禮,師傅和師兄這兩個她最在意的人都不在,縱然這只是場交易,但心里還是有一絲失落。
慕澈之將她的所有舉動都收在了眼里,當然不會錯過她眼神中那一瞬間的失落。這劍是誰送的?蕭銘?他可沒忘記溪兒生辰宴蕭銘拉過溪兒的手。心里有一絲不悅,但轉念一想,這雙手以後只能由他一個人牽,便又開心了。
聰明的男人不會去一再追問女人的過去,特別是那個女人不願意說的時候,慕澈之自然是不會去問她和蕭銘是什麼關系,「溪兒會武?」他選擇了問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
「花拳繡腿,練著防身罷了!」突然,她看到了身下那塊雪白的布帛,她臉色一紅,自然知道那是做什麼用的。拔出劍,「手伸過來。」
他忙把身子往後挪,神色驚恐的樣子。「額,難道是因為昨晚的事,愛妃要殺了為夫?」慕澈之自然知道她不會,可還是忍不住想逗她,逗她太好玩,太上癮。
「大清早的耍寶,你無不無聊。」翻了翻白眼,再示意他往身下白色的布帛看。
「原來是為了這個,愛妃大可不必這樣,本宮的王府本宮說了算,當然,現在還多了個你,沒有人敢說閑話。」信誓旦旦的樣子,就差沒拍胸脯保證了。
「那樣最好。」說完,將軟劍收回了劍鞘
「不知道是誰教愛妃這麼做的?」當然是指往布帛上弄血的事情,太過大膽。她手臂上朱紅色的守宮砂分明還在,那又是誰教她一個女孩子做這樣的事情。
「說書先生。」難道要她說是看電視劇看來的嗎?懶得與他多費口舌。
「那本宮喚下人們進來了。」
「不要,額••••••將洗簌的水端進來就好。」她的靈魂雖然是現代人,可是她還沒開放到讓一群人圍觀夫妻同室的程度,就算是假夫妻也不行。就像她始終不習慣有人伺候她沐浴一樣,總感覺怪怪的。
慕澈之笑了笑,還是順從了她的請求。原來他的小皇妃還有如此純真羞澀的一面,可真讓人驚喜。
一會兒沒人伺候的弊端就出來了,溪兒坐在鏡子(不是銅鏡喲,是照得很清晰的鏡子哇!)前,將眉頭皺得緊緊地,洗臉,漱口她都搞定了,可是梳頭她不會。
從小身邊就只有兩個男人,一老一小。師傅其它都能教他,可是獨獨不會挽頭發。那些年她不在乎,隨便扎了個馬尾或者干脆披散著就到處跑,可是從鏡子里又偷偷瞅了一眼慕澈之,看他一直看著自己,她總不能把自己見不得人的手藝給漏出來讓他嘲笑自己吧?于是拿著玉梳放也不是,梳也不是,糾結了半天。
倚靠在床側的慕澈之自然是看出了端倪,走上前,拿過她手中的玉梳,「本宮今天想試試手藝。」
溪兒失神地從鏡子里看著她熟練地挽起他的發,梳了一個漂亮的發髻,再別上一枝玉步瑤。不再像往日那樣雖然梳了發髻但後邊還留了些頭發披散著,今日她的發被全部挽了起來,露出修長而縴細的脖頸。是啊,從今日起,她就不在是少女而是婦人了。
「你替很多人梳過?」問這句話的時候,溪兒說不出自己心里是什麼感覺,他堂堂六皇子,竟然會梳女人的發髻,而且還梳得如此順手。
「第一次。」停頓了片刻,又開口,「小時候經常看宮人們為母後梳,看多了就會了。」
听到他的答案,心里那一瞬間釋然了,「原來如此。」
「愛妃不必多心。」慕澈之喜滋滋地看著溪兒的一舉一動。
「你覺得我會多心嗎?」真是個壞丫頭,將他那瞬間的開心又給拋回了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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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新婚嘛,咱們先和睦一下下,斗嘴以後會有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