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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
也許吧……
「非兒,答應我好不好?」岑天少像個天真的孩童,一把拉住胡佐非的手,眸子褪去一切陰霾蒙上的是數不盡的憧憬。
一瞬間,她幾乎被這表象所蒙蔽。
低頭一笑,收回手︰「再說吧!」
岑天少微微一愣卻笑了,點點頭︰「沒有直接拒絕我就已經很高興了…非兒,我去公司了,你別玩太久要記得乖乖休息,中午我回來陪你吃午餐,拜拜。」
說著,模模胡佐非烏黑的長發起身。
這麼容易就知足了?
「我想去店里看看。」見他要走,胡佐非連忙昂頭說道︰「快兩個月了,我都沒去過,作為一個老板這樣太不稱職了。」
背對著胡佐非的他,頓住腳步,有無數想法涌上來,真或者是假。
「你要是怕我跑了,可以找人跟著我。」這一次,胡佐非算是學乖了。
「嗯。」他喃喃應了一聲。
他不想讓胡佐非覺得自己太過多疑,可那種害怕所導致的萬一卻是自己不敢預估的。
背影越來越遠,她嘴角好不容易揚起一抹笑容‘看來你很適合這一套。’
好久沒有回來這個地方,一切都還如往常一樣。
因為是白天,所以進進出出的都是店員。
正在門口一個散包小憩的周潔一看胡佐非來了,詫異的走上去︰「老板,你怎麼來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我不能來了?」胡佐非環顧店里的一切,最後目光定在周潔臉上,嘴角微微翹起卻沒有太多喜怒哀樂可以體現。
「呵呵…」周潔無奈的模模後腦勺︰「老板,你別誤會,我沒有這種意思…」
「走吧!去辦公室聊聊近況。」胡佐非給周潔使了個顏色,示意他身後還有無數保鏢跟著,可別亂說話。
「是。」他會意的點頭,並揮手叫過一個服務員說道︰「在老板辦公室外給他們找個位置休息一下,酒水算我的,我要跟老板匯報一下近來情況。」
「是的,經理。」穿著勁爆服飾的兔女郎笑眯眯的沖幾位保鏢伸手邀請。
五位保鏢相互對視幾眼,經過一番斟酌後才點頭同意。
畢竟那個包間的斜對面就是胡佐非的辦公室,這又是她的地盤,應該不存在什麼特別情況。
辦公室里。
周潔擰起眉頭不解道︰「非姐,請問你是有什麼事要跟我說嗎?」
「上次讓你辦的事怎麼樣了?」
「?」周潔愣住。
「你忘了?」胡佐非見他茫然的表情差點吼起來。
「非姐你指找律師的事嗎?」裝傻沒用,看來只能正面回答。
「沒錯。」她深吸一口氣應道。
你要是敢忘記,我就滅了你。
周潔‘咳咳’嗓子低下頭︰「我沒有忘記,也去找了,可不知道怎麼的,岑先生知道了這件事,結果…你就可想而知了……」
果然是這樣,因為知道我要跟你離婚,所以對我的態度就來了個180°大轉變?!
她恨鐵不成鋼的長出一口氣靠在椅子上深呼吸。
周潔,你也非得氣死我不可是不是?
「這就是你給我的答案?」
「對不起,非姐,這件事我也很為難。」周潔低下頭一副非常糾結的樣子。
胡佐非轉眼目光定在周潔臉上,與其對視,聲音里劃過一絲失落的冰涼︰「給我一個理由,給我一個能原諒你的理由。」
是啊!你才是老板!
這一點周潔很明白。
可是︰「前些天,店里發生了一些事,讓我覺得他是真的很愛你,所以那件事就忍不住就此作罷了…」周潔不是一個容易感情用事的人,可有時候有些人,他會情不自禁。
「什麼?」胡佐非驚愕︰「到底是什麼事居然可以讓你忍不住?」
所謂紙包不住火,只要事情發生過,就會有人知道。
周潔索性就先低頭認錯了︰「大概在十天前,莫路莫先生找到我,說手上有一批非常不錯的貨,而且純度非常夠,如果能在我們的廠子里銷售絕對能賺一大筆。」
胡佐非愣住‘莫路?!’
「當時我沒同意,畢竟你從來不踫那東西肯定有你的理由,作為[胡佐非為]的經理,我有必要維護店里一貫的經營,可沒過幾天之後,我們的人發現場子里已經暗自銷售了幾千萬的貨。」
她聞言,皺緊的眉頭越凝越深。
「為此我很著急,打了很多電話都聯系不到你,而場子里又有源源不斷的貨在流動,因為怕被警方發現後悔捅出什麼簍子就打了岑先生的電話。」
胡佐非知道岑天少與莫子軒一起玩毒,可沒想到[胡佐非為]也沾過,並且還是第一站。
「在那麼龐大的利益面前,說實話連我都動搖了,可岑先生堅決不讓我們店踫毒,還為了避免需求人群自己鬧開鍋,反咬我們一口,他毅然把銷售場子搬到了天皇。」
「什麼?」她詫異的喃語。
原來天皇暗自銷售是因為這個?
周潔自顧自的繼續說話︰「所以,非姐,這件事之後我就放棄了幫助你的念頭…對不起……」
「你!」她被周潔最後的話差點氣死。
不過,這件事應該發生了才沒幾天,也就是說他是最近才知道自己要跟他離婚是動真格的了?
那他為什麼還要那麼說?
「非姐,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出去工作了。」他說著一彎腰便要轉身往外走。
「等等,現在你是在告訴我,其實你早被他收買了是嗎?」
胡佐非不氣岑天少手段有多高明,氣的是周潔跟了自己那麼多年,居然為了這麼一點事就背叛了自己。
周潔聞言覺得有些委屈,嘴角微微一揚︰「不是的非姐,我只是覺得作為夫妻,你們應該多給彼此一些時間和精力去了解與包容對方,這樣一來,也許你們會發現很多不一樣的東西。」
「你!」胡佐非氣結。
「我所看到的岑先生是事事都會為你著想的人,他對你的好從來不亞于薛先生!」
這是周潔第一次如此直言不諱。
居然有一種冒死進諫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