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什麼素質啊?!」
羅子敬他們「屁滾尿流」地離開醫館之後,楊天佑嘴上嘀咕了一句,然後他忙著清掃地板了,羅子敬尿水撒了一地,骯髒不堪,自然讓人無比厭惡了。
此刻的徐若蘭還沒回過神來,剛才那一幕情形實在是叫人驚愕難當,羅子敬前一刻本來還好好的,又是看AV,又是得瑟,甭提多精神了,可下一刻就變卦了,先是渾身發冷,再是半邊臉麻木,最後居然失禁了,當場凶猛地尿了一頓。
「蘭姐,你沒事吧?」見徐若蘭良久沒有從震驚中反應過來,楊天佑整理好客廳之後走上去打招呼道。
「哦,我沒事。」徐若蘭終于晃過了神來,說道,「小天,剛剛……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看出他有病了?」
楊天佑一本正經地回答道︰「蘭姐,你是說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羅少爺?我一看就知道他有病了,還病得很嚴重!別管他了,那種人活該病死!」
剛才自然不是羅子敬突發疾病了,而是楊天佑神不知鬼不覺地整了他一頓,楊天佑所用的手段很簡單,那就是使用銀針,銀針刺入羅子敬身上的各處穴位後便有了相應的強烈反應。
楊天佑可不是羅子敬他們眼中的那個楊天佑了,他不是一個小小的中醫學徒,而是一名深藏不露的神醫,張天凌已經將畢生所學傾注到了他的身上,「針王」可不是徒有虛名的,一根細小的銀針卻能在他的手上運用自如,變出各種各樣的花招。
銀針可針灸治人,同時也可以刺人死穴,置之于死地而後快,楊天佑和那個囂張跋扈的羅子敬並沒有深仇大恨,所以他自然沒必要直接殺死對方,給對方一點點教訓罷了。
因為有「針王」的傳承,楊天佑對人體各個穴位的位置和作用了如指掌,而對銀針的掌握能把捏得恰到好處,該如何下針,刺多深,這些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絲毫不會有偏差。
剛才在混亂之中,楊天佑先在羅子敬的氣海穴和溫溜穴各刺了一針,這兩個穴位雙雙受到一定的刺激後,會令對方感到寒意。
隨後楊天佑取腦後的某穴位,一針下去,使得對方臉部麻木。
至于羅子敬尿失禁,楊天佑招呼對方主管旁觀經絡的穴位即可。
就這樣,楊天佑不費吹灰之力地惡懲了羅子敬一頓,叫對方狼狽不堪。
「哎,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學會《太乙訣》啊!」
暗中,楊天佑嘆了一口氣。
張天凌能將記憶「復制」給楊天佑,但他卻不能把學到的功法直接傳授給對方,盡管記憶里有修行法訣,但是楊天佑一點兒功底都沒有,他得從零開始,要不然他在運用銀針上只會更加厲害,因為「以氣御針」才是針灸的最高境界,到時候不但針灸治病時更加有效果,而且還可實現「飛針打穴」,殺人于無形。
雖說楊天佑尚未學到任何功法,但是有秘籍在,有了這個,他還怕有朝一日學不成嗎,只要他有那個想法和決心,那就是遲早的事情而已。
…………
「小天,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徐若蘭忽然請求道。
「蘭姐,是什麼事情?你說吧,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竭盡全力幫你。」楊天佑信誓旦旦一般地說道。
只听徐若蘭鄭重其辭地說道︰「剛才發生那件事你不要告訴你師傅,我怕他多疑。其實你也知道,我和姓羅的那人一點兒都不熟,都是他來騷擾我的。」
楊天佑毫不猶豫地答應道︰「蘭姐,你放心好了,我誰都不會告訴。羅子敬那是自作多情罷了,像他那種惡霸,誰會喜歡和他來往?」
