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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好感動!
應該感動的!
但胡佐非並沒有感覺,除了薛琰的愛,其他都是負累。推開岑天少的手往後靠了靠,本就淡然的眸子瞬間變得清冷︰「別扯開話題,你還沒告訴我,是怎麼救得我!賀兆祥,他人呢?」
兜兜轉轉還是回到這個話題,眼看著他就要繞開了。
岑天少縮回右手捂住肩膀,汗珠布滿整個額頭,痛苦的靠在沙發上,看起來異常狼狽︰「我不知道是誰救我們的,見你被打的昏迷,我氣昏了頭上去狠狠湊了賀兆祥幾拳就中槍了,後來…等我醒來的時候,我們就在家門口了,接著我打電話給官恩琪,嗯,對,不信的話你可以打電話問她!」
「你當我是白痴嗎?」
「?」他擰眉愣住。
胡佐非一把抓過岑天少胸口的衣領,咬牙切齒道︰「我明明听到你和他的對話,說,你到底是誰?!」
你說,你不信愛情,于是我決定用事實告訴你;
你說,你足夠有錢,于是我願意做你的小男人;
你說,你討厭謊言,于是我努力圓著自己的謊。
岑天少遺忘了肩上的疼痛,眼中流露著不能言語的淒迷,喃喃自語︰「非兒?」
「別以為你瞞著,我就查不出來,記著,一旦到了那時,我絕對不會原諒你!」胡佐非陰冷的‘轟’的站起來,轉身就要往門外走。
岑天少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抓住︰「非兒,別這樣……」
背對著他,她幾乎能感覺到他手在顫抖,可惜,她只想知道真相︰「說還是不說!」
說了,你還會留我在身邊嗎?說了,你能原諒我嗎?
從來不會感到害怕的他居然膽怯了,低沉的嗓音帶著暗啞從喉嚨里支吾出來︰「非兒,別這樣好不好?」
「我只要真相!」她轉過身,目光堅定,將他的不安一絲不落的概括眼底︰「你在逃避什麼?死皮賴臉跟在我身邊有什麼目的?分文不收還倒貼,你在打什麼主意?岑天少,我一直告訴自己,你少不更事,所以我選擇不過問,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異常舉動讓我不得不懷疑,這樣的你在我身邊絕不是愛上我這樣一個大姐吧!」
「不是的,非兒,我喜歡你。」岑天少急的不知所措。
喜歡?
多麼可笑的一個詞語。
胡佐非低頭冷笑一聲,犀利的眼楮泛著妖異的光芒︰「別再說你那所謂的一見鐘情,我不愛听。岑天少,如果想打探X市我即將營業的門市,那你大可不必,以你經營賭場的能力,我絕對不會礙你眼。如果你是來找我報什麼仇,那你該直接動手,就如你所說,對敵人手軟就是對自己殘忍,你根本不需搭上自己。所以,我實在想不到,這麼做,你的目的在哪?麻煩你,告訴我行嗎?」
「不是,不是這樣,我沒有目的,我就是喜歡你。」岑天少抓著她的雙肩不住搖頭,激動扯著受傷的肩膀不住流血。
「岑天少……」推開他的手,變得有些不耐煩︰「不管你是誰?是什麼身份?我們在一起快兩個月,我會拿兩萬給你,現在,請你馬上離開,OK?」
你又要趕我走?
不要。
抓緊她的雙肩,躁動,被汗珠溢滿的臉頰更加蒼白的抽搐︰「我不要,說好一年,現在才兩個月,我不要離開,不要離開你。非兒,我喜歡你,真的喜歡你,沒有目的,沒有企圖,要真說有,也是想娶你做老婆,絕對沒有其他的,非兒,不要這樣好嗎?」
「放手!」
「我不要!」
「放手!」
「不!」
胡佐非瞪著他,沒想到這小子骨子里還有這股執拗的勁兒,可現在,她是鐵了心要攆他走,所以他怎樣,無所謂。
捏著她手腕的手越發變得緊了,黑珍珠泛著驚恐的詫異,手腕傳來的生疼讓她忍不住呵斥︰「岑天少,你弄疼我了!」
他恍若從恐懼中回神般,松開她的手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非兒,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別生我的氣好不好?」
「你走吧!岑天少。」她揉著手腕,低頭看著上面被他捏出的淤紅。
「別這樣,非兒,我錯了,對不起,我不該弄疼你,對不起非兒,別生氣好不好?我不會再這樣了,再也不會了,非兒,原諒我好嗎?」他急的快哭了,從來不曾戀愛過的他面對這種事,實在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越是淡然,他的心就越是不安。
胡佐非搖搖頭,退後一點︰「我沒有怪你,所以你不必自責,走吧!錢我準備好了就讓莫路拿給你…」
「不,不,我不要你的錢。」他激動的一把拉起她的手‘啪’的一巴掌拍在自己臉上︰「你打我,你打我,打到你開心了為止,你打,打完就別生我氣了好不好?以後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雖然她的手沒絲毫用力,可在被他這樣拍了兩巴掌後,他白皙的臉頰毅然綻起四道紅紅的指痕,就連她的手掌都傳來一陣火熱。
扭著手腕她努力從他手上掙月兌︰「岑天少,你別瘋了,沒人要打你!」
「那你原諒我…」再一次抓住她的手,像握著救命稻草,死死不肯松開。
他楚楚可憐的樣子的確令人于心不忍,胡佐非拍拍他顫抖的手臂低下頭,坐在沙發上,久久沉默不語。
能得到她的原諒,岑天少開心的如得珍寶,坐下來緊緊挽著她的手臂︰「謝謝非兒,謝謝非兒寶貝。」
就這麼喜歡嗎?
她懷疑著。
可喜歡一個人,不就是這樣嗎?
就如她深深愛著薛琰一樣。
突然有些可憐這個男孩子,淡然的眉宇之間燃起憐憫︰「別這樣,這樣會讓我覺得自己欠了你…」
「你不欠我,要欠也是我上輩子欠你,不然,我怎麼會這麼喜歡你呢………」他如釋重負的靠在她肩頭,汗珠流的更加暢快,可惜,他卻感覺不到疼痛。
胡佐非實在不知該用什麼話回絕,好歹,他救過自己兩次命。
「非兒,我好喜歡你…」疲憊已經在疼痛中席卷他整張稚女敕而蒼白的臉。
「夠了…」胡佐非無奈,幾乎苦口婆心︰「別再說了,養好傷你走吧…我求你了,給你雙倍的錢行嗎?四萬,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