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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佐非大步跑過去,將椅子順手轉過來。
岑天少閉著眸子猶如熟睡般的靠在椅子上,呼吸非常沉。
「岑天少?」
這是怎麼回事?暈了還是死了?
叫了幾聲,依舊沒有回應,胡佐非漸漸覺得不太對勁,好好的一個人,怎麼說昏迷就昏迷了呢?
不行,這節骨眼上,萬一他真要怎麼著了,這屋里就她一個人,指定月兌不了干系。
還是得把顏可言叫進來,畢竟第一個開機儀式如此被重視,眼看著時間就快到了……
剛轉身,她的左手就被一把抓住︰「不用了…」聲音很無力,仿佛一個毫無生氣的病者。
胡佐非猛地回轉頭,對上他疲憊的眼楮,擰住眉頭︰「你怎麼了?」
「我沒事,緩一緩就好了…」他閉上眼楮深吸一口氣,然後張開眼,抓住她手的手費了好大力氣才扣住她的五指,面色蒼白的問︰「剛剛,你想出去叫人是不是?」
手心里的躁動,胡佐非很敏感,淡然的臉上卻毫無表情︰「是,我以為你死了。」
這樣嗎?
「你是在關心我嗎?」岑天少嘴角揚起淡淡的笑。
如果是多好。
原來這麼久了,對你的那份感覺絲毫沒有退散。
他以為自己可以忘記,以為只要自己把身心投入工作就可以淡忘,以為只要對她不聞不問,冷目如冰就可以假裝不在乎……
然而一切都是徒勞。
關心嗎?
胡佐非毫無表情的嘴角揚起淡笑︰「岑總,這里沒有娛記,我們沒必要演戲,不是嗎?」
關心?
那是什麼?
一瞬間,他只覺得好笑。
甩開他無力的手,胡佐非轉身走向沙發,漫不經心的抱著雜志,右手慢慢翻動,仿佛剛剛的一切都不曾發生過。
岑天少靠著椅子閉上眼楮。
我真的就這麼失去你了嗎?
開機儀式連同記者會在晌午十一點的時候正式開始。
他四肢的藥勁兒還沒過,整個人看起來也非常疲憊。胡佐非並沒有問他怎麼了,反正那些跟自己都沒有任何關系,要真的死了,那反倒是真的好辦了……
不停跳動的閃光燈,快門‘ 擦 擦’不停作響,整個記者招待會現場一片轟然。
莫子軒想看熱鬧,作為股東之一,他也來到現場,不過並沒有出現在媒體面前。
《美人辭》這部劇從導演、武師、後期到一個小小的場記都是能力超強的新能源,連編劇也是一貫有新點子卻不被待見的經驗豐富且新風格的老手,可謂是全新的一個團隊。
這次的導演賀家琛雖然是新人沒錯,可得到了好萊塢的頂梁柱等幾位老師真傳,其中最為牛逼的皮特、喬森是他舅,可謂是青出于藍勝于藍。當初皮特可是很希望他能跟著自己,沒想到最後卻被天皇挖走,為此皮特、喬森還甚是苦悶了一陣子。
這個劇組從上到下,多半都是大有來頭的,所以被娛記們八卦更在情理之中。
記者會一開始,下面的各種疑問就躍躍欲試。
然而岑天少攜手太太胡佐非上場,便將整個現場推入另一個**。
「岑總,听說您要以全新的面貌和管理制度來對待藝人經紀娛樂,請問是什麼讓您有這麼大的動力舍得花這麼多錢呢?」
岑天少淡淡一笑︰「難道你沒發現我天皇旗下個個都是精英嗎?」
言外之意,個個都是搖錢樹,前期投入又有什麼相干?反正合約是十五年,賺回來足夠了。
「岑總就那麼有信心這批年輕人拍出來的東西就是受歡迎的了?」
「當然,因為接下來的年輕人會佔領整個市場,會帶動老一輩的人們吸收並接納新事物,過于守舊,不肯翻新只會被淘汰,一味的保守久而久之就會變成死板,了無生趣。」
「岑總這麼說,就不怕一些同行的前輩有意見麼?」
有意見?
岑天少嘴角的笑更加坯態︰「真正懂藝術,懂得欣賞的人,是不會有意見的,不是嗎?」
胡佐非轉頭看著岑天少,這個看似稚女敕的童顏卻有著一副桀驁不馴,甚至高不可攀的靈魂,那天生的王者氣質和狂妄的語氣相輔相成,她甚至開始奇怪,為什麼老天賜給他那麼具有親和力的臉卻有冷如寒冰的性子和變態的嗜好……
如果不是這樣,也許他們會成為很好的朋友。
也許他們壓根就不會認識。
「岑總,听說您的太太是本市第一**[胡佐非為]的老板,為此你怎麼看?」突然一個尖銳的女音高調的冒出來。
關于胡佐非的身份,他從未想過隱瞞,也並不覺得有什麼,如今被拉出來說算怎麼回事?
回頭,岑天少對上胡佐非詫異驚愕的臉,微微擰住的眉頭在看著她的那一刻松懈開來。
某記者接著上一個問題繼續追擊︰「有人說曾經看到莫子軒先生曾經在[胡佐非為]干過工,為此,岑太太怎麼看?」
問題到這,莫子軒渾身一震,眼楮瞬間來神‘媽的,躺著也中槍?’
連忙左右看,對上周圍幾個同仁的目光,連忙揮手嘀咕道︰「我就是去玩的,別听他們胡說八道。」
「岑總,請您解釋一下,作為岑氏集團未來的接班人,您娶了這樣一位太太,有何感想?」
這問題問的真是奇怪,奇怪之極。
胡佐非心里閃過一絲欣喜‘岑天少,終于有人說我們不適合了吧!就在此刻,放了我吧…當著天下被你拋棄也無所謂……’
然而,他回過頭,溫熱的手掌附上胡佐非沒什麼知覺的右手淡淡笑了︰「你們是想我回答哪個問題?」
「一個一個答。」其中一個連忙說,生怕會遺漏什麼。
「OK,第一個,關于我太太的身份,她以前是怎樣,對我來說無所謂,重要的是她現在是我岑天少的女人,是所有人眼中的岑太太,只要我沒說話,就沒有任何人可以污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