那種事確實不能告訴張永吉,羅子敬當著徐若蘭的面播放AV,肆意地調戲她,這件事情要是傳到了張永吉的耳朵里,不知道他會有何反應,羅子敬有錢有勢,你一個小小中醫,是無法斗過他的,找他算賬的話只會自找苦吃吧。
「小天,謝謝你。」听楊天佑爽快地答應了自己的要求,徐若蘭欣喜地笑了一下,而後她道別走開了,楊天佑也在那里隨便收拾著東西。
後半下午沒什麼事發生,五點半鐘的時候,楊天佑下班了,他可以回租房休息了,明天開工的時間是九點,他基本上和城市里的那些白領階層的上班族一樣,是朝九晚五的。
「小天,你要回江城的租房吧?我捎你一程。」楊天佑正要離開「張氏醫館」,沒想徐若蘭突然從後面走了過來,並熱情地打了一聲招呼。
「哦,那謝謝蘭姐了。」楊天佑又驚又喜地感激道,徐若蘭所住的地方確實也在那個方向,以前楊天佑也去過一兩次,只不過和以前不同的是,過去徐若蘭可沒這麼熱心,她回家時從未捎帶過楊天佑,可今非昔比了,他們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不知不覺中已經拉近了很多。
于是楊天佑當下坐上了徐若蘭那輛嬌俏的甲殼蟲小汽車,車子不疾不徐地朝前行駛著,在路過一個菜市場的時候,徐若蘭忽地說道︰「小天,不好意思,我要下去買點菜。你要是難等,就先自己打車回去吧。」
楊天佑卻不假思索地說道︰「蘭姐,正好啊,我也要去買菜,為夜宵預備。」
「那好,我們一塊兒去吧。」徐若蘭欣喜地停下車來說道。
隨後他們兩個人一起走入了人潮擁擠的街邊菜市場,楊天佑先陪著徐若蘭買菜,在一處菜攤處挑選青菜的時候,徐若蘭蹲下了身去,可能是居高臨下的緣故,楊天佑的視線不經意間掃到了徐若蘭胸前的部位,他衣領位置雖高,但頭壓得很低的時候還是能看到那一幕雪白的溝壑的。
「咕嘟~~」
楊天佑暗暗地吞了一口口水,等到他抽回神來時,一掉頭發現身前那個外形粗壯的攤主也正偷偷地打量徐若蘭,那副猥瑣之相畢露無疑,不愧是一個「猥瑣大叔」。
「喂!」楊天佑瞪了那男子一眼,見楊天佑向自己呼喝,那攤主趕忙收回目光來,不敢偷看徐若蘭那若隱若現的了。
稍後,徐若蘭買了兩顆大白菜,他們正要走開,正在這時,只听到徐若蘭一聲驚叫︰「干什麼呢?!」
聞聲,楊天佑神情很警惕地掉過頭來張望,赫然可見一個長發男子正站在徐若蘭的身後,他趁著人多,緊挨著徐若蘭的身體,想必剛剛他趁亂揩油,模了一下徐若蘭,要不然她也不會反應那麼大了。
「流氓!」徐若蘭回頭怒喝道。
「你罵誰呢?!誰是流氓了?!」那男子狡辯道,「你可別亂說啊!」
「誰亂說了?!」徐若蘭氣呼呼地說道,「你模人家的,你有沒有教養啊?!」
「你……」那男子惡狠狠地指著徐若蘭,見周圍圍過來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他驚慌了,轉身便想逃走。
「站住!」楊天佑喝止道。
他發一聲喊,人已經撲了上去,他右手隨即拍擊在了對方的腰部。
那男子還沒有所反應,整個身體便不由自主地側翻了下去。
「啪!」楊天佑瞬間將他撲倒在地。
那男子揮起拳頭待要反擊,可他右手臂才舉到一半就疲軟無力似的垂了下去。
一根銀針,細若發絲的銀針,被楊天佑夾在食指和中指之間,如果不仔細察看還真看不出來他手上捏著一根銀針。
銀針劃過一縷銀光,又連續在那長發男的手臂和後腦勺處刺了幾針。
幾針之後,他整個人癱軟成一團,竟然沒有了絲毫的反抗余地,好像連說話的能力都失去了,只是眼睜睜地,一臉驚恐之狀地凝視著楊天佑。
圍觀眾人驚呼聲此起彼伏,他們誰也想不到,那個弱不禁風書生模樣的年輕男子竟然在俄頃之間成功地制服了一個深藏不露面目猙獰的惡徒。
那一刻,徐若蘭也驚呆了,她萬萬沒有想到,楊天佑出手如此果斷,又如此有力。
在她看來楊天佑無疑是深藏不露了,不得不令人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