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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醒來的時候,岑天少已經上班了,屋里剩下一片狼藉和她。
胡佐非撐著疲憊的身體從床上爬起來,這一夜,他像發狂似的折磨她,仿佛要把一生的精力都消耗掉。以至于到最後她沒用的昏死過去。
下床的時候還跌到地上,看著自己一身傷痕,她實在忍不住想笑‘沒想到你會這樣對我,也好,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
洗完澡,她穿上一條藍色牛仔褲,黑色風衣,高跟鞋,依舊那麼酷。
剛下樓,蘭姨就迎上來︰「少女乃女乃您要出門嗎?少爺吩咐我煮了營養粥,過來喝點再走吧…」
「不用了,不想吃。」沒有多余的表情或笑容,提著包直直走出去。
這一次,她只開了自己的寶馬。
老娘走了,再也不回來了。
老娘要跟你離婚!
不過,你會後知後覺,到時候律師回來找你的!
「少爺,少女乃女乃沒吃早餐就出去了,而且臉色不太好的樣子,您看……」蘭姨實在有些擔心,她臉色蒼白的猶如一張薄紙。
「嗯。」
岑天少只是冷不丁的應了一聲,讓蘭姨有些糾結,沖著掛斷的電話喃喃自語︰「這小兩口又怎麼了?一開始不是感情很好嗎?這怎麼三天兩頭的不對勁?哎…現在的年輕人啊…」
回到[胡佐非為],她抱著筆記本電腦,把兩腿搭在桌子上,對著熒幕仿佛在思考什麼。
想來想去她還是把周潔叫進去了。
「非姐,你找我?」
「社團那邊,有沒有什麼消息?」想到昨夜他的話,胡佐非就忍不住冒火。
周潔想了想搖頭︰「薛先生走了,群龍無首,好像被岑先生暫時接管。」
果然,一夜之間,你就趁虛而入了,岑天少我真是太小看你了。
頭一抬,眉尾一揚,眼楮一瞪,她強調︰「我要跟岑天少離婚,你幫我請個律師。」
「什麼?」周潔幾乎懷疑自己听錯了,地球上想要嫁給岑天少的人拍著長隊數都數不完,而這個女人現在居然說要跟他離婚??
天啊……她腦袋被門擠了吧!
周潔愣了愣問道︰「可,為什麼啊?」
對啊,為什麼呢?
總的有個理由,不然這結婚一月不足就離婚算個什麼事?
「他,她太粗暴!」憋了半天,胡佐非終于想到了。
這也算理由?
周潔走上前去,在她旁邊的沙發上坐下︰「難不成,你們性生活不和諧?」在**混久了,對這些詞匯總還是很開放的。
胡佐非搖頭也不是,點頭也不是,只能︰「不,不是。他脾氣不好,那個…反正,看他不順眼,我要跟他離婚,你想個辦法,找個律師,趁早把這件事給我搞定。」
反正是打定主意了,不會再回半山,她要回海邊別墅自己的家。
這婚,她是離定了。
「可是非姐,萬一岑先生不同意呢?」周潔‘咳咳’的捂了捂嘴又道︰「如果是因為社團,反正你們都是一家人沒必要計較那麼多啊!而且他的身份也算是公眾人物,你們剛結婚就要說離的話,外界還不知道該怎麼寫你們兩呢!你也就算了,可岑先生不一樣,他對你的情誼,我也是有所耳聞,你這樣,會讓岑先生日後不好做的,最重要的一點是,昨天你們在媒體面前討論婚姻和孩子,今天你就說離婚,岑先生會怎麼看你?」
胡佐非被他堵得啞口無言。
「再說,非姐你愛慕薛先生,而這次的婚禮大概也是氣他才有的吧!你有沒有為岑先生想過,如果他不愛你,又怎麼會干這種蠢事?」周潔說的苦口婆心,畢竟跟了她那麼久,還是有些了解他的。
繼續道︰「我個人覺得,既然你現在結婚了,就該把心思放在岑先生身上,而不是整天想著離婚。所以,這件事請恕我無能為力。」說著他站起來三十度彎腰︰「我先去忙了,非姐。」
「你!」
這算個什麼事啊?
怎麼現在所有人都站在岑天少那邊?連社團都不放在眼里,還一致認為自己是個沒良心的人?莫子軒不說了,官恩琪也是,就連今天的周潔也是。
不管,不能太被動。
經過昨晚的事後,她嚴重警告自己,必須化被動為主動,掌握主導權,否則日後他就該上房掀瓦了。
剛出大廳,龍在天和一個新來小鴨子的故事又展開了。
還鬧得很不愉快,這次的男生一點不比莫子軒難搞,弄得整個大廳烏煙瘴氣的。
「又干嘛??」她氣的七竅生煙,本來今天就火大,還遇到這麼一檔子事。
「是龍老板!」周潔有些為難。
胡佐非揉了揉太陽穴,揮了揮手︰「攆走攆走,都攆走!」
「非姐,可是。」那是龍老板。
「我叫你你攆走啊!」她頭疼的快炸了,听著舞池中的搖滾,她快崩潰了。
這听了十多年的音樂終于令人厭煩了。
「是。」周潔點頭,轉身沖幾個保安人員示意︰「轟走!」
她一路開著車,安靜的回到海邊別墅。
這里熟悉的擺設和味道,安靜的只剩下窗外海浪的聲音,這里才是她的家,只屬于她一個人的地方。
頭疼,她模索著回到臥室,一倒頭很快就睡著了。
「少爺,少女乃女乃還沒回來。」
岑天少一進門不自覺的問道胡佐非,卻听到這樣的回答。
都已經晚上九點多了……
他轉身開著車沖出半山,問了童海又問了周潔,最後得出結論,不知道!他忙了一天,實在有些累了,用手指按了按兩眼之間︰‘非兒,你去哪了?’
車子開著開著就開到了海邊別墅,看著小區外的那個超市。
突然想到以前,她讓自己進去買藥的情景,那個時候不是很好嗎?為什麼越來越不如從前呢?
房子里透著昏暗的燈光,岑天少‘嗖’的一下停了車,三步並著兩步沖進去。拳頭捏的指關節泛白‘寶貝,看來是我寵你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