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愛你。」
他已經多久沒有說過愛了。
胡佐非盯著他,眸子里是他的肯定以及誓言…
「所以,不要離開我好嗎?」岑天少抓著胡佐非的手,可憐巴巴的望著,那是他從未有過的期盼。
我該打破你的幻想嗎?
如果你真的可以讓我見薛琰,那我是不是也該有良心一點,好好留在你身邊呢?
「非兒?」
「你累了,睡一會兒吧…」胡佐非勾起嘴角,拍拍他的手像安撫一個小孩一樣安撫他。
岑天少反手緊緊抓著她的手,再次靠在她肩頭︰「不可以離開我,記得了嗎?」
「嗯。」
胡佐非深吸一口氣靠在沙發上,岑天少迎上去靠在她咯吱窩,才一會兒時間,他就進入夢鄉,沉沉的睡過去了。
如果我沒有先遇到薛琰,也許我會毫不猶豫的愛上你,可惜…
也許我們真的只是有緣無分,遇上我,你注定要受傷,為此,我只能說對不起。
官恩琪帶著藥來的時候,胡佐非坐的全身都麻了。
她詫異的看著胡佐非驚訝極了︰「哇,你們和好了?」
「果然,女人都是心軟的動物。」她說著從藥箱拿出準備好的幾瓶液體一邊將針管取出。
「你什麼意思?」胡佐非不以為然的問。
順手扶著岑天少躺在沙發上。
「我真的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了呢…」官恩琪癟了癟嘴︰「想著如果可以的話我就趁機補位,沒想到再一次空歡喜一場。」
酒精的棉球在他手背的血管上抹了抹︰「他有沒有跟你說關于手的事?」
「哦?」胡佐非一愣。
「就手指啊…」她詫異︰「不會這麼久你都不知道吧?!」
胡佐非‘哦’了一聲應道︰「知道啊…」
知道?
「那你知道為什麼嗎?」她就好奇了,既然知道還這麼淡定?
「知道。」
「你沒有什麼感想嗎?」她將針頭插進岑天少手背上的血管,忍不住抬頭盯著胡佐非。
「需要什麼感想?」胡佐非反問。
雖然當她知道真相的時候,確實有震撼到,可…也不用為此而感動的感激涕零吧!畢竟是他問題在先…啊…
官恩琪截下兩節膠布把針管固定在岑天少手背上。
完事之後回頭看著她‘嘖嘖嘖’起來。
「干嘛?」
「果然是個沒良心的女人。」
胡佐非站起來轉身就要上樓,仿佛對她的話一點不放在心上。
「喂!」她詫異到爆︰「你就這樣扔下我們孤男寡女哦??」
「你隨意。」
官恩琪一向都是一張臭嘴不饒人…
看著胡佐非那副永遠什麼都不在乎的淡然樣子,她無奈的搖搖頭,低頭看了一眼消瘦不少的岑天少,低語道︰「可憐的男人,希望你真能軟化她那顆鐵石一般的心,阿門!」
瓶里的藥是專門為胃出血病人配置的,能有效緩解並醫治胃里的靜脈血管爆裂情況。
他病情不算嚴重,只要積極並合理的調理,好起來完全沒有問題。
藥箱里也是接下來幾天他的藥劑,剛拿出來擺在桌子上,胡佐非就站在她身後了,猛地一轉頭正好對上她,嚇得官恩琪差點撞到桌子上。
「啊!你嚇死人啊!」
「是你太膽小了。」她把從樓上拿下來的毛毯蓋在岑天少身上緩緩道來。
官恩琪‘轟’的一下站起來,拍拍**︰「是你走路都沒有聲音吧!真是的,不過…」她被胡佐非這樣的舉動給嚇了一跳,這遠比剛剛突然有人站在身後更加詫異。
「不過什麼。」胡佐非轉頭瞄了她一眼。
她手指上下晃了晃,非常不敢置信的說道︰「你居然為他蓋被子?天啊,胡佐非,你發燒了嗎?」
這未免…
「神經病。」這女人一天到晚大驚小怪的,真是令人無限糾結。
「岑先生,監控系統全部就位。」此刻,帕森邁著闊步從門口走進來。
一看胡佐非與官恩琪在,立馬止住腳步彎腰︰「岑太太,官小姐。」
「什麼監控系統?」胡佐非問。
帕森走過去,看了一眼正在休息的岑天少答道︰「為了避免再發生像昨晚一樣的事,岑先生命我把周圍環境進行二十四小時的全方位監控。」
「哇!這麼復雜!」官恩琪愕然的靠在沙發上︰「那不是還能看到我美麗的倩影?」
「是的,官小姐。」帕森抿嘴回答。
這女人太不會謙虛了吧!
「岑先生的吩咐?」
「是的,岑太太,別墅的外圍環境已經全在我們的掌控之中。」帕森話剛落立馬反應過來,臉色也隨之一沉︰「因為既昨晚之後又發生今天的事,所以岑先生他…」
胡佐非嘴角輕輕一揚抿嘴淡笑︰「我明白。」
你也是為了我好不是嗎?
回頭看著沉睡中的岑天少。
「岑太太,岑先生他?」
「他不太舒服,休息一下就沒事了…你若是沒其他事的話就先去忙吧…」
「是。」
如今的胡佐非仿佛一個隔世不沾塵的世外高人,官恩琪看的都有些心疼了︰「你真的原諒他了?」
「我只是在試試看…」
「那也不錯。」
這樣,總比他們之間勢同水火的好。
此刻,官恩琪從藥箱里拿出一個透明的小瓶子放到胡佐非面前的桌子上。
「是什麼?」
「媚里花的解藥。」官恩琪揚起嘴角。
胡佐非眉尾一擰︰「什麼?」
「媚里花的解藥啊…」
媚里花,作為**老板,她對這東西還是稍微有些耳聞的︰「你給我干嘛?」
官恩琪徹底愣住了,興奮的嘴臉凝結起來︰「你不是都知道了嗎?」
什麼意思?
怎麼越說越糊涂,她壓根听不懂了。
「知道什麼?」
她是不明白,不過官恩琪明白了,看著她一臉茫然的樣子咧嘴笑了︰「原來他沒有告訴你…真是個絕世大笨蛋,我都不知道該說他什麼好了…」
「你給我說明白!」岑天少,你還有什麼瞞著我!!
官恩琪深吸一口氣︰「也沒有什麼,就是你的手之所以會變成那樣的真正原因是你老公為了救你,被注射了媚里花,失去了理性,而媚里花又和他體內血液沖突,所以…他需要注射鎮定劑才能控制自己的怒火…」
「什麼…」
為什麼?
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告訴我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