嚓。
听到細微的聲音,萱沫將手中長鞭朝著聲源甩去。
瞥見那個躲藏在草叢的銀灰色的火焰發型時,她咬牙,翻身上馬,駕著馬遠離了這棟別墅。
那個空間者來這兒,不該讓慕家人知道。
「騎士小姐,有膽量偷襲,沒膽量拿回有你哀憐樣子的照片?」听雪海那張正太臉笑得特別欠扁。
萱沫眼神砍向他手中的相機︰「我要,你會給嗎?」
「那當然不會。」听雪海說著,背後的斧頭在背上回旋了一周,劈向了萱沫的白馬。
一瞬,一團雪聚攏橫擋在距離那匹白馬頭頂五厘米的位置。
「我的坐騎,你傷了,我與你共歸于盡。」萱沫紅著眼說。
「你、你嚇我!!」听雪海收了斧頭,懸浮在她面前,繞著她亂轉,「嗚哇明明答應幫我找那個木伊爾,現在出爾反爾就算了還欺負小鬼啊啊啊……」
「吵死了!!」萱沫真想掐死這十三歲的小子。
「我不管,你要是不把人給我找出來,你們東校區的學生我見到一個殺……」
臭小子說著說著沒聲音,萱沫蹙眉回頭看,目光有些驚愕地凝視十指夾著針筒,將針尖對著听雪海的手冢夏。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身上的白大褂隨意披著,里頭的黑色襯衫襯得那胸肌特別有立體感,察覺到萱沫的目光,他揚起嘴角給她刨了一個媚眼。
切。
萱沫提起韁繩,打算去教學區巡看。
身後,手冢夏威脅的聲音仿佛就在耳邊︰「小子,這一針打下去,你未來半個月不能行動。再見。」
話畢,萱沫就感覺有一道身影從自己頭頂的天空劃過,跟流星似的。
剛才還生龍活虎的小子叫都叫不出來。
她呵了聲,醫生世家也不見得毫無戰斗力。
「黑玫瑰。」思索的時候,某人橫在了她白馬的面前,手中針筒已經收回去,右手倒是晃著那個相機,笑得跟撿到便宜的小鬼一樣︰「這兒有你的照片,要不要來張咱倆的合照?」
日光正好,從疏密的葉子縫隙里透出來,照在他臉龐,他眼楮反光她本來是看不見他眼色的,可就是隱隱覺得他此刻的眼楮一定彎成了好看的弧度,載滿笑意。
剛才因為熾影而有的悲傷感覺,似乎被眼前人撫平。
或許,他會成為自己長久痴迷一人的解藥。
「可以照它。」似乎是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萱沫指著那只白馬。
「也行。」
手冢夏走到了她的白馬面前,突然!縱身一躍到她後面的位置,環臂抱著她的腰,在她憤怒要掙月兌的時候他臉頰貼在她的臉上,左手的相機摁下快門。
側著臉的關系,萱沫的唇掃過他臉側。
溫熱的呼吸,如彼此的咫尺距離。
似乎,有什麼開始變了……